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也不廢話:「既然這樣,那麽你也就是不跟孤打賭了,那孤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動手,你走吧。」


    玄淩雖然修行了得,但那也是針對一個人來說,現在江綠蕪已經蘇醒,再想控製她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而張長老也好,淩慕寒也好,還都等在旁邊,真要硬碰硬的話,他怕是打不過。


    哪怕將手下都叫了出來,隻怕江綠蕪等人召喚出神獸也就可以解決了,所以不管怎麽說,現在動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江綠蕪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什麽你竟然要放我走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可是一個王上吧,你這個王上做的就如此沒有氣節」


    「大膽江綠蕪!」


    夭夭飛了過來,正好落在江綠蕪麵前:「你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嗎那你先跟我對戰一場,隻有你跟我打,打贏了,你才可以跟王上打。」


    江綠蕪沒有想到夭夭竟然會執著到這個地步,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麽事情都發展到這種情況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嗎」


    夭夭未動:「江綠蕪,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應該是我自己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久聞江綠蕪是天降奇才,我早就想領教一番,請賜教。」


    也許是因為夭夭是女子,也許是因為夭夭曾相信她半真半假的情愛故事,也許是因為夭夭曾經因為她而質問淩慕寒,江綠蕪並不是很想要跟她動手。


    「夭夭,我不想跟你動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吧。」


    夭夭靈力湧入劍中,光芒乍現,猛然朝江綠蕪襲擊而去。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對手,你說了也不算,而是我說了算,明白了嗎」


    江綠蕪彎腰,身子向後平移,躲過一擊。


    手腕翻轉,更是將劍把對向夭夭,不想跟她動手的意向表達的十分清楚。


    「如果說,你心悅的人就這麽看著你跟我爭鬥而沒有任何行動,你為什麽還要心悅他你為什麽還要為他而戰夭夭,難道你就不能為自己想一想嗎」


    為自己想一想。


    夭夭其實都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了,畢竟她跟在玄淩身邊太長時間,時間久到她早就將玄淩寫在了自己的心上。


    保護玄淩,心悅玄淩早就成了這具身體的自我意識,根本就不由得她自己做主了。


    「江綠蕪,」夭夭的話語中甚至都帶了幾分祈求的意思:「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再輕視我,真正的跟我打一場,讓我知道知道我跟你之間的差距。」


    江綠蕪仍是不忍:「夭夭,你這又是何苦」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江綠蕪卻可以理解夭夭的所作所為,畢竟她也深愛淩慕寒,也曾為淩慕寒做過很多傻事,這樣的夭夭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照鏡子罷了。


    夭夭已經快要等不及:「那你到底是跟我動手還是不跟我動手你能不能直接給我一個痛快話不要這樣吊著我。」


    老天證明,江綠蕪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吊著夭夭,她是真的不想要跟夭夭動手。


    淩慕寒翩然在她身邊:「事已至此,綠蕪,不要再猶豫了。」


    江綠蕪跟淩慕寒對視一眼,終於下定決心:「好,我跟你打,但是我要你答應我,隻是盡力而為就好,不必廝殺到底。」


    動手可以,但是江綠蕪可不想要傷害夭夭,畢竟這樣一個將情感放在第一位的姑娘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管怎麽樣都不應該死在她手上。


    「求之不得。」夭夭出了招式。


    江綠蕪不再謙讓,展露出真正


    的能力,不過三招,夭夭便被冰雪劍抵住了喉嚨。


    她也果然如同自己所說一般,將冰雪劍收了回來。


    「夭夭,我早就對你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的目光越過夭夭,朝玄淩望去:「玄淩,現在可是到你我交手的時候了」


    玄淩低聲道:「多事。」


    夭夭渾身又是一顫,不可置信回頭:「多事殿下,你是在說我多事嗎你竟然認為我多事我是在維護你啊。」


    今日的玄淩已經徹底顛覆了夭夭所認識的他,仿佛成了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孤不需要,你莫要做些多餘,感動自己的事情。」


    這句話說出來,江綠蕪臉上倒是有了淡淡的笑意。


    「玄淩,如若你一開始就將情感表現分明,誰又會因為這些事情對你說什麽」


    這話雖然難聽,但是在感情中卻是最重要的。


    畢竟在感情中隻有懸而未決才最傷害人,而從一開始就說清楚了,便是後來有什麽爭鋒相對,也都還可以成為朋友。


    「孤做事,不需要你來教。」


    玄淩冷到人心裏去。


    淩慕寒也冷,但是他冷的隻是表麵,內裏卻是十分火熱,待人也非常好。


    可玄淩不一樣,他是不接受別人一點好意的那種冷,那種令人覺得自己被拒之門外的冷。


    江綠蕪心中突然間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靠近了淩慕寒些,低聲道:「師尊,你說玄淩跟夭夭會不會跟渡航上仙跟箬薇一樣呢」


