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走了嗎?”在水中,夜白腰間的無痕裏麵,有個細小的聲音問道。


    “嗯。”夜白能感覺到,來自腰間那種張牙舞爪的觸碰,有如電流一般酥麻的感覺湧遍全身,這個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那種種撩人的細小動作,多麽地考驗他的意誌力?


    “啊!”在無痕中藏了許久的宛若初終於憋不住了,連忙從七星瓢蟲變回了人形。而變成人形的她,隻穿著露肩背的裹胸,外麵那層輕紗幾近透明,雖然她有些削瘦,但是身材還是很出挑的,胸前溝壑一覽無餘,纖細光滑的楊柳腰,盈盈握之有餘。此時的她麵若桃花,膚如凝脂,離夜白不過一拳的距離,臉幾乎快要貼到他的胸膛上,夜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呼吸間的濕熱氣息,吹得他心中起了一陣陣漣漪,心跳急劇加速,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


    不行,這裏是瑤池,他要控製好自己,不然就是把她置於險境之中,想起剛才天後的搜查,並非是無端的空穴來風。於是他別過臉去,盡量不看宛若初,並且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看著突然遠離自己的夜白,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驚叫了一聲,雙手抱住了胸前,“那,那個,我,我差不多泡好了,我先上去了。”說著滿臉通紅地低著頭想要站起來往瑤池邊上走去。


    “你再泡著療一會兒吧,我先出去了。”夜白見她有要站起來的趨勢,連忙一把拉住她,說道。想著她要穿著那薄如蟬翼的籠煙輕紗在他眼前晃著,他就要克製不住自己了,手一揮,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月牙白的上衣已披在了身上,有些濕的頭發,搭在了衣服上,將胸前那白紗浸染得呈有些透明,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肌肉線條。


    宛若初聽了他的話,乖乖地呆在水中一動都不敢動,自始至終都不敢看夜白一眼。待他走出瑤池後,將臉埋進了水中,媽呀,真的是羞死了!


    守在瑤池外麵的片風,有些詫異地看著從瑤池裏麵走出來的主子,這還是一向沉著冷靜,臨危不懼的天族太子麽!你看他垂在兩側的長發濕噠噠的,也沒有用靈力烘幹,外麵月牙色長衫也隻是隨意地係了一下,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肉。


    詫異過後,隨即換上了一副調侃的樣子,“嘖嘖嘖,公子這樣出去,整個天族的女神仙女仙娥,怕是都要撲上來,把你生吞了。”


    “皮癢了是不是。”


    夜白看他一副悠閑的樣子,竟然還在這瑤池外麵給自己安排上了桌椅軟塌,而且還擺了一壺桃花釀,在那裏細斟淺酌。


    “你就不怕天後倒回來,把你抓個正著?”夜白邊說邊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而盡,他確實需要飲上一杯來壓一壓心裏的驚濤駭浪,平覆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有什麽,我隻是在這裏等殿下而已。隻不過公子,你怎麽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呢,這不,才準備的這些。”片風指了指跟前的桌椅軟塌和美酒。


    “別廢話,快來幫我梳頭束發。”夜白邊說邊拿起一塊桂花糕在嘴邊嚐了起來,剛咬一口,笑著搖了搖頭,何時他竟變得喜歡吃起這些東西來了。


    “公子,這桂花糕有何不對?”正在幫他束發的片風看他咬了一口又放下了,不明所以地問道。


    “片風,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歡喜,眼裏全是她;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滿腔思念,心裏全是她。”夜白說這話時眼裏充滿柔情,沒有了剛出瑤池時的緊張激動之情,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冷靜。


    片風想了又想,好像還是不能體會到他說的那種感覺,如果說非要有不一樣的感覺,那便是在南都城時和雲曼青鬥嘴時的那種歡暢之情,逗起她來,好像還蠻有趣的。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家公子所說的滿心歡喜。


    “可能有,但不全是那種感覺。”片風說這話時,已幫夜白束好了發,戴上了他喜歡的白玉頭冠。此時,他又是往日那個威嚴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天族太子。


    酒過三巡之後,宛若初也穿戴整齊地從瑤池出來了,還是那身淡藍色書童服飾,臉卻已恢複成了自己的。因為剛才變身成了七星瓢蟲,再恢複人形時,便不再是雲知的樣子,需要重新再幻化。


