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君,你是臣。


    這六個字壓在惠妃頭上,讓惠妃無法反駁。


    而最終壓死惠妃的是竹馬的死亡。


    雖然不知道竹馬是怎麽死的,但是肯定和皇帝脫不了關係。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吧。


    惠妃對權力便成了一種偏執。


    惠妃在進宮之後,多年汲汲營營,將權力不斷擴大。


    甚至想要奪皇位,而這個小包子,君明,是她奪皇位的工具。


    君明小時候隻知道母妃讓自己學很多東西,還不許自己衝她撒嬌,她也不會主動抱自己。


    他以為是他自己做得不夠好,就努力做到最優,但是惠妃依然沒有好臉色。


    直到有一次聽到了惠妃的密謀,才知曉了一切。


    原來自己不僅是母妃的兒子,也是害死母妃愛人的兒子。


    所以每次母妃看自己的時候總是神色複雜。


    傷心嗎?


    其實也沒有多傷心。


    惠妃雖然不允許他親近,卻在其他地方都照顧得很好,也並沒有因為皇帝的原因而遷怒,可能,畢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吧。


    君明也就更加乖巧,盡量不讓惠妃多操心。


    他知道,母妃是愛他的,隻是被重重的枷鎖套住了。


    一切本來都是好的,就這樣下去,多好。


    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母妃沒了。


    惠妃在最後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保他,讓他不受牽連。


    紀初神色淡淡,好人有壞的一麵,而壞人也有好的一麵。


    隻是看你從哪一角度看罷了。


    君明大概知道惠妃幹的事,所以隻是口頭上罵她。


    對於紀初來說,惠妃是壞人,而對於君明來說,紀初就成了壞人。


    但是君明保持了理智,比較冷靜,也能看出來,惠妃培養人的手段非常好。


    “小包子,記住你說的話哦。”


    我是一個壞人,專門幹壞事的壞人。


    君明看著紀初的背影有些愣。


    誰會想要別人記住自己是個壞人?


    晚上,君謹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說,“父皇今天說,半個月後開一場秋獵宴會,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參加。”


    “嗯。”


    “可是,我啥都不會。”君謹臉紅紅的,“我擔心,會給你丟臉。”


    “你知道就好。”


    君謹:“……”


    承認的這麽快,我都沒話說了。


    “那,你可以教我騎馬嗎?”


    君謹想起之前有次看到單將軍的小兒子騎馬射箭的樣子,英姿颯爽。


    “可以。”紀初轉了轉手裏的茶杯,“明天早點起來,帶你去個地方。”


    ~


    “我們去哪?”君謹起的好早,現在卻睡眼朦朧。


    “練武場。”


    “我可以和別人比試了嗎?”君謹伸了伸拳頭。


    紀初看著君謹興奮的樣子,委婉的說,“如果你真的想,可以試一下。”


    這小雞仔身板,怕是沒兩下就趴下了。


    “好,我們快走,快點去。”少年和打了雞血似的拉著紀初往練武場走去。


    到了練武場,入目的就是一隊整整齊齊的士兵。


    紀初慢君謹兩步,走在君謹後麵。


    那群人看到了君謹,立馬單膝跪下,動作整齊劃一。


    “恭迎主子。”


    君謹看著這突然的動作蒙了,轉頭求助紀初。


    “呐,送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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