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麽這麽說啊?”


    騎馬走過來的馬心怡,聽到王長生的話,好奇的對王長生問道。


    “這個家夥從一開始發現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就一直沒有再表現出太多的仇恨,而且當我說完原因,轉身就給自己個台階下,理由還很正直,有趣!”


    王長生耐心的對馬心怡解釋道


    “而且他的功夫確實不錯,在暗勁裏麵也是排一流的水準,如果是普通的高手與他對決,肯定會被他的獨特掌勁消耗不少,可惜碰見了我!”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會輸的!”


    馬心怡笑著得意的搖搖頭,好像自己贏得了勝利一樣。


    “那當然了!”


    王長生頭也回的回了一句,然後開始站在原地紮起了馬步,雙手抬起打起了太極拳。


    催眠麥芽糖蝶泳,迅速活化肌肉,胸腹雷鳴陣陣,虎豹雷音震顫著內府和骨髓。


    僅僅幾秒鍾,王長生的皮膚就變成了赤紅色。


    太極拳緩緩的打著,但是好似拳頭有千均重一樣,給馬心怡一種,拳意厚重如山的感覺。


    “這又是怎麽了?有所感悟?”


    馬心怡雖然奇怪,但是沒有開口,也沒打斷王長生,而是靜靜的坐在馬背上看著。


    “砰!”


    王長生晃悠悠的每一拳,抽打在空氣中,都打的空氣一聲暴響,好像輪胎爆炸一樣,在廣闊的高原上傳的好遠好遠。


    “咚!咚!咚!”


    心髒也在快速的跳動,把從骨髓剛震顫的新鮮血液帶到全身各處。


    “呼!”


    打完一套以後,王長生緩緩張口,吐出一口白劍,而旁邊的馬心怡,竟然從王長生吐出的白氣中感受到了冰冷的感覺。


    難道是王長生勁力又有突破,或者學會了剛才那個人的獨特掌法勁力?


    好像知道馬心怡的疑問,王長生手臂一揮,將手中濕答答的汗水甩到草地,轉頭看向馬心怡。


    “怡哥那種招式沒必要學,我能打過他,學了也沒用,而且他的獨特寒冷勁力我也摸到了一些門道。”


    說著一個起跳,坐在馬背上,抱著馬心怡說道:“咱們邊走邊說天快黑了,別在這裏久留了!”


    說著一踢馬肚子,就加快速度離開了。


    隻留下王長生剛才打鬥的痕跡,以及草地上一團還帶著冰涼的黃色如同鼻涕的粘稠液體。


    原來王長生之前打的太極拳,是為了排出阿拉騰圖雅的打進王長生身體的寒氣。


    雖然阿拉騰圖雅的暗勁,非常好阻擋,但是一門存在的功夫,確實也是有可取之處的,那就是寒氣,這個是肉體無法阻擋的。


    如果是普通的高手還好,隻要用暗勁排出去就是了,但是王長生不一樣,因為他的身體不能再接受寒冷了,那樣疾病會擴散的更加嚴重。


    所以王長生不到排出了阿拉騰圖雅的寒氣,還順便用虎豹雷音洗髓了一次,把最近關節中積累的病變的關節積水,都通過毛孔打了出去。


    至於為什麽看不上阿拉騰圖雅的寒玉掌,原因很簡單,阿拉騰圖雅的功夫跟申屠蘭的陰符槍道理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陰柔的勁,一個是把寒氣像練毒掌一樣,積蓄到自己的手掌裏麵。


    場麵寒氣入體,不用想,阿拉騰圖雅肯定腎髒已經被寒氣毀的差不多了,至於練法,就更好猜測了。


    跟他的拳意一樣,肯定是在青海湖中練習的,在湖水最冰冷的時候,泡進去,長年累月吸收寒氣。


    所以阿拉騰圖雅的雙手才變得看起來潔白如玉,實則肌肉已經不通血了,才造成的這個。


    這種功夫已經屬於邪功的範疇了,所以才會給王長生與馬心怡一種不喜得感覺來。


    今晚仍舊是露營,但是今晚就比較倒黴了,晚上氣溫驟降,把半步暗勁的馬心怡都凍的夠嗆。


    沒辦法,王長生隻好當了一次人體暖氣。


    鼓蕩氣血,釋放熱量,打坐了一夜。


    這個對於王長生來說,沒啥難度,倒是馬心怡,滿臉開心的抱著大號的暖寶寶,睡的很香甜。


    高原的早上天亮的很早。


    “今天開始就先不閑逛了,我打算給紮西多吉打個電話,通知一下,然後我們快速匯合,去找活佛!”


    王長生對著已經醒過來的馬心怡說道。


    “嘻嘻!都聽你的!”


