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太祖母的教導,陳朗是心服口服的。


    他當場便給陳嫣磕了一個響頭,那孩子隻用稚嫩清脆的聲音同陳嫣承諾道“姑姑,你放心,日後等朗兒高中了,朗兒便接您去朗兒官邸居住。朗兒一定奉姑姑為再生父母。”


    聽著陳朗這一本正經的話語,陳嫣隻覺得又好笑,又好哭。


    不過她慣來沒正經,所以當下的她隻是對陳朗道“那阿朗要是沒有高中,那要怎麽辦?難道阿朗就不管姑姑了嗎?”


    聽到陳嫣這話,陳朗一時也是語塞,不過他不是想著管不管姑姑,他隻是沒想過自己也是有可能不能高中的。


    想到此處,陳朗也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


    倒是陳蒲機靈道“姑姑,我跟哥哥不會不管你的,等我長大了,隻要我們有一口飯吃,就會有姑姑一口飯吃的。”


    聽到這話,陳嫣笑著揉了揉陳蒲的小臉蛋親了一口道“阿蒲真是好孩子。”


    隨後她又笑著拉起陳朗道“阿朗,姑姑是同你說笑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隻是有時候人生並不是非要走科舉一條的,難道考不上科舉,你就要一輩子在這裏打轉?”


    聽到陳嫣的話,陳朗似乎也陷入了某種沉思。


    隨後陳嫣低聲道“我會供養你到二十歲之前,二十歲之後,如果你還是不能靠著科舉入世養活自己,那你也可以去學門手藝,或者跟我一起經商也是使得的。”


    聽到陳嫣的話,陳朗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抬頭看向陳嫣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陳嫣聞言笑了笑,她摸了摸陳朗的頭道“真是好孩子。”


    而隨著幾人話音落下,恰好屋裏跟著老太太一起的陳嬤嬤已經將飯做好了,她隻高聲道了一句“吃飯了。”


    聽得呼喚,所有人隻都跟著去了正廳。


    如今陳府裏剩下的奴仆已經不多了,大多數人都解散了,剩下的幾個不過是沒去處的,與那貼身伺候多年有感情的老奴。


    前段日子因為家中這樣大的變故,發不起月俸了,他們也什麽都沒說,甚至有一段日子,她們這幾個主子走投無路的時候,連吃飯的問題都是他們自掏腰包,陳嫣心中自然也十分感激她們。


    她想等過些日子,再雙倍奉還欠他們的月俸。


    不過眼下生意雖然紅火,可是鋪子裏的開銷也大,加之那群債主過來鬧事,她這手裏能拿出來的也的確不多了。


    所以她眼下也沒什麽太大表示。


    不過飯後幾位老人卻是對陳嫣道“嫣兒小姐啊,這債主一日三回的鬧也不是個事兒啊,咱們幾個一合計,便拿出了自己的老本,你看看這些銀子夠不夠。咱們能還一些是一些啊。”


    聽到幾位老人的話,陳嫣心中自然十分感激,不過她還是出言道了一句“多謝大家的關心,不過諸位放心,那些債主這段日子都不會再上門來鬧,就算來鬧,大家也不用擔心,你們放著我來處理就好。”


    “而且我做的買賣最近生意也不錯,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賬還清了,所以還賬的事就不勞各位操心了。”


    “各位也放心,諸位對我陳嫣和我們家人的好,我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等生意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各位的。”


    聽到陳嫣這樣說,大家也還有些不信,直到老太太跟他們說“多謝各位操心了,不過嫣兒確實是能撐起我們這個家了,所以諸位也是真不用為我的嫣兒操心了,咱們就跟著她把日子過好吧。”


    聽到老太太都這樣說了,那幾個老人這才收回各自手裏的銀子。


    這邊的陳嫣正是全家雖然清貧卻和樂融融,上下齊心。


    ……


    再說這周夭娘在將紫娟帶回去之後,周府其他人看到紫娟自然也是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畢竟當初周府的命案發生之後,紫娟下落不明,所有人隻都以為紫娟定然是沒有活著了。


    如今紫娟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又怎麽可能沒有好奇之心。


    雖然如今官府裏隻說那歹徒已經被繩之以法,不過一日之後,便要被殺頭了。


    可大家對這個案子還是很好奇。


    隻可惜紫娟也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而周夭娘則有心帶紫娟去找陸之章。


    畢竟從晉王妃口中聽來,當初的那個案子似乎也還存疑,如今陸大人在重新調查這個案子。


    如果紫娟能記起一些什麽,沒準她能幫陸之章找到關鍵線索,最為重要的是,她想拜托陸之章幫自己找到自己的夫君許天意。


    所以在另一方麵,她其實也十分希望紫娟能想起一些什麽。


    隻可惜讓周夭娘失落的是,紫娟根本什麽也不記得了。


    紫娟看向周夭娘不禁安慰道“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奴婢雖然什麽都不記得,可是沒準,明日見到陸大人奴婢便什麽都記得了。”


