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煞葬看出了些許端倪,瞬息之間就到了淩平身前,對著他的雙腿便是狠狠一斬。


    “啊!我的腿!”淩平發出了比剛才還要淒厲的慘叫,隻見他的一雙大腿以下均被一切而斷,斷得是十分幹脆。


    姬煞葬隨意一指,淩平的一雙斷腿和一隻斷臂即刻懸浮在了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成了冰晶,之後便砰的一聲寸寸碎裂開來,化為了細小的冰絲塵埃。


    這算是徹底的廢了他的兩腿一臂,連續接上去的可能性都絲毫不存在了。


    這四人對於如今的姬煞葬來說幾乎是不值一提,雙方從實力而言完全就是碾壓型的差距,普一對戰起來幾乎就是一麵倒的局勢,根本就不足以稱之為他的對手。


    剛廢了淩平,姬煞葬又在一個呼吸間用迅捷無比的速度來到了齊姓年輕修士身前,身法快得連這個鑄身境大圓滿的修士都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更別提做出什麽應對之策了。


    齊姓修士滿臉驚惶的看著姬煞葬指尖微不可查的在自己身上輕點了數下,待他發動反擊時,卻隻是一劍斬在了對方的殘影之上。


    兩人身法速度之差相去甚遠,隻在數息之間便已然是高下立判。


    “啊!額。”齊姓修士一個踉蹌,身上剛才被點中的幾個關竅在霎那間就已經透出了刺骨寒意,仿佛如附骨之疽一般順著骨骼蔓延開來,他拚了命的壓製這股強烈寒意,但卻發現自己靈力隻要一和這股水屬性之力接觸便呈現了潰敗之勢,紛紛如陽春白雪般消散開來,心中頓時是驚惶不已。


    姬煞葬迅捷無比的身法和攻擊手段令楊英和馬姓修士心中都不禁然生出了絕望,這哪裏是鑄身境後期的修士,根本就是半步開靈的程度,完全不是他們能夠與之抗衡的。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楊英頓時完全放棄了抵抗之心,哭得是梨花帶雨,她淒聲說道:“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泰山,不該招惹前輩,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一條小命吧!”


    一旁的馬姓修士也放棄了抵抗,他知曉與姬煞葬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淩平和齊姓修士就是前車之鑒。


    “哦!這樣就不打了嗎?我感覺還沒熱身呢?”姬煞葬眼中透著索然無味,繼續說道:


    “要我放過你們?倒也不是不可以。”姬煞葬笑得有些玩味,他不緊不慢的往斷了手腳的淩平身上一指:“去殺了他,我便考慮放了你們。當然不殺也行,當然這可能是個生與死的選擇題,我的耐心有限,後果你們可要自負。”


    淩平聽姬煞葬所言,驚得是目眥欲裂,僅剩下的一隻手拚命的抓著泥土,不斷的掙紮起來。整個身體篩糠似的抽搐不止,他歇斯底裏的嚎叫道:“你們不能殺我,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啊!你們要是殺了我就是殘殺同門手足,在門中戒律中是要處以極刑的,你們不能殺我!”


    楊英眼中透出一些狠厲之色,果斷的一衝而出,揮劍向淩平頭上一斬而去,之前的濃情蜜意頃刻間化為烏有,隻餘下狠辣和決絕。


    淩平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就被這一劍斬得身首分離,死於非命。


    一旁還在猶豫該不該出手的馬六坤和齊飛一臉的不可置信,有些陌生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妹。


    楊英收回法器佩劍,一改方才的狠厲神色,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姬煞葬,囁嚅說道:“此賊對前輩口出狂言,並大打出手,著實是該死。即便我與他有同門之誼,也怎麽也看不過去,是該大義滅親的。”


    “真是聽話。”姬煞葬心中並無任何意外,人若是到了生死危機之時還要固步自封,不去流露本性,那麽隻會死得更快。


    他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麽淡然的望了一眼楊英,兩人盡管同為鑄身境後期,但是靈壓的差距卻是極大。


    僅僅就是這麽一眼,竟然讓楊英在一瞬間感到心神潰散錯愕,好似麵對得是開靈境的前輩,一種嵌入靈魂深處的畏懼感不斷的放大。


    姬煞葬伸手虛抓,將死去的淩平身上的兩個儲物袋都收了過來,打開來略微一看,裏麵有二十餘顆上品靈石,中品和下品靈石若幹,還有兩個上品防禦法器,一個上品輔助類法器和一個極品攻擊類法器。


    其餘的法器姬煞葬都是隻看了一眼就直接忽略掉,在這個幻境的東西估計也無法帶到現世中去,若是能順利離開靈坳福地,到時候將它們都變賣了靈石換取妖丹什麽的倒是十分可行。唯有這個極品攻擊類法器卻是可以使用得上。


