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見朱鹮誌都這樣說了,便也是微微一笑「老爺在裏麵已經等您許久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朱鹮誌也沒有多想,隨後這一行二人,很快便進了聞家大宅。


    而當下陸之章估計著朱鹮誌也快要到了,故而他隻對聞錦道道了一句「聞老先生,我與那朱鹮誌有些個人恩怨,此刻多少有些不方便現身,我先去裏麵避一陣子。」


    對於陸之章的請求,聞錦道配合的點了點頭,隨後那陸之章便徑直去了大廳後麵的小廳裏。


    而當下陸之章不過前腳剛剛進去,後腳那朱鹮誌便風風火火的來了。


    他一來也沒有別的什麽話,幾乎是在見到聞錦道的時候,朱鹮誌便也立刻埋頭就拜。


    「求先生,您可一定要救救學生啊!」


    一看到朱鹮誌這般,雖然聞錦道早就知道了朱鹮誌此來為何,可當下的聞錦道卻還是隻故作不知,當下的他隻立刻起身一把扶起了朱鹮誌道「鹮誌,你這是做什麽?」


    朱鹮誌不答反道「先生您若是不救我,我就不起來了。」


    聽到朱鹮誌這話,聞錦道便也道了一句「我沒說不救你,可我就算想救你,你也得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有了聞錦道這話,朱鹮誌當下才似乎是放下了心防,隨後的他隻立刻道了一句「先生,學生闖了大禍了,那晉王如今已經在收拾學生了,他目前在調查雲洲的情況,如果學生的事情敗露,那這對你我都是不利啊。」


    聽到朱鹮誌這近乎威脅的話,聞錦道多少有些不悅,他隻立刻出言訓斥朱鹮誌「夠了!你說到這些就夠了!」


    隨後聞錦道隻又道「所以說你說你被晉王盯上了?」


    朱鹮誌點了點頭「是,先生救我!」


    然而不想聞錦道聞言卻是立刻道了一句「這事我恐怕沒法幫你。」


    一聽聞錦道這話,朱鹮誌便也立刻問了一句「為何?」


    然而聞錦道聞言卻是立刻道了一句「你還問我為何!你可知你得罪的是誰!」


    說完這話,聞錦道隻將杯盞重重往地上砸去,他這突然的發難隻也將朱鹮誌給嚇了一跳。


    「先生,您何必如此激動!」朱鹮誌低聲勸道。


    不想他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隨後一大群人便呼啦啦的一擁而上。


    幾乎沒等朱鹮誌反應過來什麽,那些人便如同疊羅漢一般將朱鹮誌給壓在了自己身下。


    而且於此同時,其他幾人隻也立刻便將朱鹮誌給捆了起來。


    朱鹮誌當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被人活捉了,他都沒有什麽激烈反抗。


    而等一切已成定局的時候,朱鹮誌此時再想要反抗,卻是明顯不可能了,也是因此,朱鹮誌隻能朝著聞錦道道「先生,您這是做什麽!您壓著學生做什麽!」


    聞錦道此時一見情況安全了,便也放心了。


    他隻道「你問我壓你做什麽,你不如想想你都得罪了哪些人吧!」


    聽到聞錦道這話,朱鹮誌一番思索卻也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還得罪了什麽人。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是絕對沒有得罪聞錦道的,這些年,他雖然因為聞錦道已經退了下來了,而不再經常登門,但是每年他也還是有送一份薄禮到自己的師門,如今聞錦道這樣說自己,他自然便以為自己是得罪了聞錦道。


    「先生,您難道是怪罪學生這些年,沒來看您?可學生也是有苦衷的,畢竟學生這些年也是很忙的,可學生雖然有些年沒來看您了,可是給您的好處,我可是每年都有準備。」


    聽到朱鹮誌這話,聞錦道隨後便低聲道了一句「你得罪的不是我,我隻是負責抓你就夠了。」


    一聽這話,朱鹮誌心中也是一涼,隨後他隻又立刻不甘心的道了一句「先生,您怎麽敢抓我!我可是朝廷命官!」


    然而聽到這話,他卻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內室裏傳來一聲輕笑。


    伴隨著輕笑,屏風後走出來一錦衣華服的青年,那青年隻麵無表情的對朱鹮誌道「他或許是不夠資格,隻是不知我是不是夠資格了呢?」


    一看到那青年,朱鹮誌忽然便也有些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這人不就是陸之章嗎?當時的他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陸之章除掉,可惜他派出自己的兒子,卻還是讓陸之章跑了。


