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家莊院裏,慈航派掌門譚英給柳璐大致講了一下慈航派的武學要義,接著就要她自個兒練習基本功。看著柳璐東倒西歪、軟綿無力的架勢,譚英連連搖頭。


    譚英將李承先叫過來,開始教他刀法。這套刀法是她幾年前創出來的,這刀法集合了慈航派之前幾套刀法的精髓,結合她對各派刀法的認識,加以創立。她將這套刀法稱為颶風刀法,講究速度和力量的瞬間爆發。


    譚英一招一式地演練給李承先看,李承先跟著比劃了三四遍之後,就全學會了。


    譚英威嚴地看著李承先,有些粗厚的聲音嚴苛地道:“這套刀法,陸鳳翔在兩年前就學會了。要不是你不認真,我也早就教給了你,現在讓你練習七天,七天後,你跟陸鳳翔比試。”


    李承先吃了一驚,陸鳳翔比起武來,就像瘋子一樣,他不是陸鳳翔的對手,這不是鐵定被虐嗎?他定了定神,道:“師父,陸師妹已經盡得您的真傳,武功高強,我不是她的對手。要不換個人比試?”


    譚英生氣地皺起了眉頭,額上的豎紋條條加深,苛責道:“你是李家的下一任家主,李家家大業大,就你一個男子,你要是不夠強,遲早會被人貪財害命。難道你要一輩子靠別人保護?再好的護衛,也不如自己來得可靠。你要是不願意跟陸鳳翔比試,七天之後就跟我比試。”


    李承先額頭冷汗冒出,跟譚英比試,更是自討苦吃,完全是一個虐待狂,他抿了抿嘴,道:“師父,我還是跟陸師妹比試。”


    譚英道:“你的基本功也要加強,練完刀法之後,就去練基本功,今日練習未滿四個時辰不許休息。”


    李承先看了一眼嚴苛的師父,又看了看仍在認真練習的柳璐,應道:“好。”


    譚英瞧了一眼柳璐,暗暗哼了一聲,這個女子也不是沒有優點。她又指點了李承先一番之後就走了。


    練武場裏隻剩下李承先和柳璐。李承先練刀法,柳璐打樁,幾個鍾頭之後,兩人一起打樁。李承先見柳璐架勢不對,反複教了她幾遍。


    到下午的時候,李承先練武練得極為無聊,就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偷懶。


    柳璐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陸鳳翔很厲害嗎?”


    李承先似是被針刺中了屁股一般,站了起來,繼續練刀法。


    京城大同客棧,秦勵俊朗的臉上掛著親切迷人的笑,他一隻手搭在張磐山的肩膀上,別有深意的道:“掌門師兄,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張磐山的眼眸沉了沉。秦勵笑得越親切,鬼心思就越多。


    一會之後,兩人到了一個地方——溢香樓,京城最高大上的妓院。


    張磐山有些臉黑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字。


    秦勵詭秘一笑,在張磐山的肩膀上拍了拍,不正經地道:“走,進去瞧瞧去。”說著邁步進了溢香樓


    張磐山默不作聲地跟著進了溢香樓。


    溢香樓裏,秦勵點了最當紅的花魁姑娘靈蘭。


    靈蘭臉戴輕紗,衣衫輕盈,翩然而至。隨著曲起,她扭動著柔軟纖細的腰肢,輕盈起舞,宛如一隻美麗非凡的蝴蝶飛舞在花叢中。柔弱無骨的身子,如媚如酥,隨著琴音盡情扭動。一曲完畢,她抬起頭來,一雙動人的美眸嫵媚地看向秦勵和張磐山,紅唇輕啟:“公子。”聲音嫵媚酥軟,如一道魔音筆直鑽入心魂。


    秦勵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張磐山,嘴角揚起,別有深意地笑了。他湊近張磐山,低聲道:“聽說這個姑娘賣藝不賣身,你今晚把她辦了,其餘的事,我來處理。你是個男人就別慫。”


    張磐山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秦勵臉上的詭秘一閃而逝,俊朗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和緩地對靈蘭道:“你過來坐在他旁邊,給他倒杯酒,你陪他喝幾杯,他今兒心情不好,你替他解解悶。”


    靈蘭嫵媚的眼眸看了一眼秦勵,走上前,緊靠著張磐山坐了下來,給他和自己倒滿了酒。酥軟如白玉的手端起來一杯酒,遞到張磐山跟前,吹氣如蘭地道:“公子,請。”


