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們現在怎麽辦?」


    當二人視線相接的時候,一名衙役隻看向另一名衙役出言問道。


    那名兄弟聞言隻不耐煩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現在他人都跑了,我都不知該如何同大人交代了。」


    「要不咱們別管了吧?」另一名衙役立刻出言補充道。


    聽到提議,他兄弟隻是冷笑一聲「不管?你說的輕鬆,這裏可還是上京的地盤,大人要的結果是把他遣送回雲洲,讓雲洲朱鹮誌來管他,你這樣做,他再跑回來不就等於白費力氣嗎?」


    聽到自家兄弟的分析,那衙役隻沮喪的道「可現在不是找不到人嗎?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那兄弟不吭聲了,他隻是仔細的盯著那道路兩旁的無盡的蓬蒿野草。他似乎試圖從這些野草的風吹草動裏尋到李雲瀾的蛛絲馬跡。..


    然而讓人可惜的是,當下的他竟是什麽也沒有找到。


    所以之後,他隻能無奈的道「你往那邊去,我往這邊去!咱們分頭行動吧!」


    聽到對方的話,那名衙役隻也應了一聲好。


    隨後他們二人便也打算分頭行動起來。


    二人隻在道路兩旁的蓬蒿野草裏翻找。


    「老人家?老人家?您在哪裏?」


    然而任由他們如何搜尋尋找,他們卻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同伴當下隻能無奈的道了一句。


    聽到同伴的問詢,那同樣失望而歸的衙役隻不耐煩的道了一句「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找。」


    然而這在尋找的兩人卻是根本不知道其實他們要找的人根本就沒有跑遠,他一開始就躲在那馬車的後方。


    在他們去分頭行動的時候,李雲瀾便打算駕駛馬車離開了。


    隻是他們回來的太快,所以此刻的李雲瀾隻又重新躲進了馬車的車廂裏。


    這兄弟兩個此時要是能掀開車簾,那他們一定會發現自己要找的人其實就在車裏。


    然而這兩兄弟是認定了李雲瀾肯定是衝去草叢躲起來了。


    所以當下這二人竟然誰也沒有想著要去掀開這簾子看看裏麵的情形。


    所以在找了一輪沒有結果之後,這兄弟二人便又決定擴大範圍去尋找,李雲瀾隻偷偷從馬車的車簾縫隙裏看著這兄弟二人離開了。


    直到確定了這二人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他立刻便驅車掉頭回奔。


    那兄弟二人也是在馬車被調動的時候,方才發現李雲瀾居然就在車上。


    兄弟二人同時一驚,他們試圖留住李雲瀾。


    「你給我站住!」


    你別跑!」


    然而在聽到他們的計劃之後,不跑的人才是傻子吧。


    這上京府尹可比前麵幾個要狠毒的多啊。


    那幾個一個是主打威脅,一個是主打踢足球。


    隻有這上京府尹一出手便是命門三寸。


    他剛才若是沒有看出其中的不對勁,或者那兩個衙役沒有這麽呆,他如果被交給了雲洲太守,那他的下場一定很慘。


    不過如今還好是他背後有人。


    李雲瀾隻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驅車往前。


    而在他胡思亂想的功夫裏,因為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馬比人快,所以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那兩名衙役甩開很遠一段距離了。


    此時的京城也已經近在咫尺,李雲瀾思考了一陣,隨後還是將那馬車給扔下了。


    隨後他隻徒步入京,一路上竟然也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攔,不過經曆了這麽多,而且此番去上京府尹處隻還差點又被人賣了


    ,這李雲瀾便也開始有些不信這京城官吏了。


    說到底他們都是官官相護。


    也是因此,李雲瀾隻心灰意冷了好幾天。


    而那上京府尹從最開始聽說那兩名衙役把人弄丟了的著急上火,再到後來他發現李雲瀾根本沒來上京府鬧,於是這位上京府尹便也慢慢安心了。


    雖然不知道這李雲瀾為何突然偃旗息鼓,不過他既然沒有出來鬧,那就代表沒事了。


    所以這上京府尹隻覺得自己當下對自己二大爺也有交代了。


    反正隻要李雲瀾不出來鬧,他二大爺如今也不可能知道那雲洲的事情。


    所以他隻騙自己二大爺說這事已經妥善解決了。


    然而這位上京府尹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幾日過去之後,李雲瀾突然便又再次鬧了起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任何一個衙門鬧,他是直接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街上支了一個攤子在現場說書。


