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需要自己去尋找,我也隻能給你一個引子。”薑夜的聲音很淡漠,就連神色都沒有什麽改變的。


    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喜歡,不管是男女老幼,他需要的隻是工具。


    最好這個工具能夠盡量的減少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完美的完成他布下的決策和任務,就算那個任務沒有起到什麽太大的作用,隻要能夠認真的完成也就足夠了。


    薑夜能夠感受到體內的六臂邪觀音傳遞出了陣陣的悸動,但是這股子悸動並不是脫離薑夜。


    天字一十七號的客房,天字號的客房在這寶船上也屬於少數,更何況如今還有這麽多的奇人異士。


    不過以薑夜表現出來的實力,縱然是天字號客房也不過爾爾。


    走廊中站著身著修身長袍的婀娜侍女,每一位都可有特色,沒有人工改造的痕跡。


    推開了房門,天字客房的床榻上正坐著一位身著淡紅色長裙的女人,隻是略展笑顏,就讓人感覺心生好感。


    在見到薑夜進來的時候,女人款款起身:“先生。”


    站在房門兩側的侍女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恭敬的站在一旁,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神態恭敬。


    “帶她去洗澡。”薑夜的聲音冷淡,神色冷漠。


    女人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不過還是馬上伸手,想要領著趙瑩去洗澡,客房內部就有浴盆,還有燒好的熱水。


    趙瑩鬆開抓著薑夜大手的小手,轉頭緊張的看向薑夜。


    “遇到了危險就搖鈴鐺。”薑夜從商城中兌換了一個小玩意,調皮鬼鈴鐺,搖動一次能夠召喚出個惡靈,根據召喚者的智慧屬性決定召喚惡靈的強度。


    趙瑩拿過鈴鐺攥緊了鈴鐺的紅繩子,然後任由那個身著淡紅長袍的女人領著。


    淡紅色長袍的女人原本還帶和驚喜的神色,畢竟眼前的這位看起來就符合審美,但是沒想到此人竟然這麽冷淡,行事看起來也十分的怪異。


    但是畢竟是天字號客房的人,她們這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其實也不是薑夜對女人沒興趣,而是因為如今他的身軀強度一般的女人根本就承受不住,稍一用力普通人可能就會死。


    但是薑夜也沒有遇到多少女玩家,女玩家人家本身自己就有力量也不會投懷送抱。


    而薑夜又不是喜歡強迫別人的人,但凡又想的時候就會稍微的釋放身軀的鬼霧,讓自己冷靜一切,不然的話,以他的體質,屋子中的女人可能都活不了。


    這種棘手的問題薑夜在修仙世界也見過許多,那些修士的道侶基本上境界都不會差別太大,當然,爐鼎的話另算,隻說道侶,若是境界差距太大,行個房跟打了仗似的,那修為稍低的感覺行個房像是被家暴了一頓。


    更何況是薑夜現在的體質了,他主修體魄,輔修智慧,體魄強度早已經超越了‘覓長生’世界的化神大修士,以他現在的體魄,估計也就元嬰女修可以承受的住。


    金丹都可能會半死不活,剩下的就更不用想了。


    反正這事兒挺煩的。


    薑夜也感覺有些煩,體魄太強有時候難免會影響一些人類比較基本的欲望。


    關上了天字號的房門,薑夜正好路過天字十八號客房,被粗糙漢子抱著的男娃抓住了薑夜的衣角,大眼睛看著薑夜:“姐姐……。”


    “大人莫怪,小孩子的性情。”粗糙漢子嚇的把趙昺的小手扯了回來,趕忙賠禮道歉。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我家公子年幼,我代他賠個不是。”


    薑夜看著被趙昺攥的有些發皺的衣角,卻沒有多說什麽,如果不是他想讓趙昺抓住,趙昺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抓住他的衣角。


    “別緊張,我還沒有小氣到要為難小孩。”


    “吃蘋果嗎?”