    他之後一直搜尋此人卻也找不到,不想他如今居然就在洛城。


    他本也是覺得此事十分不安全。


    可他以為陸之章應該此刻隻想著逃回京城才是,他如今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看到陸之章的時候,朱鹮誌隻像是看到了什麽噩夢一般。


    朱鹮誌低聲喃喃道「你怎麽在這裏?」


    陸之章隻微微笑道「自然是為了等朱大人你了。」


    「我好心於你將我表妹嫁給你兒子,可您在我上岸之後卻對我用百般手段,您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聽到陸之章的話,朱鹮誌當下便也多少有些啞口無言。


    而後陸之章隻又接著道「您說您老師不夠資格抓你,不知我是不是夠資格呢!」


    聽到陸之章這話,朱鹮誌不再說話,他隻是將臉別到一邊,他心中惱恨,自己今日來的實在是太過草率,以至於如今的他竟像是自投羅網一般,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是無力回天。


    時日推移,再說另一邊的朱月武隻也很快便迎來了三日之後的對賬大會,不過在這三日裏,那殺手並沒有找到莊聚德。


    當然莊聚德也沒有出現在朱府門前。


    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也是因此,朱月武對於那殺手並沒有進行責罰,當下的他隻是選擇了得過且過。


    然而今日的對賬大會與往年相比卻似乎還是有所不同。


    首先這幾日朱讚郇便在對賬大會的時候請了他的幾位舅舅和一些族裏的長輩過來。


    那架勢就好像是要三堂會審一般。


    可他摸不到朱讚郇的牌。


    所以他也沒法出牌。


    一直到對賬大會召開的今天,他都是摸不著頭腦的狀態。


    不過雖然應對無措,他還是暗中讓府裏的護院聽從自己的安排,他當下隻打算如果有一點不對,他便打算直接用武力將這個局給打破。


    而且他也有讓門口的守衛盯緊大門,其目的自然便是不讓莊聚德突然出現在院子裏。


    然而朱月武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所日夜提防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在安插在他的身邊了。


    對賬大會無疑是熱鬧的,朱府大門前車水馬龍,隻像是市集一般熱鬧。


    朱讚郇的舅舅,朱家的族老們,除此之外,當下隻連那三位錢莊管事隻也各自帶著各自的賬本下了馬車。


    當下的他們不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直到他們互相點了點頭。


    隨後這三人方才安然走進朱府。.


    而等著這三位管事到來之後,人員便也算是來的差不多了。


    然而在此時莊聚德的位置上卻是有所空缺。


    主持此次大會的朱讚郇便也不免道了一句「你們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些人裏卻是不見東郊的管事。」


    聽到朱讚郇的話,朱月武隻輕笑一聲「大哥可能還不知道吧,那莊管事似乎是與於員外因為金錢起了糾紛,如今於員外死在他的辦公室


    ,他也不知所蹤,如今官府正在大力抓捕他呢,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過來的。」


    隨後不待朱讚郇再說別的什麽,朱月武隻又立刻補充了一句「不過大哥放心,雖然那莊管事不知所蹤,我還是有讓副管事前來頂替莊管事前來報賬。」


    而後隨著朱月武的話音落下,很快那位副管事便也姍姍來遲。


    「抱歉,各位,今日路上實在堵的厲害,讓各位久等了。我今日代替莊管事前來匯報東郊的賬目。」


    見東郊居然真的有安排人手過來,朱讚郇的舅舅們雖然不爽,可也沒話說。


    而朱月武此時則對朱讚郇道了一句「大哥,現在對賬大會可以開始了嗎?」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讚郇點了點頭。


    得到了朱讚郇的同意,這四個錢莊的管事們便也按照遠近順序開始做起了各自的匯報,他們報著今年上半年的營收與支出。


    因為先前早就做平了賬目,所以他們拿來匯報的賬目,乍聽之下,似乎也沒有問題。


    而朱讚郇也沒有發難,他隻是默默聽著匯報的賬目,隨後一直到東郊副管事的匯報都已經結束了,朱讚郇似乎也還是一言不發。


    一見朱讚郇這般,朱月武便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老看向朱讚郇道「大哥,您對這些賬目有意見,若是沒有意見的話,這次的對賬大會是不是也應該結束了。」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讚郇隻平靜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後他低聲道了一句「你覺得這一切合理嗎?」


    朱月武聽到朱讚郇這話,隻嘿嘿幹笑了兩聲「大哥這是什麽意思?若是您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您說就是了。」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讚郇便也重新開口了。


    「我倒是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不合理的。」


    聽到這話朱月武又鬆了一口氣。


    不想朱讚郇此刻卻隻是拉長音,實際上當下的他還有半截話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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