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望舒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而隨著他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不想原本沉默的朱月武卻是在一秒之內變了臉色。


    他順手搬起一旁的一塊石頭,隨後隻突然麵露殘忍的狠意。隨後他隻用那石頭朝著朱望舒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


    他一邊砸著朱望舒,一邊還在嘴裏咒罵道「我讓你搞我!我讓你搞我!我砸死你!」


    此後誰也不知道朱月武到底砸了朱望舒砸了多少下。


    等到朱月武終於發泄完自己心中的怒火之時,等到朱月武終於感覺到疲憊之時,麵前的朱望舒此時早已經被砸的麵目全非了。


    然而看著那張破碎的臉龐,朱月武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害怕,相反當下的他心中反而隻是不自覺的升起了一陣報複的快感。


    那感覺就像是他第一次殺人一般。


    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動手殺人了,當然春蘭也不是第一個死在他手上的人,他第一次殺的人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變態,在他不知道父親是誰,母子流落街頭的時候,是那老變態假裝好心收留了他們母子,他和母親都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


    可誰知道這老變態根本不是什麽好人,他不但想對他們的母親動手,而且他還想在得到自己母親後,再將母親與自己分別賣給不同的人。


    意識到他們遇到的是人牙子後,他起初隻是憤怒與害怕,他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自己的母親,可他的母親卻顯得十分冷靜,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還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之後她便將自己藏了起來。


    當天晚上那老頭果然來到了自己母親屋裏,那老頭提出想與自己母親睡覺,如果對方拒絕,他便也將不再收容他們母子。


    她的母親為了能有個住的地方,由此答應了那老頭的要求。


    當時的他就躲在櫃子裏。


    之後在那老頭寬衣解帶的時候,他的母親卻是十分利落的取下一把匕首刺向那老頭。


    老頭在這種情形之下,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必死的了,可誰知在母親抽出匕首的時候,那老頭卻突然回了頭,隨後那老頭看到自己母親抽出的匕首,他隻立刻便給了自己母親一巴掌,並且在與自己母親的鬥爭之中,他基本上占了上風。


    母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的母親手上抓著的匕首便當啷落了地。


    而那老頭則坐在母親的身上,掐著母親的脖子,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便要被那老頭掐死了,他當下哪裏還能忍耐,所以他隻立刻便偷偷爬出了櫃子,並且他隻悄悄摸到了老頭的跟前。


    這期間,那老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在這屋裏偷看,他更沒有料到自己就藏在這屋子裏,加上他的母親已經意識到他的到來,所以母親隻盡力幫他打著掩護。


    在母親的配合下,他很快便撿起了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而當那老頭想要拿刀捅他母親的時候,他已經先人一步,將那匕首刺進了老頭的後背。


    老頭因為疼痛看向他的時候,他便又立刻迅速在老頭的背上補了一刀。


    直到這老頭疼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方才看向自己的母親。


    母親在意識到他終於捅死了那老頭之後,似乎也有些驚訝,片刻後,她方才想起將身邊的老頭推下去。


    等到那老頭倒在了地上之後,她方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


    她看著他,隨後低聲道「孩子,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他本來以為自己對於殺人這件事會十分恐懼,然而當那老頭死在自己的刀下時,他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想反在刀子紮在那老頭的身上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喜悅。


    而在短暫的興奮過後,他也並沒有表現出對這老頭的害怕,甚至是在自己母親想要拉著他離開的時候他拒絕了自己母親的提議,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像他們這樣的人又能逃去哪裏,咱們與其逃跑,還不如將這老頭處理了。


    之後在他的處理下,那老頭死無全屍,他們對外隻說老頭去外麵做生意了,這老頭的確是個商人,所以長年出去倒也不稀奇,加之老頭性格古怪,附近的人與他的往來便更少了。


    所以當下隻要沒有發現屍體,一切還不是由著她們娘倆說什麽便是什麽。


    他與自己的母親之後便在那老頭的屋簷之下生活了十幾年。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雖然這件事不能算是才能,可他還是深深的覺得自己就是越殺人越幸運。


    而對於朱望舒的憤恨,那更是積攢了很久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一定早就將這臭小子砸死了吧。


    他扔下了手中的石頭,長舒了一口氣。就像是疏解了長久以來的鬱氣。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他的臉上滿是誌得意滿。


