“大魏建平初,士人荀似道與友踏青,誤入紅塵,視若盲,不知幾許步。倉倉行,或林複林,或山重山;不知時辰,仿若有光,跌宕行至,聞嗆啷聲。”


    “佩劍顫鳴不止,製而不得,青芒如虹,紅塵如帛;視漸明,茫翠如故,不知所謂,不知所雲”。


    【地藍星】的諸夏曆史,大概就是“秦、漢、晉、魏、遼、齊、梁、楚”。


    朝代名稱固然有所不同,但曆史人物卻是都一致的,曆史進程也有所相同,外敵入侵、改革開放等等,2022年前的明星、歌曲、小說也是相同。


    若不相同,趙君宗當初跟“十譜祀主”,也對不上“暗號”。


    但二零零零年前的曆史文獻、歌曲、影視、小說等等,被【大數據】進行了篡改,屏蔽。現在的青年人知道的,都是經過加工的曆史。


    這段關於“荀似道”的記載,儲存於【大數據】,而類似的記載,在【大數據】內還有很多的。


    “十譜祀主”所篡改的“曆史”,基本上就是涉及“荀似道”這樣的記載,也就是帶有“仙俠、玄幻”色彩的曆史文獻。


    從這些文獻記載可以知道,【紅塵劫】並非現代才出現的,它貫穿整個【諸夏】有文字起的曆史。


    “十譜祀主”終究是沒有進行類似“焚書”,或是破“四舊”的運動,民間也因此有數量不明的“古籍”。


    若是有誰將這些“古籍”內容上傳【虛網】,就會被【大數據】屏蔽,“十閥”則會派人將“古籍”弄到手,所用手段則就一言難盡。


    這段記載通過【大數據】翻譯後,就可知道“荀似道”誤入【紅塵劫】,但他沒有【塵緣】,讓他擺脫危險的是那把“佩劍”。


    “青芒如虹,紅塵如帛”,就是佩劍將【紅塵】撕裂。


    “荀似道”因此恢複視野,看到自己所站之處是熟悉的,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該如何敘述。


