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休息了一陣,三牛便也決定一鼓作氣將剩下的人也解決了。


    而這剩下的人就是剛才對方月兒無動於衷,甚至提議早早殺了方月兒,早早回去交差的人了。


    此刻他在樹叢外來回踱步,視線隻還不時往這樹叢方向看去。


    見三牛隻是打量他,卻沒什麽動作,方月兒不禁低聲對三牛道了一句「三牛哥,你怎麽不動手了?」


    三牛看向方月兒道「這人是老爺的親信,有點子功夫,我未必是他對手,他對你也沒興趣,用剛才偷襲那一套隻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到三牛的分析,方月兒立刻眨巴著眼睛道「三牛哥,你這樣說的我好害怕啊,你可要保護我啊。」


    明明不過是短暫的露水情緣,然而方月兒乖巧配合的模樣居然也讓這三牛對她生出了幾分憐惜。


    「我會保護你的,不過我跟那人隻怕不好對付,咱們總有一個要出事。這種男人的決鬥與你女人沒什麽相幹的,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不遠處有一個村子,你就在那躲著,如果我勝利了,我會來帶你走的,如果我輸了,你就別管我了。」


    聽到三牛這話,方月兒隻是假惺惺的掉了幾滴眼淚。


    「三牛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月兒會在山下等著你的,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方月兒說這話時,一絲感情都沒動,然而三牛聽了這話卻是十分感動,他隻低聲對方月兒保證道「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來接你的。」


    說完,三牛隻示意方月兒趕緊蹲身離開。


    而另一邊在叢林外等著的廖俊明顯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因此他終於忍不住對著三牛道了一句「三牛?大路?二狗,你們還沒好嗎?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聽到這話,三牛隻道「嘿嘿,我們好了,兄弟,你也進來吧,不過這女人可能被我們弄死了。」


    一聽這話,廖俊終於走進了這林子裏來。


    然而不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背脊處便挨了狠狠一悶棍。


    不過這一悶棍雖然讓他吃痛,可是他還是沒有徹底喪失戰鬥能力,所以在這隨後,他隻立刻反手抓住了那根悶棍。


    三牛雖然在莊稼漢裏也算一把好手了,然而他的體力到底不能與廖俊這種練家子相比,他雖然偷襲得手了,然而沒過一會,那廖俊便直接將三牛來了一個過肩摔,於此同時那廖俊隻也終於看清楚了偷襲自己的人是誰。


    看到偷襲自己的是三牛,廖俊顯然都有些不敢相信。


    「三牛,你為什麽偷襲我?」廖俊不解的問道。


    三牛聞言卻是還想爬起來,不過廖俊雖然不明情況,卻也知道此刻的三牛危險,所以在這之後他隻又死死製住了三牛。


    三牛眼見翻身無望,便也隻是對廖俊道了一句「要殺要剮隨你便!」


    廖俊氣惱的道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三牛隻道「人我放跑了!」


    廖俊看過去,隻也發現此刻這草叢裏除了三牛,其餘地方的確空空如也。


    他立刻氣急敗壞道「你怎麽將人放走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所以廖俊在氣惱片刻之後,隻又對三牛問道「你將人放到哪裏走的?」


    不想三牛麵對廖俊的問話,卻隻是悶悶道了一句「人是我放跑的,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她去了哪裏嗎?」


    見這糊塗蛋此刻在自己麵前充起了硬漢,廖俊不禁十分生氣,他直接一巴掌扇在三牛的臉上「蠢貨!一個女人就將你玩弄的不知天南地北了,我看你放了方月兒,你怎麽跟老爺交待!」


    然而被罵的三牛卻是


    冷笑著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的!」


    聽到三牛事到如今,居然還在嘴硬,廖俊有一瞬間的確很想直接將這三牛掐死了事。


    反正幹這種事他得心應手慣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然而此刻與方月兒這個禍害比起來,三牛這蠢貨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在扇了三牛一巴掌後,便從旁邊找來了一根繩索,他打算將三牛捆起來,三牛又怎麽可能乖乖被捆呢,二人一陣掙紮對抗。一時廖俊竟然也控製不住這頭蠻牛。


    而於此同時,被人從背後敲了悶棍的大路在短暫暈厥過後,隻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並不知道是誰敲了自己的悶棍,雖然他覺得三牛是最有機會下手的。


