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其他人隻漠然應是。


    大誌卻是被嚇得險些七魂六魄都出竅。


    他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遭遇。自己不過偷了一件衣服,難道就要遭遇這樣的處置嗎?一想到此處,他當下便也不禁立刻同人求情道「老爺,您饒了我吧,我是第一次犯錯!我往後再也不敢了。」


    然而像大誌這樣的人,看在朱月武的眼裏簡直如同螻蟻一般。


    故而當下無論大誌如何求饒,也沒人理會。


    大誌不禁感覺到一陣絕望,不過隨後他很快便又想起了一個十分關鍵的事情。


    那就是這次安排他這麽做的是吉祥。


    而那吉祥當初是被賣給了朱家,那她現在在伺候的一定是朱家的女眷。


    如果這麽說來,自己或許還可以粘上一點關係。


    也是病急亂投醫,大誌為了活命,自然隻立刻對著朱月武叫喚道「月武少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而且這事也不是***的,是你們朱家的女眷叫***的!她們叫我做的這事!」


    一聽這話,朱月武隻也果然停住了腳步,隨後他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凝視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大誌。


    「你認識我們府上的女眷,那女眷是誰?」朱月武出言問詢道。


    大誌怎麽可能知道對方是誰,他隻知道吉祥伺候著她,以她為主。


    而且這女子還這麽年輕。


    不管怎麽想,這女子多半也應該是朱家的大小姐了。


    想到此處,他隻立刻高聲道「她是朱家的小姐,就是她叫我來這裏的?」


    「朱家的小姐?」朱月武顯然有些疑惑,畢竟自己大妹妹早已經嫁出去了,如今已經不住在朱府了,二妹妹倒是沒嫁出去,可她人已經瘋了。


    三妹妹還太小,不管怎麽想也不可能跑出來認識這些社會上的三教九流。


    所以朱月武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你說是朱家小姐,是朱家哪一位小姐?」


    大誌哪裏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朱家的哪位小姐。


    可他也不好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回想起來,朱家大小姐似乎已經出嫁了,二小姐卻還沒嫁,也許說她是二小姐比較好。


    故而大誌立刻便低聲道「她……她一定是二小姐!」


    聽到這話,朱學武卻是立刻便將大誌斷定為是在胡說八道了。


    畢竟二小姐現在瘋瘋癲癲的,她怎麽可能安排大誌來這裏鬧出這種醜聞呢。


    不過他還是有意逗弄一下那大誌,故而她隨後隻又問大誌道「既然你說來人是二小姐,那你能告訴我二小姐叫什麽名字嗎?」


    女子的閨名本就不容易為人知曉,此時的大誌又不是她的家人,也與那二小姐沒有交集,他怎麽可能會知道二小姐的名字呢。


    故而一時他也有些犯難了。


    一見大誌陷入了某種思考,朱學武便也不禁冷笑一聲:這人實在是太蠢了。


    而就在朱月武將要叫人將他帶走的時候,不想大誌卻說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名字。


    「她叫慧娘!她叫慧娘對不對!」


    大誌是聽人這麽稱呼過那名年輕女士的名字的。


    而這自然不可能是朱家二小姐的名字。


    朱月武之所以愣住,其實還是因為這個慧娘的名字,朱家小姐的名字裏是都沒有帶慧字的,有慧字的除了他那沒過門的嫂嫂便也不多了。


    所以他說的一定是他的好嫂嫂吧。


    想到此處,朱月武的臉色便也黑了。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從前的確是太過於輕視自己這好嫂嫂了。


    他從前也


    隻是覺得這女子身世顯赫,容貌不錯,若能娶回來或許對自己的仕途有利。


    然而可惜他大哥卻是利用那些老家夥們的支持將對方訂給了自己。


    本來他對自己這嫂嫂還有幾分憐惜。


    然而經過這幾次的交手,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嫂嫂大約真隻能是嫂嫂了。


    畢竟她的刀口分明就是對準自己的。


    一想到此處,他便覺得心中暗恨。


    也是在這幾次的交手裏,他已經意識到了沈芳慧對於他來說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對手。


    如果他不能解決了對方的話,那他便會被對方解決。


    一旦明白了這一點。


    朱月武便也不禁抓住那大誌的衣領問詢了一句「你說她到底讓你做了什麽?」


    聽到朱月武的問話,大誌一時還有些懵逼,他也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


    這朱月武本就是自己在跟蹤的對象,如果自己說出了什麽,這不是坑害了吉祥嗎?