    渡航上仙和箬薇就相當遺憾,兩人明明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最終卻隻能相忘於江湖。


    兩個人都是為了對方好,但卻還是落得那樣的下場。


    淩慕寒又看了玄淩和夭夭一眼:「不能吧」


    「這樣的事情不能總讓我們遇到吧」


    這畢竟是小概率事件。


    江綠蕪心中一沉,冰雪劍忽然間沒有任何征兆的往夭夭襲擊而去。


    「我後悔了,夭夭,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是受死吧。」


    如今他們已經反擊,霜葉城中這些人大多不是他們對手。


    而夭夭跟她的關係卻有些複雜,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放過她。


    但如果玄淩不想要投降,卻還要抵抗的話,很有可能就要死在這裏。


    那麽為了讓夭夭活命,玄淩是有可能會如此冰冷行事的。


    這樣做說堅固也堅固,說脆弱也脆弱,畢竟這隻要對方處於危機那股真心就會暴露而出。


    夭夭沒有想到,卻微微閉上了眼,她的心都已經在今天死了,這生命在或者不在,也沒有什麽重要的。


    但江綠蕪的冰雪劍卻被挑開了,玄淩攬住夭夭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江綠蕪,你剛才說過什麽,難道你自己都已經忘記了不成」


    江綠蕪被打開冰雪劍卻並不憤怒,反倒是盯著玄淩:「如果說你真的如同你自己說的,根本就不在意夭夭的話,為什麽這個時候要跳出來幫她」


    玄淩這才反應過來:「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試探孤」


    江綠蕪幹脆承認:「是,我就是想要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說的一樣,根本就不在乎夭夭,但事實證明不是那樣。」


    夭夭心裏升騰出希望,甚至生出了一點以前從來都不敢有的希冀。


    「王上,為什麽……」


    她的聲音都在打顫:「你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維護我是不是因為其實你也喜歡我是不是其實你也不想要失去我」


    玄淩被


    緊緊攥著衣袖,卻不敢回頭看夭夭一眼,而是用力將衣袖給抽了出來。


    「你想多了,你陪伴在孤身邊多年,孤又怎能看你被人殺死何況你要是真的在孤麵前被殺死了,那麽孤的威信又該如何建立」


    「你現在就走,不要再留在這裏,也不要再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孤對你絕無想法。」


    江綠蕪忽然間覺得玄淩也許就是一個紙老虎,渾身上下也就隻有這張嘴還硬了。


    「好,夭夭,你現在自盡於此,我們就馬上離開這裏,放過玄淩。」


    江綠蕪和夭夭目光交錯,後者似乎是認識到了什麽。


    「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我自殺在這裏,你就放過王上」


    「是。」


    江綠蕪未曾猶豫:「隻要你自殺於此,我就放過玄淩,也放過這裏所有的人,不傷害一草一木。」


    「江綠蕪!」


    玄淩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被逼迫到了一個境地。


    「好。」


    偏生這夭夭還真是一個為了情愛可以放棄一切的,竟然還真的答應下來。


    「隻要你能夠放過王上,我這一條命又有什麽可惜。」


    也許以前夭夭還想過,其實自己可以忍受玄淩喜歡上別人,跟別人成婚。


    可經曆過江綠蕪的事情後,夭夭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


    江綠蕪這次的事情就已經足夠讓她發瘋了,如果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麵對。


    「江綠蕪,我相信你。」


    夭夭變化出自己的劍:「王上,今生你我的緣分已盡,來世我願意再次侍奉左右。」


    夭夭是蛇精修煉成人形,按照道理來說應當最為薄情寡義。


    可她卻不一樣,一門心思全部都在玄淩身上,根本就未曾將其他人放在心裏,眼裏過,哪怕如今都已經到了快要死的時候,她還是想著要跟玄淩來世再續前緣。


    江綠蕪想,夭夭是一個傻女子,起碼是一個比她還要傻的女子。


    夭夭閉上眼睛,就要割破自己的喉嚨,但卻始終沒有劃下去。


    她睜開眼睛一看,便看到玄淩的手正握在劍刃上,鮮血不停的流出。


    夭夭嚇得瞬間丟開了劍:「王上,你這是在幹什麽啊,為什麽要這麽做。」


    玄淩的掌心早就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夭夭的心都疼做一團,下一刻卻被人擁在懷裏。


    他是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夭夭,江綠蕪說的是對的,我心裏的確有你。」


    是我,不是孤。


    夭夭被攬在這樣炙熱的懷抱中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是她曾經最想要的,就這麽實現了她甚至都在懷疑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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