    關於“荀似道”的記載僅止於此,【大數據】卻依然有記錄,隻不過是“推演”出來的,而這些“推演”出來的記載,則是歸於【長青觀】的檔案。


    魏朝建立於公元690年,止於公元1056年,延續三百多年,“荀似道”所在的魏建平年間,已經是王朝末年。


    【紅塵劫】頻繁出現且範圍大的時期,全都是王朝進行衰敗的時期。


    但,是“王朝”先出現衰敗,【紅塵劫】才會頻繁且範圍大,而不是【紅塵劫】造成“王朝”的駕崩。


    而沒有“統”一王朝時期,盡管兵禍年年,【紅塵劫】反而沒有頻繁降臨。


    通過【大數據】能發現,距離王朝崩盤20年時,王朝的人口達到頂峰。王朝崩潰時,人口已是逐年下降,到群雄爭霸時期,人口已是十不存一。


    【二零零零】年至【二零一零】年,是【紅塵劫】降臨的初期,隨後【紅塵劫】進入沉靜期。


    而【沉靜期】是“人”為幹涉形成的,主力就是“小黃”跟【十譜祀主】,以及跟隨【祂】們的大量人類【兵器使】。


    【2030】年是【紅塵劫】爆發的開始,【諸夏國】在此年搖搖欲墜,得到【十譜祀主】相助才得以穩固。


    真正穩固還是【聯邦大武祭】的建造,也就是“空軌”的鋪設。


    【大武祭】始建於【2080】年,2100年,將邦外36京納入其中,【諸夏聯邦】建立,而【大武祭】的建造則斷斷續續,何時結束卻是沒有日期。


    敲了敲腦袋,將【聯邦】的曆史踢出腦海,注意力回到【長青觀】“供奉”的雕像,雕像是一把“主流”形狀的“劍”。


    “荀似道”由於沒有【塵緣】,無法成為【兵器使】,他顯然並不甘心,在經曆【紅塵劫】後返回故鄉“汝郡”,也就是如今的“汝京”。


    每日抱著“劍”參悟,到死也沒有參悟出個一二來,“荀似道”並不是道士,記載裏稱他為“士人”,也就是有功名在身但沒有為官的人。


    創建【長青觀】的“許長青”,師從“荀似道”,這個師從,並不是修煉而是學識。


    【大數據】裏沒有太多關於“許長青”的記載,隻是記載他在“汝郡”兵亂時,遭逢劇變,最後遁入“汝郡穎上峰”,建造了“長青觀”。


    【長青觀】最早其實是【長青廬】,是“許長青”隱居的小木屋,但後來卻是各朝都有記載,到了現代還有【聯邦】補貼。


    “汝京”的【長青觀】依然保存完好,而且還被列為【聯邦特級文物】,它被前前任觀主贈送給【聯邦】。


    也因此獲得遷入“江京”的名額,還得到“布道樂施”的牌照。


    雖然沒有記載表明,許長青獲得了荀似道的佩劍,但【大數據】推導出來的數據,認為許長青獲得佩劍的幾率達到99.99%。


    隻是【大數據】關於這把佩劍的信息卻是缺乏,這也是必然的,若是有較多的信息,【長青觀】也保不住這把佩劍。


    而趙君宗若是沒有看到,“莫良科”臨摹出來的字,也不會來【長青觀】。


    “莫良科”以為那是三個字,但其實是複形楔字——“禦後浮黎昊上天”,即是六禦之一的【禦後天】。


    這哥們能夠臨摹出來也是相當牛【逼】的,趙君宗倒是能“寫”出來,但他不敢,他若是寫出來,必然驚動【禦後天】。


    而“莫良科”隻是臨摹,並不是真正的“楔”字,他用【諸夏語】說出來也沒關係。若是字正腔圓的用“楔語”喊出來,其實也沒關係。


    【地藍星】就連【仙上】都被屏蔽在外,【禦後天】自然也不例外,但【禦後天】顯然留下了諸多“印記”,“荀似道”那把佩劍就是有【禦後天】“印記】的。


    而趙君宗寫出來乃至說出來(楔字或楔語),之所以會驚動【禦後天】,則就是【意誌篇章】的原因。


    就算他人在【地藍星】,【禦後天】也能降臨“關注”。也僅僅是“關注”,相當於我看到你了,我記住你了,我們在【諸界】再會。


    趙君宗對那把佩劍並不感興趣,他來【長青觀】,是來找那張“紙”的。此張紙可不簡單,它能夠承載【禦後浮黎昊上天】這個複合楔形字。


    他懷疑這張紙是“法意”,若是能拿到手,有【地藍星】的“五行氣”遮蔽,【禦後天】是感知不到他在參悟此道“法意”。


    如果他已經凝聚【日】之意,由他傾注的【日】之楔字,就蘊含著他【意誌篇章】的波動,也就是“法意”。


    層次低的,參悟會有所增益,但也是當前層次的感悟,而相同層次乃至高於他的層次,參悟後,就會得到【日】之意的“篇章”。


    也就是趙君宗當初凝聚篇章時,構成【日】的那100字。


    當然,也不是說破解就能破解的,真要如此,也沒有誰敢輸出【法意】,破解難度是相當高的。


    但趙君宗覺得自己可以送給【大數據】,或許【大數據】“吃”掉後有所進化,又或許直接幫他確解,反正,先把那張紙弄到手。


    憑他的實力,很輕易就找到那張“紙”的位置,然後,肆無忌憚的將【元力場】擴張至整個道觀。


    雖然尚未凝聚九個“字意”,但【意誌篇章】已是凝聚完整,【意誌】也就可滲入“感知”中,“感知”再與【元力場】重疊。


    觀內的人全部被融入【意誌】的“感知”所欺騙,也就是“感觀”上的屏蔽,類似於“黑”客入侵服務器,將監控視頻固定在某個場景。


    動作也因此需要快速,“感觀”欺騙若是太久,被欺騙者必然會有察覺。畢竟,又不是蠢人,哪有場景一動不動幾分鍾的


    齋海沒有察覺,但他師傅“觀海”卻是察覺到,隻是趙君宗已經取走那張紙,也撤掉【意感】(即意誌融入感知),“觀海”也因此有所猶豫。


    終究是覺得不妥,“觀海”與居士們道歉後,返回【長青觀】的密室,他顯然對那張紙並沒有多重視,最先關注的是“佩劍”。


    觀海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紙”的不見,凝視【佩劍】許久後,才輕歎一聲離開“密室”,準備關閉時感覺有不對,重返密室轉了一圈,才發現“紙”不見了。


    此張“紙”與佩劍都是祖師傳下來的,祖師許長青也不知“紙”是何來曆,隻是說他某日感悟【劍】後,睜開眼,就看到此張紙壓在“劍”上。


    “紙”上是一行陌生的“字”,許長青翻查大量的古籍,也沒有找到與“紙”上“字”類似的“古文字”,他斷定這不是【諸夏】文明上的任何一種文字。


    這其實很容易斷定,【佩劍】上的銘格也是相同結構、筆畫的“字”,也就是紙與劍,同出一脈。


    許長青傳下來的【長青劍法】,就是觀摩紙上一行字所得,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威力,但依然一代代傳下來。