    然而當他一睜眼就看到廖俊在打三牛哥。


    當下的他便也顧不得思考了。


    三牛哥與他們是一夥的,廖俊一個外來者居然在欺負三牛哥,那這廖俊一定是壞蛋,說不定自己都是被廖俊敲暈的。


    一考慮到這種可能性,這大路也是惡從膽邊生,他一把摸起一根棍子隨後便對著正在控製三牛的廖俊狠狠一個悶棍敲了過去。


    廖俊被打了一悶棍,隻是覺得背部疼痛,竟也沒有暈過去,他反手下意識想去抓大路的悶棍,再將大路來一個過肩摔。


    然而沒想到此時,三牛卻是突然死死抱住了他,而且三牛在抱住廖俊之後,隻還對大路喊道「大路,好樣的!打死這***!」


    廖俊被三牛鉗製著,大路打起這廖俊自然更沒有顧忌起來,雖然三牛也因此挨了幾個悶棍,不過廖俊被困起來打,明顯還是吃虧的,三牛更是讓大路直接對著廖俊的頭顱狠狠打了下去。


    之後這廖俊便終於被二人敲暈了。


    感覺到廖俊的身子骨軟了下去,三牛立刻將廖俊扔下,之後廖俊便軟軟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三牛也沒心思管那廖俊。


    他解決完這樁危機之後,不禁又開始擔心自己兄弟會找自己報剛才自己下黑手之仇。


    不想大路卻是無知無覺的道了一句「剛才也不知是哪個居然將我打暈了。我頭現在還痛!」


    一聽大路這話,那三牛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大路還不知道是誰打的他。


    不過想想也是,他暈倒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見自己呢。


    想到此處,三牛隻立刻開始了自己的甩鍋,他指著地上的廖俊對大路道了一句「是他,肯定是他打的你。」


    大路雖然也覺得有可能,畢竟這廖俊可不是他們的結拜兄弟,這外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他心中也還是有個疑惑。


    雖然廖俊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可是當時自己是在進入草叢之後被人動手的,而那時候廖俊還在草叢外麵呢,他是怎麽閃身進來的呢?


    一見大路似乎是在思考,三牛也有些慌張了,他看著大路道「大路,你想啥呢?」


    大路隻道「大哥,我在想這廖俊雖然不是好東西,可他當時並不在草叢裏,我是在草叢裏挨得黑棍!你說這廖俊是怎麽偷襲我的啊?」


    這話還真把三牛給問住了。他能怎麽說?難道說是自己把大路給打暈了嗎?


    而大路還在喃喃自語,他倒是一點沒懷疑自己大哥「難道說這廖俊還會瞬移不成。」


    不過想想,大路又覺得這實在太過荒唐了。


    而三牛聽到大路的喃喃自語,隻也立刻道了一句「對!對!對!這廖俊就是用的瞬移,他先解決了二狗子,之後他就對你動手了,我想幫忙,他便又對我動手了。」


    聽著三牛幹巴巴的描述,大路隻覺得對方的話語還是十分可疑,可是他又找不到


    這可疑之處到底在哪裏。


    不過大路也想到了二狗子,所以他隻對三牛道了一句「三牛哥,二狗子好像也暈死過去了,咱們要不先抬他下山,之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三牛哪裏有心思與大路從長計議,大路或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然而二狗子心裏肯定明白,畢竟自己剛才動手的時候,二狗子是看到他了的。.


    如果等二狗子醒來,那自己可就是眾矢之的了。


    所以三牛想了想,雖然兄弟很仗義,可是為了自己性命得以苟全,他隻能再對大路痛下殺手一回了。


    想到此處,他便也趁著大路準備背起二狗子的功夫準備再給大路一悶棍。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了上次的幸運,在他舉起悶棍的時候,二狗子卻是突然醒了,他立刻對大路道了一句「小心!」


    隨後二狗子一把推開大路,三牛這一悶棍撲了個空,然而他的野心卻是徹底暴露了。


    大路簡直不敢相信他的三牛大哥居然會對自己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大哥,你……」


    三牛也意識到自己失了先機,兩個打一個,好漢也難頂啊。


    所以三牛隻立刻裝起了無辜「三弟,二弟,對不住,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殺你們。」


    「那你為什麽打我?」大路不可置信的問道。


    二狗子聞言立刻道了一句「還能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那個娘們唄!」


    「那娘們有什麽好的!她許了你什麽好處!人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大哥難道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還比不上那女人?」大路質問道


    聽到大路的質問,那二狗子仍是不陰不陽道「女人如過冬的衣服,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大路,你還是不懂啊。咱們在他眼裏算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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