    因為他不收錢,願意聽的便聽,願意給錢的便扔三五個銅板。


    所以他李雲瀾這裏每日隻被圍個水泄不通。


    而他說的這書自然便是那雲洲百姓的苦難與雲洲太守的驕奢yin逸,甚至是他入京上告的遭遇隻也被他編成了段子。


    上午說雲洲苦難史,下午說京城告狀記。


    他的語言十分生動活波,加之情緒飽滿,人們聽得也是有笑有淚。


    不過短短一周這整個京城便都知道了這位李雲瀾李先生的遭遇。


    甚至連小孩都編起了段子,這衙門的公信力隻也跟著遭到了人們的質疑。


    自然這樣的事情,衙門也不是聾啞人。


    不過片刻這整個上京都傳遍了此事。


    「你們聽說了嗎,紫薇街有個老太在那街頭說書,編排了刑部,禦史台和上京府呢。」大理寺內,一名官員才隻是剛剛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跟同事分享著近日京城最為熱門的事情。


    不想同事們聽了那人的話,隻也立刻道了一句「我們不止是早就聽說了的。前些日子下班之後,我們還過去聽了一嘴,還別說這老頭還真有些水平。」


    「你們說當日這老頭子若是來的是我們大理寺,那我們大理寺該不會也要受到編排吧?」


    「這誰知道,反正咱們不是還有個陸大人嗎?說不定他會管。」


    不想這最後一人的話音還沒落下,他的同事們便立刻一個個咳嗽了起來。


    那同事不解的道「你們咳嗽什麽?怎麽,一個個都得風寒了不成?」


    隨著話音落下,他朝門口望去。


    隨後那人方才發現今日原本應該還在朝廷上早朝的大理寺卿李致知和大理寺少卿陸之章居然同時出現在了門口處。


    一看到這二人,那官吏便也立刻閉了嘴。


    畢竟在上司麵前如此散漫,若是被抓了包搞不好還有小鞋穿。


    好在那大理寺卿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這些。


    倒是陸之章意味深長的看了眾人一眼。


    隨後他便也跟著大理寺卿走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而後不想一直不參與任何八卦討論的李致知卻是突然轉頭看向陸之章道「那李雲瀾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立刻誠實的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那李致知聞言隻不死心,隨後他便又繼續道「那你可知陛下是什麽意思?」


    聽到李致知的問話,陸之章隻仍舊搖頭道「屬下還是不知。不過大人,我覺得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聽到陸之章的話,李致知隻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陛下沒有提這件事


    ,可那李雲瀾確實是個一踢就爆的球,我們能做的也隻有盡量不摻和到這事裏去,不過就怕咱們也躲不過去啊,如果此時能知道陛下的心意就好了。」


    說完這話,李致知根本沒給陸之章說話的機會,隨後他隻又換了一個話題道「對了!高大人如今還是在病中嗎?」


    聽到李致知問起自己老師高毅忠,陸之章隻也繼續點頭道「是,老師這一病怕是不能好了。」


    聽到陸之章這話,李致知隻也不免道了一句「這病說來其實也是心病,你說他這麽固執做什麽?如果放下了不也是可保一世榮華富貴?」


    然而聽到李致知這樣的評價,陸之章卻隻是聲色平淡道「若是如此,那便不是老師了,老師也用不著如此作踐自己。」


    聽到陸之章的話,李致知也知自己到底說了不該說的話,雖然陸之章是他的下屬,可是他如今到底是高毅忠的學生,很多人都傳他會是高毅忠的接班人。


    高毅忠當初在邕帝那邊有多受信任啊,所以對於這陸之章李致知也不敢怠慢,更有幾分防範。


    如果不是李雲瀾這事鬧得實在太難堪了,李致知怕引火燒身。


    他不知上意,他也不會主動去問李致知這些話。


    然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如今當然也隻能搖頭歎息一聲。


    「我知道高大人高風亮節,可如今我們也不知上意如何,真到我們腳下了,我們又該怎麽辦?」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隻輕笑著道「大人放心,這事落不到我們身上。而且想要知道聖心如何,那就直接去問好了。」


    雖然不知陸之章有什麽自信說出這句話,不過想來陸之章是有些計策的。


    隻是李致知不知道的是,其實從李雲瀾的球從刑部踢到上京府衙其實都有他的運作。


    所以他隻道「直接去問?你說誰去問?」


    聽到李致知的話,陸之章隻輕笑一聲「自然是誰著急誰去問了,大人放心,不管是刑部也好,還是禦史台也好,或者是上京府也好,他們一定誰都比我們急,所以就算我們不去問,他們之中也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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