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想到這二人說著說著便開始互相朝對方甩鍋了。


    淄衣捕頭想聽的顯然也不是這些,而且他要問的問題都還沒有問完,所以那淄衣捕頭隻也立刻對雙方厲聲訓斥道「行了!你們都給我住嘴別吵了,我沒問你們的,你們不要說話!」


    說完淄衣捕頭隻還著重白了酒館老板一眼。


    隨後他看向那小胖妹,並且指著他們旁邊的少年問了一句「那這小子你認識嗎?」


    小胖妹點了點頭「徐管事家的親戚,也姓徐,名字不清楚,這小屁孩很害羞,沒什麽存在感,之前一直隻是在花園裏種種花,後來跟著徐管家去了小姐府上好像就成了小姐府上的車夫了,聽說這小孩還是他們家的獨苗呢。」


    聽到小胖妹介紹這小子的時候,淄衣捕頭隻也不免跟著歎息了一聲。


    這些人都是互相認識的,如今看來這些死者至少不可能是內鬥死亡的了。


    隻是雖然有了小胖妹的指證,這淄衣捕頭如今已經對這些人都有了認識。然而光是認識又怎麽足夠,這也破不了案啊。現在唯一要找到的或許還是那個叫做紫娟的姑娘了。


    想到那紫娟姑娘,淄衣捕頭隻也不免對小胖妹道了一句「你說那紫娟姑娘有沒有殺了你們而後逃之夭夭的可能?」


    麵對這樣一個問詢。小胖妹給對方的回應直接便是一聲呸,她隻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便是說大人你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她都不可能殺我們,她與我們一沒有過節,而沒什麽利益衝突,而且她兄長如今還成了蘭德縣令,並且她兄長還給她在蘭德縣找了一門很好的婚事,她是瘋了才會對我們下手。」


    聽到小胖妹這樣說,那緇衣捕快對於紫娟的懷疑便也被收斂了起來。


    隻是雖然紫娟的懷疑被降到了最低,淄衣捕頭卻還是覺得這紫娟一定是其中十分關鍵的人物,所以他當下隻對其他人道了一句「你們再去四處找找這叫紫娟的姑娘吧。」


    麵對淄衣捕頭的吩咐,眾人自然也隻連連應是。


    之後那淄衣捕頭隻煞有介事道「若不是內部發生摩擦,那這事隻怕還是從外部發生的,會不會是這附近的山匪惡霸們下的手?」


    聽到這話,眾人隻更加覺得這也就是一個無稽之談了。


    「大人,咱們這一帶可是京郊,雖然說政令出京力度會小很多,可是前陣子朝廷才對這些山匪武者進行過大規模的清剿與驅趕,此時此刻那些山匪幫派誰還敢在這裏鬧事啊,那不是屎殼郎搬磚找死嗎?」一名捕快忍不住嘴快道。


    雖然被自己下屬反駁了,這讓淄衣捕頭心理很不痛快,然而他心中也清楚人家說的那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而且如果在京郊真還發生這種山匪襲擊路人的案件,那他們這部門怕是也會麵臨各種壓力。


    所以那淄衣捕頭不再多話了,他隻是吩咐一部分在此守著這群有嫌疑的人和現場的屍體,他之後又吩咐另外一部分人去周圍找找那叫紫娟的姑娘,而他自己則終於決定回去把自己今日勘察到的信息呈報給自己的上級。


    經過一夜大雨,原本鬆軟的土地也開始充滿了泥濘與坑坑窪窪,京郊不遠處的渭水河更是被這一夜的大雨弄得渾濁不堪。


    趙衍楨與薑念嬌這一行人從渭水回京的路途自然隻也因為昨夜的夜雨而遭到了阻攔。


    雖然大夫早說過了薑念嬌如今的胎兒早已經穩固了,其實隻要不使勁折騰,這孩子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可趙衍楨對於這件事卻還是十分小心,加上此次是臨時回京,路途奔波,他自然便更加擔心了。


    這一路上幾乎刮風下雨他都要命令車隊臨時修整,而且他還不敢讓薑念嬌坐在馬車上太久,所以他們這一路上幾乎


    比遊山玩水還要遊山玩水。他們這一路上每天行車能超過五個小時都算是晉王妃勸住了他。


    而且因為官道沒有太多的落腳點,所以他甚至隻還重新規劃了一條新的回京路線。


    這種路線的劃定也沒有別的特點,他唯一的特點就是幾乎一路上都有村鎮可供落腳。這樣一來即使他們沒有做好規劃,也不至於流落荒郊野外。


    而除了這個特點,這條路線還有另一個特點那就是繞。


    明明四五天的路程硬是被拖了小半個月才算是快要到達京城。


    車夫們隻都在心中計算著今日不管怎麽說,他們可都必須趕回京城。


    昨夜大雨他們隻在一處村莊尋到休息地,他們主子自然沒什麽問題,直接被安排進了裏正家睡最好的房間。


    可他們可就慘了,他們寄居在普通人家家中,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一夜滴滴答答,可未曾停過,很多人睡的都不算太好。


