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黎愣怔的看著落笑天有些憤怒的俊顏,臉上火辣辣的痛意迎著冷風侵入她的身體,她解衣服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本想通過付出身體了卻落笑天的心願,而後分道揚鑣,沒想到他卻這般關心她……


    也許,他是真的喜歡她吧。


    江佩黎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恢複往日的淡漠:“不要就算了,以後你也不要喜歡我。”


    轉身,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臉上的痛意還未消散。


    這個落笑天······


    真的是讓她非常的苦惱啊······


    次日。


    雲安正在思考著吃什麽早飯,旅館卻突然闖進來了一個身披黑色鬥笠的男人。


    他徑直來到雲安身邊,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雲安愣了一會,然後才說道:“你是蘇清瀾吧,額,真早······我們走吧。”


    說著,雲安拉住了蘇清瀾的手,然後直接消失在了大廳中。


    等到蘇清瀾眼中的黑暗消散,他的眼前,已經是一棵大樹了。


    “哦!”蘇清瀾激動的說:“這就是,這就是法術嗎?道長,您要教我這個嗎?”


    雲安有點不適應的說:“叫我雲安就好了。”


    “好!雲安道長!”


    ······


    雲安無奈地說:“話說,你的這股熱情跟你孤傲的形象完全不搭啊······就這麽激動嗎?”


    蘇清瀾很認真的說:“道長,我蘇清瀾從十歲就開始被當做女孩來培養,可是,我每時每刻都記得,我是一個男兒郎,我都家人全都死在匪徒手中,我知道我無法報仇,但是,我想,我可以避免這些事情再次發生的,不是嗎?道長,雖然我沒辦法以男兒身出現在百姓麵前,但是,我想,我總是可以做一些男子漢該做的事的,道長,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您的法術的。”


    麵對蘇清瀾這也過分的熱情,雲安反而有點不自在了。


    因為,他沒有打算教給蘇清瀾一些好用的東西······


    宗門的東西是不可以私自教導給別人的,這是規矩。


    雲安緩緩說道:“那個,蘇清瀾,法術,我不能教給你,那是宗門所有的,我要教你的,是功法,我自創的,我叫它流光功法,雖然不能讓你成為很厲害的家夥,但是,可以給你一個學習法術的基礎。”


    蘇清瀾有點失落的說:“好吧,我也會努力的。”


    雲安無奈地拍了拍蘇清瀾的肩膀:“你這麽逃出來,不會有事嗎?”


    “沒事的。”蘇清瀾低著頭,有點失落的說:“所有人都以為我在房間裏研究戲呢。”


    “這樣啊·····”雲安說道:“流光功法非常簡單,我給你傳輸一點法力,然後帶你運轉一遍,你就可以回去自己琢磨了,另外,我還會教教你怎麽使用法力的,就算你學不到法術,憑借著法力,你也會成為不一般的普通人的。”


    “好,謝謝道長······”


    雲安讓蘇清瀾盤腿坐下,然後抬起右手放在了蘇清瀾的肩膀上:“流光功法呢,其實就算我開始修煉的時候用來過渡的一個功法,對於法力的增長和經脈的鍛煉都很差,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會產生負擔,很容易就能夠掌握。閉上眼,仔細感受。”


    “好······”


    咦?


    奇怪······


    蘇清瀾想到:我,怎麽能夠看到我自己?


    他當然不知道,這是自視。


    雲安給他注入法力的時候,也會在他的腦海中形成心海,而蘇清瀾,則可以在心海中看到自身的法力流轉。


    蘇清瀾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他隻能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還有體內流轉的光芒。


    那個流轉的道路······應該就是所謂的功法運轉吧······


    突然,他的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原本白色的光芒開始變成了冰藍色,身下的水,也逐漸開始結冰。


    這,這是······


    感受著蘇清瀾的變化,雲安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願意教蘇清瀾,就算看中了蘇清瀾的天賦。


    清高孤傲的蘇清瀾,僅僅在接觸到法力的時候,就成為了冰的眷屬。


    要知道,雲安自己,開始修習到成為風的眷屬,還花費了一個月呢。


    不過也難怪,比較,蘇清瀾的性格,真的是太明顯了。


    “好了,現在仔細感受法力的運用······聚!”


    霎時,蘇清瀾睜開了眼,他隻感覺到有什麽匯集在了他的腳上,下一刻,他整個人便一躍而起,整整跳起來了三米高。


    不過,蘇清瀾到底還是不適應,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是臉上卻滿是喜悅:“這,這就是,法力嗎?”


