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脆響,鄧琳琳驚叫著捂住臉,武紅懵了一瞬,哭喊出來:“你憑啥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潘麗娜怒目而視:“你們這兩個壞了心腸的東西,打你們是輕的!我就說呢,平時我也不怎麽愛搭理你們,怎麽今兒不怕我了,巴巴兒湊上來獻殷勤,告訴我沈譽帶著桃桃回來了,老太太的話卻一句不提!


    說什麽桃桃穿著忒寒酸,土裏土氣不會打扮,要是讓外人瞧見,不僅沈譽掉價,咱們徐府臉上也不好看,勸著我趕緊過來教桃桃穿衣打扮,卻不提桃桃是半夜才到,需要休息……你們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挑撥我和桃桃的矛盾,桃桃生氣了去找老太太告狀,讓我挨罵……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你們是跟我有仇嗎?嗯?”


    一旁的顧盼盼也氣憤道:“你們這兩個人簡直不像話,住別人家裏不感恩就罷了,還處心積慮陷害主人,什麽東西?太過份了!”


    鄧琳琳捂臉哭泣,武紅流著淚哭喊:“我們隻是說沈譽帶了個叫桃桃的來了,根本沒說讓你去幫她打扮,明明是你自己要……”


    “啪”一聲,武紅又挨一巴掌。


    武紅不幹了,她體型個頭都勝過潘麗娜,被扇一次臉是毫無防備,再扇第二次,那可受不了了,誰還不是個嬌養姑娘,不要麵子的啊?


    頓時血往上衝,腦筋一熱,武紅直接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被人打了必須要打回來,她猛地朝潘麗娜撲過去,雙手揪住頭發用力薅。


    潘麗娜痛呼抬腳就踢,武紅也有腳,雙手更不閑著,兩人互相抓撓踢打,開始還算勢鈞力敵,幾招過後潘麗娜就落了下風,被武紅又踢又打,頭發全散開了,臉上撓出幾道血印子。


    顧盼盼和鄧琳琳害怕被波及趕緊退開幾米遠,她們是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傻站著看呆了,都不記得勸架更不敢上前拉開那兩人。


    孟桃沒興趣圍觀,關好門淡定離開。


    心情不錯,成功撮火讓潘麗娜和武紅打起來了,可惜鄧琳琳挺精明,隻挨了一巴掌就知道避開,不繼續加入戰鬥。


    事實證明孟桃沒冤枉鄧琳琳和武紅,真是她們慫恿潘麗娜過來找自己麻煩的,這兩人確實該打。


    自己初來乍到,沒招惹過她們,也沒觸動到什麽人的利益,卻如此耍心眼算計,究其原因,無非是看不起自己外省人身份,以為軟柿子好欺負呢。


    那就讓她們嚐嚐軟柿子的滋味。


    挑唆、離間,綁馬尾打架這種事,誰不會幹?她能比她們做得更好。


    孟桃不打算順從潘麗娜的意思: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辦不到。


    潘麗娜被鄧琳琳、武紅蒙蔽或誤導,但她如果是善良友好的,對孟桃哪怕表現出一點點的尊重,也不至於發生這個結果。


    都是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孟桃來到正院,遇到工作人員,詢問得知徐姥姥和大舅媽伍丹寧在起居室說話,就找了過去。


    徐姥姥和大舅媽看見孟桃,很高興,招手叫她到沙發上一起坐著,誇讚她裙子選的真好,很襯她膚色,可漂亮了;接著問她休息得好不好?是不是餓醒了?這會也到午飯時間了,馬上可以開飯。


    孟桃剛才在空間喝了一杯水,吃過兩塊點心,就告訴徐姥姥和大舅媽自己不餓,沒睡夠還犯困,午飯就不吃了,想出去走走,醒醒神。


    徐姥姥一聽不吃飯,那可不行,說道:“你現在雙身子的人,怎麽能不餓?得按時吃飯!想玩什麽時候不行,今兒就先別出去,昨兒趕路累著了,等會吃完飯再睡個午覺,下午起來在自家園子裏轉轉,明後天休息好了,姥姥給你派個車,愛去哪去哪。”


    大舅媽也關心問道:“昨兒半夜到家,怕是天亮才歇下,譽兒有事急著回單位,你該多睡會兒,不用起這麽早啊,是不是不習慣?那床鋪都是新的,洗曬過了,難不成你認床?”


