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廖俊安同時出門,那小廝見狀便也立刻想跟上去,然而他跟了片刻,劉家大少爺身邊卻也沒有他的位置。


    故而當下的他便也隻能綴在二人身後。


    劉家大少爺的屋子與朱誠誌的屋子隔的並不遠。


    他們幾乎沒走多久便到了朱誠誌的屋裏。


    果然一切便如同廖俊安所言的一般,這邊的其他屋裏都是漆黑一片,然而朱誠誌的屋裏卻是燈火明亮。


    想到能看到朱誠誌的笑話,劉家大少爺不禁十分高興。


    然而一旁的小廝見那屋裏什麽動靜也沒有,便也不免說起了風涼話。


    「這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有些人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吹牛。」


    廖俊安聞言卻是平靜的道了一句「我把知了放到他的被窩裏了,他得睡下才會有動靜。」


    不想聽到廖俊安這話,原本興高采烈的劉家大少爺此時也不禁無精打采的出言問道「那他什麽時候才能睡啊。」


    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其實廖俊安也不意外。


    畢竟此時雖然是夏日的夜晚,然而如今正是三伏天,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加上這幾日天氣又悶。


    院子裏沒有一絲風,並不舒服的劉家大少爺當下自然也是興趣缺缺了起來。


    廖俊安也是有心熬一熬他,如今見他快熬不住了,他也隻是安慰著道「我猜他應該快睡著了,大少爺您再等等吧!」


    隨後話音落下,他又隻接著道了一句「大少爺,我想如廁,我能不能去後方如廁行個方便。」


    劉家大少爺聞言隻無精打采的揮了揮手臂道「快去快回。」


    廖俊安應了一聲是,隨後便離開了。


    一等廖俊安離開之後,那小廝便也立刻湊到劉家大少爺身邊道了一句「大少爺,這廖俊安不會是在耍咱們吧?要不奴才跟過去看看?」


    劉家大少爺憤怒的道了一句「他敢。」


    隨後他隻又對小廝道了一句「行了,既然你想去便趕緊去吧!」


    小廝聞言應了一聲是,便也匆匆想要跟上廖俊安的腳步。


    然而當他準備去跟蹤廖俊安的時候,他卻並沒有發現廖俊安。


    一時的他心中也不禁有千萬種懷疑,於此同時那林中似乎傳來一聲鳥兒的鳴叫。


    那叫聲十分清亮,而後在小廝尚且還在暈頭轉向的時候,那廖俊安隻也終於從他身後出現了。


    廖俊安先是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在小廝被嚇得整個人悚然一驚的時候,他方才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對小廝問道「您剛才一直跟著我做什麽?你在找什麽嗎?」


    小廝被嚇得不輕,在看清楚廖俊安居然在自己身後,他直覺廖俊安沒有去廁所,畢竟那個方向根本不是廁所,想到此處,那小廝就像是發現了什麽盲點一般,隨後他十分激動的道了一句「廖俊安,你沒有去廁所?你去那裏了?」


    廖俊安聞言隻輕聲笑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啊。」


    「你跟在我身後做什麽?」小廝不悅的問道。


    廖俊安聞言卻是笑著道「因為發現你跟蹤我,所以我才跟蹤你的啊,怎麽?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去上廁所嗎?」


    聽到廖俊安的冷嘲熱諷,小廝的臉都氣綠了。


    這臭小子真是要氣死他了,怎麽這小子就能這麽尖酸刻薄。


    他不敢直麵對杠廖俊安,聽了廖俊安的話


    他強忍著憤怒道「什麽跟蹤你,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去上個廁所而已。」


    廖俊安聞言,也沒拆穿對方的言語,他隻是微微笑著道「那可趕巧了,我正好也沒上廁所呢,不如咱們一起去如何?」


    小廝雖然很想說誰要跟他一起上廁所,然而想到自己的目的,小廝便也立刻道了一句「好啊。」


    隨後這二人便越來越遠。


    此時那小廝隻是單純的以為自己守住廖俊安便能不讓廖俊安作弊了。


    他卻根本不知道廖俊安其實已經在這之前做好了弊,幾乎是在他在林子裏發出鳥兒的鳴叫不久之後,那一直在等著配合廖俊安的朱誠誌,便也在鳥兒的鳴叫聲響起之後熄去了燈火。


    隨後片刻之後,院子裏便也響起了朱誠誌的慘叫聲。


    聽到朱誠誌的慘叫聲,劉家大少爺便也不禁默認朱誠誌這是被嚇到了。


    故而他心中當即不禁十分歡喜了起來。


    於此同時在慘叫聲過後,屋子裏不禁傳來朱誠誌的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拿知了嚇小爺,不知道小爺平日裏最怕這個嗎?」


    他這話一聽就像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然而劉家大少爺卻是半點也沒聽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來。


