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旺才都被自己父親打成這樣了,卻還不肯認帳。


    誰家孩子嘴這麽硬啊,這完全沒必要啊。


    所以眼下除非是這孩子真沒做這事。


    而且旺才眼裏的情緒是完全無法被遮掩的委屈。


    陳嫣不認為一個孩子能多好的偽裝情緒。


    所以陳嫣隻也不免主動道了一句「我覺得二鳳說的有點道理,咱們也沒有眼見為實,這樣的推斷完全可以被推翻,咱們還是不應該冤枉了孩子。」


    聽到陳嫣這話,陳獵戶也有些無奈道「嫣姑娘這事要是有人親眼見,咱們也不必推斷了,而且這才多大點事,我也沒說非要揪著這孩子不放,是這孩子自己不肯道歉,其實一句道歉就能完事的事,他又何必如此固執呢。」


    陳嫣聞言卻在此時對陳獵戶道了一句「這不是固執不固執的事,這事如果真是這孩子做的,那咱們就應該狠狠糾正這孩子的毛病,以免這孩子誤入歧途。可是如果這孩子真的什麽都沒做,那咱們也應該還這孩子一個清白,畢竟這種事對一個孩子心性的影響其實還是挺大的。」


    聽到陳嫣的話,陳獵戶立刻道了一句「可問題是這事根本就查不清楚啊!」


    陳嫣聞言卻是立刻道了一句「那這事讓我來查如何?」


    陳獵戶聞言卻是笑笑「姑娘若是願意,我自然是隨便姑娘去查的。」


    一聽陳獵戶這話,陳嫣便也跟著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便著手調查此事,隻是如果我查出這事真與這孩子無關的話,我希望你們能給孩子道歉。」


    聽到陳嫣的話,陳獵戶隻低聲道了一句「你說的這話,那是自然。」


    當下陳嫣與陳獵戶已經商量好了怎麽處理這孩子的事後,陳嫣便也走到了強生叔與來春嬸子麵前。


    此刻強生叔正還要抽這孩子一鞭子,他想讓自己兒子給大家道歉。


    然而這鞭子還沒抽下去,陳嫣便先開了「強生叔且慢!」


    聽到陳嫣的話,那強生叔這才看了一眼陳嫣問道「姑娘有什麽事嗎?」


    陳嫣隻低聲道「這件事還得再調查一番,我覺得不能僅憑著幾個指認便認定旺才是偷竊食物的人。」


    強生叔聽到陳嫣的話,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訝的表情。


    其實這事除了旺才本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半信半疑的。


    畢竟這事也沒人親眼看到,而且就算旺才再貪吃,也不至於去偷食物。


    但是這事又不能完全不信,畢竟旺才確實有動機。


    所以大家對此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當然除了強生叔夫妻二人之外,其他人對這事也是將信將疑。


    畢竟如果這孩子真做了,那就算他現在不承認,一會也要承認。


    可這孩子現在就是不承認,那這事就還有轉機。


    所以此刻強生叔聞言也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依姑娘的意思,這事咱們還要怎麽查?」


    陳嫣轉頭看向強生叔道「這你別管,你還是先把孩子給放下來吧。」


    聽了陳嫣的話,來春嬸子便要替自己兒子解開繩索,不想強生叔卻在此時攔住了來春嬸子,並且他隻對陳嫣道了一句「嫣姑娘,這兔崽子就是欠收拾,我是他父親我能不清楚他的秉性嗎?這小子平時就喜歡搗鼓這些東西,我是沒管住他!你就別白費這個力氣了,這小崽子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聽到強生叔這話,陳嫣隻覺得其中越發有些古怪起來,一般的父母如果聽到別人汙蔑自己孩子做賊,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任何父母都是要據理力爭,維護自己孩子的臉麵的,但是這來春嬸子和強生叔兩個人的表現卻實在古怪。


    尤其是強生叔這人,更是古怪的很,她一個外人都相信他兒子是被冤枉的,他卻死活不相信。


    而且在自己明確表示要還他兒子一個清白的情況下,這強生叔居然還拿屎盆子往自己兒子頭上扣。


    這別說是父母了,便是陌生人也做不到這樣吧。


    除非這兩人是仇人,或者是有人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一想到這裏,陳嫣看向強生叔的眼神便也充滿了懷疑,強生叔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陳嫣道「姑娘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陳嫣聞言立刻毫不客氣的道了一句「強生叔,你最好是趕緊把孩子放下來,如果孩子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找你的麻煩。」


