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翠翹的循循善誘,紫娟自然配合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止是翠翹他們,紫娟自己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來自於哪裏。


    畢竟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是迷失了方向的人,她們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處來,又要往何處去。


    不知道這些,人活著也像是在夢遊一般。


    而且紫娟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了,可他心裏卻總有一股想要記起一些什麽的衝動。


    所以她想拾起全部的記憶。


    隻是很可惜,她努力的回想,在這之後她卻還是什麽都記不起來,甚至因為長時間思考一個問題,她感覺自己的頭好像疼得即將炸裂開來。


    她捂住自己的腦袋,隨後朝翠翹絕望的搖了搖頭。


    「我記不起來了,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我頭好痛啊!」


    聽到紫娟這話,翠翹自然也不再追問,她心疼的抱住紫娟道「沒事的。你如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起來好了。我們不急的。」


    聽到翠翹這話,紫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雖然當下紫娟還是沒有想起什麽關鍵信息,不過她能記起一些片段,這對於翠翹來說也算是一個大突破。


    畢竟這至少證明了自己舅舅的方法興許真有些管用。


    也是因此,紫娟倒也決定不再去找自己舅舅的麻煩了。


    「你不能碰!這是我們小姐的東西!」


    綠煙園裏,杏花對胡亂翻著自己小姐首飾盒的方月兒厲聲嗬斥道。


    然而方月兒聽到杏花的嗬斥,卻是根本不當一回事,她從首飾匣子裏掏出一枚銀色蓮花釵子道「這釵子漂亮,我肖想好久了。」


    話音落下,杏花便準備將那釵子***自己的頭發裏。


    杏花見狀哪裏容得下方月兒這樣挑釁,當即她便要來拔方月兒頭上的釵子。


    方月兒不防還真被杏花拔亂了頭發。


    當即方月兒也火了「杏花,你是不是瘋了,連我你也敢動!你不要命了!」


    然而杏花卻道「我才不管呢!這是小姐的東西!小姐沒給你你就不許拿!」


    「哼!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們小姐也是要死的!杏花兒,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會讓姑爺將你趕出去的!」


    「趕便趕!趕完我便上官府告你們這對女幹夫***!我要告你們侵占他人財產,不恥為人!」


    當下場中二人爭執不休,不久之後,二人便扭打撕扯成了一團。


    當許天意來到這裏的時候,場下二人已經打開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怎麽還打起來了?」許天意十分不滿的問道。


    二人都聽到了許天意的話語,方月兒當下倒是最先放手「姑爺,你看杏花她好野蠻啊!她居然出手打我,人家被打的好痛啊!」


    聽到方月兒惡人先告狀,杏花也是氣憤不已「姑爺,是她先動的手!而且我也沒想打她,我隻是見不得她偷拿小姐的東西,我要將其取下來罷了。」


    一聽這話,許天意隻立刻看向方月兒。


    方月兒委委屈屈「姑爺,人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拿一個簪子過分嗎?而且大小姐都這樣了,這簪子她也用不了了,我拿來用用又怎麽了?姑爺我說的是吧?」


    聽到方月兒這話,杏花都被驚呆了。


    她立刻對許天意道「姑爺,你看她!夫人還沒死她就說這話呢!她眼裏還有沒有夫人啊!」


    聽到杏花的話,許天意隻能無奈的看向方月兒道「月兒,你說這話幹什麽?」


    方月兒不滿道「我說的本就是實話。」


    知道搞不定方月兒,他隻能又看向杏花道「行了,杏花,


    你也收斂一些,你們夫人的簪子多的是,便是拿出一兩支給月兒帶也算不得什麽。你要喜歡,你也去拿一兩支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會在意這種小玩意兒的。」


    聽到許天意站在自己這邊替自己說話,方月兒臉上的笑意方才重新回來。


    她挑釁的看向杏花道「聽到了嗎?姑爺都發話了,這你沒話說了吧!」


    杏花顯然還是不服氣,可她想到宋嫂,她便還是選擇了不吭聲。


    如果她也離開了這裏,將小姐完全交給方月兒與姑爺,那小姐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所以雖然心裏對方月兒恨得咬牙切齒,可她也不敢有什麽過激行為。


    而方月兒顯然也是看死了杏花這一點,所以在許天意哄完自己之後,她隻又對許天意撒嬌的道上一句「姑爺,你看我臉都給杏花抓花了,你說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嗎?」


