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天軌鬆動?你既然要始終保持假死狀態,此刻方才脫離,那麽定然是知道其中一些信息的吧?”姬煞葬識海所化小人摸著下巴問道。


    鼎靈女童翻了個大白眼道:“姐姐就一定,必須,理所應當要知道嗎?姐姐是見多識廣沒錯,但還不至於到了全知全能的地步。”


    她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雖說不太明了這次天軌為何會鬆動,但是一般來說導致天軌鬆動的情況無非就那麽幾個。”


    “說說看。”姬煞葬本人坐在車上處於假寐狀態,神識所化小人卻是神采奕奕。自從來地球之後他的識海就一直被卡,無法打開,神識外放的程度也隻能在自身方圓的數尺之內,著實是不太舒坦。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也伸了伸懶腰,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鼎靈女童。


    鼎靈女童被姬煞葬毛刺刺的眼神盯得渾身有些不自在,猛的一抖激靈,惡狠狠的回瞪,凶巴巴說道:“怎麽,難不成你小子對姐姐有心懷不軌的念頭。”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幹笑道:“心懷不軌?就你這小屁孩子模樣?得了吧!”


    “你……”鼎靈女童眼中含怒,別過頭去:“我要睡覺了,你自己該哪涼快就去哪涼快。”


    姬煞葬有些冷俊不禁,鼎靈女童這個臭毛病他算是有些熟悉了,一言不合就炸毛,然後就是傲嬌的擺高姿態。


    不過他也算有些熟門熟路了,便笑著開口說道:“真的不說,我要一直被困在這裏無法回歸,你可是也同樣哪裏去不了,說不定啥時候天軌又給閉合了,你還得進入假死狀態。”


    “哼!你少扯,天軌開了以後極少有再度閉合的事例。”鼎靈女童哼哼說道。


    “那你一直要被困在這個幻境之中無法出去總歸是沒錯的。”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擺出一副曉之於理的姿態。


    “姐姐不在乎,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被困,這不有你作陪嗎?”鼎靈女童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輕吐一口氣,不在說話。


    鼎靈女童見姬煞葬半天沒有理她,反倒有些百無聊奈起來,開口說道:“你真不想知道?”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眼皮一台說道:“你要是樂意說,我自然也就樂意聽。”


    “得了,得了,拿你這求知欲旺盛的家夥真沒辦法。”鼎靈女童順勢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繼續說道:“天軌之所以鬆動,要麽就是這方幻境世界的域主出了問題,或者是受了重創,或者是已然隕落。”


    “要麽就是在這個維持這個場域之外的界域出現了崩潰,域也是分為幾層世界的,之前我們所在的維坊星本身就屬於是裏域了,而這裏又是在濰坊星的界域之內,時間流逝恐怕隻有濰坊星那裏的幾十分之一。”


    “難道每個域都會有域主存在?那這裏的域主又會是誰?”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一臉疑惑,這個他倒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這個倒也未必,域分為死域和活域,死域一般是不會有域主存在的,不過這個域倒不像是死域,沒有感覺到幽冥之息。”


    “而這個域的域主是誰,姐姐怎麽可能會知道,你個榆木腦袋問問題也不過一下腦,瓜錘子。”鼎靈女童一臉鄙夷神色,奚落道。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興許也是被鼎靈女童罵得多了,全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是天軌完全鬆動,我是不是就可以回歸現世了。”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問道。


    “也許……可以吧!哎呀,記憶缺失得太厲害,記不得了,記不得了。”鼎靈女童擺擺手說道。


    “能不能給個準信,天軌完全鬆動了會怎麽樣?”姬煞葬感覺有一些涼風習習,心中不禁然有些虛。


    “搞不好孱弱些的靈魂體就會被吸去了迷失幻境,永生永世沉淪在其中,再也無法脫出。”鼎靈女童直言說道,不過並沒有多少擔心神色。


    “你倒是大可以放心,就以你靈魂體的強悍程度,全然不會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不過不入迷失幻境,卻也未必就能夠安然回到現世之中。”


    “哎,要是越搞越複雜,倒也跟在迷失幻境中沒有太大區別了。”


    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思量了片刻繼續說道:“會不會是濰坊星或者鴻海域那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們這邊的天軌出現了鬆動。之前我在這裏也聽過了一些關於平行世界的說法,很是玄妙,有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感覺。”


