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狠話,朱誠誌便氣衝衝的離開了。


    然而他還沒走出門口,不想朱讚郇身邊的那兩名侍衛卻是突然出手攔住了朱誠誌。


    被攔住的朱誠誌瞬間一點就著。


    「你攔我做什麽?」


    朱讚郇的情緒倒是比朱誠誌要平靜的多。他緩緩走到朱誠誌身邊,隨後低聲道了一句「你忘了拿這個了。」


    朱誠誌聞言這才低頭看向朱讚郇的手,不過在看清楚朱讚郇手裏拿的東西之後,朱誠誌卻是又一次上火了起來。


    「這東西我不會拿的,隻要父親沒有發話,我就永遠是朱家的人。你別以為拿幾個破文折給我,我就會屈服。」.q.


    「這麽說,你是不肯離開朱家了?」朱讚郇依舊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問詢道。


    然而他這平靜之中仿佛蘊藏著狂暴的風雨。


    便是朱誠誌也從自己大哥的語氣裏聽到了威脅。


    然而想到自己若是喪失了朱家的身份,那麽他或許連為二哥報仇的資格也沒有了。


    所以即使被朱讚郇威脅了,朱誠誌也還是咬著牙道「我不會離開朱家的,我就是朱家人。」


    聽到朱誠誌這話,朱讚郇突然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當下朱誠誌立刻出言追問道「你笑什麽?」


    朱讚郇輕聲道「自然是笑你天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


    朱誠誌沒有吭聲,他隻是用一種充滿仇視的眼光瞪著朱讚郇。


    而朱讚郇卻是接著若無其事的道「你二哥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聽到朱讚郇提及朱月武的事情,朱誠誌立刻毛骨悚然了起來。


    「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替你二哥報仇罷了,可是誠誌啊,就算你想報仇,你可也要想清楚了,你覺得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報仇嗎?」


    朱讚郇這話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朱誠誌感覺朱讚郇的潛台詞分明就是在告訴自己若是自己再一意孤行,他便要出手殺了自己了。


    而朱讚郇在威脅完朱誠誌之後,隻還繼續若無其事的將那戶籍遞到朱誠誌的手裏邊。


    看著伸過來的戶籍,朱誠誌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反而若是自己繼續拒絕,說不定自己就是下一個二哥。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也不想被當成炮灰。


    或許現在不適合與他硬碰硬,等到父親回來了,他再告發他的所作所為就是了。


    想到此處,朱誠誌便也不禁對著朱讚郇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他最後還是從他大哥的手中接過了那戶籍,他隻是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那上麵寫的是一個劉姓。


    翻來翻去,上麵也隻有他一個戶口。


    看到這樣的內容,他不禁臉臭的道了一句「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見到朱誠誌對自己的誠服,朱讚郇當下隻是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


    隨後他側身為朱誠誌讓出了一條通道,於此同時,他隻也示意身邊的侍衛們也趕緊放行朱誠誌。


    朱誠誌被放行之後,隻也選擇了臉色很臭的離開了朱家。


    而朱讚郇在朱誠誌離開後,隻也慢慢收斂起了剛才的囂張姿態,他沉默的看著前方。


    於此同時他身邊的小廝隻也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少爺,您明明沒有對二少爺動手,您又何必這樣嚇唬三少爺呢?」


    聽到小廝的話,朱讚郇隻低聲道「若我不這麽做?你覺得他會離開朱家嗎?」


    那小廝搖了搖頭。


    朱讚郇便道「這就對了!我若是不這樣做,等到船沉了的時候,他便要跟著這艘破


    船一起沉下去了。既然如今能在船沉之前救出一些人,你說我又何必將他們都捆綁在這艘沉船之上呢?」


    「可是三少爺本就懷疑您殺了二少爺,如今這般,他豈不是要更加懷疑您了?您為他做了這麽多,還處處為他著想,他卻什麽都不知道,他甚至還說要替二少爺報仇,這事不管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委屈啊。」


    聽到小廝的話,朱讚郇隻低聲道「那也無事,我做這事的目的本來也隻是想讓他們平平安安的,所以他們做什麽都無所謂,隻要他們能逃離這艘破船,能走一個是一個,而我的付出沒有白費,隻要這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麵對朱讚郇的言語,小廝隻也覺得肅然起敬。


    而後朱讚郇在言語了幾句之後,便也準備重新回去安排,不想門外卻是突然傳來沈芳慧前來拜訪的消息。


    朱讚郇在聽說沈芳慧來了之後,自然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畢竟見沈芳慧最後一麵這一直都是他的願望。