    許天意麵對方月兒的矯揉造作,居然也不生氣,他隻笑笑道「那你想怎樣?」


    方月兒看了杏花一眼,隨後她低聲道「首先她得給我道歉,其次我是什麽樣的,她就也得給自己撓成什麽樣,並且她還不許再有下次!」


    聽到方月兒這話,杏花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然而顯然還有人更讓人突破下線。


    許天意聽了方月兒的要求過後,居然也沒有反對,他隻是板起臉對杏花道「沒看到月兒姑娘說的話,你還不趕緊照做。」


    杏花沒有吭聲,她冷冷的看著許天意,此刻的許天意在杏花看來隻也與當初那些圍著方月兒打轉的男人沒有什麽區別。


    虧她從前還覺得這姑爺與旁人不同,是不為美色所惑的正人君子,然而如今看過去,這所謂的正人君子恐怕連一般人都不如。


    至少別人隻是純粹的喜愛美色,他們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愛,也沒有用別人的資源去追求美色。


    他們被方月兒耍的團團轉,至多隻能算是傻,卻不算壞。


    然而這姑爺算什麽呢。


    他根本就是一個壞種。


    他欺騙了夫人,欺騙了小姐,欺騙了所有人。


    見杏花隻是瞪著自己,卻沒有其他動作,許天意心中自然很是不滿。


    「你瞪著我做什麽,你弄花了方月兒的臉,我難道還冤枉了你不成!你若是不想做,我也可以像關押宋嫂一樣將你關押起來!反正不聽話的家生子發賣了就是了。」


    聽到許天意這話,一旁的方月兒隻也格格嬌笑著道「姑爺,要發賣就發賣去麗春院,那裏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說完這話,方月兒甚至隻還看向周夭娘道「可惜這小丫頭病的要死了,不然那死老太婆讓我受過的罪,我真想讓這丫頭也跟著吃上一回。」


    聽到方月兒的話,杏花更加氣憤。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根本無力與他們抗爭。


    所以盡管恨得牙癢癢,杏花還是隻能語氣***的對方月兒道「月兒姑娘,對不起,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話音落下,她隻毫不猶豫的便往自己的臉上劃下了口子。


    其實誰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看到杏花這樣卑微的同自己道歉,還把自己的臉給劃花了。


    方月兒不禁哈哈大笑道「算你識趣,今日暫且放過你了。不過你以後見著我可要給我放機靈點。」


    話音落下,方月兒便由許天意摟著離開了綠煙園。


    直待這二人離開以後,杏花才敢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


    可仇恨有什麽用,她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小丫頭,如今所有可靠的人都已消失了,她又被困在了這小院子裏,她甚至都不能為小姐尋人看病,她還能為小


    姐做些什麽呢。


    想到此處,杏花不免又隻能回到周夭娘身邊痛哭流涕「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吧,算我求你了。」


    然而周夭娘沒有藥,本就是自身難保,她又如何能醒過來呢。


    杏花守著周夭娘痛哭了一場,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便要睡過去了。


    然而房屋裏卻是突然傳來躡手躡腳的腳步聲,杏花立刻警惕的醒來,她看向身後道了一句「是誰!」


    此時燈火並未熄去,她能很清楚的看清身後的來人,所以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她回身看向那熟悉的青年,隨後道了一句「王才?」


    王才見杏花認出了自己,便也點了點頭「是我。怎麽樣?小姐如今是什麽情形?」


    看到王才,杏花隻也立刻便將小姐的情形說給了王才聽。


    隨後她隻又對王才提出了一個請求「王才,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能不能帶著小姐離開這裏,小姐需要看病,需要救治,那姑爺不是人,毒就是他下給小姐的,如果小姐繼續留在這裏,遲早有一日,小姐怕不是要葬送在這裏了。」


    「而且我跟你說,宋嫂已經被他抓起來了,他準備發賣了宋嫂,他還準備將剩下的人都發賣出去。」


    聽到杏花這話,王才顯然也意識到了,就算小姐的病好了,可這屋裏的下人都被許天意大換血了,那麽就算小姐沒事,她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反而如果先救出小姐,然後替小姐治病,之後再去狀告這許天意,他們或許還能有幾分勝算。


    想到此處,王才不禁歎了口氣道「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姐,杏花你放心我今天就帶小姐離開,你也別留在這裏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然而麵對王才的邀請,杏花卻隻是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走了,他們必定會找到你頭上的,我留下來或許還有一些用途。」


    聽到杏花都這樣說了,王才自然也隻能放棄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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