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芳慧的話,朱讚郇隻是笑了笑,他心中很清楚,如今的朱家便是晉王親自操刀,這朱家也未必能一改之前的頹勢。..


    所以當下的沈芳慧其實根本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之後送走了沈芳慧,朱讚郇便也知道自己該處理的其實都已經處理完了,他如今也隻是在等著朱家該有的命運齒輪重新轉動。


    上京城的深水港口處,正是行人往來繁忙的地界。一艘艘大船從此處靠岸之後便也算是一腳踏進了最繁華的玄武街。


    路上行人摩肩擦踵,項背相望。


    而道路兩旁有玄之又玄的飛天雜耍,也有賣各種小食的小攤,更有酒肆人家的歌姬正壓酒勸客嚐。


    飛花落滿行人頭,縱馬年少足風流。


    這上京的繁華隻讓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聞善休隻也忍不住左右張望。


    他們這一行人雖然在船上行了十幾日,然而他們這一行人本就得到了船舶司的照顧。


    所以他們看來雖然有些狼狽,但在一眾船客裏卻還是顯得格外矚目。


    這種矚目也不僅僅隻是他們的容貌,還有他們的裝扮。


    這副裝扮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富家公子哥。


    這群人來京城無非兩個目的,他們或為求功名,或為求財富。


    不過無論是求財的還是求功名的,他們卻都容易迷失在這京城的紙醉金迷裏。


    比如此刻的聞善休便因為左右探看,而被一旁的酒姬拉住了勸客嚐酒。


    「這位公子,這可是我們春蘭酒館裏新釀的百花釀,您就算不買也來嚐嚐吧。」


    麵對著那酒姬熱情的推薦,聞善休隻是一副斯文客氣,敬謝不敏的姿態「姑娘,我不喝酒的,您找錯人了。」


    不想他這話音一落,很多人便也立刻圍了過來。


    「這年頭還有不喝酒的男子,我可不信。」


    「公子,您便嚐嚐我們的酒吧,我們這酒是果酒,一點也不醉人哩。」


    「公子,您嚐嚐我們家的吧,我們家的口感更佳。」


    麵對著一群圍過來的酒姬,原本高高大大的聞善休似乎也隻是光長了個子,而沒有長膽子。


    他被包圍在這群酒姬中間,隻茫然無措的試圖突圍。


    然而不想這群酒姬們卻是將他包圍的更加寸步難行。


    而他越是茫然無措,這群酒姬們便越加的阻攔他,聞善休隻也差點被他推入到了那酒店裏。


    一看這情形,聞善休便也不禁高聲同往前而去的陸之章求救起來「陸……陸公子,你快救救我吧。」


    看到這群酒姬們將聞善休包圍起來,陸之章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聞善休看起來確實跟頭小綿羊一般,而且他周身富貴,一看就是頭大肥羊,所以這些酒娘們最喜歡的也就是他這樣的客人。


    他隻是冷冷看著聞善休道「你說不用就是了,他們不能將你怎麽樣的。」


    聽到陸之章的話,聞善休不禁低聲道了一句「我不喝。」


    然而他說的半點氣勢也沒有,這些酒姬們反而越發的拉扯起了聞善休。


    眼看著聞善休就要被拖進路旁的一家酒館了,陸之章便也不得不走了過去。


    而就在聞善休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那酒館之時,陸之章隻也終於趕到了聞善休的身邊。


    他趕到聞善休身邊的時候,也沒有急著出手救聞善休,他隻是在打量這個酒館。


    這間酒館的生意似乎並不如何,酒坊裏不過稀稀拉拉三兩個客人。


    他想這或許也就是這家酒館為何拚了命也要將聞善休給拉進來的原因了吧。


    大堂裏一名女子則正在上


    頭撥弄揚琴。


    她信手拈來,低眉細細彈,平淡而輕鬆。


    按道理來說這店子就在東市中心,這歌姬彈的揚琴也不錯,按理來說他們這酒館的生意應該也不錯才是。


    然而這家生意與其他家比起來實在太過普通,而這也讓他覺得有些蹊蹺。


    也是因此,隨後他一邊出手拉住聞善休,一邊他隻冷聲告誡那拉扯聞善休另一隻手臂的酒姬道「我們不喝酒,你若再拉扯我兄弟,可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陸之章的告誡,那酒姬隻能訕訕的笑道「公子,你們何必如此嚴厲,我們也是看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想讓你們在店裏歇歇腳罷了。」


