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的咖啡呢?”艾登問附近的一名服務員。


    服務員嚇了一跳,立刻衝過去給艾登拿了咖啡。


    沒過多久,服務員端著一杯熱咖啡回來了,放在艾登麵前,顫抖著說道:“你的咖啡,先生,請慢用。”


    因為服務員太怕艾登了,不等艾登回答,就立即跑回了同事身邊。


    看到放在艾登麵前的咖啡杯,安莉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害怕這個男人會將咖啡潑到她身上,就跟她潑安雅一樣。


    她倒在安雅身上的咖啡是冷的,因為在空調房裏放了很久。


    然而,艾登麵前端上來的咖啡還是熱氣騰騰的,如果咖啡濺到皮膚上,可能會被燙傷。


    安莉不是唯一一個這樣想的人,安傑蘇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他立即拉住安莉的手,讓她向艾登和安雅道歉,也許通過道歉,可能會化解艾登心中的一點怒火。


    “安莉,快向艾登和安雅道歉。”


    “我……”安莉真的很不情願,但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艾登點咖啡的意思,也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想做什麽。


    她立即在安雅和艾登麵前彎腰鞠躬,懇求他們:“原諒我!我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請原諒我.....”


    其實,安莉並沒有悔過,她完全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道歉,隻是因為她害怕艾登。


    看到安莉在自己麵前彎腰,嘴裏還說著道歉的話,安雅的心微微一軟。


    但艾登不同,他根本不在乎安莉的道歉。


    艾登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他可以被稱為一個殘忍的人。


    他不在乎和誰打交道,不管是男是女,如果那個人對他做了不可忍受的事情,他肯定會更加狠毒的加倍報複。


    艾登端起咖啡杯,將它送到唇邊,慢慢啜了一口。


    見狀,安莉頓時鬆了口氣。


    然而,從艾登嘴裏說出來的話,更讓她意識到自己太愚蠢了,艾登不可能會因為她求饒就原諒她。


    “這咖啡太熱了。”他隨口說道,然後,他把杯子裏的東西扔向安莉,直接朝她臉上扔了過去。


    安莉立即條件反射地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讓自己的臉被咖啡燙傷。


    結果,護住臉的雙手被燙得通紅,不禁痛得叫出聲來,臉上也濺到了一點水花,燙出了點點紅斑。


    “燙......好燙....”她哭著喊道,扭動著倒在地上,似乎感到難以忍受的痛苦,手和臉都漲紅了,脖子和身體濺起水泡,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妝容都流了下來,但她已經無暇顧及。


    此時,她唯一的感受,隻有全身的疼痛。


    看到安莉痛苦的尖叫,安雅驚呆了。


    她也沒想到艾登會表現得如此殘忍。然而,她也知道艾登為她所做的這一切。


    如果安莉倒在她身上的咖啡還是熱的,她肯定就可能和安莉一樣的狀況。


    隻是看到安莉的狀況,就讓她痛苦的呲牙咧嘴,盡管她並沒有直接感受到那種疼痛。


    不過,這件事還是讓安雅有些害怕艾登。


    與此同時,安傑蘇立即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冷水瓶,急忙將它倒在安莉被熱水燙到的手、臉、脖子和身體部位。


    冷水讓安莉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下。


    安傑蘇一邊繼續幫助安莉,一邊轉向艾登,說道:“艾登,請原諒安莉,她還小,什麽都不懂。”


    艾登隻是冷冷地盯著前方,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看著安傑蘇,問道:“你看到安莉向安雅潑咖啡杯的時候,你也這麽在意嗎?”


    安雅也是他的女兒。安傑蘇是否對安雅有同樣的憐愛就像他對安莉一樣?


    艾登的問題讓安傑蘇啞口無言,當安莉把咖啡倒在安雅身上時,他什麽也沒做。


    他沒有為安雅辯護,也沒有上前幫助她。他還能說什麽話來為自己辯護?


    安傑蘇知道乞求艾登是沒有意義的,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安雅求助。


    看得出,艾登極為寵愛安雅,不管安雅說什麽,艾登都會聽的。


    “安雅,請原諒安莉,讓爸爸帶她去醫院吧。”安傑蘇驚慌地懇求安雅。


    看著父親的慌張,安雅心中升起了一絲苦澀。


    父親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她,當安莉向她潑咖啡時,父親全程保持沉默。


    被咖啡弄得渾身濕透的時候,父親也沒有驚慌失措。


    然而,當這一切發生在安莉身上時,父親顯得非常恐慌。


    太諷刺了,她們倆都是他們父親的女兒。


    安傑蘇再次開口:“安雅,安莉畢竟是你的妹妹,不管她做了什麽,都是家裏的一份子。”


    艾登能看出安雅眼中的猶豫和掙紮。


    這個女人的心太軟了,連傷害過她的人都狠不下心腸。


    “別那麽心軟,記住他們對你做了什麽。記住你父親對你和你母親的所作所為。”艾登低聲說道。


    “嗯.....我知道……”安雅回答道,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把頭輕輕靠在艾登的肩膀上,好像很累了。


    當安莉把咖啡倒在她身上而渾身濕透時,沒有人幫助她,包括自己的父親都視而不見。


    當父親扇她耳光時,沒有人幫助她,她隻能一個人站在那裏抵抗,保護自己免受羞辱、傷害、憤怒,而其他人都在攻擊她!


    “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她用微弱的聲音問艾登。


    “嗯.......我們回家吧。”說著,艾登拉著安雅的手,帶著她離開。


    艾登完全無視眼前的兩個人,立即轉身。


    安雅轉過頭來,可憐兮兮的望著父親和安莉最後一次。


    安莉仍然坐在地板上,握著燒傷的手,而安傑蘇正在用冷水幫她降溫。


    周圍的人在了解了真相後,似乎都不願意上前幫忙。


    他們認為這是安莉應該承受的報應。


    即便在承受著痛苦的過程中,安莉依舊仇恨地看著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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