    馬心怡抱著王長生的胳膊,像一隻剛睡醒的貓,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


    “嗯!那我們就趕緊走吧!盡快在中午趕到一個城鎮,然後吃一頓好的!”


    說著王長生就站了起來。


    “砰!”


    一個不穩,王長生晃悠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


    馬心怡趕緊由抱著,變成扶著王長生,臉色也是一變,急忙開口問道。


    要知道王長生可是暗勁巔峰的高手,對於身體掌控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動作的。


    能出現打一個趔趄,要麽就是心神失守,或者就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怎麽回事,是不是昨天那個人打傷了你?”


    馬心怡看著王長生緊皺的眉頭,急忙開口問道。


    “沒事!就那個家夥還傷不了我!我們現在就走!”


    王長生搖搖頭沒有多說,拉著馬心怡,就準備盡快趕往下一個城鎮。


    但是熟悉王長生的馬心怡,卻在王長生的語氣中聽到了焦急的味道來。


    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讓王長生突然變得急躁!


    馬心怡心中很有疑問,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一般兩個人在一起,都是王長生出主意,作為主心骨的王長生不說話,馬心怡也沒好多問。


    收起了遊玩的心思,兩個人趕路很快,在給紮西多吉打了個電話,說明了匯合的路線,一路王長生變得沉默了許多,讓馬心怡心中很是難受。


    在下午,與紮西多吉匯合,對於王長生的到來,紮西多吉沒有顯得意外,而是很開心。


    熱情的希望可能帶王長生到處看看,自己做一次向導,帶王長生旅遊!吃犛牛肉!拜訪各大寺廟!


    但是王長生拒絕了,直接開口說道,自己直接要去目的地,布達拉宮!


    把馬匹送給了一個和藹的遊民,王長生,紮西多吉,馬心怡就坐上了前往布達拉宮的快車。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布達拉宮,給人的感覺就是輝煌。


    因為夜晚遊客很少,所以顯得特別安靜,從山上傳來的經聲給整座城市帶來了一絲肅穆,安詳的味道。


    布達拉宮主體建築的東西兩側分別向下延伸,與高大的宮牆相接。宮牆高6米,底寬4.4米,頂寬2.8米,用夯土砌築,外包磚石。牆的東、南、西側各有一座三層的門樓,在東南和西北角還各有一座角樓。


    宮牆所包圍的範圍全都屬於布達拉宮。


    是所有大雪山人心中的聖地。


    “你們今晚就先在這裏睡下,我們明天一早上山!”


    帶領王長生和馬心怡到一個旅館,紮西多吉對著王長生說道。


    “嗯!麻煩你了。”


    王長生對著紮西多吉說道。


    “哈哈!咱倆誰跟誰呀!明天見過活佛了,我帶你吃犛牛肉,隻可惜惠能沒來!”


    紮西多吉這個大雪山漢子哈哈一笑,然後歎了一口氣。


    對於很合他胃口的惠能小和尚,沒有跟著王長生到來,紮西多吉心裏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就又繼續對著王長生說道:“我從首都回來,就跟活佛說了我在首都的事情,更多的是向活佛說起了你,他好像對你也是很感興趣的。”


    “那就好!”


    可能是聽著經聲,讓王長生一路上緊皺的眉頭都有些放鬆了下來,呲著牙露出一個陽光開心的笑容。


    “那你們就先休息吧!明天我來找你們!”


    紮西多吉告辭,王長生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被馬心怡喊住了。


    “王長生!我們出去走走吧!第一次來呢,好激動,睡不著!”


    馬心怡挽著王長生的胳膊,說道


    “行!那咱倆就去逛逛!”


    王長生熟練的揉了揉馬心怡的包包頭,說道。


    兩人就在夜晚的高原城市中慢慢走著,跟那些情侶沒什麽不同。


    走了幾十分鍾,馬心怡停下了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王長生的眼睛,用滿是嚴肅的語氣問道:“王長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看的出來,從那個人離開,你就變得有些急躁!”


    “有什麽話,就說出來,我好擔心你的!”


    說到最後馬心怡的語氣都變軟了起來,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王長生。


    “你呀!”


    王長生心裏一軟,輕輕揉了揉馬心怡的頭發,感受著馬心怡順滑的頭發,心裏也越發的平靜下來。


    開口說道:“怡哥,如果我變成普通人,就是失去了武功,你還會以後陪著我嗎?”


    “你想啥呢?我在乎這個嗎?你趕緊說啊!怎麽磨磨唧唧的了!”


    馬心怡聽完王長生的話,翻了個白眼不爽拍掉王長生的手,開口說道。


    “哈哈!”


    聽著馬心怡熟悉的語氣,王長生哈哈大笑。


    聲音嘹亮,在黑夜中傳出好遠好遠!


