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太乙劍法


    從龍王廟出來以後,蘇羽和蘇小曼便回到了家中,蘇羽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便拿著名劍向神峰山走去,蘇小曼知道,蘇羽定是前往神峰山的半山腰處練劍去了。


    蘇羽練了一會子太乙劍法,又按照孫億傳授的心法練習了梯雲縱,一套不俗的劍法,一門輕功功法,蘇羽逐漸摸索著其中的竅門,感觸頗深,所獲甚多。


    蘇小曼總是對蘇羽噓寒問暖,百般照顧,蘇羽已經逐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時間已經來到了十日後,到了約定的時間,蘇羽和蘇小曼已經來到了西河邊上,卻遲遲不見江鈺的身影。


    蘇小曼問道:“二哥,你說江鈺會來嗎?”


    “他一定會來?”


    “你有把握打敗他嗎?”


    “我有十足的把握!”


    “你學習太乙劍法和梯雲縱不過數天,你真的有把握打敗江鈺?”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十天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蛻變!”


    “話雖如此,可江鈺畢竟具有四重天中階境界修為,二哥,你萬萬不可小覷啊!”


    “我已非我,今天正好拿他來試劍。”


    他來了。


    他身後並沒有人。


    他孤身一人來應戰。


    江鈺徐徐走到蘇羽跟前,不屑一顧的說道:“姓蘇的,此次決戰,隻在勝負,無關其它,你若是個男人,就獨自承擔此次決戰的所有後果,不要在向我父親告狀。”


    江鈺孑然而來,便是希望這件事不讓別人知曉,因為他父親再三強調不要欺負蘇羽,江鈺此刻說出這番話便是在刺激蘇羽,是希望既可以打敗蘇羽、羞辱蘇羽,而又不被父親知曉,免受父親責罰。


    蘇羽淡淡地說道:“今日,你將見識到什麽是太乙劍法,江鈺,你所帶給我的恥辱,我會在今天一一討回。”


    “哼”,江鈺冷笑一聲,輕蔑道:“蘇羽,你就是個廢物,端看你有何手段。”


    蘇羽臉上表情全無,手中名劍徐徐出鞘,一股寒氣自劍刃散出,江鈺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寒氣,心中不由得一驚。


    寒氣,劍氣,驟聚,相融,這是一種四重天初階境界的修為,江鈺很是納悶:蘇羽的修為如何進步的這般迅速,短短十天時間,便已突破了四重天初階境界,距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


    江鈺本來絲毫沒有把蘇羽放在心上,此刻看到如此強烈的寒氣和劍氣,心中泛起一股擔憂,準備先發製人,但見江鈺手中長劍出鞘,迅速向蘇羽刺去。


    蘇羽見狀,橫劍一擋,擋住了江鈺的攻勢,不過,江鈺方才這一劍力道十足,蘇羽雖然擋住了這一劍,右手突然一震,感到一陣疼痛。


    劍氣衝散,煙塵四起,一時間,蘇羽所思甚多:


    劍本凶器,傷人,殺人,亦是尋常之事。


    被這鋒利的鐵片一劃,我又會回歸何處?


    這裏,沒有道德的規範,沒有律法的製裁,隻有實力決定成敗,這雙手,如何才能更具力量,這把劍,如何才能更加鋒芒,這個世界之於我,有何種意義,我之於我,有何種期待。


    片刻糾結,萬般揪心!


    一股劍意自蘇羽身上散出,蘇羽似是有了啟發,順勢施展太乙劍法,太乙劍法本就威力不凡,配合名劍寒氣之力,蘇羽有種勢如破竹的決心,一時間,逼得江鈺接連後退。


    一個踉蹌,江鈺居然倒在了地上,蘇羽反應迅敏,手中的名劍已經對準了江鈺的脖子。


    江鈺狠狠地盯著蘇羽,滿懷疑惑的問道:“敗了!我居然敗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的劍法怎會進步的如此迅速?”


    蘇羽不急不躁的說道:“江鈺,你方才已被我的劍氣所傷,半個月內再也無法動武,否則你的修為很難複原。”


    江鈺沒有反應,嘴裏依舊不停的念叨著:“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敗,還敗給了蘇羽……”


    蘇小曼急忙走到蘇羽跟前,對蘇羽表示一陣關心,見蘇羽身上並無任何傷口,便也安心了。


    蘇小曼看了看江鈺,江鈺嘴角滿是血跡,臉色蒼白,蘇小曼忍不住說道:“自作自受,誰讓你平日裏總是恃強淩弱,看你今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


    江鈺不在理會,艱難的站了起來,拖著步子離開了。


    蘇羽的太乙劍法隻學了一部分,招式還不夠伶俐,梯雲縱也還沒有學完,饒是如此,便已經打敗了具有四重天中階境界修為的江鈺,若將太乙劍法和梯雲縱完全學會,修為又將精進到何種境界!


    蘇羽知道,經此一役,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四重天中階境界,借助名劍的威力打敗了江鈺,三河鎮的高手還有很多,自己不可驕傲,還得刻苦練習才行。


    蘇小曼一直沒有說話,蘇羽看著蘇小曼,卻見蘇小曼臉上布滿了擔憂的神色,蘇羽忍不住問道:“我已經打敗了江鈺,小曼,你在擔心什麽?”


