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叫即墨妃雪,這是一個很驚豔的名字,這個名字在兩族的曆史上畫過濃墨重彩的一筆。三萬年前與妖族的大戰,幾乎是她憑借著一己之力扭轉整個戰局,連當時的人皇都沒有她的威望高。


    三萬年前,她被人稱為無冕女帝,她的稱呼不是別人給的,而是她自己打出來的。縱觀整個人族的曆史,女帝的存在也如一顆耀眼的星辰,照亮著整個世間。


    僅憑一介凡人之身,打到天地失色,不管是在哪部古史,女帝的驚豔都難以用語言描述。若不是生在青銅門未出的時代,她或許早就成為了天上的仙人。


    同時代的人,既是有幸也是不幸的,有幸的是能夠親眼目睹女帝的榮光,不幸的是同處一個時代,他們相比之下是那麽的黯淡無光。


    在那個時代,女帝就是信仰,同時也是無數草根階級爭相效仿的對象。因為她於微末中崛起,以無敵的氣魄征戰整個人間。可以說即墨妃雪在的時候,就是人族最輝煌的時刻。不管是西域的魔族,北方的雪國以及被打得肝膽俱顫的妖族,盡皆俯首稱臣。


    同時成名的還有她的武器,一口大鍾響徹整個人間,一塊板磚鎮壓怪力亂神。但是卻沒有幾人知道她手上那塊板磚其實是一口神秘的石棺。


    憑借著這兩樣東西以及她無敵的信念,成就了無冕女帝的威名。


    或許直到現在有的妖族聽到她的名字,還會害怕的心肝膽顫。她在三萬年前與妖族的決戰就是在平妖戰場上,自此之後卻再無蹤跡。


    人們傳言那一戰,即墨妃雪雖然贏得了勝利,但是自身也重傷不治就此隕落了。


    自那一戰之後,妖族在這三萬年來,雖然小摩擦不斷,但從來沒也沒有再次掀起過大戰。


    直到最近青銅門再次出世,但是這次不僅僅是妖族,各方都有異動,大勢所趨,誰也不可阻擋。想要再出現一個像即墨妃雪那樣的人,太難太難。


    ……


    陸終他們已經在平妖戰場裏尋了許久,始終沒有探尋到石棺的所在地,讓陸終不禁懷疑石棺或許根本不在這個地方。


    但是他又不甘心,這個地方他還沒有走遍,萬一石棺就在他沒有去過的那些地方,那他豈不是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再往裏麵走去,一定會和亡靈大軍直麵相撞。就算石棺在裏麵,他也不可能直愣愣的闖過去,這和找死又有什麽分別?


    “薑師姐,再往裏走就會和這裏的亡靈相遇了,雖然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在裏麵能夠遇到什麽,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薑師姐,我能夠拜托你一件事情嗎?”陸終看著前方未知的道路,突然向薑師姐出聲問道。


    “什麽事情?”


    “接下來的路,肯定凶險異常,所以我們隻能使用非常規的方法了,就是依靠厄離的傳送神通去探尋裏麵的情況,一旦發現事不可為,就馬上傳送出來。但是在外麵我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然傳送回來依舊在敵陣中豈不是很尷尬,所以這個安全的地方,隻能由薑師姐代為守護了!”


    “你們是不是想丟下我,才故意這麽說的吧?”薑沉魚狐疑的說道。


    “怎麽可能!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騙你,不信你可以問厄離。”陸終信誓旦旦的說道。


    薑沉魚轉頭看向厄離,問道:“厄離前輩,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厄離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有這麽回事。”隨即向陸終惡狠狠的說道:“陸小子你竟然連我也敢算計,活膩歪了吧?”


    陸終尷尬一笑:“我這不是充分利用周邊的資源嗎?隻要能夠達成目的,過程什麽的都不重要!”


    “說的好像有那麽點道理,這次是看在尋找石棺的份上就饒了你,下次但凡連我也敢算計,哼哼!有你小子好果子吃!”厄離眯了眯眼,威脅道。


    “你打算怎麽做?”薑沉魚的美目盯著陸終,出聲問道。


    “雖然我們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但是我們可以依靠厄離傳送神通的奇異,去探尋此地的變化。一旦事不可為,我們馬上就傳送出來,然後再進入下一個地方繼續探索,直到找到石棺或者確認石棺沒在這個地方為止。隻需要勞煩薑師姐在此守候,在此接應我們就好。”陸終說出了他的計劃。


    厄離聽完默默的思考著,覺得此事或許可行,這樣不和那些亡靈正麵交鋒,也能夠搜尋這片地域。隻是最關鍵的一點,這個方法太依賴它的傳送神通,一但中途出了什麽問題,他們隻能被困在裏麵。