    聽到紫娟這話,周夭娘隻能輕輕笑了一聲。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光不過蒙蒙亮,周夭娘便拉著紫娟去大理寺蹲守陸之章。


    然而今日也同昨日一樣讓人失望,她直等到日上三竿,卻也不曾見得陸之章進入大理寺的衙門。


    她自然也不會知,陸之章身上壓著多大的幹係,畢竟那方大力被處斬的日子其實早過了,方大力雖然因為大理寺卿臨時喊停而保住了一條性命,然而大理寺卿給他拖延的時間也不過一周而已,一周得不出結論,方大力還是一個逃不出死字。


    而現在離一周的期限也隻有一日而已,這讓陸之章又如何不心急如焚呢?


    而要想翻案,留在大理寺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的,所以他這幾日隻都在外奔跑,他一方麵是想找線索,比如查詢當日的那些髒物到底來自於何處,另一方麵他也在尋找方月兒的下落。


    畢竟他十分懷疑這個案子可能也與許天意有關係。


    畢竟他已經查到了,許天意與方月兒其實也有某種關係,而最後這樁案子事發之後,更是讓許天意成為這其中的最大獲益者。


    所以陸之章隻越發覺得這人可能也與這個案子有關,而方月兒可能就是那個突破口。


    所以這幾日他輾轉幾處,倒是不再回大理寺。


    而周夭娘這樣蹲守自然也不會有結果。


    “差大哥,我求你了,你便告訴我陸大人在何處吧,我真有重要發現要同他說,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便告訴我陸大人的去處吧。”周夭娘見苦等無果,隻能又再一次同大理寺門口的衙役求助。


    然而這些衙役隻是一個守大門的,他們又沒有天天跟著陸之章,陸之章也用不著跟他們報備自己去了哪裏,所以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陸之章在哪裏呢?


    所以麵對周夭娘的求助,他們隻將其一把推開“別搗亂,我們不是都說了不知陸大人在何處嗎?你就在此處等著好了。”


    周夭娘沒有防備,這一推,隻讓她差點滾下台階。


    還好就在此時,一名青年忽然從後方接住了周夭娘,周夭娘這才沒有摔倒。


    周夭娘下意識回身,便見身後的青年穿的也是衙役的服裝。


    而正當周夭娘準備開口道謝的時候,不想那青年卻是突然對周夭娘急急道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麽?”


    周夭娘有些迷惑,青年便又耐心問道“就是他們剛才推你之前,你說了什麽?”


    麵對青年的問話,周夭娘這才知道對方要聽的是什麽,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出於信任,她還是低聲道了一句“我說我求他們告訴我陸大人的消息,我有重大發現。”


    聽到周夭娘這話,青年臉色立刻一亮“對,就是這句,你有什麽發現都可以同我說。”


    周夭娘迷惑的看了對方一眼,青年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同對方介紹自己的身份。


    所以在隨後他隻又立刻道了一句“哦,對了,你看我這豬腦子,我都還沒同你介紹我呢。”


    “我是陸大人身邊的差官,我叫付虎。陸大人正在調查一個案子,讓我回來拿東西。”


    聽到對方的身份介紹,周夭娘麵上也終於現出了喜色“那你一定知道陸大人在哪裏囉?”


    “是啊,我跟陸大人這幾日一直在一起。”


    聽到這話,周夭娘立刻懇求道“那你能帶我一起去見陸大人嗎?我知道陸大人在調查什麽案子,付大哥,你放心,我的發現,一定不會讓陸大人失望的。”


    見周夭娘都這樣說了,而且他們當下也確實沒什麽進展。


    所以付虎一番衡量之下,還是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不能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所以麵對周夭娘的請求,他隻道“那你同我說說具體的發現。”


    然而麵對付虎這樣的正常要求,周夭娘卻選擇了拒絕“我不能告訴你,我必須親自見到陸大人才能說。”


    聽到這話,付虎有一瞬間甚至都忍不住要懷疑這周夭娘是不是為了見到陸大人才故意說這種話的,畢竟陸大人也是十裏八鄉的美男子,即使他如今是個鰥夫,然而喜歡他的姑娘卻還是大把的有,加之他如今未再婚,有些大膽的姑娘便借著知道案情線索為由,要求見陸大人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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