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人便又接著補充道「我們可是接到命令說你私下多收賭債,如今更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說完這話,那人隨後隻是一揮手道「來人,帶走!」


    得了為首捕頭的命令,其他捕快便也立刻準備將那胡柴抓起來了,胡柴一聽對方的話立刻為自己高聲辯解道「大人,我沒有多收賭債,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然而當下卻並沒有人聽他的話,那胡柴隨後又立刻求救的看向沈芳慧道「陸姑娘救我。」


    不過沒有人理會胡柴。


    一時這場麵竟是有些混亂,然而就在此時,沈芳慧卻是突然開了口「且慢!」


    聽到這一聲,現場的混亂方才徹底結束,眾人隻立刻都將目光轉而看向沈芳慧的方向。


    沈芳慧隻走近幾步,隨後對那捕頭低聲道「他沒有亂收賭債,這點我可以證明。」


    然而那捕頭根本不認識沈芳慧,故而那捕頭隻毫不客氣的道了一句「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拿什麽來證明。」


    被那捕頭辱罵,當下的沈芳慧也並不生氣,她隻微微笑道「我確實不算個什麽東西,隻是不巧的是我的未婚夫君姓朱,更不巧的是,我如今住在朱家。」


    一聽沈芳慧這話,再看她一身氣度,那捕頭雖然不知道沈芳慧到底是誰,可顯然他此刻卻也是不敢亂說話了。


    那捕頭隻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沈芳慧道「你的夫君姓朱?不知他怎麽稱呼?」


    「朱讚郇。」沈芳慧平淡的吐出朱讚郇的名字。


    一聽到這個名字,那捕頭立刻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可以不認識沈芳慧,但他不可能不知道朱讚郇。


    如果這女子真是朱讚郇的未婚妻子,那自己的確開罪不起。


    可那捕頭隨後隻也立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雖然朱讚郇是朱家人不錯,可是他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誰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便會與世長辭,故而此人即使真是朱讚郇的未婚妻又如何。


    自己奉的是二少爺的命令,反正是上麵的命令他聽就是了,萬一真開罪了對方,那也還有上麵的主子頂著呢。


    一旦想明白了這一點,那捕頭便也不打算給沈芳慧麵子了。他隻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原來是朱少奶奶,不過還請少奶奶見諒,我們眼下也是公事公辦,還請少奶奶原諒則個。」


    說完這話,那人便又要揮手「帶走!」


    沈芳慧原本以為這捕頭聽到她是朱家大少的人便會知道害怕,並且會給自己幾分麵子。


    她可沒想到對方聽了她的話,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故而她當時隻也愣了一下,不過隨後她很快便也反應過來了。


    他們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自己畢竟不是他們的直屬。他們怎麽可能被一個不管事的朱家少爺嚇唬到呢。


    想到此處,她隻立刻攔在人前。


    「我讓你們走了嗎?你們就直接這樣走了?」沈芳慧當下隻毫不客氣的問道。


    此時這出門的過道本就不寬敞,當下這過道一被沈芳慧以及她身邊的劉小滿和吉祥一擋住,這過道便也算被人給堵死了。


    沒法出去,又聽到沈芳慧的問話,那幾人隻也立刻苦笑著道「陸姑娘,您說您湊這種熱鬧幹嘛?我們隻是帶他去調查,如果他真的清白,我們便會讓他回去的,您看我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那你們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也要說他其實用不著調查!」沈芳慧顯然是與這幾人杠上了。


    「因為我可以證明他沒有濫收賭債。」沈芳慧隻高聲道。


    她這一聲自然隻也將看熱鬧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許多不


    明就裏的人隻都朝著沈芳慧的方向看了過去。


    隨後沈芳慧便開始了自己的講述「你們說他們多收了賭債對吧?收的還是二少爺的錢?多收了一百兩對吧?」


    沒想到沈芳慧居然將收了誰的錢,多收了多少錢數隻也弄得一清二楚。


    一時之間,他們倒是有些不明就裏了。


    那為首的捕頭顯然也不清楚上頭安排的這件事是個什麽用意。


    故而當下那捕頭隻愣愣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不過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見那人一問,沈芳慧便也微微一笑道「我怎麽知道的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說的是這麽一回事就行了。」


    那捕頭愣愣的點了點頭「我說的的確是這回事。」


    沈芳慧便道「那你趕緊將柴先生放了吧?」


    「可他多收了一百兩。」那人立刻道了一句。


    沈芳慧嗤笑了一聲「什麽他多收了一百兩,是我多要了你們二少爺一百兩,上一次你們二少爺賭錢賭輸了,當時手上沒多餘的錢,所以我便沒問他要了,可如今他既然有這個錢了,我怎麽可能還不要過來呢?我不過是借柴老板的手收錢,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這一百兩還給你們二少爺就是了。」


