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微笑點頭:「是,父王。」


    隨手扔了把劍給葉離憂,他卻沒接住,腿還一直篩糠似的抖。


    韓銘忽然覺得與他比試簡直是在侮辱自己,哪怕隻守不攻都能讓他哭。


    而葉離憂此時一臉苦相,真的快哭出來了!


    葉昭霖默默將劍撿起來遞了過去:「四弟,拿著吧。好歹能抵擋一陣子,比赤手空拳要強!」


    葉離憂看到他就來火,若不是他說韓銘是庶子,自己哪裏來的優越感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恨恨地瞪著他,那狠厲的眼神都能在葉昭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咬牙切齒道:「都是你煽風點火,不然本王怎麽會那麽囂張!這下好了,本王要被揍了,你還說風涼話!」


    葉昭霖一臉無辜:「四弟,你誤會我了。」


    心中卻暗笑這個蠢貨,活該!


    不是看不起庶子嗎這次就讓他這個嫡子再無翻身的機會!


    葉離憂顫抖著拿著劍,剛對上韓銘的目光,忽然向皇帝跪下:「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道歉!」


    皇帝冷哼一聲。


    道歉早幹什麽去了


    韓千峰一言九鼎,他既然說打,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再望向他,正淡定地喝酒,眼帶不屑。


    皇帝覺得自己也跟著被羞辱了一次。


    他聽聞韓銘武藝高強,但還想再確認一下。


    「白逸,你與世子的武功,誰高一些」


    白逸臉上訕訕,「回皇上,臣與世子較量過一次,輸了。」


    「輸了」皇帝詫異。


    白逸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竟然也輸了!


    「輸多少」他又問道。


    白逸的臉更紅了:「輸得很慘,隻能提前叫停。」


    皇帝喝了一口悶酒,再看皇後,相當淡然。


    她的眼神並沒有落在兒子身上,而是有意無意地看著一個人。


    淩玥身後的那個少年。


    這一看,皇帝也有些驚了。


    這少年長得很俊,細看來,似乎眉眼與時景還有一些相似,隻是太過冷了些。


    一個小廝都能有如此氣度,而眼前跪著的兒子,卻是爛泥扶不上牆!


    眼見韓銘越來越近,葉離憂邊哭邊往後退:「父皇,您救救兒臣啊!」


    隻聽淩烈冷聲道:「四殿下,你一向以嫡出皇子自居,那就要有嫡出皇子的氣度!你如此唯唯諾諾、畏縮不前,你讓咱們大周的臉往哪兒放不是讓大鄭看咱們的笑話嗎!」


    這個紈絝先是欺負女兒,後來又辱罵兒子,淩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再望向韓銘,他正向自己微笑頷首。雖什麽都沒說,卻像什麽都說了。


    其他朝臣聽到淩烈的話,已知他的決斷,四殿下定然不可能被他支持,紛紛上前進言。


    「淩相說得對!男兒流血不流淚,豈能大殿之上哭哭啼啼」


    「四殿下先是咄咄逼人挑釁世子,如今卻不敢應戰,實在不像話!」


    「皇上,臣建議由四殿下對戰世子,不管成敗,態度要有!」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聽著這一聲聲「附議」,葉離憂心慌得不行,再看父皇母後皆冷漠臉,更是害怕不已。


    「朕準了!」


    皇命已下,由不得他不從。


    意料之中,葉離憂被揍得很慘,魏珞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意料之外,葉離憂被揍得比想象中還慘,爬都爬不起來!


    是白


    逸讓人抬下去的。


    皇帝拉不下麵子,總歸要扳回一局。


    「世子的功夫果然高強。不知眾位愛卿誰敢與世子比試一場若是贏了,朕重重有賞!」


    不僅有賞,還重重有賞!


    大殿騷動起來,很多人躍躍欲試。


    並非他們輕敵,而是韓銘與葉離憂說是比試,實際就是一方虐另一方,根本不用出力。


    所以在場的人除了白逸、淩玥、阿昀與薛平,沒人知道他的實力。


    隻見陳文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意氣風發地走到殿中央。


    「皇上,臣願意一試!」


    當初他在武安將軍府輸給了薛平,早憋著一口氣。此次千載難逢,他不能放過這個正名的機會!


    皇帝目中一亮,又見陳泱點頭,想來是極為放心兒子出戰。


    「好!」


    韓千峰微微一笑:「銘兒,既然大周有此雅興,你就奉陪吧。就當為皇後娘娘的生辰助興了。」


    「是,父王。」


    韓千峰又道:「你性子謙和,但既是比武,就不要束手束腳,免得被誤以為不尊重對手。」


    韓銘明白他的意思,將劍扔了一把給陳文飛,二人纏鬥起來。


    薛執看了一會,又繼續喝起酒來。


    「這位世子的武功不俗,陳文飛不是他的對手。」


    又看向薛平:「平兒,你也不是。」


    薛平點頭稱是:「孩兒與他比試過,確實輸了。不過他故意讓了幾招,以打平收場。」


    薛執目中盡是讚賞:「這一點倒與老王爺相像,難怪他會是世子。」


    薛天本來與韓銘惺惺相惜,隻是聽大哥說韓千峰有意讓淩玥當兒媳婦,心裏總是別扭。


    「爹,不然待會孩兒上」


    薛執掃了他一眼:「為什麽」


    薛天撓撓頭:「皇上不是說重重有賞嗎孩兒想知道是什麽賞。」


    「沒出息!你就不能說揚咱們武安將軍府的威名瞧瞧陳文飛被揍的那熊樣,真讓我開心,又能多喝兩杯酒了!」


    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陳文飛的劍被韓銘打落在地。


    又是一聲悶響,陳文飛被踢到了地上,臉色蒼白,正捂著胸口。


    韓銘從空中緩緩落下,身上纖塵不染。


    陳泱的老臉又黑了,他威遠將軍府的名聲算是毀了!


    白逸一揮手,兩個侍衛上前將陳文飛扶了起來。


    陳文玉同情地望著她這個庶出的兄長,沒事去出什麽風頭


    陳文飛一戰敗,剛才躍躍欲試的人都安靜了。


    皇帝的心情差到了極點,韓千峰則眉頭高揚,到底是他的兒子,帶給他的永遠是榮耀!


    淩烈也欣慰地望著韓銘,這可是他的親兒子,雖然現在不能公開,但遲早會有那一日!


    與此同時對韓千峰多了感激,竟將他的兒子教得如此優秀!


    若是他,不見得會對養子這麽好。


    「還有人挑戰嗎」皇帝沉聲道,目光落在了薛家兩個公子身上。


    薛平不敢應戰,他可以輸,但大周輸不起了。


    薛天剛要站起,隻聽韓銘道:「皇上,小王想指定一人。」


    指定


    比武還要指定


    皇帝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他指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己也要答應嗎


    但見韓銘走到了淩玥跟前,指著她身後的少年:「皇上,小王想與阿昀比試一場。」


    阿昀愕然,他曾被白逸虐得那麽慘,


    而白逸被韓銘虐得那麽慘,他為什麽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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