    “平行世界?”鼎靈女童出現了疑惑神色:“難不成是跟福地洞天一個原因,原本是隱匿在世界的某一些角落,坐落之時顯化成型。或者向某些布有結界的秘境一樣,自成一個小世界。”


    “跟你說的比較接近,但是並不是母子之間的關係,一個孕育另一個,相比而言跟兄弟關係倒更為相近一些,互相扶持,但是並不無私,多有利益之間的往來。”姬煞葬神識所化小人開口回答道。


    他有些疑惑見多拾廣的鼎靈女童竟然會不知曉平行世界的存在,要真如此說來,那麽自己所在的無極大陸倒還真的未必就有平行時空了。


    轟!轟!轟!轟!姬煞葬頭頂上空的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雷霆萬鈞的景象,無數道雷光如同橫七豎八的蛛網一般穿梭在整片天幕之間,聲勢越發的浩大,紅色電芒變得越來越多,壓製得白色電芒節節敗退。


    而整片天穹仿佛像是裂開了一般,出現了一些為止的坑洞,竟就像點綴在了黑夜的這塊幕布之上,痕跡一直都無法消退,坑坑窪窪,著實與好看半點不著邊際。


    “這天究竟怎麽回事,該不會是世界末日真的來了嗎?哎!這幾年可真是多事之秋,總是壞事接湧而至。”徐遠山的臉上一片黯然。


    “不管怎麽樣,讓你和輕竹見上一見,也算是行了一件善事。”徐遠山快慰的笑道。


    “之前的事情我多半都有些記不得了,老將軍,聽他們所言,我跟石輕竹真的是青梅竹馬?”姬煞葬眉宇間出現沉思之色。


    徐遠山點點頭,露出了追憶:“若非是你們兩個的執拗性格,多半此刻已經是談婚論嫁了,輕竹實在是過於優秀了一些,那時候她主動成為實驗者之一,也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記得當時她跟我說自己有必須要完全的使命,生命賦予自己的有一些事情是必定要去完成的。那時候的言之戳戳,如今想起都還是有些動容。”


    姬煞葬隱約感覺到事情恐怕並未向明麵上那麽簡單,但一時間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姬姬,我感覺到那道紅色閃電的氣息有點熟悉,可能發出這個氣息的人和我認識。”鼎靈女童出現了疑惑神色,抬頭望向越發混亂的天幕。


    盡管她尚且處於識海,不過也僅僅是讓其他人無法知悉她的行蹤,而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大抵還是了如指掌的。


    “你確定認識?那麽有沒有辦法跟他溝通一下,如何能夠把我拉出去,回歸現世?”姬煞葬雖說對於鼎靈女童所言也是將信將疑吧,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個希望,此時他這樣去說,也全然是將死馬當成活馬醫。


    果不其然,鼎靈女童露出了無奈神色,之後臉色又是一沉,說道:“我去溝通?萬一是敵非友怎麽辦,被他這麽一發覺,那我的行蹤豈不是暴露了。你姐姐我可是被非常多的人所覬覦著,想從我這裏榨取好處,知不知道。”


    “好吧!”姬煞葬原本也沒報多大希望:“如果散發出這樣毀天滅地氣息的不是此方的域主,那麽是不是猶豫某些原因,在此域的外域之中發生了崩潰跡象,導致了裏域也同時常出現了崩毀征兆?”


    “你說的這個倒也是極有可能的,說不定就是兩個大能在外域世界拚生死,從而導致了整個多重域界的崩毀坍塌。”鼎靈女童點頭說道。


    “要是真的如此,那我們未來的命運真是無法設想,能不能活著回到現世還真是兩可之說。”姬煞葬不由的流露出一些鬱悶之色。


    自己到底還是太弱了,弱到有些時候也隻能是聽天由命,無論如何掙紮,恐怕都無法改變一些既定的結局。


    片刻之後他的眼中再次露出了堅定之色,無論如何,該做的事,該走的路,還是要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天崩地裂又與我何幹,我既然是要去看石輕竹的,那麽無論外界此刻在發生著什麽,都依然無法左右我的決定,既然世界是在何時崩潰已經成為不可控的事情,那麽自己在如何去杞人憂天,結果也不會有半分的改變。


    車子終於開到了目的地,執拗的姬煞葬同徐遠山一同下了車,絲毫不顧外界的混亂場景,向石輕竹所在的醫院徑直而去。


    一路上聽了這麽多關於石輕竹的事情,這個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頗具傳奇色彩,如今終於是馬上就要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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