    這是一柄飛劍類法器,長三尺三分,上麵鐫刻著囚刖二字,劍身有綠葉紋路,若無意外,它的名字多半就叫做囚刖劍。


    姬煞葬探出神識將淩平殘餘的痕跡盡數抹去,然後細細查看起這把劍的內裏結構來。


    此飛劍主風屬性,次水屬性和清屬性,算是五行飛劍類法器中殺伐之力比較淩厲,靈力頗為厚實的了。鋒利程度算是勉強入極品法器門檻,但是其風屬性靈壓頗為強大,斬擊時可以風刃加成其本質的利刃之力,若是使用者本身風屬性靈壓濃厚,威力倒是可以再上一個台階不止。


    姬煞葬將此劍握在手上,注入一些水屬性之力後隨意一斬,一道蘊含著風屬性和水屬性的劍芒衝天而去,威勢比之前斬擊半步開靈巨鱷所用的劍芒還要略微強上些許。


    雖然屬性與我並不算太過契合,不過倒也算是一柄殺伐利器,就目前來說可以增長一籌我的劍芒之威,總比無可用之兵要強上許多。


    姬煞葬心念一動,便將囚刖劍收了起來,對麵前已是噤若寒蟬的三人說道:“你們真的不想死?”


    “哪有人會想死的,前輩隻要能夠饒恕我一條命,英子來生做牛做馬也必將報答不殺之恩。”楊英此刻是怕極了姬煞葬,深怕他一個不爽就讓自己身首異處了。


    其餘兩人也是點頭稱是,若是實力相近,他們倒還可能生出士可殺不可辱的豪邁念頭,如今雙方的實力差距卻是巨大,大到不僅讓他們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連敗於對方的羞恥心也沒有生出來。


    他們心中均生出一個念頭,這個人看外表雖然隻有十幾歲,但所作所為都十分老成狠辣,必然是一個開靈境的老怪物奪舍的軀體,不然怎麽可能僅僅散發出的是鑄身境後期的氣息,實力卻是不擇不扣的半步開靈之上。


    他們靈劍門的那幾位半步開靈的師兄盡管厲害,但似乎也沒有恐怖到這個少年修士這樣的程度。


    嗯,對方肯定原本就是開靈境,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跌境下來的,不得不找一個少年軀體奪舍,一定是這樣。


    不僅是馬六坤和齊飛,楊英也是如此去想的,這就是個披著十幾歲少年外皮的不擇不扣的老怪物。


    姬煞葬嗤笑道:“何必要等到來生做牛做馬,今生做牛做馬不就行了。”他手指間閃爍出蓬勃無比的鴻海水屬性之力,盡管看似隻有水滴大小,但內裏蘊含的卻是翻江倒海,巨浪滔天的壯闊景象。


    他悠悠開口道:“既然想活下去,那我就送你們一份大禮好了。”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楊英近前,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眼中流露出的恐懼之感,一指點在了對方的心脈之上,指尖蓬勃的鴻海之力盡數湧入對方身體之內。


    楊英雖然性情狠厲乖僻,但卻不是個愚蠢之人,心中知曉此刻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局,如果她此刻出現了任何反抗舉動,甚至生出一些反抗意識,也極有可能會被姬煞葬當場格殺。


    姬煞葬見楊英態度,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如法炮製,分別在馬六坤和齊飛心脈之上點上了一指。


    蘊含鴻海之力的水屬性靈力澎湃霸道,論品階遠勝楊英幾人體內靈力不知凡幾,此刻他們三人雖說內心是抗拒不了,卻也是清晰知曉,隻要自己有違逆姬煞葬的任何舉動,自己的性命就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隻要姬煞葬想要讓他們死,隻需激發他們體內存在的水屬性之力,極有可能在頃刻之間,就會膨脹至爆體而亡的慘狀。


    他們三人互望了一眼,均是萬念俱灰的神色,如今自己的一切可以說已經被這個披著少年皮囊的老怪物給掌控,完全就淪為了提線木偶一般的存在。


    不過他們根本就別無選擇,若是不這樣做,那麽等待他們幾人的就隻有死路一條,在慘,到底也慘不過已經身首異處的淩平。


    “你,過來。”姬煞葬指了指剛才被他所傷的齊飛。


    齊飛目下根本就壓製不下剛才幾指滲入身體之內的寒意,正冷得瑟瑟發抖,一聽見姬煞葬叫喚,立馬就咬著牙走上前去。


    姬煞葬蓄勢一凝,指尖火屬性光華流轉不息,向齊飛之前所傷的幾處一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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