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子聽完也不生氣,甚至一點怒容都沒,隻是微微笑著道:“修儒兄說笑了,我能有今天這般成就更是多虧了我爹娘的教誨,我相信爹娘泉下有知心裏應該也很欣慰。”


    眾人聽到王君子的話也是不自然的嘴角扯了扯,在場的也是當年一直打交道的,雖然說不上是朋友,但彼此之間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王君子是什麽樣的人大家都清楚,王君子的爹娘究竟是怎麽死的大家這些年也能猜到一點,所以聽到王君子後麵說的話,心裏自然感到唏噓。雖然說在場的幾位也算是心狠手辣之輩,但和王君子比起來倒是算得上心善的了,而且王君子那偽君子的樣貌實在是令人不恥,若非必要,實在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共事。


    就連陳修儒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頗為無奈的道:“王君子,你是真的不要臉,以後要是有什麽不要臉大比,你必定是第一,無人能出你右啊。”對於王君子那一副偽君子的麵容,陳修儒真的是佩服。其他人就算做了那便是做了,也不屑再去解釋,但對於王君子來說,就算是做了,哪怕是被當場捉住也要辯解。說實話,那副嘴臉實在.........


    王君子輕拂衣袖淡淡回道:“修儒兄真的說笑了,我..............”


    就在王君子還沒說完話,後麵便傳來了一聲粗獷的聲音,“行了,王君子,都是打過近十年交道的人了,你是什麽人大家都清楚,還有,陳修儒,大家今天來的目的你也清楚,當年確是尊師強大,今天也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有些事你也清楚,尊師不在,該爭的我們也想爭爭。當年尊師在的時候我們不敢說,現在你這一脈也隻有你,你也可以恥笑我們欺軟怕硬,你交出我們的鎮派至寶便罷。畢竟那大道之上的風景誰不想看看啊。”男子話中也沒有什麽特別針對陳修儒的意思,說到底,大道之爭罷了!


    陳修儒看著麵前的男子也不再笑,微微歎息道:“夏龍武,你說的對,但你也清楚我這一脈的性格,若非當年冰兒尚在繈褓,那一戰,我便會傾盡全力,也不至於苟活至今,所以如今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們要至寶,那便戰!”陳修儒話音剛落,周身氣息湧動,氣勢暴漲。


    麵前男子也是無奈搖頭歎息:“陳修儒,你既然要戰,我也不願背那個以多欺少的名頭,你我便公平一戰,其他人請不要插手,若是插手莫怪我夏龍武手中的長刀無眼。”男子說完,一步踏出,周身氣息暴漲,瞬間站在陳修儒對麵,大戰一觸即發。


    兩人剛要交手,門口再度傳來一陣清脆如黃鶯的聲音,“此地如今倒是熱鬧了起來,看來我書院倒是來晚了。”女子緩步踏入小院,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一如既往般不食煙火,端莊高貴,文靜優雅。


    周清風看著麵前的女子,瞬間便想起了那女子的身份,但確是沒想到那女子居然也會來此地。


    女子進入小院便對著陳修儒行禮鞠躬,說道:“陳閣老,何香菱有禮了,來晚了還望陳閣老見諒。”轉頭看向眾黑衣男子,淡淡說道:“我書院也不是不講道理,你們要取回當年的至寶。要我說書院就應該和你們打,輸了的東西也好意思往回要,當真不要臉。”


    眾黑衣男子聽到女子的話也是心裏一驚,若是書院此番真要插手,那麽此次倒是白來了。賀奇很快滿臉怒道:“何香菱,說話是要負責的,莫非你書院是打算與我們眾門派開戰嗎?”


    何香菱也不在意賀奇語言中的憤怒,淡淡回道:“賀奇長老說笑了,香菱也就是說說,香菱一介女流哪能代表書院,但書院也希望你們眾派不要太過分,做出以多欺少的不恥之事。你們可以和陳閣老一對一,若是陳閣老輸了,那至寶自是歸還,若是你們輸了,那還請諸位打道回府。諸位意下如何?”


    陳修儒聽到何香菱的話,心裏倒是一暖,大笑回道:“書院不必如此,我陳修儒當日便已離開書院,如今也不算是書院的人了,但我陳修儒倒是希望書院可以保護一下我的女兒和那個我雇來研墨的小孩子。”


    何香菱聽到陳修儒的話,心裏也是歎息但也清楚那一脈的脾氣,回了句一定,便也沒說話,慢慢走向周清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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