    “不是,不認床,我是被她們幾個吵醒的。”


    “誰吵吵?哪幾個人?”大舅媽和徐姥姥神色一斂,同時問道。


    孟桃回答:“鄧琳琳和武紅帶了兩個女子來,其中一個潘麗娜,說是二表嫂,另一個叫顧盼盼,二表嫂的朋友,我睡夢中聽見敲門聲,隻是太困了睜不開眼睛,她們後來又用力拍門,我才醒了,爬起來開門,二表嫂讓我收拾收拾然後跟她出去,她和顧盼盼要替我參考、挑選結婚穿的衣服,因為怕我眼光不好,到時候穿得太土氣,讓沈譽丟份,徐府也會因此沒臉。


    我那時還暈乎乎的,就告訴她們我很困,隻想睡覺不要出去;二表嫂認為我是找借口,其實舍不得花錢,她讓我放心,說辦婚禮的錢全部由徐府出,不用我和沈譽花一分錢,老老實實等著當新郎新娘……就好了。”


    孟桃停頓一下,她看見徐姥姥臉色沉得像要擰出水,胸脯急劇起伏,這是氣大了,而生氣的徐姥姥卻鼓起眼睛直直瞪向大舅媽伍丹寧,弄得伍丹寧滿臉漲紅,平日舉止優雅、端莊大方的人,被婆婆這麽一瞪,竟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招惹自己的是潘麗娜,孟桃則是想借此表達出自己的意願:希望改變婚禮方案,費用沈家負擔,畢竟沈譽隻是外孫,仗著徐姥爺和姥姥、舅父舅媽們的疼愛,所有一切都由徐府全力操辦,就怕後輩們心生不滿。


    潘麗娜是大舅媽的二兒媳婦,徐姥姥沒看到潘麗娜之前,想必要先衝大舅媽發火,怪她沒教好兒媳婦,這可讓大舅媽受冤枉了,孟桃隻能咽下了準備好的一番話,沒有全都說出來,免得徐姥姥更加遷怒大舅媽。


    伍丹寧到底是經曆過很多大場麵的人,頂著婆婆責怪的目光,很快調整好自己,對孟桃說道:


    “都怪舅媽疏忽了,你二表嫂那人……是有點大大咧咧,她昨天下午去朋友家了,舅媽並不知道她今兒早上回來,驚擾到你,這事舅媽會處理的,必須叫她給你賠禮道歉。”


    “不用了舅媽,我剛才已經當麵跟二表嫂說過:我不喜歡她們的行事做派,更不需要她和她的朋友給我選購或訂製結婚服裝,她們雖然見多識廣,眼光比我好,但這是我和沈譽的重要日子,怎麽穿著打扮,會按照我們自己的意願,所以,這方麵都有準備了的,不勞二表嫂費心。”


    伍丹寧:“……”


    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孟桃的臉蛋:“這孩子,小嘴兒這麽能說會道的,真是越看越稀罕人,比你那些表哥表姐們可愛多了,你啊,該早點兒回來的。”


    徐姥姥臉色也緩和下來,慈愛地看著孟桃:“沒錯兒,就該這麽幹,在這個家裏,誰讓你不痛快,不必隱忍,立馬直接給她懟回去!姥爺、姥姥還活著呢,沒老糊塗,還能做得了主。”


    伍丹寧接著道:“舅舅、舅媽一樣的心思,隻要我們在,這兒都還是你和譽兒的家,舅舅、舅媽永遠做你們的後盾。”


    孟桃點頭:“謝謝姥姥,謝謝大舅媽,這樣我可安心多了。”


    徐姥姥抬手替孟桃理了理鬢角一縷碎發,神情帶著懷念和淡淡的憂傷,語音緩慢:“當年你媽……就是你婆婆,她追著你公公一起去了南邊海市,雙雙忙於事業工作,結婚的時候都沒提前告訴家裏,隻在當天發了個電報回來,還特地說明不要我們過去,然後他們就請單位同事朋友吃點糖瓜果子,沒有辦婚宴,簡簡單單地完事了。


    我們為她準備了嫁妝,本打算把他倆調回京城來,那時孩子也出世了,再風風光光辦一場雙喜宴,可是沒想到——你知道姥姥當時有多痛嗎?心都碎了……所以,如今到你和譽兒的婚禮,姥姥一定要親自操辦,把屬於你公公婆婆那一份,還有你和沈譽的,雙份的祝福給你們,你倆會好好、永遠地幸福美滿!”


    徐姥姥說著,眼淚滴落下來,伍丹寧也不禁紅了眼圈。


    孟桃忙打開坤包,取出手帕替徐姥姥擦淚,歉疚道:“對不起姥姥,是我不懂事,讓您想我媽媽,難過了。”


    徐姥姥歎氣:“不怪你,姥姥哪時哪刻不想著她?從來都沒忘記過,隻是這些天準備你和譽兒的婚禮,越發想得厲害些。”


    孟桃:“姥姥和舅媽為我們辛苦了,我能做些什麽?”


    伍丹寧道:“你是新娘子,什麽都不用做,這些天隻需安安穩穩呆在家,不讓你跑出去,是擔心萬一磕著碰著,到了那天,臉上或手上出現個傷痕或結個疤什麽的,那可就太難看了!”


    說得孟桃噗哧一笑,徐姥姥和伍丹寧也止不住樂,這時候保姆進來說:午飯已經做好,徐姥爺和徐大舅、大表哥也剛好回到前院。


    伍丹寧忙吩咐擺飯,並起身走去餐廳照看著,孟桃扶著徐姥姥隨後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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