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商和貼爾汗相搏之際,先前被李飛揚擊倒的武士們早已趁機逃了下來,自然將上方兩人的實力說了個清楚,此刻看到馳商也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砸了出來,祝原的臉色終於變了。


    馳商是他老爹找來的武士中最強的一人,他父親早有囑咐,你可以帶著他出去,但你惹的禍不能把他搭進去。祝原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實力很強,既然父親都說馳商是個高手,那想必就一定是了。


    這段時間,他帶著馳商惹了不少事,也許是運氣使然,又或者是馳商真的厲害,沒有一次是他搞不定的。這無疑大大助漲了祝原的囂張之氣,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卻栽在了這裏。


    他的麵色此刻連連變幻,心中波潮起伏。究竟是什麽人能這麽厲害?況且,對方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竟然還敢這麽囂張?難道是什麽大人物?


    祝原雖然跋扈,可卻不是傻子,事實上以他的劣行,之所以會受到老老爺的喜愛,就是因為他是個十分善於揣測人心的人,也許他沒有太強的心機,但在見風使舵的功力上,當真是十分雄厚。


    “嗬嗬~~原來有高人在這裏,既然如此,咱們就不打擾人家的雅興了。”祝原衝著二樓遙遙拱手,道:“多有得罪,告辭了。”


    說罷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馳商,扭頭就走。


    嗖~~!一隻羽箭呼嘯而出,蹭的一聲貼著祝原的頭皮飛過,直直的釘在了門上,一個聲音大聲喝道:“且慢!”


    祝原身形一頓,轉過身來時已是麵色蒼白,但他還是強自鎮定的笑著說道:“上麵的朋友有什麽指教嗎?”


    李飛揚的聲音淡淡的傳出來:“我們在這裏喝酒賞戲,你來搗了亂,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


    李飛揚這邊在說話,一旁的石頭卻是麵色連連變幻,他本來以後李飛揚教訓過馳商之後就算了,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要找祝原的麻煩,雖說祝方和祝彪彼此明爭暗鬥,可他們畢竟還是親兄弟,而李飛揚顯然是外人,要是真的令這祝家小霸王出現什麽閃失,恐怕祝方也不好辦。


    而他自己隻是一介軍士而已,更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仰仗,想到這裏,石頭苦笑著一抱拳說道:“李爺您手段高強,不過在下還是奉勸一句,勿要多生事端,小弟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酒菜自會有人結賬,您玩的開心。”


    李飛揚怎麽會不知道石頭的心思,不過他也不會難為這個性格開朗的軍士,隻是笑笑說道:“請便。”


    石頭慌忙走了出去,但他並未下樓,而是另換了一個房間躲了起來,此時下樓,若是被祝原看見,麻煩可不小。


    祝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深深釘進門內的羽箭,眼中一抹精光一閃,仍然淡淡的笑著說道:“那這位樓上的朋友,想怎麽樣呢?不妨直言,隻要是我祝家能辦到的事情,我絕不推辭。”


    祝原此時離門口隻有幾步,他雖然不學無術,但生在祝家,又怎麽不懂武藝?心中著實也在猶豫,若是盡全力猛竄,未必不能跑出這道門。可是盤算再三,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冒險的想法。


    剛才貼著頭皮的那一箭,此刻還在門前,既然連馳商都不是對手,那這樣的距離已經足以他死好多次了。


    更何況此時對方好像有談條件的意思,既然是這樣,就好辦了。


    此時酒肆中的酒客早已被驚動,尤其是之前看著祝原他們打人的那些食客,雖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心中卻著實快意。


    能看到橫行霸道的人吃癟,誰的心裏也會覺得痛快。


    隻是在樓上的廂房中,有幾桌酒客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些人大多衣著華貴,顯然身份不凡。特別是四樓,整層樓竟然隻有一桌客人,為首一人是一名身穿換色錦袍的少年,在他的身邊是幾個削瘦的漢子,還有一個白發老者,瘦的更是誇張,全身的骨節幾乎都能看的清除,尤其是一雙手,就像是一對雞爪。


    “伍老,您怎麽看這兩個人?”少年微笑著問那老者,他們坐的位置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李飛揚廂房內的景象,方才動手的全過程,盡入他們的眼中。


    被稱作伍老的削瘦老者回道:“那個狼武魄的武者實力不錯,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日後成就應該不可限量。”


    少年點頭一笑,繼續問道:“那,另一個人呢?那個放暗器射箭的人?”