    於此同時一名倚門的酒姬隻也笑意瑩瑩的留客「是啊,公子,你們便進來坐坐也無什要緊的。」


    然而陸之章沒有再多言語,他隻是一個冷厲的眼神掃向那酒姬的手臂,於此同時他隻冷聲道了一句「放手!」


    雖然他言簡意賅,然而那酒姬還是被嚇得不輕,他剛才的眼神仿佛是切割機一般,被他眼神掃過的手腕也仿佛即將斷裂一般。


    酒姬不禁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腕。


    隨後陸之章便準備拉著聞善休離開了。


    不想就在此時,那原本在中間彈琴的女子那原本溫柔的曲風卻是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了,甚至即使是陸之章這樣的普通人也感覺到了一股子肅殺之氣。


    於此同時,陸之章身邊的暗衛隻也立刻將陸之章抱著往旁邊而去。


    「小心!」


    隨著暗衛的話音落下,那以氣形成的浪潮隻也如同利刃砍向一旁的大門,隨後那張木門便也被砍成了兩節。


    親眼看到這情形,陸之章隻也嚇得不輕,剛才如果沒有暗衛護住他,他剛才可能就直接死於非命了。


    然而也沒等他高興的太久,那以樂捉刀的曲子便又朝著他們的方向無差別攻擊了過來。


    一見這情形,那侍衛隻也立刻一把將陸之章給甩出了酒館。


    於此同時,那暗衛隻在最後一刻又將酒館的大門合上。


    而等陸之章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直接趴在了大街上。


    便是原本摩肩擦踵的人們隻也被嚇得讓出了一小塊地方以供陸之章躺在地上。


    而等陸之章落在地上之後,他們方才發現這人居然是陸之章。


    一看到落下的居然是人,人們顯然還沒明白為什麽當下落下的會是人。


    倒是陸之章在短暫的眩暈之後,隻也終於意識到了他們這群人是被人攻擊了。


    而且那群人的目的隻怕還是與朱鹮誌有關。


    而回頭看去無論是朱鹮誌還是聞善休,這些人隻都不見蹤影。


    發現這個問題,陸之章不禁將視線重新落在那大門緊閉的酒館方向。


    不用想,他們三個肯定還在那酒館裏。


    故而在這隨後陸之章也顧不得多說什麽,他隻立刻匆匆朝著酒館方向而去。


    而越是靠近酒館,他便越是能看到刀光劍影的打鬥,更越是能聽到那兵器相交的當啷之聲。


    不用想,那裏麵打鬥的聲音一定是來自那揚琴女與自己的暗衛。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形。


    不過他也顧不上這許多,畢竟他不能讓那揚琴女裹挾著朱鹮誌逃跑了,要知道那朱鹮誌可是自己曆盡千辛萬苦才帶回來的。


    這是他的功勞,若是就這樣被旁人奪去,你讓他又如何甘心呢?


    故而此刻的陸之章隻也立刻朝著酒館的大門狠狠踢了一腳。


    然而當那酒館的大門被徹底踢開之後,不想那原本喧嘩的酒館卻是陷入


    到了一種奇怪的寂靜之中。


    而且於此同時,那酒館裏隻也分明空無一人。


    看著人去樓空的酒館,陸之章顯然還有些不相信這裏的人都離開了。


    所以他隻也準備獨自進去裏麵一探究竟。


    然而不想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不想一名侍衛突然對著他道了一句「你在幹什麽?剛才是什麽動靜。」


    聽到侍衛的話,陸之章隻也不禁轉頭看向對方。


    隨後那為首的侍衛很快便認出了陸之章。


    畢竟這人可是大理寺少卿,故而原本還對著陸之章吆五喝六的侍衛隻也立刻轉變了臉色「原來是陸大人啊!陸大人您是什麽時候回京的啊,小的們都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小的們定然親自過去為您接風洗塵。」


    然而這侍衛的馬屁明顯是拍在了馬腿上。


    陸之章此刻心情極度不悅,他也沒功夫與這侍衛寒暄。


    不過這些人的到來倒也不算完全無用。


    畢竟如果那群人真還在裏麵,自己一個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不說,而且隻怕單獨讓自己麵對那群人,隻怕自己也會被折在裏麵。


    故而陸之章在一番思量之後,他隻也立刻對那討好自己的侍衛道了一句「你能替我辦一件事嗎?」


    那侍衛正愁巴結不上陸之章,如今陸之章主動向他伸出橄欖枝,那侍衛自然立刻配合著道「那可太可以了,大人您說吧,隻要是小人能為您效勞的,您都可以指派小人過去!」


    聽到那侍衛這話,陸之章這才鬆了眉頭道「其實事情也不是很難,不過可能有一點危險。」


    那侍衛聞言立刻接過話頭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就是清楚危險的,大人您將事情交給我們就對了。」


    被這侍衛反複搶了話頭,陸之章雖然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隻是輕描淡寫的對那侍衛道「你說的對,京城有你這樣的巡衛官是我們大雍之福。」


    被陸之章這樣一誇讚,那侍衛也不免有些飄飄然。


    而陸之章在終於讓他閉嘴之後,隻也重新交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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