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菲把快艇靠在了日月島。


    郭鑫看看島,望望快艇後方的湖麵,“章菲,我看到了一塊警示牌,上麵寫著‘荒島未開發,遊人禁止上島’。”


    “郭鑫,我也看到了。”


    郭鑫心裏有些嘀咕,“怎麽辦?”


    章菲自以為是地說,“越是禁止上島,說明越是有問題。反正沒有人看見,我們就去看看。”


    郭鑫還是擔心,“會不會有危險?”


    “能有什麽危險?四處空無一人的。”


    郭鑫壯了壯膽子,“我們上去看看。”


    章菲看著郭鑫有些膽小的樣子,“我打頭。”


    說著手上帶著細細的纜繩跳上了島。


    島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風。


    雖然入秋的天氣,似乎還是有些燥熱。


    郭鑫拉開運動服的衣鏈,用衣領呼扇著。


    章菲看著郭鑫,“有那麽熱嗎?”


    “我不是熱,我是緊張。”


    章菲微微一笑,“大男人,還那麽膽小?”


    郭鑫聲音有些顫抖,“不是膽小,人家立了牌子,我們上島是明知故犯。”


    章菲撇著嘴,“我們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幹的不就是明知故犯的活嗎?”


    郭鑫點點頭,“也是,我還以為我是好人了。”


    章菲信誓旦旦地,“怕什麽?怕,我就不怕。”


    她的話還沒有落音,一隻小鳥突然撲棱棱從樹叢中飛起,嚇得章菲馬上撲到了郭鑫是懷裏。


    她驚恐地說:“媽呀,嚇死我了。”


    郭鑫反倒是冷靜下來,拍拍章菲,“沒有事,就是一隻鳥。”


    章菲緊張地說:“要不我們趕緊回去吧。”


    “剛才誰還在信誓旦旦的不怕這,不怕那的。”


    章菲緊緊地抱著郭鑫,“郭鑫,我實在是害怕了,你抱抱我。”


    郭鑫緊緊地抱著章菲。


    “章菲,既然我們上島了,我們不如就轉轉。”


    “好吧,你拉緊我的手。”


    郭鑫提醒著章菲,“你跟緊點,別讓我挒著你走,我累你也累。”


    “我知道,你慢點就行。”


    二人踉踉蹌蹌地走了一會兒。


    郭鑫疑惑了,“這麽荒蕪的島,能有什麽秘密呢?”


    “荒島才隱秘,說不定是大秘密呢?”


    郭鑫看了一眼章菲,“章菲,你說的有道理。在湖麵是看,孤立突兀,一覽無餘,可是一上島,到處是障礙物,不是石頭就是樹。看不出去二十米。”


    章菲嘀咕著,“越走越熱,這哪是秋天哪。越走越瘮得慌,不會有蛇吧。”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哪裏有蛇?”


    章菲大喊著,“蛇。”


    郭鑫回頭一看,


    章菲真的踩著了一條蛇。


    蛇猛地反過身子,著著實實地咬了一口章菲。


    章菲撲在郭鑫的懷裏,嚇得昏死了過去。


    郭鑫低頭一看,章菲的絲襪上鮮血流了出來。


    嚇得郭鑫六神無主,他想到許多影片電視劇中救被蛇咬的人,是用嘴去吸。


    他看了看蛇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把章菲放在了草叢上,剛想去吸血。


    他停住了。


    要是毒蛇,自己不也得死嗎?


    不吸血,章菲真的出了問題,也不好辦哪?


    他一狠心,撲了下去,狠狠地吸允著章菲腿上的傷口。


    吸一口,吐一口。


    反複了幾次。


    他拍拍自己沒有昏倒。


    看看章菲的傷口也沒有特別的腫大。


    章菲的臉色沒有發青,嘴唇也沒有發紫。


    他知道沒有遇到毒蛇,隻是虛驚一場。


    盡管是虛驚一場,他也不敢停留。


    抱著章菲吃力的跑到了日月島的邊緣,他們停快艇的地方。


    章菲經過一路的顛簸,慢慢地醒來。


    看著郭鑫滿臉滿嘴的血。


    知道郭鑫為了救她,為她吸血。


    她感動了,緊緊地擁抱在正在抱著她的郭鑫。


    郭鑫用湖水把臉洗幹淨,又給章菲的腿洗幹淨。


    郭鑫心有餘悸,“真是懸哪。要是毒蛇我們都會沒有命的。荒郊野嶺的,誰會知道有人上了日月島呢?”