    伍老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少年微微一愣:“怎麽?伍老為何歎氣?難道這個人實力不濟麽?”


    伍老搖了搖頭,道:“不是,老夫隻是感歎,天地之大造化神奇,這世間什麽天才人物也有,先前那少年雖然實力不弱,但也就是如此而已。而那個射箭少年,則是可怕了。”


    “哦?”少年的眼睛亮了起來:“伍老竟然會如此評價?我隻看到他發了一手暗器,還射了一箭,並未起身相鬥,這就值得伍老如此看重嗎?”


    伍老回道:“先前離開那人,衝著這個少年拜別,卻隻是和那狼魄少年點了點頭而已,主次身份一覽無餘。看他穿著打扮動作神態,應該不是顯貴,而就是一個武者。武者以實力為尊,連這狼魄少年在他麵前,都沒有地位,都需要出手迎敵,他的實力自然一清二楚。而且……就憑那手暗器,就足以與頂級高手一搏了,若是加上那神出鬼沒的箭術……老夫也無把握一定能贏他。”


    伍老旁邊坐著的另一個中年人接口道:“更何況,此少年還身懷異術,弓與箭隨手可取,修為也應當不弱。世人才智有限,僅僅修煉一項,想要取得進境就要付出百般努力了。兩者皆有所長,此人已經不可用天才來形容。”


    少年撇了撇嘴,似是有點不服氣,道:“難道比我皇……幹姐姐還厲害麽?”


    聽到少年說到幹姐姐,老者和中年人臉色同時變得十分古怪,甚至麵色還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都沒有說話。


    少年嘿嘿一笑,道:“好啦,伍老,檀叔,我知道你們兩個輸給了幹姐姐,心裏很不服氣,可她就是厲害不是嗎?哎,我說讓她當我師父,你們又不同意,父親也不同意……”


    伍老麵色一變,認真說道:“公子,這事不是小事,怎麽能讓一個女子做你的師父?此事於理不合……”


    少年擺擺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看看吧,要是這一次能選到像姐姐那麽厲害的高手,我就同意他做我的師父。”


    聽到此話,老者和中年人對望一眼,臉露憂鬱神色,各自輕歎了一聲不再言語。


    “小原子這下麻煩了,哈哈,讓這小子天天囂張,這下碰到硬釘子了,看他怎麽辦。”少年看到祝原吃癟,似是十分高興,一臉幸災樂禍的頑皮神情。


    李飛揚的聲音回蕩在酒肆之間,人人都聽的十分清楚:“十萬兩銀子。”


    祝原鬆了一口氣,暢快的道:“好,劉福,你回府取十萬兩銀子來,交給這位大爺。”說著,祝原朝著一名武士使了個眼色。


    這個叫劉福的武士應了一聲,硬著頭皮走出了酒肆,祝原也是一臉緊張的神情,不過一直待到劉福走出酒肆,樓上也沒有任何動靜,祝原不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四樓的少年大聲笑了起來,稚氣的聲音傳遍整個酒肆:“二樓那位客人,你放他家的武士離開,那武士一準回去叫人,你未必能拿到錢,說不定還會有麻煩哦。”


    祝原一聽此話,頓時勃然變色,滿臉殺氣的抬頭望去,但是看到四樓的幾人之後,他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但是眉宇間卻似是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這位大哥說笑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區區十萬兩銀子,在下還出的起。”


    隻是這話在其他人聽來,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不少人已經開始用擔憂的目光看向二樓。隻是李飛揚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偶爾端起一杯酒輕呷兩口,似是完全沒聽到少年的話一般。


    少年好奇的看著李飛揚,詫異的問道:“這小子好像一點都不害怕,難道有什麽來頭嗎?”


    伍老搖了搖頭:“後京有來頭的人,誰會故意和祝家作對?此人應該是對自己充滿自信,要麽就是另有所圖。”


    說到這裏,伍老頓了頓,對那姓檀的中年人和其他幾名武士說道:“小心點,不論他們兩邊會怎麽樣,公子的安危不能出問題,若是有變,我帶著公子離開,你們殿後。”


    眾武者點了點頭,臉上同時露出凝重之色。


    少年似是有些興奮:“伍老,看你這麽認真的樣子,我就知道有好戲看了,這趟出來的值啊,嘿,有趣有趣。”