    說完這話,沈芳慧隻從自己懷裏掏出那一百兩,隨後她將這一百兩銀票隻重重的拍在了這群人的手裏道「瞧你們少爺給小氣的,你們可得給我好好看清楚了,這個是一百兩吧?是老朱家給的銀票吧?」


    聽到沈芳慧的話,那兩個捕頭立刻便打量了起來,他們看到了一百兩,如今那銀票也確實是朱家的銀票。


    難道一切真是虛驚一場。


    那捕頭隨後隻能老老實實的道了一句「這銀票的確是老朱家的。」


    他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沈芳慧便立刻對其他人道「大家可都聽到了!劉捕頭可是說了這銀票是老朱家的了,這一百兩也在這了,大家可得給我做個見證,可別到時候,我還了錢,他們卻說我沒還錢,到時候倒將我給坑到那牢裏頭去了才是。」


    聽到沈芳慧這話,場下立刻便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而趁著眾人哄笑之時,沈芳慧便也不禁壓低聲音對對方捕頭道了一句「您剛才也聽到了吧,如今錢也還了,事實證明這一切就是誤會一場,那這柴先生你們是不是也可以放了啊?」


    一聽到沈芳慧這問話,那人明顯有些為難。


    「這恐怕不妥吧。二少爺說了一定要將柴先生帶過去。」那人低聲道。


    沈芳慧聞言便也立刻道了一句「可一切不都證明了嗎?這就是一個誤會。既然是誤會,那你們還抓著柴先生不放是什麽意思。」


    聽到沈芳慧這話,瞬間這群人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是奉上頭的命令辦事。」那人隨後隻立刻勸說道。


    聽對方這不能再退的意思,沈芳慧便也見好就收。


    她隻道了一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再不給你麵子似乎也不行了,我想了想,所以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好了。」


    捕頭聽到這話隻覺得可以商量,故而他立刻追問道「怎麽個各退一步法?」


    「這還不簡單,你可以帶胡柴老板過去,不過有個前提是你得我也得跟著過去,若是你們答應,我便也放行你們。劉捕頭,這樣咱們可都方便一步哦。」沈芳慧解釋的同時隻還出言誘惑著對方,


    那捕頭思前想後一番隻也覺得沈芳慧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那劉捕頭隻得道了一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行吧,咱們各退一步。」


    得了劉捕頭的退步,沈芳慧便也給胡柴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


    隨後他們一行三人便跟著那捕頭一起走了。


    很快他們這一行人便隨著劉捕頭到了府衙附近的一間酒樓裏。


    劉捕頭押著胡柴卻是沒有往府衙裏去,相反當下他隻將他們一行人請到了附近的酒樓裏。


    胡柴不免有些不解,沈芳慧也是一臉懵逼。


    故而沈芳慧隻主動問道「劉捕頭咱們是官司紛爭,不應該直接去衙門嘛,怎麽我們倒是來了酒樓。」


    那劉捕頭聞言,也隻誠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緣由,不過二少爺就在這酒樓裏等著胡老板,他也特地吩咐了我們一定要先請胡老板來這酒樓裏。」


    看著那酒樓,沈芳慧一時也不知朱月武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不管對方賣了什麽藥,沈芳慧也沒打算退縮。


    故而當下沈芳慧隻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


    在劉捕頭的帶領下,很快他們一行人便上了二樓,在店小二引著他們到達酒樓的的雅間時,推開雅間的大門,隻見那雅間裏居然真坐著朱月武。


    朱月武老神在在的等人,不過他顯然沒有想到來人會是沈芳慧,故而在看到沈芳慧的一瞬間,朱月武明顯愣了一下。


    沈芳慧如今到底是占了主動權的,故而當下她隻主動同朱月武打招呼道「二少爺。」


    「大嫂,您怎麽過來了?」朱月武在愣了片刻後,隨後最終也開口說話了。


    沈芳慧則是滿不在意的笑道「怎麽?我不能過來嘛?」


    朱月武尷尬的笑道「也不是不能過來,隻是我沒有想到……」


    朱月武的話還沒有說完,隨後他的餘光便也終於看到了自己真正要找的人,看著那胡柴與沈芳慧同時出現,一時之間,他隻也茫然了許久。


    「朱二少爺好。」胡柴一看到朱月武,立刻便朝朱月武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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