    而且為了不擾民,他們也不敢暴露身份。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們便立刻跑到晉王妃身邊請求晉王妃能讓晉王允許他們快些入京。


    畢竟他們這從不貪圖享受的晉王殿下如今隻連他們行馬車的速度都有了近乎變態的要求。


    慢也不能慢,快也不能快。反正一切得以晉王妃的舒適為主。


    薑念嬌對於他們的請求自然也是盡力配合的。


    隻是說的多了,趙衍楨便也能猜到薑念嬌的那些請求有一多半是為了其他人求的。


    所以慢慢的薑念嬌說的話,求的情可也沒那麽好使了。


    如今不過剛剛吃完早飯,他們一行人便也終於準備出發了。


    薑念嬌記掛著眾人的請求,便也不免先是自作主張的對一名車夫吩咐道「王盼,你路上且快一點,這大路寬敞應該好行路,咱們今日可要爭取一日進京好不好?」


    麵對這看似是薑念嬌的請求,其實是他們的心願的要求,這些人又如何不配合呢。


    當下的他們隻是立刻便對薑念嬌應了一聲好。


    然而一旁攙扶著薑念嬌上車的趙衍楨卻又如何不知道薑念嬌跟這些底下人耍的什麽伎倆呢。


    所以趙衍楨隻對薑念嬌道了一句「這道路泥濘不堪,哪裏好走了,若是太快了,路上顛簸你如何受的住。」


    一聽趙衍楨這話,眾人心中不禁一陣哀歎。


    看來他們的計劃隻怕又要再一次落空了。


    然而薑念嬌卻在此時立刻低聲道了一句「殿下說的哪裏話,我此刻正歸心似箭呢,昨夜我一夜未曾睡好,今日便是趕夜路,我也不要在別處過夜了。殿下,你便讓他們快些行路吧。」


    聽到薑念嬌折半是控訴,半是撒嬌的語氣。


    想著昨日夜裏,薑念嬌確實輾轉反側,雖然說那裏正家裏最好的床如今都已經貢獻給他們了,然而薑念嬌卻還是睡不慣那床,或者更為確切的說,她這十來天在路上其實都沒有睡慣任何一張床。


    想到她懷著自己的孩子,卻還要隨自己這般奔波,趙衍楨心中便不自覺更為愧疚。


    所以在薑念嬌這樣說了之後,趙衍楨雖然明知這主意不是薑念嬌的主意,可他還是歎息一聲「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今日我們便是趕夜路,也要趕回去!隻是這一路勞累,你若是受不住,可要與我提前說。」


    一聽趙衍楨這話,想著馬上就要回到闊別已久的晉王府,薑念嬌自然滿心歡喜「您就放心吧,我是不會累的。」


    說完這話,薑念嬌便一馬當先上了馬車。


    看她那強裝出的精神抖擻模樣,趙衍楨隻能歎息著搖了搖頭,隨後默默跟了上去。


    車夫們一見這兩位主子終於上了馬車,便也立刻開始驅趕起了馬車。


    然而所行不過片刻,那馬車裏卻是突然傳來一聲「等一下。」


    車夫隻得無奈停車。


    「王妃,殿下。馬車已經停穩,你們可是有什麽吩咐?」


    聽到車夫的問話,薑念嬌點了點頭「我好像看到渭河邊有人趴那兒了。」


    說完這話,薑念嬌隨後隻又對身邊的翠翹道了一句「翹兒你趕緊下車去看看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薑念嬌的吩咐,翠翹自然選擇配合的點了點頭。


    隨後翠翹便徑直跑到了那渭水河河邊。


    趴在河邊的姑娘穿著一身紫色衣裳,整個人被泥沙裹挾著,渾濁不堪,膚色青白。她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很深的傷口。


    看穿著倒不似是這村裏人的模樣。


    不過不管是誰,既然是一條人命,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翠翹在這之後,她隻是立刻便將這姑娘給翻過身來,隨後她先是試探了一下姑娘的鼻息。


    還好這人居然還有一些微弱的鼻息,隻是看她這模樣,應該還是泡水泡的太久了,所以整個人隻也皺巴巴的,翠翹估計對方口鼻胸腔之內必定有這渭水河的河水,所以翠翹隻還給對方排了水。


    然而即使胸腔裏的水都被排的差不多了,那女子卻還是一動不動。翠翹沒了法子隻能將對方給帶了回來。


    「夫人,人我帶過來了,是個年輕的姑娘,還沒死,不過我看她這一時半會的恐怕不會醒過來,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聽到翠翹的話,薑念嬌並沒有吭聲,倒是趙衍楨掀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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