    雲安在一邊笑著說:“是的,以後有時間還可以來找我,二月二之前,我們不會離開的,今天就這樣吧,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第一次運轉功法,對身體的消耗很大的。”


    “好!”


    ······


    把蘇清瀾送了回去,雲安又用瞬身回到了旅館。


    生活好了,就容易出現一些毛病,比如說,不吃早飯,會覺得餓······


    “老板,給我來兩個包子吧。”


    “雲安安!”柳湘湘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雲安頓時愣住了,雖然便想要結印離開。


    可是柳湘湘卻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要知道,柳湘湘可是個大戶人家的普通小姐,二樓的高度對她來說還是很高的。


    雲安看著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柳湘湘,還是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雲安安······”柳湘湘一臉痛苦的說:“腳,好疼······”


    雲安沒好氣的說:“廢話,不疼死才怪。”


    陳歆慢慢的來到雲安身邊,靜靜地看著給柳湘湘療傷的雲安。


    雲安一邊冒著冷汗,一邊說:“陳歆,這種情況,你會理解的吧?”


    陳歆卻說道:“嗯,不幫他療傷反而不是你了,不過雲安安,你一大早跑到哪去了?”


    雲安說道:“蘇清瀾來找我了,我教了他一個功法,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苗子,如果能夠跟我同一時間加入宗門開始修煉的話,現在絕對是要比我強的,可惜,他現在年齡已經比較大了,錯過了最好的鞏固修為的時間。”


    陳歆蹲在柳湘湘身邊,戳著柳湘湘肉乎乎的臉,說道:“這家夥,在我們門口站了一刻鍾,一個勁的喊我姐姐······唉,沒見過這麽上趕著做小的。”


    雲安嘀咕著說:“最開始你不也挺······”


    “嗯?”


    “好了。”雲安起身說道:“柳小姐,傷應該是好了,快回去吧,免得柳先生擔心。”


    柳湘湘可憐兮兮的看著陳歆,然後說道:“好姐姐,就把雲安安跟我分享一下嘛,一個時辰也行!”


    陳歆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起來:“不行,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不可能。”


    雲安也說道:“柳小姐,您喜歡我我真的很榮幸,但是,我真的不喜歡你,而且現在,我也有了愛人,還是請您自重吧。”


    柳湘湘可憐巴巴的點了點手指:“好吧,那我明天再來問問你們改變主意了沒·····”、


    ······


    落笑天笑嗬嗬的說:“雲安,沒看出來,你女人緣還不錯嘛。”、


    雲安陰著臉說:“什麽啊,我完全不開心,我們過完二月二還是抓緊離開比較好······”


    渡口。


    一個麵容俊秀的白衣少年正站在碼頭上,眼裏有著淡淡的憂傷。


    奪去他朋友的人就在城裏,他卻不能出手······


    在天海城生活裏幾百年,從來沒有人那樣真誠的陪他玩。


    可是,現在,就連那個人,也被奪走了。


    雲安······


    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的敵人,可是他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在他父親龍溟的監視下,他甚至不敢漏出對雲安的不滿。


    “孩子,你怨念很重啊。”一個白發老者突然從海中浮了出來:“像你這樣的龍族,怎麽會有這樣的怨念?”


    “你怎麽知道我是龍?”孩子問道。


    那白發的老者,赫然是渾身濕透的老道士。


    老道士緩緩地笑了笑:“你在憎恨著誰?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錢貨交易,”孩子說道:“很合理,那麽,談談你想要的吧。”


    “不愧是龍族,”老道士滿意的說:“真是痛快,我要你的鱗片。”


    “就這樣?”


    “對,就這樣。”老道士問道:“現在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麽吧。”


    “雲安。”孩子說道:“我要他死,不惜一切代價。”


    雲安啊······


    老道士的眼睛眯了起來:“雲安啊,我認識,跟他交手了很多次,他很強,如果要殺了他,我們得好好的做個計劃······”


    ······


    “好酒啊!”陳歆舉著酒杯喊:“這綠了吧唧的東西,居然這麽好喝,雲安安,你喝醉過嗎?”


    雲安沒好氣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想灌醉我,沒門。”


    陳歆蹭著雲安的臉,撒著嬌說:“雲安安,多喝一點嘛,這是龍溟特意給我們送的荔枝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雲安無奈地說:“陳歆,你也少喝點吧,我感覺,你已經醉了。”


    “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在乎的,是小雅和小石頭······”落笑天說道:“我感覺她倆,酒量有點過分啊!小石頭!不要抱著酒壇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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