    蘇小曼徐徐吐出兩字“江輝!”


    江輝是江鈺的大哥,其武功修為突破了四重天高階境界,他們兄弟倆關係向來很好,江輝若知曉有人打敗了江鈺,而且這個人是蘇羽,他勢必不會放過蘇羽。


    其實,還有一個人遠比江輝可怕……江傑,江鈺和江輝都是江傑的人,而江傑貴為‘江家三少’之一,其修為更是突破了五重天初階境界。


    江家是三河鎮最大的家族,掌管著三河鎮大部分的產業和宗廟活動,特別是近些年來,江氏一族在江伩和江倵的帶領下,將趙家、陳家、胡家三大家族遠遠甩在後麵,整個三河鎮基本上形成了江家一手遮天的局麵。


    江伩和江倵本是兩兄弟,江伩酷愛做生意,以前三河鎮的產業由江家、趙家、陳家、胡家共同經營,自江伩接手江氏一族產業以來,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裏,江氏一族的產業遙遙領先,其它三族難以望其項背,特別是陳家和胡家的產業,基本上已經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隻有趙家的生意還在繼續,不過,其實力與江家相差甚遠。


    江倵自幼愛好武學,據說其武學修為達到了六重天初階境界,乃是名副其實的三河鎮武學第一人,他是江氏一族的長老,掌管著宗廟祭祀和比武大會等活動。


    在上一輩人中,江伩和江倵無疑是最富盛名的兩人,而在年輕一代中,也有三位響當當的人物,號稱‘江家三少’,他們分別是:江東兒、江傑、江健。


    江東兒是江伩之子,江傑是江倵之子,江健雖然也是江氏一族的人,卻和江伩、江倵毫無關係,這三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武學,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聲名遠播,被稱為江家三少。


    江倵的武學乃是三河鎮第一人,據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六重天初階境界,江傑是江倵之子,天賦極高,從小便精通數種功法,乃是三河鎮頗負盛名的後起之秀,從小被整個江氏一族寄予厚望。


    江傑向來心高氣傲,從沒有把蘇羽兄妹放在眼裏,這些年以來,沒少欺負蘇羽兄妹兩,而江鈺和江輝時常跟在江傑身後,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種見風使舵、恃強淩弱的惡習。


    蘇羽知道,雖然今天打敗了江鈺,但這件事遠不會就這樣結束,反而,這件事才剛剛開始。


    江鈺如何!江輝如何!江傑又如何!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要是有誰膽敢再欺負我,我勢必要他好看!


    蘇羽沉思偌久,蘇小曼終於說道:“二哥,今天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就不要練劍了,陪我在周圍走走吧!”


    蘇羽抬頭看了看,日漸下垂、天色將暗,今天是不能到神峰山練劍了,又回頭看著蘇小曼,見蘇小曼滿心歡喜、雙眼透著幾分期許,便也答應了。


    三河鎮被群山環繞,山與山的交接處形成了很多小渠,小渠匯流成河,轄內總共有三條大河,分別為東河、西河、蓮河,三河鎮位於這三條河流交匯之處,‘三河鎮’的名字由此而來。


    蘇羽兩人走在西河邊上,遙看眼前美景。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大地浮現抹抹絳紅,金霞倒影在清澈的河裏,就像是一副嶄新的河圖。


    清風縷縷,金光點點,蘇小曼閉上雙眼,沐浴著溫柔的河風。


    別樣的風光,是大自然的禮讚,是屬於人間的溫暖。


    清澈的河水映著是蘇小曼清新的麵容,似是比尋常更增添了幾分可人,綠色的衣裙與身後的風光搭配的完美無瑕,落日的餘暉映襯著水嫩的臉龐更添幾分迷人。


    人在河邊,河在夕陽下。


    “二哥,我們再到前麵去看看吧!”蘇小曼一邊拉著蘇羽的手一邊說道。


    蘇羽平和的回應道:“我知道不玩痛快你也不會回去,既是如此,那便繼續往前走吧!”


    河道寬窄不一、水流順著河道時而湍急、時而平緩,蘇羽兩人沿著河道繼續往前走。


    “二哥,我們到河對麵去看看吧!”還未等蘇羽回答,蘇小曼便拉著蘇羽的手向河對岸走去。


    這裏並沒有可以通往對岸的橋梁,人們用大些的石頭鋪在河道比較寬闊、水流比較平緩的地方,要想過河,人們隻得從這些搭起的石頭上跳躍過去,如若遇到下雨、河流漲水的情況,這些石頭便會被淹沒,人們便無法過河。


    現在正逢秋末時節,雨天較少,水流很淺,石頭裸露在水麵,蘇羽、蘇小曼踏著石頭,準備過河。


    石頭與石頭的間隔並不寬,蘇羽與蘇小曼兩人踏著石頭過河並不覺得吃力,難得與蘇羽一起出來玩,蘇小曼顯得尤為輕鬆。


    兩人正走在河道中央,‘撲哧’,忽地一個東西從河裏躥出,“啊”,蘇小曼大吃一驚,一腳踏空,竟然摔倒在了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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