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郎又剖開第四具蟾蜍精屍體的頭顱,結果再次湧現異象,又有絕品靈珠現世,他這次再裝作很激動的樣子就顯得太假了,於是平靜地取出靈珠,嘖嘖稱奇道:“嘖嘖嘖,想不到我任職期間竟能遇上此等奇事,連出四顆絕品靈珠啊!我都激動不起來了……我宣布,本輪獲勝者蝦兵。”


    他接著對紅姑同情地道:“紅姑公主,下一輪您總不會還要堅持賭上全部籌碼押無珠吧?我都為你覺得不值了。”


    水族走私者也紛紛表示同情,希望她能低調一點。


    紅姑不禁輕笑:“所謂事不過三,這不是還有三輪呢嗎?我就不信還能連出七顆腦珠不成。我實對你們說,接下來的三輪我都會押上全部籌碼賭無珠,若果真能出七顆靈珠,我不但奉上所有與籌碼等價的遊光雲母幣,連這顆絕品蜈蚣腦珠也一起輸給你們!”


    “不愧是皇族,果然霸氣!”蟬花先生撫掌,轉顧水族走私者道:“你們都聽見了嗎?紅姑公主沒有輸不起的,都好好賭,不要讓她失望!”


    水族走私者全都連連稱是,莫敢不從。


    這時哨兵又抬上了第五具蟾蜍精屍體,於是吳四郎道:“第五輪開始,請上輪獲勝者蝦兵下注。”


    果然像是早有默契一般,蝦兵也選擇了低調,他右手的蟹將立即押上所有籌碼,賭有珠,緊隨其後,蚌精押上所有籌碼,賭無珠。


    最後整個一輪下來,水族走私者一方還是兩人押上所有籌碼,一賭有珠,一賭無珠。蟬花先生一方,還是紅姑押上所有籌碼賭無珠,其他人選擇低調。


    然而第五輪還是出了絕品靈珠,第六輪的狀況也沒有什麽改變,隻有水族走私者一方,是蚌精押上全部籌碼賭有珠,水母妖姬押上全部籌碼賭無珠,結果還是出了絕品靈珠。


    第七輪的情況卻略有不同,蚌精第一個下注,卻沒有照例選擇低調,而是押上全部籌碼,賭了無珠。


    水母妖姬則不出所料,立即押上全部籌碼,賭有珠。


    其實這點改變並不難理解,因為水母妖姬右手是蟬花先生,不是他們的人,所以隻能改由蚌精下全注,賭無珠。


    蟬花先生一方還是沒什麽改變,除了紅姑一如既往下全注,賭無珠,其他人還是低調下注押寶。


    結果竟還是有珠,絕品靈珠!蟾蜍屍體為紅姑所變,她居然讓自己連輸七場!


    水族走私者一方早已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場賭局的詭異之處。


    紅姑起身對水族走私者拱手道:“看來本公主這次真是馬失前蹄了,也罷!那顆絕品蜈蚣珠我便依照承諾,輸給各位了!”


    水族走私者聞言,無不欣喜若狂,還是納迦不忘禮數,兩條蛇發模仿拱手動作,施禮道:“多謝公主成全!”


    吳四郎笑容可掬地對他們拱手道:“恭喜各位!賀喜各位!七位這次可是賺大了呀!這八枚絕品靈珠扣除各位輸掉的遊光雲母幣,剩下的價值用來換取各位攜帶的貨品,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老子這就取給你!”巡海夜叉哈哈大笑,連忙起身,到身後寬敞的地方,從有壺天法力的包裹裏抖出攜帶的走私品,竟然堆成了丈二高的一堆,跟他的身高一般,全部都是武器、彈藥、護甲、法器、丹藥、糧食等軍需品。


    其他人也紛紛依樣畫葫蘆,很快石室裏就多了七堆丈餘高的貨物。


    巡海夜叉回到座位,也顧不得坐下,大笑道:“哈哈,快把靈珠呈上來,讓老子好好看看!”


    於是吳四郎命人將八顆靈珠用托盤呈給他們,七個水族走私者爭相上前取珠,水母妖姬搶在最前,取了那顆蜈蚣珠在手,還嫌不夠,又拿了一顆蟾蜍珠。


    本來贏了兩顆靈珠的是巡海夜叉,但他卻也沒計較水母妖姬的舉動,於是除了她,別人都是人手一顆,七人全都看得如癡如醉。


    水母妖姬更是左一口右一口地反複輕吻著兩顆靈珠,就差沒把它們吃掉了。


    紅姑看了此情此景片刻,冷笑一聲,忽然打個響指,那七顆蟾蜍靈珠晃眼全都變大,同時張開大口把七個水族走私者全都吞入腹中,成了七顆碩大的晶球,分別把七人禁錮其中。


    變起突然,七個水族走私者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發現不對,全都在晶球裏奮力捶打晶壁,大喊大叫起來。


    水母妖姬忽然發現自己手裏還拿著那顆蜈蚣珠,嚇得趕忙扔掉,生怕它也會突然發生什麽可怕的變化。


    紅姑見狀,便一招手,那顆蜈蚣珠當即不受任何阻滯,從晶球之中飛出,到了她的手裏。


    蟾蜍珠固然是紅姑的變化手段,可蜈蚣珠卻是貨真價實的寶貝。


    水族走私者們喊叫了一陣子,意識到掙紮完全是徒勞,便漸漸都平靜下來,都在思考如何脫困。


    水母妖姬楚楚可憐地看著蟬花先生道:“老……老板……您……您是不是怪我們贏得太多呀,可您不是說隻贏不輸沒意思,不在乎錢財得失,隻圖個樂子嗎?”


    蟬花先生歎息道:“唉,本來我以為你們會對我的身份起疑,沒想到你們還真信了我是走私者組織的後台老板,看來你們對走私者組織所知也十分有限啊。”


    龜人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連忙道:“對對對,我們隻是替走私者組織跑腿的,我們知道的真的很少,先生大人有大量,還請放過我們吧,所有的靈珠,還有我們身上的遊光雲母幣全都歸大人所有。”


    蟬花先生輕笑:“如果你們一顆靈珠都沒帶出去,帶進來的貨物也一件都沒剩下,走私者組織會怎麽想?會放過你們嗎?”


    龜人一聽,頓時語塞,沉吟片刻,才滿懷希望地道:“那……那您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們?”


    蟬花先生笑道:“把你們的香囊交出來,你們此行的暗號,以及對走私者組織的了解,不管多少都告訴我們,我就考慮放了你們。”


    水母妖姬臉上掛著淚痕道:“可是香囊給了先生,我們又如何能出的去封印呢?”


    “我們有壺天法寶,放你們在裏麵,我們出去了,你們自然也就出去了。”蟬花先生向她伸手,莞爾一笑,“現在,把香囊交出來吧。”


    水母妖姬戰戰兢兢地從袖中摸出香囊,雙手捧起,楚楚可憐地看著蟬花先生,眼中噙滿了期待和哀求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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