    到了“觀海”這一代,他被【聯邦】檢測出【4寸塵緣】,從而入讀【兵統學院】,畢業時成為【兵器使】,才發現【長青劍法】,實際上是【術環】。


    也就是無需通過【戰技】,憑是施展【長青劍法】,就可消耗【行色力】發出【術環】,這讓“觀海”欣喜若狂。


    而事實上,他不需要借助【兵器】,隻要能用動作準確的,做出【長青劍法】的動作,也能夠發出【術環】。


    但這種情況隻出現在他身上,他收的徒弟“齋海”,也是【4寸塵緣】,卻無法用【長青劍】發出【術環】,更別說僅是通過“動作”


    “觀海”思考數日後得出一個結論,需要從小就練習【長青劍法】,且早早具有【塵緣】,才能夠無需借助【兵器】發出【術環】。


    他後來另收的徒遞“長海”,證實了這個推測,但他跟長海,也被【兵器】拋棄。


    在他不動用【戰技】施展【術環】,而是用【動作】時,他在【兵統學院】畢業時獲得的【兵器】,就主動切斷與他的綁定,長海也是如此。


    沒有【兵器】綁定,也就沒有【譜牒】,他固然有【4寸塵緣】,卻是淪為普通人。


    他也嚐試重新找一件【兵器】進行“認主”,但不知是何原因,沒有【兵器】再認他為“主”,徒弟“長海”跟他一樣的結局。


    最後,他將祖師【佩劍】帶在身上,重新獲得了【行色力】,但也僅僅是【行色力】,沒有屬性、戰技、元塵等等。


    祖師【佩劍】的【行色力】儲量相當雄厚,“觀海”憑借【長青劍法】形成的【術環】,倒也在“江京”混得風升水起。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長海”的怨恨,正在加深。


    【兵器使】迫害普通人,歸【警危司】管。


    【兵器使】之間的廝殺,隻要不波及普通人,則歸【兵統局】管。


    趙君宗偷走那張【禦紙】的次日,“觀海”遭遇襲擊,雇傭【兵器使】殺手的,就是“觀海”的關門弟子“長海”。


    “長海”不是一時衝動才下殺心的,他籌謀已久,但他不知道自家師傅的狀態,讓【大數據】在界定類別上出出問題。


    說“觀海”是普通人,他又會施展【術環】;說他不是普通人,不攜帶佩劍時,他又確實是一個尋常的老頭。


    【大數據】是不會模糊界定的,它隻會做出最符合自身運算的選擇,所以,它界定“觀海”為普通人。


    正是這個誤判,讓“長海”的謀劃出現了紕漏。


    他雇傭的【兵器使】殺手,發現趕到現場的,居然是【緝事員】後,果斷放棄最後一擊,緝事員們檢測“觀海”傷勢後,默契的放“殺”手離開。


    【緝事員】普通都是【1寸塵緣】,而且修煉資源極為匱乏,這就形成一個尷尬的局麵,即是遇到野生【兵器使】時,基本上都打不過。


    但趙君宗在2204年時,扮成【雨夜帶刀不帶閃】,一口氣滅殺數十個【兵器使】,並促使“十閥”追究這些【兵器使】的幕後主使,整個【兵】圈為之震蕩。


    慢慢的就形成如今這種局麵,【兵器使】一旦遇到【緝事員】插手案件,則會果斷放棄“殺”人。


    而緝事員們確定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則會放走施“暴”者。


    他們的【指令】一般都是預防、製止,隻要“當事”人沒有死亡,就不會有“擊殺”的後續【指令】。


    “殺手”遵守職業規則,沒有將雇主透露出來,估計也不知道雇主,畢竟,都是有中間商或者經紀人的。


    “長海”雖然沒有如願幹掉師傅,卻也沒有遭到懷疑,而辦案也不是【緝事員】的職責,後續將由【督查局】介入。


    而【督查局】已經習慣排在【緝事局】後麵,慣性思維讓他們認為,此案是“普通”案件。


    畢竟,緝事員們跟【兵器使】凶手們,之間的默契,是不可能說出來,或落在紙麵上的,這起襲擊案也因此成了“懸案”。


    長海很憤怒,為什麽是【緝事員】,不是【緹騎】


    緹,橘紅色,是【兵統局】製服的“主色”,【緹騎】就是專指【兵統局】人員,趙君宗喜歡的樊賽兒小姐姐,人送外號就是“紅衣教母”。


    【警危司】的【指令】規則,已然被外界摸透,“長海”弑師的謀劃,一直都是在“心中”完成的。


    【大數據】是無法“讀心”的,也就不可能“推演”出長海的“滅師”意圖,而“長海”其實也不是防備【警危司】,主要是怕被師兄“齋海”發現蛛絲馬跡。


    誤打誤撞之下,倒是防備了【大數據】的推演,也讓他的弑師沒有“暴露”。而醒轉的“觀海”,自然不知道是關門弟子要殺自己,隻以為是圖謀【佩劍】。


    “師傅,那張紙了”