    片刻之後,先前離開的那名武者便已經回來,進門先衝著祝原輕輕點了點頭,接著揚起手中的一疊銀票說道:“十萬兩在這裏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伍老開口道:“祝家來高人了,這麽短的時間,以祝府到這裏的位置,這名武者除非是全力奔跑,才有可能這麽快回來,看他氣不喘心不跳的樣子,應該是有高手帶著他一起來的。”


    後京有禁馬令,除了軍人之外,任何人不許在城內騎馬,是以伍老立刻就推斷出了這麽多。


    這時李飛揚淡淡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很好,留下一條胳膊,你們可以走了。”


    李飛揚話音一落,那名武士眉頭微微一皺,祝原麵色也陰沉了下來:“你是在說笑吧?在後京之中,敢像你這麽說話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嗬嗬,要麽留下胳膊,要麽留下命。”李飛揚的話語,依然平淡。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是何人要留下我家小原的胳膊啊?”酒肆大門無風自動,門前的珠簾忽然自動掀起,就像是被什麽推開了一般,一個白袍人舉步邁進門來。


    來人文士打扮,身形碩長,體態消瘦,三十來歲的樣子,白皙麵龐,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看起來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但是那濃眉下的一雙眼睛卻閃爍著灼灼光輝,似乎其中燃燒著熾烈的星辰。


    此人一進門,屋內眾人頓時忍不住齊齊後退了一步,就像是一團絢麗的亮光忽然出現,讓所有人都無法逼視。


    更微妙的是,他舉步邁進之時,每一步的聲音都不大,但卻像是鼓點一般清晰的在眾人心間敲動著,讓眾人的胸腔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壓抑之感。


    一直麵色肅然的伍老忽然笑了,沒好氣的道:“祝七殺都來了,這下可真是有熱鬧看了。”


    少年訝異道:“七殺將軍為人一向剛正,怎麽會為小原子出頭?好奇怪。”


    伍老笑道:“肯定是劉福把對方說的厲害無比,這七殺小子好勝心又上來了。”


    少年忍不住拍起了巴掌:“太好了,我纏著七殺叔好幾次,讓他露兩手給我看,他都不願意,今天終於可以一睹我白蠻上將軍的風采了,隻是希望二樓那小子能多撐一會兒,不然就不好看了。”


    伍老也微笑點頭,讚同道:“這倒是個好盤口,檀兄弟,不如我們來賭兩把?你說那少年能擋七殺幾招?”


    那姓檀的中年人摸摸思索了一會兒,笑著反問道:“伍老你先問我,是不是想狠敲我一筆啊?”說到這裏他望向身邊其他武者,問道:“你們呢?你們猜那小子能擋咱們上將軍多久?”


    一眾武士頓時轟笑,氣氛難得輕鬆起來,紛紛下注道:“我猜一招就敗。”“我賭三招。”“我賭兩招。”“我賭五招……”


    這些武士顯然都是有錢人,下注的數額最少也在千兩之數,寥寥幾人竟然眨眼間就湊出了萬把兩銀子。


    姓檀的中年人見其他武士都下注了,便沉吟著說道:“那我賭五十招吧,老規矩,若是無人猜中,最接近者贏。”


    聽到他賭五十招,其他武者頓時神色有變,有一人略帶後悔的道:“檀大人這麽看好這人?看來今天我們又要輸了……”


    伍老嘿嘿一笑,道:“那我賭一百招好了。”


    伍老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麵色大變,就連姓檀那人也是微微動容。


    隻有那少年臉露興奮神色:“你們都這麽看好他?太好了,今天有好戲看了!今兒我高興,就這樣吧,我賭那少年贏,輸的銀子就當送你們好了。”


    “多謝公子!”眾武士頓時大喜,就連伍老和姓檀的中年人也是微笑致謝,顯然少年心情不錯,眾人也跟著得賞了。


    在他們看來,這個少年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時大廳中已經有人認出了這白袍人,臉上頓時露出崇敬的神色,情不自禁的說道:“是……七殺將軍?,是七殺將軍!”


    轟,整個大廳中頓時喧嘩起來,眾人激烈而興奮的議論著,所說之話無非四個字“七殺將軍。”


    在二樓廂房中,貼爾汗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樣子,隻是神態看起來有些疲憊,顯然施展武魄讓他十分勞累,不過聽到七殺將軍四個字,他的眼中忽然射出一股興奮的光芒。


    “七殺將軍來了?太好了!我可最崇拜這位將軍了,白袍七殺,縱橫天下。李大哥,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和他打一場啊。”


    貼爾汗的已經興奮的有點語無倫次,李飛揚好笑的問道:“這個七殺將軍是誰?很有名嗎?”