    薑夜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紅蘋果,鋒銳的氣息轉動,手中的蘋果就削去了皮遞到了趙昺的麵前。


    蘋果的芳香頓時讓趙昺笑了起來,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正要抓蘋果。


    粗糙漢子一把搶了過去,趕忙的塞進自己的嘴裏,兩口就將蘋果吃了進去,甚至連核都沒有剩下。


    “嗚啊!”趙昺頓時大哭了起來,哭鬧著拍打著粗糙漢子。


    “大人我冒犯了,我家公子還年幼,您……。”粗糙漢子一邊輕輕拍著趙昺的後背,一邊道歉。


    “你倒是個忠心的。”


    “但是卻也太無趣了些。”薑夜搖了搖頭,從背包中拿出另一枚蘋果,銳利的鬼氣削掉果皮,張開嘴自己咬了一口,哢呲,很脆,也很甜,小口的吃著蘋果,順著走廊走去。


    看著薑夜遠去的背影,粗糙漢子才長鬆了一口氣,如果說現在麵對誰最有壓力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眼前的那位,盡管那位看起來好似很淡然,但是卻壓的他喘不過氣。


    那位給的東西他不敢要,更別說給趙昺吃,所以他才一把搶過去自己吃了,他死了的話,對方說不定會遵守約定送趙昺回去,要是趙昺出事兒,他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薑夜確實沒有要害趙昺的意思,蘋果附帶的追蹤效果也隻有他才能夠看到,也沒有其他的負麵效果,其實大可不必防備的那麽緊,好似他是什麽魔頭,連給被人的東西都帶著目的和陰謀詭計。


    粗糙漢子推開了天字十八號的門。


    濃妝豔抹的男人自從上了船,進入客房也感覺心中焦慮,眉頭緊鎖,在客房內來回的踱步著,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門口的四個護衛守著也感覺不是那麽的安心。


    就連客房內安排的女人也絲毫激不起他的興趣,早就讓他給趕了出去,後來管事問要不要給他安排些英俊的,更是被他一頓臭罵,他隻是喜歡抹粉,又不是什麽龍陽之好的人。


    “這可如何是好!”濃妝豔抹的男人一邊走一邊念叨著,他是太平會的香主,身上沾染了香火願力,他能明確的知道至寶在白麵書生的身上,對方可能也已經知道了他是太平會的人,對方那至寶的時候肯定也知道他拿的是太平會的東西。


    “怎麽辦啊。”


    “唉。”


    “怎麽偏偏就讓我攤上了。”濃妝豔抹的男人滿麵愁容,長籲短歎。


    會中的天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支援過來,平常覺廬州府和曲陵城離的挺近的,但是今天發了符紙,才感覺這曲陵城怎麽就這麽遠,這會兒還沒有收到會中的符紙。


    “別走了,你已經走了一刻鍾,還沒有想到辦法嘛?”


    “當然沒想到,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白麵書生的手段,僧道兩人撐不過三息,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說到這,濃妝豔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還沒有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根本就吐不出來。


    他早就把屋裏的所有人都給趕走了,這會兒怎麽可能有人說話呢,而且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耳熟啊!


    身軀僵硬,僵住的脖頸微微轉動,濃妝豔抹的男人的瞳孔頓時縮小,哭喪著臉:“前……前輩。”


    “你這茶也忒難喝。”桌子旁,身著素色書生長袍的白麵書生正翹著二郎腿。


    “前輩不滿意我立刻就換。”濃妝豔抹的男人還想往門口跑。


    薑夜的聲音頓時冷漠了起來:“不必了,湊付著喝。”


    “不知道前輩找我,為的是什麽事?”


    “高手!”


    “不不,您才是高手。”


    “我說你是裝糊塗的高手。你剛才不是都自己說了,因為你是太平會的人,我又拿了你們太平會的東西,肯定會找你的麻煩。”


    濃妝豔抹的男人頓時大呼冤枉:“小的就是說說而已,會中的那些天師正要來感謝前輩幫我們找回了門中至寶呢,哪裏會說是您拿的呀。”


    “六臂邪觀音你們暫時拿不回去,我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我找你隻有一件事,我想看看你們會中的‘混劫救世太平真經’。”


    “你手中應該有手抄本吧,至少應該也有其中的一部分。”薑夜老神在在的說道。


    濃妝豔抹的男人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薑夜此舉觸犯了所有修行界的根本底線:“前輩,不管是門派還是道觀僧寺,根本經義以及修行功法不可對他人言,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已經不是壞規矩那麽簡單了,而是在公然挑戰所有的修士。”


    薑夜啞然失笑:“別惹人發笑了,各家各派的根本經義確實不可輕易過問,但是這隻是代表著不可輕易過問。”


    “你覺得私下裏他們不會研究嗎?你覺得沒有內奸嗎?”