    “我們邊走邊說吧!這個要說的還真不少!”


    大聲笑完的王長生好似重新換發了生機一般,像平時那樣,雙手垂裏在兩側,晃了晃小馬尾,對著馬心怡說道


    “嘻嘻!走吧!我聽著呢!”


    馬心怡也心情變得突然好了起來,挽著王長生的手臂,兩人開始邊走邊說。


    “我其實得了一種病!沒你想的那麽恐怖,不是絕症!”


    王長生說了一句,然後瞅了一眼臉色瞬變的馬心怡,急忙接著說道:“就是那種類似風濕,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嗯!”


    馬心怡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繼續聽王長生往下說。


    “本來用氣血壓製,我以為一輩子都不能爆發,但是沒想到這個病還是爆發了!”


    “剛開始是下肢,膝蓋,髖關節,但是昨天開始已經到了脊柱!”


    說著王長生語氣也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脊柱為一切力量的發力不可缺少的點,雖然我忍耐力強於常人,但是仍舊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我怕以後會漸漸的蔓延至全身!到那時候…………唉!”


    說著王長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很疼嗎?”


    馬心怡緊緊的拽著王長生的胳膊,轉過身,麵對麵的看著王長生,眼中也是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王長生的意思,也了解王長生的感受,同樣從小習武,如果一但因為病痛,而讓自己失去了從小一點一滴練出來的武力,那對於武者來說,不亞於任何打擊。


    更別提王長生這種,剛剛拿到天下第一,正是準備攀爬巔峰的人。


    這種痛苦再放大多少倍,才是王長生現在所承受的。


    “我會陪著你的!你別瞎想!我不在乎這些的!而且這個病又不是啥很大的絕症,肯定有辦法的!”


    馬心怡開口說道


    “我知道!”


    王長生對著馬心怡說道,然後就把在醫學院學習的這個病的資料,告訴了馬心怡。


    “來大雪山之前,我就有了一些打算,科技達不到的,我想通過武道試試,想向活佛求指點,煉神返虛,齊頭並進,試試突破化勁!”


    “隻是我從沒有想到爆發的這麽快,在我的打算裏,最起碼要再過兩年才可以,但是現在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能讓疾病蔓延到整條脊柱,才行動,那時候就晚了!”


    王長生對著馬心怡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最近的打算。


    “那你的意思是?”


    馬心怡眼瞪的大大的,充滿了焦急,對著王長生說道:“你瘋了?你想跟化勁宗師打一場,然後突破!”


    “我現在別無選擇,時間等不及了!”


    王長生開口說道:“放心,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之前和我師祖切磋過,對於化勁也有一定的了解了,而且積累也已經足夠,放心,我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那我也不同意!這個不一樣,你是在準備拚命啊!”


    馬心怡拉著王長生的手,眼中都哭出來了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不要拚命,你還在你的家人,還有我,你還有很多的人,需要守護啊,練功不是為了自己,也有很多的理由,你為什麽不想想!”


    “我………”


    看著馬心怡的帶著哭聲的話王長生頓時感覺啞口無言。


    是的!自己因為越來越強,變得越來越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做到承擔一切,也沒有跟家人,馬心怡他們說過自己的心裏話。


    為了守護嗎!


    自己從重生開始,不就是希望家裏人可以過的更好,健康,開心!


    然後自己才慢慢下定決心,把練武從熱愛,變成自己的生活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


    自己剛開始不就是為了他們嗎!


    抬著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的雙手,王長生陷入了沉思。


    而馬心怡也沒有打擾王長生,因為她知道王長生是陷入了感悟,這是心靈的掙紮。


    踏過去,意誌再次得到洗禮,變得更加堅定,更強!


    王長生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自己記憶中的點點滴滴。


    沒有任何關於功夫的,全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家人的笑容,欣慰的讚賞。


    師傅的肯定!馬心怡的嘰嘰喳喳…………


    開心!歡樂!


    苦惱!生氣!


    無論美好或者痛苦,不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嗎!


    自己喜愛感悟天地,感悟人生,但是忘記了去感悟自己。


    用包容別人人生的感覺,去包容自己。


    君子應增厚美德,容載萬物。


    厚德載物!


    像大地一樣,包容萬物!


    承載!守護!


    這是一次王長生自己的人生感動,忘記一切的一切,讓自己用旁觀者的角度,品鑒自己的人生。


    從開始,到現在,重新走一次。


    (有點膨脹了,上個月做完手術感覺沒啥的,可是這個月做完手術,剛回到家就不行了,走兩步就跟中暑一樣,頭暈眼花氣喘,快昏迷了一樣,今天出去走了兩步,到晚上才緩過來,今天更一個大章,然後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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