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誌對於朱誠誌顯然還是十分警惕的,故而對於朱誠誌的提議,他隻是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你不用過去了,我叫常虎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朱鹮誌的話,朱誠誌便也隻能道了一句「還是我跟常虎一起過去吧。」


    朱鹮誌對此倒也沒有意見。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過去的時候,朱誠誌院子裏的管事這時卻是帶著十來名侍女姍姍來遲。


    管事笑著道「人來了。」


    然而眾人一看到這十幾名侍女,便覺這管事有所隱瞞,朱鹮誌更是臉色一沉直接發言問道「院子裏的其他人呢?」


    一看朱鹮誌發怒了,那管事立刻便膽戰心驚道「老爺,院子裏的其他人人都請假了。」


    「請假了?他們請的什麽假?」朱老爺十分不滿的問道。


    管事便也立刻低聲答道「有一個奴才他回去成親了,其他人跟他關係不錯所以隻都請假去他家喝喜酒了,這是他們之前請的假。所以我答應了,少爺也答應了。」


    聽到那管事的話,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隻都跟著一沉。可眼下眾人顯然是誰也不好說什麽的。ap.


    隻是眼下雖然是如此,可這管事都這樣說了,他們顯然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請假這種事他們還能說什麽呢。


    然而就在眾人決定認命,就隻是在朱誠誌這裏走走過場的時候,時間並沒有等過去多久,門外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動靜。


    隨後在一陣喧嘩聲中,原本應該並不在此處的眾人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院裏。


    而且這群人的身後隻還跟著幾名護院,看眼下這架勢,這群人隻明顯是被人押送著過來的。


    看著這群突然被人押送過來的男丁小廝們,沈芳慧隻也很是不解的主動道了一句「他們怎麽過來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在辦喜事喝喜酒嗎?」


    聽到沈芳慧這話,不想一直沒有吭聲的朱鹮誌卻是突然冷冷道了一句「喜酒恐怕沒得喝,喜事也沒法辦。」


    而在眾人隻都將目光落在朱鹮誌的身上時,隨後卻聽朱鹮誌突然緩緩道了一句「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去辦喜事的。」


    話音落下,朱鹮誌隻又看向這群人道「行了,你們趕緊老實交代你們今天到底都做了什麽吧!」


    聽到朱鹮誌的話,那三人此時自然也不敢裝糊塗了,他們隻輕聲道了一句「我們剛剛爬牆出去了。」


    朱鹮誌隨後隻又追問道「你們爬牆出去做什麽?」


    聽到朱鹮誌的問話,那三人此時卻是突然都不吭聲了。


    他們互相沉默著看了一眼彼此。


    朱鹮誌便也立刻高聲訓斥了一句「我讓你們說話,你們沒聽到嗎?」


    聽到朱鹮誌這話,瞬間所有人卻還是不敢吭聲。


    沈芳慧則在此時觀察著這些人。


    不知為何,雖然昨夜那群縱火之人蒙著麵,自己其實也並沒有看清楚他們的全貌,可是此刻的自己卻還是覺得他們十分的眼熟。


    故而她隻主動站出來道了一句「老爺,要不這些人還是交給我來問話吧?」


    朱鹮誌聞言卻隻是平淡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話音落下,沈芳慧便也轉頭看向朱家的管事道了一句「朱管事,現在這些人可是你院子裏的人?」


    那管事被問話後,正要開口,不想朱誠誌卻是在此時突然搶先回答了一句「什麽我們院子裏的人,我都沒有見過他們,他們會不會是做賊的啊!」


    一聽這話,那被抓起來的幾人便也立刻嚇得跪倒在了朱誠誌的麵前道「少爺,我們真是您院裏的人。您不可能不認識我們吧?」


    「是啊,少爺,咱們之前不是幹什麽都是一起的嘛?」


    眼見著他們越說越離譜,朱誠誌立刻對著他們吼了一句「你們趕緊給我閉嘴,誰跟你們是一起的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聽著這群人一唱一和的,沈芳慧隻覺得十分疑惑。


    而朱鹮誌顯然也不想在朱誠誌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當下的他也隻是主動道了一句「朱誠誌,你也給我閉嘴,他們是不是你院裏的人,我心裏清楚的很,你再多一句嘴,你可別怪我不客氣,直接將你趕出去!」


    聽到自己父親主動提及自己的名字了,朱誠誌自然隻也立刻閉嘴了。


    當下的他可不敢多說什麽了。


    而在朱誠誌閉嘴之後,朱鹮誌便也不禁轉頭看向朱管事的方向道「她問你什麽你就老實回答!不然我能收拾了他,我也能收拾了你。」


    朱管事一見朱少爺都被收拾了,當下哪裏還敢說什麽。


    故而他隻也立刻表忠心一般道了一句「老爺放心,我都說了這話,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隻要陸小姐問,我就說。」