    而另一邊沈芳慧隻與吳承衛一道來到朱府。


    然而到了門口的時候,吳承衛卻是突然對沈芳慧道了一句「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麵等著你們吧。」


    聽到吳承衛的話,沈芳慧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隨後在小廝的引領下,沈芳慧便也來到了朱讚郇如今所在的大廳之內。


    朱讚郇原本在看一副蘭竹圖出神,在聽到沈芳慧過來了之後,他這才緩緩轉身。


    而沈芳慧見了他,隻也緩緩屈身行了一個禮「芳慧見過朱家大少爺。」


    眼見沈芳慧行禮道萬福,朱讚郇隻也立刻拱手給沈芳慧行禮。


    隨後禮畢,他隻對沈芳慧伸了伸手道「沈姑娘,此處你自己坐著就好,不必同我客氣。」


    沈芳慧聞言,隻也果然坐到了旁邊的梨花木椅上。


    而朱讚郇在讓沈芳慧坐下之後,卻是有些局促不安了起來。


    沈芳慧見朱讚郇這樣,不禁主動出言道了一句「大少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朱讚郇聞言隻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我就隻是單純的想再見你一麵。」


    話音落下,朱讚郇似乎隻又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過於曖昧,沈芳慧其實已經不是自己所能追求的人了。


    而沈芳慧在聽到這話之後,臉上明顯也有些不自然。


    他其實也看到了


    然而放不下這個執念,他隻能不斷的試探著沈芳慧的底線。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少爺,你叫我讚郇就好。」


    聽到朱讚郇這話,沈芳慧頓時更加尷尬了。


    她低聲道「大少爺,不好意思,我覺得直呼其名這事多少有些過於曖昧了,我如今已經有了新的戀人,這麽叫您我怕他會誤會。」


    聽到沈芳慧這話,朱讚郇不禁跟著出言道「你怕他誤會,當初怎麽不怕我誤會?」


    聽得出朱讚郇對於之前的那些事,到如今他也還是耿耿於懷。


    不過他也沒說錯,沈芳慧隻能無力的道了一句「對不起。」


    然而對不起卻是最蒼白的語言,一個人將另一個人傷害之後,其實一句對不起根本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反而隻會讓被傷害的那一方更加的意識到自己曾經是被傷害過的。


    所以朱讚郇低聲道「你用不著跟我對不起,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別說這些了吧。」


    「好。」沈芳慧響應了朱讚郇的言語。


    朱讚郇知道沈芳慧對自己大約是沒有一絲感情的,所以他也不想再多說過去的那些事了,當下的他,反而隻繼續與沈芳慧討論著之後的事情,他低聲道了一句「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聽到朱讚郇的問話,沈芳慧隻低聲道了一句「我目前也還不知道。」


    「那他知道你的情況嗎?」朱讚郇隨後又低聲問了一句。


    沈芳慧點了點頭道「他知道。」


    不想朱讚郇卻是接著又道了一句「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聽到朱讚郇問起這個沈芳慧明顯有些戒備「你問這個做什麽?」


    朱讚郇見他如此防備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傷心。


    「你用不著這樣防備我,我也不是在套你的話,你有什麽便說什麽就是了,我不會為難你的。」


    聽到朱讚郇這話,沈芳慧這才低聲道「我知道。」


    「他是晉王的暗衛。」


    不想朱讚郇隨後卻是笑著道「你知道的就這些?」


    沈芳慧疑惑的看向朱讚郇「除此之外,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


    朱讚郇聞言隻也沉默的看向沈芳慧「我自從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後,我便調查過他。」


    一聽這話,沈芳慧不禁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朱讚郇一眼,對於沈芳慧的注視,朱讚郇隻低聲道「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我這麽做也是正常的吧,畢竟誰不想知道自己的情敵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又有沒有機會讓那情敵成為失敗者呢?」


    聽到朱讚郇這話,沈芳慧終於不再開口。


    而朱讚郇接著便低聲道「他的父親是吳千章,如今的暗衛大統領,他的父親是直接對皇上的安全負責的,而且幾乎宮中所有暗衛都是由吳千章調教出來的。這樣一個人看起來好像在京中的***如雲中對比起來什麽也不是。然而其本身可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暗衛家族的婚事本來就比一般人要謹慎的多,畢竟這些暗衛保衛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他們知道的秘密可太多了,所以為了不讓主人的秘密泄露,他們很多人終生未婚。」


    「當然這種不婚之人多是底下的人,像吳家這樣的大統領自然還是要留後的,他們十分得皇帝信任,所以他們的婚事一般也都是由皇上親自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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