    他甚至在朱誠誌浮誇的演技裏,隻真的相信了朱誠誌是真的害怕知了的。


    所以雖然他沒有看到朱誠誌到底是怎麽被知了嚇到的,然而自己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死穴,那麽之後隻要朱誠誌惹了自己,自己就完全可以拿這知了來嚇唬朱讚郇。


    想到這裏,劉家大少爺不禁心中一陣美滋滋。


    而等他欣賞了一陣朱誠誌的交響樂之後,廖俊安隻也終於跟那小廝姍姍來遲了。


    此時他們回來的時候,朱誠誌屋裏的鬧劇也已經結束了,故而見那屋裏燈都熄了,然而那屋裏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小廝不禁心中十分高興道「廖俊安你不是說那人睡著了之後便能被嚇起來嗎?而如今這屋裏燈都黑了,怎麽他們卻是仍舊沒有一點動靜?」


    聽到小廝的責問,廖俊安隻覺得這小廝的問話實在弱智,不過為了表現更逼真,他隻故作不知道「哎呀,這是怎麽回事啊,我的確放了一口袋的知了啊!」


    「該不會是跑了吧?」廖俊安為了方便自己推卸責任。隻故意這麽說道。


    然而沒等那小廝發難,劉家大少爺便也不禁主動開口道「你沒聽錯,他確實害怕知了,剛才我聽到他被嚇得慘叫連連,那情形別提多有趣了,哈哈,這麽一個大男人居然怕知了,真是笑死我了。可惜我沒親眼看到他那慫樣。」


    聽到劉家大少爺這話,那小廝隻立刻補充道「少爺想看他的慫樣還不簡單,奴才可以去找些知了,明日拿去嚇他!」


    劉家大少爺聞言隻心情大好的道「好!就照你說的去辦,你趕緊替我過去捉知了!」


    小廝聞言隻立刻應了一聲是。


    然而等那小廝準備去抓知了的時候,廖俊安卻在此時出言提議道「大少爺,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明日還得上早課,閆先生估計也會早早到來,咱們早些去也能讓閆先生對我們留下一個好印象,而那朱誠誌若是到的比我們晚,肯定要挨說。」


    或許是今日這事太過讓劉家大少爺舒心,便是聽到廖俊安提及明日上學的事,劉家大少爺居然也沒有太多抵觸心理,當下的劉家大少爺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便按照你說的辦吧。」..


    隨後劉家大少爺便和其他跟隨人員都回去睡覺了。


    頓時這現場裏便也隻剩下廖俊安與那小廝。


    看著那小廝,廖俊安隻還特意囑咐了一句「你可要多多抓一些知了,也別讓這知了死了,不然少爺明日恐怕不會高興。」


    聽到廖俊安的話,小廝氣衝衝的道了一句「這話還用你說,我自然會辦好。」


    「能辦好就好,我也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找你的知了吧。」


    說完這話,廖俊安便也離開了。


    而小廝也是徹底聽出了廖俊安分明是在有意為難針對自己。


    他不禁在原地咬牙切齒道「廖俊安,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跪在我麵前。」


    然而話雖是這樣說,其實這小廝的智商卻是根本不如廖俊安,而廖俊安也早從他用他的家人來威脅他的時候,他便對這小廝也動了殺心,所以往後漫長的日子裏,誰跪在誰麵前還真不一定。


    小廝在抓知了,而廖俊安卻是在離開之後,又繞道去了朱誠誌的屋裏。


    他覺得自己作為朱誠誌的盟友,他多少有些義務給對方提個醒。


    而當他來到朱誠誌門前的時候,朱誠誌當下竟然也沒有睡覺。


    一見他來了,朱誠誌便開了門。


    不過朱誠誌雖然開門開的勤快,嘴上卻沒一句好話「怎麽又過來了?你們大少爺還沒走嗎?」


    廖俊安笑了笑「大少爺走了,我折返回來是想告訴你,我們大少爺明天可能會拿知了來嚇你,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當然我不可能讓那人拿出活知了就是了,還有就是閆先生喜歡勤奮的學生,如果你想在閆先生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的話,你最好早些來少爺屋裏。」


    聽出了廖俊安通風報信的意思,朱誠誌不禁對廖俊安道了一句「謝了,兄弟。」


    廖俊安隻道「沒什麽,畢竟咱們如今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


    對於廖俊安的這個說法,朱誠誌還是認同的。


    而後廖俊安與朱誠誌通風報信結束後。便也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


    天不過剛剛蒙蒙亮,朱誠誌便起來了。


    他疲倦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尚黑的天色,隨後他不禁下意識的喚了一句「春蘭,趕緊給小爺將衣服拿來,小爺要去上學。」


    然而話音落下,屋子裏卻是空無一人。


    也沒人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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