    他再厲害又怎麽樣,再能左右自己父親又怎麽樣,再厲害的人肉體若是湮滅了,還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也是在此時他終於從狂熱的情緒裏脫離了出來,他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看向隨著他一起過來的車夫。


    「幫我抬一下屍體。」他出言命令道。


    然而被命令的車夫,此刻卻是用一種看怪物一般的害怕眼神盯著自己,甚至他隻還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不過這車夫雖然如此害怕著他,可此刻的車夫顯然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朱月武麵前表現的太過,所以他還是順從著來到了朱月武的身邊,他看著朱月武隨後低聲問道「主……主子,咱們接下來怎麽做?」


    麵對著車夫的問話。朱月武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當然是將他燒了,剩下的骨灰扔在亂葬崗的土地上。」


    聽到朱月武的這個提議,那車夫頓時都有些害怕了起來,他聽說人的屍體若是不能入土為安,那死去人的鬼魂便會一直在世上遊蕩,直到他們的仇恨報複完畢,他們方才會重新進入輪回。


    然而朱月武的提議很明顯充滿了某種惡意。


    那車夫動也不敢動,朱月武一見那車夫慫了,便也不悅的罵了一句「你小子站在這兒發什麽愣呢?我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嘛?」


    麵對朱月武的威脅,那車夫隻低聲道「二少爺,我害怕……」


    「你怕什麽?」朱月武充滿鄙夷的問道。


    車夫顫聲道「我娘說屍體若是不能入土為安,他的魂魄便也會再這世上遊蕩。直到他們找到了自己的仇人。」


    一聽車夫原來害怕的是那鬼魂,朱月武當即便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原來害怕這種東西?有什麽好怕的?那東西都是假的,我跟你說我殺過的人不止他一個,可你看我現在過得如何?殺人放火金腰帶!你今日跟著我過,我保證你會榮華富貴,衣錦還鄉。畢竟你幹了這一次,之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可你如果不答應做這事,我是不介意再多添一條人命,你到時候可以用自己的鬼魂來證明你媽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然我既然能殺你一次,你變成魂我也能再殺你第二次。」


    朱學武的語氣並不如何窮凶極惡,然而朱月武在他的話語裏卻是感覺到了深重的害怕。


    這種害怕,甚至超過了對鬼魂的恐懼。


    它毫不懷疑朱月武是真的會這樣做。


    況且他現在已經成了朱月武的幫手再,多做些別的好像也不差了,況且他當下其實也已經上了賊船。


    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那人固然恐懼,卻也隻能


    配合著朱月武將已經麵目全非的朱望舒給放了一把火點著了。


    火焰最先燒了他的衣服,之後再吞沒了他的肉體。


    這亂葬崗裏的烏鴉亂叫,場地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


    朱望舒便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被徹底湮滅了。


    那車夫也不知道這屍體到底燒了多久,他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度日如年。


    而一旁的朱月武卻是十分淡定,他甚至還能在焚燒屍體的時候,將自己那件沾滿了血跡的外衫也一並放入火中燒毀。


    直到朱望舒被燒的隻剩了骨架子他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他隨後忽然看向那車夫道了一句「這骨架子你也別埋了,你將他的骨架碾磨成粉末,之後再拋灑在我們經常過身的道路上,我要他被千人踩,萬人踏!」


    此時的車夫已經不敢再拒絕朱月武的要求,他隻是漠然的點了點頭。


    在將這骨架包好之後,他便選擇與朱月武離開了亂葬崗。


    不過從亂葬崗離開後朱月武顯然也還沒有忘記那被安排在夢生客棧裏的春喜。


    那春喜掌握著他與朱夫人教唆她向大少爺下毒的事實,她留在世上對他無疑是種威脅。


    隻不過他現在倒是沒有太多時間去處理那小丫頭,所以他隻轉頭看向那車夫道「客棧裏的那丫頭便交給你處理了,我不管你是直接動手也好,是騙是搶也好,你都得給我將那丫頭處理了,還有記得別鬧得動靜太大,麻煩來了我可不會替你處理的。而等那丫頭被處理了,你便直接來我身邊幹活吧。」


    聽到朱月武的話,那車夫隻是繼續沉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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