    “觀海”傷勢其實很重,但現代醫療相當發達,命是能保住的,療養卻是需要一段長的時間。


    徒弟“齋海”不問傷勢,隻問紙的下落,“觀海”皺起了眉頭,他倒沒有懷疑“齋海”就是雇凶殺自己的幕後,隻是覺得有些傷心。


    “觀海”對“紙”還是很重視的,畢竟,都是“祖師”傳下來的,但在心中的份量,依然是【佩劍】。


    也因此,他見“齋海”對紙有濃厚興趣,就經常借給他研究,有“借”就有“還”,他不會讓“齋海”長期持有那張“紙”的。


    而“齋海”對這張“紙”的研究,最開始可以說是毫無頭緒,直到某天,他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觀海”並不叫“觀海”,他的【聯邦】證件上姓名是“許進森”,“許長青”可以算是他的祖先。


    “齋海”寫下的並不是“觀海”,而是“長海”,但“長海”也不叫“長海”,他叫“許正冠”,是“許進森”的私生子。


    雖然姓名不對,但【紙】卻顯示四個古字,“齋海”雖然沒有正經上過學,但學識還算淵博,而【長青觀】的書籍都是古文。


    他也就識得那四個古字,是“簽押無效”,意思倒是明白,可有何作用呢有心簽下自己的俗家姓名,卻擔心有不好之事發生。


    他就尋了些“居士”,哄騙他們在“紙”上簽下姓名,又有四個古字出現——“無效簽押”。


    簽押無效跟無效簽押有什麽區別


    “齋海”倒也琢磨出來,“簽押無效”就是“姓名”不同,“無效簽押”則是“內容”不對。


    而他也發現,若是真實簽名的話,【紙】上唯一的那行字,會自動與姓名“對齊”。


    若是與真實姓名無關的文字,那行字就會不斷避開,但由他寫下的字,也會逐漸消失,最後依然隻有那行古怪文字留在【紙】上。


    直到某天,他突發奇想的用【塵玉】為“筆”,字居然留在【紙】上,而蘊藏100點青色氣的【青塵玉】,則寫了10個字後就化為塵埃。


    這些留在【紙】上的字由於是亂寫的,“齋海”就想擦掉,卻始終沒辦法,然後就冒出【塵玉】寫字,【晶石】會不會是橡皮擦


    【晶石】還真是橡皮擦,“金木水火土”,對應“白青黑赤黃”,要擦掉【青塵玉】寫下的字,需要【金晶石】。


    【紙】的啟動方式找到後,“齋海”就開始在“內容”上鑽研,他最開始引用的內容,與“居士”們捐贈有關。


    一旦“居士”們簽下真實姓名,就能從【紙】中提取那些“捐贈”,這讓“齋海”歡喜的要瘋掉。


    他提“現”的物品、信用點,並非“虛無化現”,而是事實存在的,也就是“居士”們捐贈的物品或錢。


    【紙】的厲害之處,就是不管這些捐贈物是否遙遠,或者信用點已存入銀行,都會在他提“現”時,直接出現在他指定的地方。


    【信用點】被提現時,居然是“籌碼”,上麵寫著數字,不管多大金額,都隻提現一個籌碼,比如5億,籌碼上就刻著“500.000.000”。


    利用【紙】這個強大的功能,“齋海”一麵樂善好施,一麵遊說“居士”們捐贈,而他花出去的錢,最後都是十倍或更多倍的“返還”。


    自然不是【紙】返還,而是“居士”們的捐贈額,逐漸變大。


    “齋海”慢慢的不再局限於“信用點”的提現,他要【塵玉】,要【使意】,要更多的更多,但實現這些都很困難。


    落於【紙】上的契約內容,有些過於“直”白,就算不懂得法律條款,卻也是能一眼看出其中對自己不利的條款。


    “齋海”找上“莫良科”,就是想提現【指令】,提現後如何,他倒是有些想法,但究竟如何,還是要等提現後才能驗測。


    可惜“莫良科”沒有簽名,而他一回“觀”,【紙】就被師傅收了回去,讓他悵然若失,但他也知道,再過兩三天向師傅“借”,還是能借到手的。


    哪料想,剛將【紙】還給師傅的兩天時間,師傅就遭到了襲擊,而密室內,也沒有了【紙】的蹤影。


    他頓時焦急的去了【銳河區醫院】,一見麵就問師傅,【紙】哪裏去了待看到師傅皺起了眉頭,心中一驚,醒悟自己的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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