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醒了,醒的很不是時候。


    她終於明白海無涯和貪狼回到精神空間時那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是怎麽回事了。


    身體切換的這種壓抑感比感冒還要難受十倍。


    她無奈地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且塞上了嘴的幾名研究人員,顯然,他們都已經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了。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是哪個變態幹下的好事。


    根據簡易在精神空間留下的地圖來看,她目前所處的位置大概在地下室附近,然而……


    這似乎和他們商量的不太一樣。


    周圍震耳欲聾的槍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然而卻都是從地麵上的一層傳來……


    顯然,兩方此時已經開始了火並……而這一點……恐怕也是簡易做的好事。


    手機裏也沒有任何的郵件。


    “鬧哪樣啊這是……”


    半夏環顧四周,也隻能先以保命為首要的目標。


    “誰在那兒!”


    身後赫然是幾名研究人員的喝問。


    屋漏偏逢連夜雨……


    情知有麵具在身,半夏也沒有多做什麽,隻是轉頭勉強相對:


    “三層巡邏,是自己人。”


    “三層巡邏”


    兩名研究人員對視一眼,神色卻都是猛地緊張了起來。


    安東尼此前分明是用總轄的名義發過通告,這所謂的三層巡邏,正是劫持了格倫的那個叛徒!


    他們隻嘀嘀咕咕地低聲交流著什麽,卻被半夏全然聽了進去。


    見兩人麵色一陣猶豫不定,半夏當機立斷,稍一移步,隨即轉身就拐進了轉角的走廊裏!


    “姓簡的……要不要這麽甩手掌櫃啊!”


    半夏此刻已經完全無力吐槽了,啥也不交代,啥也不解釋,就這麽堂而皇之地走了


    這算哪門子事情……


    不過對比這些,此時半夏則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簡易從頭到尾都沒有“合作”的打算,他根本就是想依靠自己獨立完成遊戲。


    但客觀的說,簡易確實有這個資本,至少現在格雷格在研究中心獲得的一切生存資本幾乎都是簡易算計出來的,雖然也有貪狼的小部分功勞。


    可以說,如果這是單人遊戲,恐怕簡易早就已經出去了。


    槍聲不絕於耳,但半夏很清楚,對方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她。


    一旦雙方發現了彼處的自己,那便會立即放下恩怨搶作一團。


    ……


    正當半夏小心地躲避著雙方追捕之際,與此同時,已經被當做作戰指揮室的地下室則鬧得天翻地覆。


    如今,安東尼親自帶人出去搜尋格雷格並和傭兵隊交火,而極少部分的人則逃出研究中心找援軍。


    所以此刻留守在地下室等待政府回複的……也隻剩下保衛科的這十幾個人了。


    而此時,他們正在拷打一個捉來的、手臂中槍的、連連慘叫的、麵色慘白的傭兵。


    “說不說”


    “我……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說不說!”


    又是一頓皮鞭伺候。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你說什麽大聲點!”


    皮鞭又狠狠地落在了那人身上。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等了幾秒,見這傭兵似乎還沒有開口的意思,這保衛科的研究員也有些感覺自己被耍了:


    “……你倒是說啊。”


    “你……你又沒問,你讓我說什麽啊”那傭兵氣憤極了,甚至有點委屈;“就光打我,我怎麽知道你要問什麽!就光說招不招招不招,我怎麽知道回答什麽啊你倒是問啊,問啊!問都tm不問,我是蛔蟲嗎!”


    “額……”


    保衛科主任斯托茨一臉詫異地看向了一旁的一個研究人員:


    “你沒問嗎”


    “這……”


    研究員也是一臉尷尬:“這,我以為主任您已經問完了呢……”


    “你——”


    斯托茨一時氣急,恨不得拿著手裏的警棍抽他一下子,但考慮到此時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便還是換上一副笑臉,對上了那名傭兵:“格雷格在什麽地方……你們已經找到他了嗎?”


    須知,傭兵這個職業並不像電視劇裏拍的那麽有組織有紀律甚至像綠林好漢一般講義氣。


    這幫子人,一般都是誰給錢給的高就投誰,根本沒有儒家思想中“主次”“君臣”的概念,所以說實際上他們雖然確實有一定組織性甚至會有一個老大將他們結為整體,但一旦遇到了遠遠高於傭兵隊一方的出價,那麽……


    那麽這些人就會背棄所謂組織的概念,立刻轉投出價更高的一方。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句話在傭兵中可以反複用上好多回,所以呂布、杜蘭特等投敵的所謂三姓家奴之流和他們相比,那還是弱上不少。


    畢竟很難相信,你前腳出一千萬讓他們殺你的仇人,他們後腳就能拿著你仇人給的兩千萬反手崩了你。


    尤其在這樣動蕩的喪屍時代,信譽是一樣很寶貴的東西,契約精神更是比大熊貓還罕見……因此,傭兵背叛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何況是在生命受到直接威脅的情況下。


    言歸正傳。


    喘了兩口氣,那被捆住的傭兵才緩緩開口:“我們隻知道他此前在三層殺了三層的巡邏,然後就不知去向了。”


    “三層的巡邏”


    這一句話直接把斯托茨和一旁的幾名研究員都整懵了。


    “主任,先前劫持格倫主任的……就是他說的這家夥吧難不成鬧鬼了”


    “別急,你每次做事這麽急急躁躁的做什麽”


    斯托茨先是喝問了一聲穩定人心:“這三層一共有三個區的巡邏,誰知道是哪個”


    許是聽懂了斯托茨的解釋,被捆住的那名傭兵略做思索,又趕忙再度補充道:“當時其他兩個巡邏都在,依這麽看,死的那個應該是a區巡邏,就是那個禿了頂的。”


    前半句斯托茨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後半句他就立即明白了。


    此言一出,整個地下會議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斯托茨和方才那名冒失出言的下屬對視一眼,竟都是麵色驚駭!


    因為彼時劫持了格倫的那人,正是戴著a區巡邏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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