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二話不說直接從房間裏麵衝了出去,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昏沉,隻感覺到眼睛一黑,有些頭重腳輕的,也隻能是跟在了他的後麵,然後順著聲音看去,果不其然娜娜明月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門口,刷刷幾身所有人都衝得進去,我也隻能是跟了進去,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桌子上正橫躺著的赤龍的屍體的時候,房間裏麵一瞬間就陷入了沉默之中,緊跟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如同刀子一樣,仿佛要將我身上的肉全部都刮下來一樣。


    “姓張的,你還有什麽話說?”白老頭目光凶狠的看著我。


    陳開南猛地衝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


    “姓張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瘋了一樣的咆哮著。


    柳先生的臉色也變得極其的難看。她臉上帶著深深的震撼,也有著不可置信的差異,最終他緩緩的抬起一頭目光失望地看著我,一字一頓的反問著我。


    “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虧我對你推心置腹,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刻,我成了萬夫所指,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屠夫。


    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和屈辱感,將我瞬間淹沒其中。這種感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讓我感到了絕望和窒息。


    不過我知道現在我絕對不能這樣下去,我必須為自己辯證清白,否則的話我就真的成了他們眼中的凶手,而我這一輩子也要背上殺人者的汙名,讓我再也抬不起頭來。


    更何況,他們不可能讓我走出這裏想到這裏我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


    我開始低著頭冷靜的分析的事情的始末,可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能夠證明自己無辜的線索。


    “姓張的,你現在沒話說了吧,你竟然如此的殘忍,不斷切斷了赤龍的尾巴,而且連他的腦袋都給破壞了,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白老頭怒氣衝衝的喝道。


    剛才是我喝他,現在眨眼之間就調換了身份。


    同樣的白老頭的這句話也提醒到了我,仿佛有一道閃電,一下子從我的大腦中劃過,幫我混沌的大腦撕開了一道光明。


    我抓住白老頭的領子。


    “你剛才說這種東西需要吃到肚子裏麵對不對?”我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真是一個十足的狂魔,竟然還要吃我的赤龍……”


    “你少廢話,我說的是赤龍砂,你剛才說是不是要吃進肚子裏麵之後,然後不能見水,對不對?”我問道。


    “你竟然了解的如此熟悉,看來果然是你。”白老頭現在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狠狠的推開他,然後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的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柳先生的臉上,目光坦然的和他對視著。


    “柳先生你也聽見了,白澤說,赤龍朱砂想要讓人變成血水,必須滿足以上的兩個條件,請問我如果要害是那些保鏢,我是如何將這些赤龍朱砂喂到他們的肚子裏麵的呢?”


    柳先生雖然急怒攻心,但是卻一點也不傻,此時此刻聽我這樣一問頓時就冷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出現了一絲鬆動。低著頭,沉吟了片刻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的確,如果真的這種赤龍砂要進入體內才可以發生變化,你的確沒有作案的時機。”


    “誰知道他是不是半夜趁著我們睡著的時候偷偷做的。”白老頭道。


    我狠狠的瞪著白老頭,“你休要胡說八道,要知道答案讓老板做監控不就清楚了嗎?”


    “哼,那你怎麽解釋赤龍的屍體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麵?難道這一切是巧合嗎?你肯定是用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否則的話你就跟我們解釋解釋,我的赤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你還破開了它的腦袋。”


    白老頭一口咬死了,我就是不鬆口。


    柳先生喝了一聲不要吵了,然後你我頭向著樓下走去。


    “說有人跟我來查看監控!”


    我們幾人隻好跟隨著劉先生向著1樓走去。


    老板和老板娘早就想傻了,此刻坐在大廳裏麵的椅子上,渾身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見到我們幾個走下來之後更加是嚇得抱頭哭了起來。


    “老板,我有事要問你!”白老頭喝道。


    這一嗓子頓時把老板和老板娘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著我們砰砰的磕得起了響頭,說著求饒的話。


    柳先生連忙一手一個將他們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你們不要害怕,把院子裏麵的監控調出來,我們要看看是怎麽回事?”柳先生說道。


    老板一聽說是要看視頻,這才稍微好了一些,連忙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調出視頻監控,遞到了劉先生的手中。


    有些人借過手機之後直接按下了倍速播放,後麵的畫麵一幕幕的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


    從柳先生進入院子開始,然後到他離開,再然後是陳開南抱著被子鑽進了車子裏麵……


    一幅幅的畫麵在我們的眼前流淌而過,直到天空之上劃過一道閃電,並有了一聲響雷。


    有過了片刻之後,院子裏麵開始下起了雨。


    一開始還沒有什麽,可當這些雨水濕透了院子裏麵保鏢衣服的時候,終於有人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他們的身體竟然在雨水的衝刷之下,竟然詭異的滋滋的冒起了白色霧氣。


    緊跟著他們感覺到了痛苦,張大嘴巴想要喊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卻發不出了聲音。


    緊接著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一幕出現了,在雨水的衝刷之下,他們的身體就如同是遇見了硫酸的泡沫一樣,也是出現了融化,


    並以一種極其的快的速度,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化作了一灘灘血水。


    這整個過程也不過是持續了數分鍾的功夫,他們身上的血肉全部都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就變成了十幾具白色的骷髏。


    這一幕雖然是在視頻中播放的,但是還是把我們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因為我們誰也沒有見過如此讓人絕望的畫麵。


    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隻是讓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出現在院子裏。


    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不過我還是鬆了口氣,最起碼這個視頻能夠證明我沒有出現過院子裏,也就是說我沒有給他們喂所謂的赤龍砂的機會,最起碼可以洗脫我的冤屈。


    緊跟著性的問題就出現了,雖然這個視頻證明了我的清白,。


    如果沒有人進入過院子,那又是誰能夠無聲無息的炮製這一切呢?


