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頭進入房間,我眼中寒芒閃過,右手緊握著斬鬼劍躲在門牆之後,隻等他冒出腦袋,定將他一劍兩斷。


    “沙沙……”


    突然,極其輕微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讓我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便分辨出這應該是飛頭飛行間頭發發出的聲音。


    我心中暗暗驚詫,感覺到自己耳朵聽覺變得靈敏了很多,我雖然看不見,卻聽的清清楚楚,甚至能分辨出他的位置。


    與此同時,心髒處再一次傳來一股危險的預警。


    我頓時心中驚喜,沒想到蠱蟲竟然在這個時候蘇醒,隻不過以往預警會感到疼痛難耐了,這一次卻不再是疼痛,反而隻是心慌罷了,可給我的感覺卻更加的清楚明晰。


    不過這飛頭也非常的謹慎,他好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忽然在裏麵靠近房門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陣細微的吸氣聲傳進我的耳朵裏,看來這東西已經聞到了味道,知道我們都在房間裏麵。


    看來,想要將他留下,必須出其不意才行。


    想到這裏,我慢慢的伸出左手,將強光手電筒拿了出來,所幸的是手腕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妥,看來恢複的的確不錯,


    我將手電筒往自己的身體上一按,然後打開了手電,燈光卻並沒有一絲的擴散。


    就在我準備出其不意跳出來,用電筒的強光直射飛頭的眼睛、然後再狠狠的給他來一劍的時候,房間外麵卻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陽子,開門!我們回來了!”胖子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這一聲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裏麵詭異的安靜,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想也不想的直接跳了出來,強光手電筒狠狠的朝著房門九點鍾照射而去,同時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斬鬼劍。


    強光瞬間照射在了飛頭雙眼之上,紅色的眼睛在強光的刺激之下,飛頭驚呼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手起劍落!


    就聽到噗的一聲響,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一劍著實砍中了,隻不過可惜的是,這飛頭的反應極其快速,在我燈光照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向著旁邊躲閃開去,以至於我的斬鬼劍並沒有結結實實的砍在他的腦袋上,而是貼著的臉皮將他的一隻耳朵給切了下來。


    這一劍勢大力沉,飽含了我所有的力氣,砍掉耳朵之後,去勢不減,就聽到鐺的一聲,劍尖深深的沒-入-到了地板之中,我趕緊伸手去拔。


    可就是這短短的功夫,給了這飛頭逃跑的時間,慘叫著掉頭就跑,匆忙之間一頭撞破了玻璃飛了出去。


    “哪裏跑!”


    我用力把斬鬼劍從地板中拔-出來,追到窗戶邊,可惜為時已晚,卻發現這飛頭早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雖然到處都是霓虹閃爍,但是已經找不到他任何的蹤跡。


    我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還是我的實戰經驗不足,若是剛才沒有遲鈍,定然會將他一劍劈成兩半。


    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練飛頭的降頭師心思歹毒殘忍嗜血毫無人性。


    如今這降頭師逃出升天,並被我砍掉了一隻耳朵,必然懷恨在心,隨時都有可能回來進行報複。


    想到這裏,我扭頭走到了門前,看著地板上被我切下來的那隻耳朵,眼睛中不由的閃爍著一抹寒光。


    胖子他們聽到動靜,頓時就著急的喊了起來。


    “陽子,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回應了一聲沒事,然後轉身走到了客廳裏,開燈之後順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正是胖子他們三個。


    見我手中提著斬鬼劍,上麵還有著一絲血跡,三人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虎子更是二話沒說,直接就拔出了短刀衝進了房間裏麵。


    “陽子,發生什麽事了?”胖子驚訝的問道。


    “先進來說吧!”


    我讓過道路,然後扭頭讓李騰龍把李一龍抱到我們房間的床上。


    很快,虎子就把整個總統套房檢查了一遍,三人自然是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那隻耳朵,頓時圍攏過來,等待著我的答案。


    “少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虎子的臉色一片鐵青。


    我也沒有隱瞞,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三人聽了之後頓時就目瞪口呆,隨後呼啦一聲圍攏到了李一龍的身邊。


    看到李一龍果真醒了之後,三人直呼奇跡,並替李騰龍感到高興。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殺氣!


    虎子一彎腰將地上的耳朵給撿了起來,臉色肅殺的對著我說道:


    “少爺,仇已經結下了,咱們必須斬草除根,降頭師手段陰邪,回頭想要對付咱們的話,必然會防不勝防。”


    “對,必須幹死他!”胖子也說道。


    我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心中也正有此意。


    說幹就幹,我將天星羅盤拿了出來,剛要動手施展追蹤術,門外卻再一次響起了敲門聲。


    我頓時眉頭一皺,“誰?”


    “張兄弟,是我,陳開南!”


    門口響起了陳開南的聲音。


    “陽子,你表哥來了!”胖子調侃道。


    我臉色微微一變,暗自嘀咕,“他來幹什麽?”


    “看來這件事情隻能緩一緩了!”我說道。


    “少爺,你隻管施法,然後把羅盤交給我,我去追。”虎子道。


    我猶豫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虎子的提議。


    降頭師本身就極其危險,手段詭異莫測,殺人與無影無形,更何況此人練的是最殘忍的飛頭降,這種人往往心狠手辣,心思殘忍,我料定虎子不是他的對手。


    虎子咬了咬牙也隻能作罷。


    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陳開南的聲音:“張兄弟,開門呀!”


    胖子看了我一眼轉身開門去了。


    我也跟著向著客廳走去,可就在我轉身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體裏麵有異常動靜,然後便看到一道淡淡的金光從我身體裏麵飛出。


    我心中一動,隨後驚喜的發現是虱蠱飛了出來!


    在我錯愕的目光中,小東西飛到桌子上。


    我頓時微微一愣,虱蠱怎麽又變了顏色,竟然還是淡淡的金色。


    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不化骨,兩者的顏色有些相近。


    小東西落在那耳朵旁邊,舔了一下桌子上的血液,然後便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化作一道金光順著窗戶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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