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你好好休息就是,最好不要去激發基因鎖之力,你體內的兩股氣體目前還在磨合適應之中,等到兩條路線徹底走通之後,你不管是使用靈力也好,使用鬥氣也罷,都不會出現內息紊亂,互相抵消的弊端。”姬煞葬耐心說道。


    “幾個月不能動武,真是無聊。”夜燎莎神色有些鬱悶。


    “正好用來修身養性,砥礪砥礪心性,做一個修士早晚會要過自己的心魔這關,心性浮躁了可不行,要打磨。”姬煞葬循循善誘。


    “修士?不是術士麽?”夜燎莎揚起眉毛說道。


    “都一樣,都一樣。”姬煞葬嗬嗬笑道。


    “還有,你說話怎麽就跟長輩教訓晚輩一樣。”夜燎莎冷哼,別過頭去。


    姬煞葬一拍腦袋,得了,逆反心理來了。


    他知道再說下去很可能會適得其反,索性不再言語,準備離開。


    “哎!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夜燎莎看姬煞葬要走,悶悶不樂道。


    “好好休息。”姬煞葬回頭說了句,便關上了房門。


    “哼!榆木腦袋。”夜燎莎板著一張臉,想要繼續嚐試引動鬥氣,又想起姬煞葬先前交代的話,便熄了這個念頭,索性走在床前,隨意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她已經有好幾年時間沒有靜下心來看看書了。


    “主人,我去跟徐謂靈匠嘴皮子都說破了,誰知道這個家夥軟硬不吃,死活都要堅持原則,不願提前製作你和夜子姑娘的靈具。”


    “這個徐謂,平日裏還挺好說話的,一到了這個時候就跟我堅持原則,真是可惡。主人,小人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陳聶哭喪個臉,在姬煞葬麵前直接跪地,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你確實是辦事不利!”姬煞葬聲音無起無伏,語氣平淡。


    但陳聶聽在耳中,感覺越發的毛骨悚然,一時之間心跳驟然加速,心中真的是感到恐懼起來。


    他怕死,更怕在姬煞葬無情的折磨之中痛苦而死。


    “你不該自作主張,去跟徐謂說要提前打造我們靈具的事情。徐謂可問了你為什麽嗎?”姬煞葬看著匍匐在地的陳聶問道。


    “他問了!”陳聶不敢撒謊,如實說出。


    “哦?那你是怎麽回答他的?”姬煞葬托著下巴問道。


    “小人說是你兩給了我錢,所以我才想要成人之美,提前為你們製定靈具。”陳聶一邊哆嗦,一邊回答道。


    “哦。”姬煞葬停了數秒,繼續說道:“這個謊圓得還算尚可,不過徐謂此時已經算是對我跟夜子有一些印象了,不說太壞,但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陳聶啊!下次可別在幫倒忙了,原本可以一步到位的事,卻要橫生枝節,我也會有些無奈的。”


    “小人知錯,小人知錯。”陳聶猛的將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他感覺體內已經有股靈氣在上串下跳,似乎要將自己的五髒六腑衝擊的支離破碎。


    “出去吧!好好想想什麽叫做謀定而後動,你這樣自作主張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姬煞葬語氣漸漸變冷。


    陳聶走出來後,即便沐浴在陽光之下,仍感覺到背脊的一陣陣發涼。


    原本姬煞葬打算一邊讓夜燎莎安心休養,熟悉靈武雙修的路數,自己也可以通過數月的時間更加的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局勢,以及地球術士靈修的一些修行方法於無極大陸是否是異曲同工,從而得到更多的情報,並沒有想要快速打造出靈具來,隻待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


    然而陳聶大概是想邀功,對於自己的人際關係又過於自信,便直接去跟靈匠徐謂提了這事。


    姬煞葬微微的皺眉,若是徐謂就這樣的不了了之倒是最好,要是他多了心眼,對我和夜燎莎進行試探調查,哼!盡管是旁枝末節,卻也還得考慮應對之策。


    目前的情形,隻能懷柔,不宜用強,夜燎莎那邊也得好好談談,讓她能忍則忍。


    就算姬煞葬在怎麽強悍也隻是初來乍到,要是過江龍倒也罷了,說到底還是有求於人,要是就麽把關係給搞僵了,總歸是得不償失的。


    姬煞葬和葉燎莎化名為寂沙和葉子,如同其餘新人術士一樣進入術士堂培訓。


    術士堂目前裏麵有二十餘個學員,有的比他們早來一到兩個月,有些雖然來的時間較長,卻是業務技術沒有過關的,所以一直滯留在這裏學習。


    “嘿,終於來新人了,當學妹當了這麽久,我也可以過一把學長的滋味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走來,同姬煞葬和夜燎莎打了招呼。