    眾人再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紛紛低著頭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好高明的手段,竟然連我都沒有感應得到。”柳先生自責的道。


    我眼睛一轉,頓時就想到了兩種可能。


    “柳先生不要自責,既然沒有人進入過後,院子裏麵那麽按照我的推測,隻有兩種可能。”


    眾人的目光頓時再次向我看了過來。


    “第一,白澤說謊,這所謂的赤龍砂或許並不需要吃到人的肚子裏麵去,又或者說這根本就不存在什麽赤龍砂。”


    “姓張的小子你好歹毒的心,莫非你又想誣陷老夫不成?”把老頭頓時激動的大聲吼叫起來。


    柳先生瞪了他一眼,後開口問我,第2種可能。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飯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第2種可能如果白老頭沒有說謊的話,那麽也就是說在這個視頻之前,這些保鏢命就已經將赤龍砂吃進了肚子裏麵,而符合這個時間段兒的時候,就隻有他們吃飯的時候了,也就是我們最後一頓餐的時候。”


    這話一出口,幾個人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老板把老板娘的身上,嚇的兩人渾身再次劇烈的哆嗦了起來,開口解釋卻結結巴巴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們緊張個什麽東西,難道真的是你們幹的不成?”白老頭大聲喝道。


    這話嚇得兩口子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腦袋撞在地板子上,發出砰砰的悶響,一邊磕頭一邊說不是他們。


    我將兩口子的表現看在眼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問白澤。


    “你還記不記得赤龍的尾巴,是什麽時候丟失的?”


    白老頭回憶了一下說道,“這我哪記得清楚過,我隻記得下來吃飯之前他還好好的躺在桌子上,等我吃完飯回去的時候,……”


    說到這裏,白老頭卻忽然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了一抹狐疑之色,我心中頓時微微一動,就問他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


    “吃飯上去的時候,我是看了赤龍一眼。”


    說到這裏,白老頭的眼睛忽然猛地一亮。


    “想起來了,我上去的時候,赤龍的腦袋調了個方位,之前我因為心裏傷心,所以一直是對著窗的,可我上去的時候就發現它的腦袋是對著門口的,對就是這樣,有人趁著我下樓的時候,動了它。”


    這話一出口,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頓時就微微一亮。


    白老頭接著說道:“因為角度的問題,我當時沒有看到赤龍的尾巴,但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動了他的話,我敢確定它的尾巴肯定是在那個時候丟的,而在我後麵下樓的人,隻有你們四個……”


    白老頭說到這裏,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邊的人。


    當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的時候,卻忽然微微的愣住了。


    因為剩下的4個人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少了一個人。


    不僅僅是他,我們也發現了。


    剛剛和所有的人一起下樓,此時此刻我們這群人裏麵所有人都在微微少了一個納蘭明月。


    看到納蘭明月不見了,白老頭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極其的難看了起來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該死的蛇蠍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她……”


    “你怎麽這麽肯定?畢竟我們都是在你後麵下來的人。”


    柳先生還是保持著相對的冷靜。


    白老頭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他低著頭眼中出現了一抹深深的慚愧,嗓子有些幹澀的開口說道:


    “前幾天我為了在納蘭明月麵前炫耀我的赤龍,所以赤龍砂的事情告訴過她,她當時還誇我厲害,所有人裏麵好像也隻有我和她知道這件事情,可我怎麽知道這個女人竟然……”


    說到這裏白老頭說不下去了,然後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顯然是悔不當初。


    就連我也不由得驚呆了,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狗血。


    一切的源頭都毀在這白老頭貪心好-色之上,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敵人,這才導致了今天悲劇的釀成。


    “誒!白澤呀白澤,你真是糊塗呀!”柳先生怒其不爭的吼道。


    “納蘭明月,好一個納蘭明月!”


    他話音剛落,西裝青年以及圖山便飛速的開始在旅店裏麵尋找起來,很快他們就走遍了每一個角落,但是納蘭明月顯然早就已經不在了。


    “你們找的那個姑娘她,她剛才就跑了!”老板娘結結巴巴的說道。


    柳先生雙目通紅,睚眥欲裂。


    “這個蛇蠍女人,我就算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斬於劍下,給死去的亡靈報仇。”


    說完這話之後,有先生就準備施展秘術進行追蹤。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虎子打過來的,心中一動連忙接聽。


    虎子的聲音,頓時在那邊響了起來。


    “少爺,周家的人有動靜了。”


    “到底什麽情況?”我連忙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看到一個女人偷了他們的一輛車,驚動了他們的保鏢。”


    “是納蘭明月!”我驚呼道。


    “納蘭明月是誰?”虎子問道。


    “虎子,現在什麽事也不要管,馬上去追這個女人。”我說道。


    虎子聽見我的聲音著急,連忙說了聲好,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扭過頭把剛才和虎子通話的內容從頭到尾的跟他們講述了一遍,幾人一聽納蘭明月竟然偷了周家人的車逃跑了,頓時目露凶光。


    柳先生想要馬上追過去,卻被我給拉了下來。


    “先生想要為他們報仇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眼前的情況必須馬上處理,否則的話引起大的動靜到時候就不好辦了,畢竟這可是十幾條人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吧,我去追她。”


    柳先生聽我這麽說,沉吟了一下之後也隻能是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我沒有在停留做我扭過頭把剛才和虎子通話的內容從頭到尾的跟他們講述了一遍,幾人一聽納蘭明月竟然偷了周家人的車逃跑了,頓時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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