    張磐山看著酒杯,酒杯下方白玉如酥的手,撩人的香味在鼻端縈繞。他端起酒杯,不由自主地一飲而盡。以前,他未曾這樣喝過快酒。張磐山看著空空的酒杯,有些出神。


    秦勵眼眸中的笑意更濃。他神態自然地喝了一口酒,笑眯著眼,遞給了靈蘭一個眼色。


    靈蘭見了秦勵的眼色,柔媚地從張磐山手裏接過來酒杯,再給他倒滿了一杯酒,將酒杯遞到他跟前,朱唇輕啟道:“公子”。


    張磐山看著酒杯,瞧了一眼嫵媚如絲的靈蘭,兩息之後,他接過來酒杯,一飲而盡。張磐山端起來另一杯酒,遞到了靈蘭跟前。


    靈蘭嫵媚淺笑,伸出纖纖玉手接過來酒杯,緩緩送至嘴邊,探出丁香小舌,輕輕地舔了一口,接著緩緩地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靈蘭又給杯子裏添滿了酒。


    不久之後,張磐山已經有些醉了。


    秦勵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秦勵剛走不久,房門口走過來兩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一個年長,一個年輕。年長的四五十歲,滿臉絡腮胡子。年輕的二十來歲,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這兩人是雷雲莊的雷鳴父子。


    雷鳴聲音洪亮地道:“就是這裏。”


    後麵鴇母的焦急聲音道:“這位爺,這是秦公子的包廂,您兩位不能進去。”


    雷鳴宛若未聽見,推開了房門。


    雷嘯天皺眉道:“老頭,你進去幹什麽?”他話還未說完,雷鳴已經走了進去。雷嘯天隻好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裏,靈蘭朱唇嬌豔若滴,身子嫵媚如酥地輕倚在張磐山的身上,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一下張磐山的胸膛,酥軟嫵媚地道:“公子,咱們再來喝一杯。”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雷鳴瞪大了眼睛,哈哈大笑道:“操,這麽香豔的小娘子,老子喜歡。”


    靈蘭看見有人進來,嚇了一跳,身子從張磐山身上移開。


    雷鳴眼中精芒一閃,看著張磐山,道:“咦,張掌門,前些天那個美貌的小娘子呢?”


    張磐山抬起有些醉意的眼眸,看了一眼雷鳴和他身後有些麵熟的年輕人。他站了起來,聲音冷冷的道:“你別打她的主意。”說著,他朝門口走去。


    靈蘭見張磐山要走,在身後喊道:“公子……”


    張磐山腳步不曾停留,大步離開了溢香樓。


    雷鳴對雷嘯天道:“這個是老子給你找的姑娘,怎麽樣,不錯吧?”


    雷嘯天看了靈蘭一眼,朝雷鳴輕嗤一聲,道:“老頭,你拉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見這女人?”


    雷鳴道:“來了京城,當然要見京城裏最紅牌的姑娘,你看這小娘子多媚,肯定夠味。”


    雷嘯天不屑地輕嗤:“你除了好色想女人,能不能做點別的?”


    雷鳴生氣道:“喂,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敢這樣說你老子。要不是我色,哪裏有你出生?”


    雷嘯天不理會他,徑自轉身離開了溢香樓。


    雷鳴在後頭道:“臭小子,你要明白,越美貌的女子,越要足夠強才能擁有,你老子有這麽多女人,是本事。”


    雷嘯天一臉冷漠地嗤了一聲。


    張磐山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果然喝酒喝得太快了一些,腦袋裏有一點迷糊。他在街上任意地走,讓冷風吹醒頭腦。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處宅院。


    張磐山睜眼一看,正是李太醫宅邸。他身形一閃,熟門熟路地進了李太醫宅邸後院,這個位置平時護院的家丁不會過來。


    張磐山剛貼著牆站好在屋後,就正好聽見屋裏傳來一個女聲道:“主人,水準備好了。”然後是柳璐嬌柔甜美的聲音:“好,我就來了。”一陣腳步聲過來,接著是關門和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接著是嘩啦嘩啦的水聲。


    張磐山聽得心跳怦然加快。他萬沒想到這後方緊鄰著正屋的偏房是洗澡用的,難怪護院武士不過來這裏。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小窗戶,良久,閉上了眼睛,繼續貼著牆站著。


    柳璐洗完澡,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窗戶,以吹散屋裏的熱氣。忽然,她吸了一下鼻子,低語道:“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酒味?”柳璐伸頭往窗戶外麵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就離開了洗浴房。


    等柳璐走後,張磐山換了一個位置。不久之後,張磐山聽見從柳璐的房間裏傳來說話聲。他聽見柳璐說:“翠兒,你幫我擦幹頭發,我實在太累了,不想動。”


    又聽見翠兒道:“主人,這練武太辛苦了,您身上好多地方都淤青了,手上也磨破了好幾處。依我看,您還是別練了。”


    接著聽見柳璐道:“噓,小聲點,別被我義父義母他們知道了。”


    聽見翠兒道:“主人,您為什麽不想讓老爺他們知道?他們對您這麽好,不管您做什麽,他們應該都會同意的。”


    接著聽見柳璐道:“你不要問這麽多。總之,不管任何事,你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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