    章菲有些後悔,“我們就是普通人,幹的工作就像特務似的。太嚇人了,我們不幹了。”


    郭鑫身感同受,“是呀,天天提心吊膽的,我們不幹了。”


    章菲駕駛著快艇不緊不慢地往回返。


    郭鑫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山口浦和。


    那邊傳來了山口浦和的聲音。


    “郭總,有什麽情況?”


    “山口先生,沒有什麽情況?我們上了日月島,沒有異樣的發現。”


    “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打電話。”


    “山口先生,我和章菲不想幹了。”


    “郭總,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郭鑫說:“山口先生,我們不想幹了。”


    “我沒有逼你們幹,是康乾老板求著同我們合作的。你不幹了,不要同我說,你們去同康乾說。你們那點事,康乾一清二楚,他就是需要你們去幫他完成他的大業。”


    山口浦和哢地放下了電話。


    郭鑫看著電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他知道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哪。


    郭鑫向章菲攤了一下手。


    章菲一巴掌,狠狠地把電鈕按到了底。


    快艇嗖地竄了起來,像驚起的烏鴉飛了出去。


    他們兩個誰也不敢給康乾打電話。


    他們跟了康乾二十多年,深知康乾的脾氣和為人。


    康乾真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寧可他負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負他的主。


    他們不敢惹康乾,隻好忍氣吞聲地幹吧。


    三更半夜。


    郭鑫和章菲鬼鬼祟祟地將快艇停在了離日月島最近的一個無名島的邊緣。


    他們看到影影綽綽的日月島出現了燈光,一盞燈,兩盞燈,三盞燈,四盞燈,燈光交錯著,看不清是幾盞燈了。


    一會兒的功夫,燈光不見了。


    郭鑫示意章菲回去,章菲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無名島。


    在山口浦和住的別墅裏。


    山口浦和一臉的笑眯眯,“你們立了大功,幾天來收獲不小。你們要想法子進去他們的要害機關,後麵的事情我們來辦。任務完成了,你們可以立即飛往世界上的任何國家。”


    郭鑫疑惑著,“既然是要害機關,我們怎麽能接近並進去哪。”


    山口浦和嘿嘿的詭異的笑著。


    “你們不是上島了嗎?就不愁進不去。既然叫蛇咬了一次,還可以咬第二次嘛。”


    章菲想了想,“我們就是進到了什麽要害機關,我們能幹什麽?”


    “隻要你們狠狠地跺一下腳,你們特製的鞋子中的氣囊就會破裂,就會有無色無味的氣體噴出來。你們就完成了任務。你們拿著提前買好的飛機票,實現你們的夢想了。當然已經有足夠的錢達到了你們的境外的賬戶上。”


    “既然是這樣,我和章菲再考慮考慮有關的細節。”


    山口浦和說:“當然可以,你們考慮去吧。”


    郭鑫和章菲走出了別墅。


    “郭鑫,我的心都跳出來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我也是,我們不能光想著好事呀。如果光是好事,也不會輪到我們哪。”


    章菲有些激動,“好事,壞事,我們很快就解脫了。到了國外,我們就自由了。”


    郭鑫憂心忡忡地,“去國外發展,你,我需要等到今天嗎?提心吊膽地幹著最危險的活計,拋給你點殘渣剩飯,你還得感恩戴德。怎麽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這一步?在就是一個死循環,怎麽做都是個死。”


    章菲撇了郭鑫一眼,“後悔了?”


    郭鑫皺著眉頭,“何止是後悔。肚腸子都悔青了。”


    章菲拉著長聲音,“後悔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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