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亥箭毫已經褪去甲胄,上身赤裸地座在床邊品酒,頭頂和後輩的長棘刺卻還是像箭矢一般聳立著。


    他一見卯二姐進來,就連忙放下酒杯,起身招呼道:“美人兒!快到本王這裏來。”


    卯二姐嬌羞地道:“哎呀大王,怎麽穿成這樣了啊,奴婢好難為情啊……”


    亥箭毫大笑道:“哈哈哈,讓你來伺候枕席,不穿成這樣,難道還要穿甲胄嗎?快來啊,兔妞!”


    卯二姐卻還是遲遲不肯上前,故意推脫道:“嗯,不嘛,奴婢害怕……”


    亥箭毫又急又不解地道:“怕什麽?你是前任大單於的女奴,又不是沒伺候過枕席,怎麽整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


    卯二姐嬌羞地道:“大王好壞了啦!奴家不是怕這個,是怕大王那一身的刺,叫奴家如何溫存啊?”


    亥箭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啊,嗬嗬,這好辦!你等著!”


    忽見他雙臂向前一曲,後背隆起一用力,背上那些尖銳的長棘刺頓時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射穿了軍帳。


    然後他轉過身,給卯二姐看後背道:“全都射出去了,你看,現在光光的,什麽都沒了。”


    卯二姐定睛一看,果見他背上平整光滑,除了像前胸一樣的柔毫,一根又長又硬的棘刺都沒有了,就連一般野豬人長在頭頂和後背的鬃毛也都沒有了,於是故作吃驚地道:“哎呀,大王好厲害!想不到你這一身棘刺竟能像箭一樣射出去啊!依奴家之見,大單於之位定是非大王莫屬了!”


    亥箭毫自豪地道:“那還用說,這可是我們豪豬氏族成員的天賦,幾歲的娃娃不用練習就能把這一身長棘刺當作暗器發射,成年人射出去則如強弓硬弩,可遠達百餘步,若是有法力的,還可把這一身棘刺煉成法寶,像駕馭飛劍一般隨心所欲,取人性命於千裏之外!”


    卯二姐拍手讚道:“好厲害,太厲害了!那大王一定是能像駕馭飛劍一樣控製它們了?”


    亥箭毫點頭道:“不錯,本王的修為可謂是一隻腳已經跨進聖境的門檻了。”


    卯二姐喜道:“那就好,我還怕大王這一身棘刺射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呢。”


    亥箭毫心花怒放:“呦!小兔兒已經知道關心本王了啊,放心都能收的回來,便是收不回來也無所謂,本王需要之時,還能隨時讓它們再長出來,一點都不必原來的差……”


    他忽然張開雙臂,滿臉淫笑地道:“來吧小兔兒,到本王懷裏來,本王身上已經沒刺了,你再不來,本王可要過去啦!哈哈!”


    卯二姐忸怩道:“嗯,別急嘛,奴婢還是先給大王跳個舞吧。”


    亥箭毫已經急不可耐:“還跳什麽舞啊!你不過來,本王就過去抱你了!”


    他忽然張開雙臂,猛地朝卯二姐撲將上去。


    卯二姐忽然身形一晃,轉眼挪移到了他的身後。


    亥箭毫抱了個空,東張西望片刻,猛地回頭一看,才發現卯二姐閃到了他的背後,正在對他拋媚眼呢,還頑皮地笑道:“嘻嘻,大王,來抓奴家啊。”


    他於是轉過身笑道:“嘿嘿,小兔兒,還跟本王玩兒呢,就你那點小伎倆,看本王這次怎麽抓住你。”


    說著,他身形忽然一晃,閃現在卯二姐麵前,雙臂已然張開,往裏一合就要將她抱住,哪知他抱住的竟是一個殘影,卯二姐早已遁走了。


    這讓他吃了一驚,開始對卯二姐的真實修為產生了懷疑,如果真是隻會一點粗淺的法術,他剛才這一抱就斷無可能撲空。


    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見卯二姐又在背後對他拋著媚眼,挑逗他去抓她呢,眼見她的媚態,他頓時又把剛才的懷疑拋到了九霄雲外。


    “小兔兒,事不過三,這次本王一定能抓住你!”他說著身形一晃,忽然閃現在卯二姐背後,張開的雙臂一合,企圖從背後將她抱住。


    這次他倒是沒有撲空,隻不過並不是抱住了卯二姐,而是被她伸手把雙臂撐住了。


    亥箭毫吃了一驚,他兩臂有數千斤的力道,因為怕抱壞了美嬌娘,刻意收斂了許多,但被一個嬌滴滴的女子這樣輕易地撐住,還是難免感到震驚。


    而且他手臂上被卯二姐抓住的地方還在隱隱生疼,這就可想而知,她的力量絕對不小,至少也有數千斤,否則以亥箭毫的鋼筋鐵骨,是不可能被捏疼的。


    卯二姐在用手撐住他的雙臂之前,就已經轉過身來,現在兩人是麵對麵地較量力氣。


    亥箭毫剛被她撐住雙臂時,著實吃了一驚,可近距離麵對麵地看著她嫵媚的笑容,和起伏的酥胸,聞到她芬芳的呼吸,以及身上散發的香氣,不禁又是一陣心旌搖蕩,顫聲道:“小兔兒,沒看出來,你力氣還真不小啊,不但撐住了本王的雙臂,還捏的本王隱隱生疼。不過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若是還想讓本王送你回玉兔國,就還是早早從了本王為好。”


    卯二姐嬌笑道:“大王英雄蓋世,怎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脅奴婢呢?還是正大光明的贏了奴婢,奴婢自然心服口服,好生伺候大王,哪怕一輩子不回玉兔國,也都心甘情願。”


    亥箭毫笑道:“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本王可就不客氣了,你也仔細了,萬一傷著了,本王可是會心疼的啊。”


    他說著兩臂已經開始加力向內合並,然而無論他如何加力,來自卯二姐手臂上的力道也都跟著在增加,以至他的雙臂始終都被死死地撐著,分毫都合不起來,而且被她捏著的手腕也是越來越疼,結果很快他就用出了全力,卻分毫不能撼動卯二姐的雙臂,無法抱得美人入懷。


    而這時,卯二姐依然是從容不迫,呼吸不疾不徐,吐氣如蘭,神態也仍舊嬌媚動人,但到了這個地步,亥箭毫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玉兔女子絕不簡單了,頓時把色心收起,麵色凝重地道:“你……好大力氣……你究竟是誰?”


    卯二姐收起嬌媚的笑容,輕笑道:“你總算還不笨,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容。”


    她說著頭上忽然長出骨冠,背後張開一對白色的蝠翼,一條細長且生滿骨刺的龍尾也從背後翹了起來,手指也生出了尖銳的利爪,雖然還維持著人形,但白龍的特征也已盡顯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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