    見他端正了態度,朱鹮誌便也示意他去找沈芳慧。


    朱管事顯然如今也算是看清楚形式了,雖然他作為竹馬園裏的管事,按道理是應該維護自己的主子才是,可現在是主子的主子在向自己施壓,若是在這種時候,自己還出言拒絕對方,便也多少有些不太好了。


    甚至一個沒做好,他的飯碗都不一定能被保住。


    也是因為有了這一層考慮,朱管事當即便也不再廢話了,他隻老實同沈芳慧交代道「這些人確實都是我們院子裏的人,我們院子裏侍女十二人隻全都在此處了,還有小廝十二人,也都在此處了。」


    「也就是說你們院裏一共有二十四個人是吧?」沈芳慧隨後隻又問了一句。


    朱管事被問話之後立刻配合著點了點頭。


    沈芳慧接著又開口問道「那這十二名男丁裏可有左撇子?」


    一聽這話,朱管事倒是有些猶豫了片刻,他不太確信的再一次看了自己少爺一眼,然而他目光不過剛剛落在朱誠誌得臉上,一旁的朱鹮誌卻是立刻出言警告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盯著朱誠誌看能看出個什麽?」


    被朱老爺這般嚇唬,朱管事當下自然也不敢再猶豫了。


    當下的他隻立刻老老實實的同沈芳慧交代道「陸小姐,這十二個人裏確實有一個左撇子,他天生就是個左撇子。」


    交代完這話,他隨後隻又不確信的對沈芳慧問了一句「陸小姐,您問這個是有什麽問題嗎?」


    沈芳慧聽到那人的話,當下也隻是微微一笑。


    「沒什麽。我問你答就是了,隻要你沒參與其中我自然不會找到你頭上。」


    說完這話,沈芳慧隻又道了一句「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名左撇子是誰了。」


    見沈芳慧問話,朱管事當即隻得硬著頭皮指著那十二個人中躲在最後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生的高高瘦瘦的,可惜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這模樣倒是與昨日的那群人一般無二。


    看到他們的一瞬間,沈芳慧其實就已經肯定這群人其實就是自己準備找的人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要走一些程序。


    故而她隻示意那人從人群中出來。


    左撇子走了出來後,沈芳慧隻看向他道一句「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那人聞言隻是沉默著將右手伸出來了。


    隨後沈芳慧很快便在他的手上看到了那道傷疤。


    一看到那道傷疤,她立刻眼睛眨也沒眨的問道「你這道傷是怎麽來的?」


    那人被沈芳慧揪了出來,而且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審問,當下這男人明顯有些情緒慌亂。


    一見他這態度慌亂,沈芳慧便也不客氣的道了一句「怎麽不敢說是嗎?那你可記得昨夜……」


    幾乎沒等沈芳慧把話說完,那人便立刻高聲打斷了沈芳慧的話「昨夜怎麽了?我都不知道您要說什麽。」


    沈芳慧見對方試圖裝傻,便也繼續道了一句「昨夜你闖入西廂。」


    那人立刻又高聲道「我沒有。」


    沈芳慧咄咄逼人的注視著他道「你捂住了我的侍女月娥的嘴,月娥雖然不清醒,可她還是有知覺的,她感覺到了你是個左撇子,而且她還試圖掙紮過,隻是可惜的是她沒有掙脫你的束縛。但她在你的手上留下了這樣一道抓痕!」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那左撇子立刻出言辯解,並且他隻試圖將朱誠誌也給拉了出來「我昨夜一直與少爺打牌,您要是不信,您大可以直接問我少爺就是。」


    然而聽到這話沈芳慧卻是根本不信,可惜朱誠誌卻也隻在此時幫腔了起來「本少爺可以作證,他昨夜陪我打牌,所以他確實沒有時間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更何況他與你無冤無仇,他做這種事有什麽用啊?」


    然而沈芳慧卻是根本不拿朱誠誌的話當一回事,她的目光隻還徑直落在那左撇子的臉上。


    「既然你沒做這些事,那你看到我抖什麽?」


    左撇子還沒回答,朱誠誌便回答道「他從來就這毛病,看到人多就抖。」


    「那你臉色白什麽!」


    「緊張使他臉白唄。」朱誠誌隨後隻又立刻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一回朱誠誌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直冷眼旁觀的朱鹮誌便也忽然開了口「還沒輪到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被自己父親吼了,朱誠誌隻能委屈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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