    夜白長袖一揮,宛若初的樣子就變成了雲知的,再看看那散著的長發,手指再一點,便依然是剛來時的犄角發飾和白色長飄帶。


    看到她那泡著有些發紅的耳垂,頓時恍然大悟,為何藍悠堅持說看到的雲知是女人幻化而成的,原來罪魁禍首是這兩個耳洞。


    他走上前,抬起手指要去將她那兩個耳洞幻化抹去,不明所以的宛若初紅著臉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問道:“怎,怎麽了?”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夜白一靠近,她就會心跳加速,說話結結巴巴。


    抬起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咳咳,耳洞。”夜白故意咳了一聲,來掩飾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指了指她的耳朵。


    宛若初恍然大悟,連忙上前伸長著脖子,讓夜白幻化那兩個暴露身份的耳洞。


    剛處理好這一切,準備離開瑤池的他們,遇到了又重返回來的藍悠。


    “藍悠,你到底要幹什麽?!”夜白看著眼前這個糾纏不休的女人,不免有些震怒。連天後都沒查出什麽,她為何要一探到底。


    “你們不是說雲知去準備案卷了麽,那她又是誰?”藍悠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咄咄逼人。


    “回藍悠上仙,屬下剛才整理案卷的時候,發現有些比較著急重要的,就給殿下送到瑤池來了。”一旁站的宛若初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卷竹箋宗卷。


    “哼,撒謊!”藍悠說著便衝到宛若初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裳,繼續道:“你才不是真的雲知,你有耳洞!”


    宛若初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抬頭笑了笑,說道:“藍悠上仙說笑了,我們書童乃男身修仙,又怎麽會留有耳洞。”


    藍悠見她如此說,仔細瞧了瞧宛若初的耳垂,果然是沒有耳洞。怎麽會這樣?她在心裏暗自咕嘀。轉而以想了想,定是她自己也發覺,才又將耳洞幻化了去。


    於是,她撒開了手,笑著看了一眼宛若初,“沒關係,我們東海水族的淩波之水自能讓你恢複真麵目,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說著手間運起功來,瞬間掌心碧波湧動,帶著法術的淩波之水就向一旁的宛若初迎麵而去。


    宛若初此時作為夜白的書童雲知,自是不能運用她自己的法術來對付,心一橫,兩眼一閉,等待那迎接那洶湧的巨浪。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藍悠的一聲慘叫,那用了十成功力的淩波之水全都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原來,夜白早已擋在了宛若初的前麵,施了法術的廣袖收了淩波之水,再用三成的功力推送回給了藍悠,淩波之水重擊她倒底後,軟化成普通之水淋了她一身,趴在地上的藍悠顯得特別的狼狽,不收相信夜白有一天竟然會對自己動用法術。“殿下,你……”


    “玉清宮的人,豈容你隨意欺負!”夜白那冷如寒冰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有下一次,可就不止這些懲罰了!”


    一旁的片風聽到夜白的話,很是感動,雖然明知道他保護的是宛若初,但那一句‘玉清宮的人,豈容你隨意欺負!’還是讓他心中一暖,真是好巧不巧,他也是玉清宮的人,聽到他在那霸氣放話,簡直要淚目了!其實出門在外的時候,一直都是片風拚了命地在守護著夜白。


    說完狠話的夜白,帶著片風和宛若初離開了瑤池,不再理身後梨花帶雨,哭得稀裏嘩啦的藍悠。


    “小姐,你不要再難受了。”從小跟著她的下人雨茶連忙跑過來,要扶她起來。剛才她被藍悠派到瑤池附近打探消息,所以隻有等夜白他們離開了,才敢出來。


    “我這麽一心一意地喜歡著他,可是他呢,不喜歡我也就算了,還當著那麽多人……還有那個女人的麵羞侮我。”藍悠說到後麵時,心裏恨極了,可憐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頂著雲知麵容下的,是怎樣一個女人,她連對手的真麵目都不知道。


    “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殿下可能也隻是一時受到那個女人的迷惑。”雨茶一邊扶著自己的主子,一邊繼續道:“就是如此,你更要打起精神把殿下的心搶過來。”


    “對,是哦。可是,可是,我連那個女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在何方,怎麽去搶回殿下。”藍悠說到這就有些沮喪。


    “小姐,你放心,剛剛我在門口灑了一線香,我們現在隻要尋著一線香的香味,便可找到他們的蹤跡。”這雨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從小被水神一族培養著,跟在藍悠身旁保護她的。


    “真的麽?”雨茶的一番話,讓藍悠停止了哭泣,自己心愛的男人,還等著她去搶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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