    “對了,厄離你那傳送神通是不是還有次數限製和距離限製?”陸終突然出聲問道,他這才想起這個致命的問題。如果傳送神通不給力的話,他也隻能另想辦法了。


    厄離也知道這件事情能否可行全靠它神通的奇妙,於是認真的回答道:“我這神通一天可以用大概三次吧,而每次傳送的距離和當時的情況有很大的關係,每個地方能夠傳送的距離都是不一樣的。而同樣的地方有陣法和沒有陣法也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使用距離的話,無法給出準確的結果,隻能先進去試一試了。”


    陸終一聽,頓時暗暗皺眉,果然還是他想的太簡單,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進入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而厄離的傳送神通到底有沒有用,隻能先進去試過才能知道。而第一次試驗,才是最危險的,相當於是拿命在賭。


    而顯然薑沉魚也知道這個問題,於是出聲說道:“這第一次試探就讓我和厄離前輩去吧,你小胳膊小腿兒的去了不是是拖後腿嗎?”


    陸終聽完,沒覺得薑師姐真的認為他是在拖後腿,而是把最大的危險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於是柔聲說道:”薑師姐,這一次你還真別和我爭,我敢來這裏還是有一定底氣的。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愣頭青,就這樣莽莽撞撞的闖進來。你放心,在別處我不敢和你保證,但是在這裏,我大概率是死不掉的。”


    薑沉魚好像第一次認識陸終一樣,這種散發著強大的自信的樣子,她以前從來沒在陸終的身上看到過,但是這一次,這飽含信心的語氣,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好像也有那麽一點味道了。


    薑沉魚微微一笑,看到他這麽堅持,那麽讓他試試又何妨,何況旁邊還有厄離前輩在照料著。她自己這一次就當一回後勤好了。


    “好吧,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想去就去吧!自己的路終究要靠自己去走,我就當你們的後盾就好了!”薑沉魚點頭說道。


    “那好,既然薑師姐也同意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陸終向著厄離說道。


    而這一次沒有薑師姐在身邊,一切的危險都隻能靠自己去應對,雖然厄離也跟他一起。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把一天的三次機會隨意用掉。


    再次上路,陸終一邊搜尋一邊警惕的看著周圍,以防突然出現的危險。而進入這裏麵之後,漸漸的也聽到了周圍的一些響動。


    這裏遍地都是枯骨,森森的白骨把那鮮血染過的土地,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有些地方密集的連腳都落不下去,隻得踩在白骨上,小心的走過。


    然而陸終走過的地方,那些骷髏頭深陷的眼窩中突然出現靈魂之火。白骨拚接,漸漸的直立起來,好似在盯著陸終。


    陸終早就意識到這些骷髏複蘇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些骷髏,漸漸的複蘇的白骨越來越多,已經快要把他包圍在其中了。


    陸終深知普通的攻擊對這些白骨根本沒有用,就算打碎了還是會重新聚集,再次卷土重來。而想要真正的破滅它們,就隻能夠在它們的殘魂上下手。


    要麽打散它們的殘魂,要麽把它們拘禁起來,不能夠再次進行附身。但說是這麽說,隻是具體做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無從下手,最難的不是打散或者是封印它們,而是它們的數量太多根本對付不過來。


    當時那些闖入這裏的高手應該就是這樣被它們活活堆死的,如果沒有針對靈魂的特殊手段,那麽死在這裏是必然的。而且現在出現的這些骷髏,隻是雜魚一樣的存在,或許連炮灰都不如。


    陸終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在他一進入平妖戰場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它了,陸終的執念差點向它臣服,還好有墨玉石頭的鎮壓,才使得他現在平安無事。要不然在他進入平妖戰場的一瞬間,陸終就已經喪失理智成為了這些炮灰的一部分。


    眼前的骷髏越來越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好似無邊無際一樣。陸終正想讓厄離帶著他逃跑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厄離在陸終的肩頭上看著圍過來的骷髏,心中毫無波瀾。這些骷髏根本傷不了它分毫。這種小場麵他見得多了,隻是有些疑惑看著陸終,以它對陸終的了解,這會兒竟然沒想讓它帶著逃跑。


    隻見他站在原地,卻不知道在思索什麽,那些骷髏都到近前了,還不為所動,厄離都準備帶著他逃離了,但是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厄離,等一下!”


    隻見他把自己的左手攤開,心念一動,緊接著就看到他的左手上出現了一顆黑不溜秋的石頭,正是寄托著他執念的那顆墨玉石頭。


    墨玉石頭一出現,場中頓時像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所有的骷髏直勾勾地盯著陸終手上的石頭,一動不動,仿佛是被其鎮住了一般。


    陸終也是靈光一閃,然後這個想法就在他腦海揮之不去,結果這一試,竟然有想象不到的奇效。


    厄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對於陸終手中的那顆墨玉石頭它一直沒有弄明白,也對那石頭無可奈何。現在卻發現了這石頭神秘功能的一角,不得不說是一次重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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