    故而想到此處,那大誌立刻急中生智道「那位大小姐讓我跟蹤那張少爺並且給他一點教訓,我想他們是不是有些什麽恩怨啊,我也隻是個拿錢辦事的。」


    然而聽了大誌的話,朱月武卻是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句「拿錢辦事?你覺得你拿錢辦事能辦成什麽事?」


    「還有你覺得我是這麽好糊弄的嘛?」


    聽到朱月武這話,大誌隻也意識到了自己惹上了不好惹的人,故而當下的大誌也隻能尷尬的道了一句「我沒覺得您好糊弄。是我太好糊弄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您看這是他們給我的定金呢。」


    說到此處,大誌隻又在關鍵時刻想起了吉祥還給自己的銀子。


    說話間他隻還急急忙忙從自己的口袋裏將那錠碎銀取了出來。


    管家的一看,便也立刻從大誌的手裏接過了那碎銀,隨後管家隻又將大誌的銀子,交到了朱月武的手裏,當下的朱月武自然便也看到大誌手裏的銀子。


    這銀子的確是有朱家的標誌,可這隻能證明用他的人是朱家人,卻不能證明用他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嫂。


    故而當下的朱月武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大誌,你這銀子一看就是我們朱家的,不過誰能跟這種人有交集呢?朱家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說你認識我們朱家小姐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敗壞他們的名節。而且這銀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得!」


    說完這話,朱月武隻立刻高聲道了一句「來人,大家趕緊將這小子直接送到大牢裏看押起來!」


    大誌一聽這話,雖然自己還是要被關到大牢裏,不過想到自己剛才卻是差點直接被殺掉,他當下便覺得現在隻是讓自己受一點刑,其實還是很輕鬆的事情了。


    所以並不知道朱月武的手段,也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麽感受的大誌,在聽到朱月武這話之後,反而平靜的接受了這樣的處罰。


    倒是另一邊的張小少爺似乎還不能接受自己的命運,故而在被人拖下去的時候,他隻還在掙紮吵鬧不休,他一會子求饒,一會子又大罵朱月武。


    然而朱月武卻是根本不將張小少爺的痛罵當成一回事。


    不過二人同時被帶出去的時候,一直在門口等候的劉平安自然也看到了大誌被抓起來了。


    一看到這情形,劉平安便覺情形不妙。


    他雖然想出手救助大誌,然而看一看自己的手邊卻是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後,而且自己人單力薄,他便也放棄了這樣的營救,當下的他隻立刻朝著朱府的方向跑了過去。


    之後匆匆跑到朱府之後,劉平安便也立刻去找沈芳慧,然而回到院子裏的時候這裏卻是


    空無一人,還好有人說沈芳慧在大少爺那邊。


    於是劉平安便又往東廂而去,到達東廂之後,沈芳慧果然是在大少爺的身邊。


    當下的劉平安隻幾乎連氣息都沒有喘均勻,當下的他便也不禁對著沈芳慧的方向道「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芳慧此時也不過剛剛才與朱讚郇接待了那蘭月賭坊老板離開。


    朱讚郇見到劉平安這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便也不禁訓斥了一句「有什麽事情慢慢說,這副沒大沒小的樣子成什麽體統。」


    劉平安被朱讚郇一訓斥,頓時不敢吭聲了。


    倒是沈芳慧是清楚劉平安的,劉平安平時可不是這種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性子。


    能讓他這般,那定然眼下便是發生了一些什麽。


    想到此處,沈芳慧便也不禁溫聲問劉平安道「平安,可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


    劉平安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朱讚郇,朱讚郇不耐煩的道了一句「你有話就說,看***嘛。」


    雖然他語氣不耐煩,不過劉平安也知道對方不是讓自己不說話了。


    故而他便也老老實實的將最緊要的事情交代給了沈芳慧。


    「小姐,真是不好了,大誌被二少爺給抓了。」


    一聽這話,沈芳慧也是眼前一黑,她隻不可置信的道了一句「怎會如此?」


    劉平安便也不禁立刻對沈芳慧道了一句「大誌進了嫻雅集居,惹了不該惹的人。」


    而在沈芳慧正要問問詳細情形時,一直不明白狀況的朱月武便也不禁問了一句「大誌又是誰?」


    沈芳慧隻道「一會再告訴你,你先讓平安把話說明白了。」


    而劉平安在這之後,便也開始訴說了「小姐,您不是讓我跟大誌在劉大牛家門前盯梢嘛?我跟大誌便真在門口盯梢,您是不知道那之後還真被你猜對了,有一夥子人在偷偷觀察劉家,他們的行跡十分可疑,所以我跟大誌便也反過來盯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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