    她染了一頭亞麻發色,神采奕奕活靈活現的,似乎因為姬煞葬和夜燎莎的到來而感到十分高興。


    姬煞葬微笑點頭回應,亞麻發色的年輕女子說道:“術士學堂已經有十幾天沒進新成員了,這次一下能來你們兩個,真是不錯。”


    “我叫柳嘉,是兩個月前進來的,之前是川州大學的學生,還是學生會幹部。說實在的,稀裏糊塗的從一個學校來到了另一個學校,學的東西還完全不一樣,我可是適應了好一會。”年輕女子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狀。


    “你兩要是有什麽疑問都可以問我,隻要是我知道的都會事無巨細的跟你們說,這裏除了在畢業之前沒有自由之外,其餘什麽都還算不錯,吃得好,住得條件也不差。南宮大人人還是很好的,對新人很照顧。”


    姬煞葬對這個熱情的女子並不反感,若是她表現出來的跟實際的心性十分接近的話,那說明此女還是很單純的,單純內心向善品質無論處於什麽地球也好,無極大陸也罷,都算是彌足珍貴的。


    姬煞葬見多了爾虞我詐,心機深沉,實則內心還是渴望這樣的真、善、美要多一些。


    “那就承蒙學姐多多照顧了。”姬煞葬點頭受教,笑容滿麵。


    夜燎莎倒沒有太多表情,反正一切有姬煞葬應付,她也是樂見其成。


    兩人選了後方臨近的位置就坐,夜燎莎從小到大就算是個學渣型的,對這種教室學堂很是無感,不一會就百無聊奈起來,拿起一本雜誌來走馬觀花的翻看。


    姬煞葬則是饒有興致的聽鄰近的學員聊起天來。


    “那些新人類真的是太可惡了,倚仗人多勢眾,搶我們的任務。昨天李誌剛和周飛雲都重傷回來了,都是敗那幫該死的所賜,差點連命都丟了。”


    “不會吧!李誌剛可是進入了第三層次的高手。”


    “第三層次又怎麽了,還不是架不住他們人多,要知道螞蟻多了還能啃死象。哎!就我們這樣單個或兩兩組隊行動的,遇到他們組團群毆,肯定是要吃虧。”


    “那怎麽辦?本身具備靈根的人就少,又被他們一直壓製不能公開招人,我們的人數怎麽變多?”


    “南宮說我們的潛力比他們要大,隻要隨著時間推移,修為之間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別說這些開啟了基因鎖的新人類,就是外星請略者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真是欺人太甚了,等我學成之後,一定要找回場子,打得這些混蛋新人類跪在地上喊爹。”


    姬煞葬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中也算明了,術士跟新人類這兩個團體矛盾算是愈演愈烈,都快要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他覺得兩邊內耗實屬不智,目前尚有外星侵略者這個強大外患虎視眈眈。估計華夏軍方想要收納解開基因鎖的新人類團體到麾下也是存了消弭內耗的想法,不知道是否他們已經發覺了術士所在的據點,也存了收攏之心?


    姬煞葬料想的關節並沒有錯,華夏軍方一直在做各個地域新人類組織和術士公會的思想工作,隻不過成效並不算顯著。


    這些人原本都不是軍人,有的原本就是行業精英,也有像陳聶這樣一直混得不太如意的人,忽然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和潛力之後,行動上自然會更不願受到束縛。


    華夏軍方一直都是自願當兵的模式,從來就沒有進行強製,這樣也就讓大家形成了一種觀念,參軍自由,不強製。


    不過華夏軍方跟這些組織高層均都簽訂了一些協議,在軍隊急需用人之時或者國家危難之時必定要傾其全力相助,也正是基於這個基礎之上,才會任其自由行動,不強加幹涉和局限。


    川西新人類基地設立在原本房價頗高的一處別墅小區,為首的有7人,均是解開了第三階基因鎖的新人類。


    牛震昌是不久前解開三階基因鎖的,因此而晉升成為了川西新人類基地權限和地位最高的第七人,不過此刻他坐在自己別墅裏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糾結的樣子。


    坐在他對麵的是穿著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正架著個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樣子,正是一直行為十分怪異的桀。


    “怎麽!還沒有考慮好?”桀的神色有些不滿,語氣也不怎麽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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