    “你覺得出現強大的功法或者修行手段,他們不會追逐嗎?”


    “我隻不過是將那些東西拿到明麵上來說。”


    薑夜懶得多說些什麽,市麵上流行的那些功法其中又有多少是被滅門後流傳出來,比比皆是,隻是大家不想承認罷了,多說無益。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自己睡眠多夢,總會莫名的多出記憶,甚至有點感覺自己不像自己。”


    “前輩……怎麽知道?”濃妝豔抹的男人錯愕的看向薑夜。


    薑夜神色淡然,手中的小刀轉動,紅蘋果的蘋果皮隨之掉落了下來:“你拿出功法,我就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覺得如何?”


    “這……”


    濃妝豔抹的男人頓時遲疑了起來。


    他早就已經發現這種問題了,似乎香火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但是門內又沒有消除香火的手段,隻能靠硬實力壓著,但是又因為兵災的關係,如今太平會的信徒越來越多,香火反而比修為提升的還快。


    如果齊頭並進的話,那是相輔相成的,但是如今香火洶湧,已經開始影響他了。


    “想好了,就來天字十七號找我,我不急,但是你的病情可拖不了太久。”薑夜的聲音落下,身軀周圍湧出淡淡的灰霧,伴隨著霧氣的蒸騰,身軀頓時消失在了房間中。


    濃妝豔抹的男人呆愣的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薑夜話語中到底有多少可信的程度。


    實話說,他很難新任,畢竟門內的香火聚集法這麽成熟,都沒有驅除香火的手段,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麵書生卻說可以幫他拔除香火。


    天字十七號房內,兩個侍女幫著趙穎清洗身軀,紅袍女人看著趙瑩,她感覺眼前的小女娃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份被人伺候的從容就不是普通孩子所具備的。


    而且對方雖然緊張,卻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隻是攥緊了手中的鈴鐺,時不時會看向房門的方向,盡管有屏風擋著,依然會時不時的看向房門,似乎在觀察薑夜是否回來。


    “小妹妹,那個人是你什麽人呀?”紅袍的女人溫聲細語的打探道。


    趙瑩看了她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小妹妹還挺有個性。”紅袍女人隻是咯咯笑著,沒有惱羞成怒。能夠住進這裏的都是貴客,他們這些人得罪不起,縱然隻是眼前這個原本髒兮兮的小女娃他們也得罪不起。


    “是你哥哥,還是你的什麽親人。”“姐姐就可憐多了,親人早就已經故去,兵荒馬亂的,也隻有上了船才能混口飯吃。”


    任憑紅袍的女人說了什麽,趙瑩均是一言不發,隻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鈴鐺。


    “他不喜歡話多的人,想取悅他,你隻需要引起他的興趣。”


    趙瑩的聲音清脆,隻是話語卻讓紅袍女人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姐姐還不知道如何取悅男人?那男人是因為我們太弱了。”


    她們這些天字號房中的女人,不僅僅是處子,還是修士,隻不過可能就是那種煉體懂些術法的女修士而已。


    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顆眼睛貼著窗戶的縫隙,打量著趙瑩:“這孩子身上有什麽秘密嗎,值得那種老怪物這麽慎重的對待,甚至看起來似乎還要收為弟子。”


    “那人好像要回來了?”眼睛頓時變成了一張符紙,輕飄飄的從窗戶上落了下來,然後燃燒成了飛灰。


    站在門口的薑夜微微側頭,竟然依然有不知死活的東西想打探他的底細,他走的這一會兒,已經感覺到好幾撥徘徊的視線了。


    薑夜懶得管他們,現在還是先弄清楚六臂邪觀音想要離開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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