    這時李飛揚身邊的點點說道:“七殺將軍是蠻人的英雄,在和黑蠻國的交戰中,這位將軍立下了數不清的戰功,幾乎就是無敵的象征,十分得白蠻人愛戴。”


    瑤瑤也點頭說道:“是的呢,就連老爺也對這位將軍十分尊敬,而且聽老爺說,這位將軍是他們兄弟裏麵最厲害的人,要不是性子太倔強,這家主之位誰也爭不去呢。”


    點點反對道:“老爺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瑤瑤吐了吐舌頭:“我那次聽夫人說的,難道夫人還能說假話嗎?”


    “等等……”李飛揚打斷了兩女的對話,詫異的問道:“這個七殺將軍很厲害嗎?他的名字就叫……七殺?”


    提爾喊嘿嘿笑道:“祝家七老爺,祝洪。之所以叫七殺將軍,是因為他的絕技叫霸穹七殺,很多成名高手都死在這七招之下。”


    李飛揚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霸穹七殺”四個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霸道的名字,好,就去見見這位七殺將軍。”


    李飛揚抬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按,整個人騰空而起,橫移著飛出憑欄,人在半空中輕輕旋轉數周,穩穩的躍下二樓,立在了地上,朝著祝洪拱手笑道:“原來是赫赫有名的七殺將軍駕到,山野匹夫李飛揚有禮了。”


    祝洪麵色微訝,似是沒有想到李飛揚竟然如此年輕,他也回禮笑道:“李兄弟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身手,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樓上不是還有一位兄弟嗎?何不下來一見?”


    “我來了!”貼爾汗大喝一聲,雙臂張開橫躍而下,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穩落下,竟然單膝跪地拜倒在地:“小子貼爾汗早就知道將軍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一直想跟著將軍縱橫沙場,殺敵報國,請將軍成全!”


    李飛揚好笑的挑了挑眉頭,心想這小子,竟然在這個時候來這麽一出。


    祝洪眼睛一亮,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貼爾汗的身手他一眼級看的出來,而且對方如此年輕,無疑更是可造之才,當即大笑道:“好!明日你可去城西軍營報道,就報上我的名字!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隻能從小兵做起,想要出人投地,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貼爾汗興奮的朗聲說道:“謝將軍。”


    “恩”祝洪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李飛揚,笑著問道:“這位兄弟,你也要參軍嗎?”


    李飛揚搖了搖頭,道:“我沒興趣。”


    “哦”,祝洪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接著笑道:“那麽,是你要留下我家小原的胳膊了?”


    李飛揚淡然一笑:“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你家這位少爺的所為,留一條胳膊隻是輕的了。”


    祝洪不置可否,眼睛卻是微微一眯:“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管。兄弟你要十萬兩銀子,我們已經拿來了,還是要固執己見麽?”


    李飛揚指著先前被祝原他們打倒的那些人,道:“這些人的命,比你們家少爺的胳膊如何?”


    祝洪臉露一絲慚色,轉頭狠狠的瞪了祝原一眼,祝原麵對他的眼神,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祝洪朗聲說道:“來人,將這幾個人抬走,找最好的巫醫救治,一應費用,從祝府出。”


    立刻有武士走出,將幾個躺在地上很久的人抬走。


    祝洪看著李飛揚笑道:“你們的事,我本不必管,但我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麽輕易的離開,兄弟,你若是想留下小原的胳膊,那就先過我這一關吧。”說罷便轉身走出了酒肆。


    李飛揚淡然一笑,昂首走了出去。


    酒肆前大道十分寬闊,祝洪站在大道中央,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山嶽般傲然屹立,李飛揚一走出酒肆,立刻就感到了一股無形且沉重的壓迫之感。


    就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在不斷的湧動,周圍的空氣好像忽然變的粘稠了許多,就連走路都變得有些困難。


    李飛揚全身真氣流轉,立刻抵消了這沉重的迫力。今日他本不打算將事情鬧大,隻是發展到後來,他卻改變了主意。


    看到貼爾汗和馳商一戰之後,李飛揚心中便對這蠻人武魄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所以在祝原派人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


    既然對連馳商都栽了跟頭,對方自然會找更強力的援手。李飛揚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對這奇異的武魄手段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祝洪看著李飛揚,語氣中帶著無上的自信和傲氣:“我腰間有一條軟劍,若你能迫的我將其取出,我便準許你卸下小原的一條手臂!”(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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