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風殺過人,這一點我毫不質疑,他敢用槍指著我,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等一下!”我一把拉過虎子,自己頂了上去。


    “你兒子的屍毒,我能治!”我連忙說道,怕晚一分就要挨花生米。


    “你能治?”李文風猙獰的表情微微一滯。


    “是,我能治!”


    “笑話,趙玉洲都治不了,你能治得了?”胡九一臉不信的看著我。


    我沒搭理他,一咬牙用手撥開李文風的手槍,那冰涼的觸感,讓我的心都跟著緊了一下。


    “阿刀,扶他站起來!”我對阿刀說道。


    阿刀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將一臉蒼白的李東海給扶了起來,李東海一點力量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如一坨爛泥,阿刀抱著他都很費勁。


    我看了看旁邊沒什麽能夠適合綁人的地方,於是阿刀說道,“把他抬到後麵去,綁到樹上去。”


    阿刀頓時一臉疑惑的看向我,“為什麽不躺著治?”


    “你想他死的快,就躺著吧!”我撇了一眼阿刀,轉身就向著後院走去。


    “按他說的做!”李文風對著旁邊的幾個人揮了揮手。


    很快,李東海就被抬到了後院,然後用繩子緊緊的綁在了一顆樹上。


    “感覺有點像耶穌!”胖子小聲調侃道。


    我看了胖子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現在李文風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發瘋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我和李東海的身上。


    “張九陽,你真的有這個能耐?屍毒可是很難清除的。”趙玉洲一臉懷疑的看著我。


    我自信一笑,“趙玉洲,你看好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張家的手段!”


    “切,你最好別翻車,不然我弟就沒有競爭對手了!”


    趙玉洲突然說道。


    我詫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我也不管李東海舒不舒服,拿來刀子直接將他的衣服給劃開,露出了裏麵的傷口。


    趙玉洲的處理不能說不好,但是他卻沒有完全拔除屍毒的能力。


    爺爺曾經告訴過我,整個玄門,除了我們張家和龍虎山,能清楚僵屍屍毒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雖然是剛剛受的傷,但是李東海的血液中卻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兩道傷口血肉模糊,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是肩膀上的這一道才是最致命的。


    這裏的傷口不僅更深,而且距離心髒很近,我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


    “搞不定嗎?”趙玉洲冷笑。


    “哼,你知不知道,差點害了他的命?”我冷笑道。


    “你什麽意思?”趙玉洲臉色一變,有些不爽起來。


    我伸出手,在李東海的傷口處用手指一量。


    “距離心髒二十一公分,這是否極之數,也是生死之隔,多一分生,少一分死,差之毫厘,陰陽兩別,這你不應該不知道吧?”我說道。


    趙玉洲一愣,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手指能量的準,我就不信了!”


    說的他直接從旁邊的工具箱中裏拿出了一條鋼尺,然後放在了李東海的傷口處量了起來。


    可當他看到血洞和心髒之間的刻度時,臉色一瞬間就驚呆了。


    不多不少,剛剛21公分。


    “嘿嘿,打臉了吧!”胖子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


    趙玉洲罕見的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反而詫異的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驚奇。


    至於為什麽是二十一公分會劃分生死,這其實是心髒與天宗穴的距離,而天宗一破,則血液倒流,會快速的回到心髒之中。


    而天宗距離心髒的這二十一公分,正好對應三七之數,不管是八卦還是六爻亦或者紫薇鬥數,三七都是破命之數,這是玄門公認的術數。


    所以才有了我剛才的說法。


    而且,據說人類的靈魂,也是二期一克,這是科學證明的,出奇的巧合。


    而血液加快倒流,說明李東海的屍毒已經比預想更快的進入了身體中,趙玉洲的外部拔毒,也就沒用了,反而會因為耽誤而要了李東海的命。


    趙玉洲身為北派魁首的大哥,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所以他沒法反駁。


    而且這趙玉洲一身傲氣,這種沒理辯三分的事,估計也幹不出來。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被李東海刨下來的木片,“沒想到,你親手弄下來的東西,能救你的命。”


    說著,我把木塊遞給了阿刀。


    “削成牙簽的形狀,越快越好,你們也來幫忙!”


    我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敢怠慢,連忙的就行動起來,十幾個人一起動手,可還是費了一點時間,才削好了十幾根細細的木簽,而且大部分的都是阿刀一個人完成的。


    這些木簽雖然很細,但是硬度卻如同鋼針一樣。


    深吸口氣,我扭頭看向了李文風,“你們都出去吧!”


    “為什麽?”李文風皺眉。


    “張家秘書,不便外傳!”我說道。


    其實這話是專門說給趙玉洲聽的,至於其他人直接被我忽視了,就是讓他們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趙玉洲就不同了,我們兩家是敵對的關係,以後肯定會碰撞在一起,我不可能讓他學到我張家的本事,哪怕是一點皮毛都不行。


    趙玉洲卻幹咳一聲,“看看也不行,我又學不走。”


    “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出錢行不行,多少隨你說。”


    “不行!”


    “兩萬塊,我出兩萬塊!”旁邊的胡九突然開口了。


    我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兩萬塊,嗬嗬……我在他眼中這麽窮嗎?


    “胡少爺,多耽誤一分鍾,就可能救不回來了。”


    胡九還想說什麽,趙玉洲卻搖了搖頭,無奈的率先走了出去,胡九無奈也隻能跟上。


    李文風他們更加不敢有絲毫遲疑,乖乖的退了出去。


    胖子看著這群人在我三言兩語中退走,不由得對我說了聲牛逼。


    “少爺,為什麽要救他,這種人渣死了更好!”虎子惡狠狠的說道,臉上的刀疤極其猙獰。


    我皺眉,“我們還有選擇嗎?李文風有槍。”


    “槍嗎?!”


    虎子臉上閃過一抹異常的陰狠,仿佛這個字刺激了他。


    我走到李東海麵前,抬起手猛地在他的後勁上一按,李東海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我對胖子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趕緊靠近過來,見我緊緊的皺著眉頭,虎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麽了少爺?”


    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已經漆黑的玻璃穹頂,深吸口氣,“我想,我知道之前玻璃上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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