    聽到陳嫣這話,那強生叔這才不得不往後退讓了一步。


    隨後陳嫣這才靠近旺才,並且解開了旺才身上的繩子。由於長時間被綁著,旺才的手腕已經充血發紅,出現了明顯的勒痕。


    旺才的情緒還是很激動,他隻是神色激動的看向自己父母道「爹!娘!我沒有偷藏果實,我真的沒有偷藏,你們信我啊!」


    然而聽到旺才的話語,來春嬸子與強生叔卻都沒有理會孩子的委屈申訴。


    反而是陳嫣看不過去,她拍了拍對方的腦袋,隨後小聲安慰著道了一句「好孩子,別哭了,我相信你沒有藏私。你放心我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聽到陳嫣的話,旺才卻是沒有說話,他隻是故自抹淚,大家眼看著這事可能就要這樣結束了,便也準備離開了。


    隻是對於這事就這樣算了,顯然還是有人十分不滿的。


    「這小孩子就是好啊,偷拿了倉庫裏的東西,哭一哭便連歉也不用道了。這事要是輪到我們,怕是哭也哭不上。」胡勝走的時候隻故意出言諷刺道。.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應和「是啊,誰讓我們不會哭,年紀不夠小呢。」


    他們嘻嘻哈哈說話的聲音明顯不算小。


    然而這話卻明顯激起了旺才的氣性。


    他立刻衝到對方麵前鄭重其事的聲明道「我沒有偷東西!」


    胡勝聞言卻是滿不在意的笑著道「你既然沒有偷東西,那為什麽那果子糧食不出現在別人家後院的坑裏?怎麽就偏偏出現在你家的坑裏啊?」


    「是啊,你說不是你,該不會是你爹娘偷藏了糧食吧!」


    一聽對方說到自己父母頭上,旺才明顯更加氣憤了「你們別胡說八道!」


    「我們胡說八道?哈哈,旺才你真是要笑死我們了。那可是你們家的後坡,誰沒事去那裏啊,你說不是你偷的,那可不就是你父母偷的囉!反正你們總有一個人偷了東西吧!」胡勝左一句偷,右一句竊的,而且他隻還反複提及對方的父母,旺才明顯也是忍無可忍了。


    在胡勝的話音落下不久之後,旺才便握緊拳頭朝著胡勝砸了過去。


    可胡勝也不是什麽善茬,他一邊躲閃一邊繼續嘲諷「怎麽,你還想打人啊!你說你偷了東西還不承認,你跟你那貪心的爹娘真是一模一樣!」


    胡勝的話,讓旺才更加憤怒,他瘋狂地朝胡勝揮著拳頭,全然不顧對方的冷嘲熱諷。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明明是你偷了東西,還不讓人說!難怪村子裏的人都疏遠你們家,我看你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胡勝一邊躲閃一邊繼續挖苦著。


    此時旺才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全然不顧一切,隻想把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胡勝給打倒。而胡勝則是一邊躲閃一邊繼續挑釁。


    旺才被胡勝的言語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憤怒地朝著胡勝衝了過去,試圖把這個一直挖苦他的人給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胡勝可不是什


    麽省油的燈,他靈活地躲過了旺才的攻擊,然後猛地一推,便將旺才推倒在了地上。


    旺才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隻有一個嘴把式的胡勝竟然還有兩下子。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胡勝卻沒有給他機會。


    胡勝快步衝到旺才身邊,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旺才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再次倒在了地上。


    胡勝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旺才,「哼,早就看你家不順眼了!偷了東西還不承認,真是不要臉!」


    旺才躺在地上,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憤怒地瞪著胡勝,「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和我爹娘!我沒有偷東西!我爹娘更沒有!」


    「你沒有偷東西?那你們家的後坡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糧食和果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可是出了名的貪心!」胡勝不屑地說道。.


    「你胡說!我們家沒有偷東西!」旺才大聲反駁道。


    胡勝對此卻是不以為意,他看了一眼那河水,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忽然對旺才道了一句「你張張嘴就能說清楚黑白對錯嗎?你要真這麽無辜,你去跳河啊!你敢跳下去,我就信你!」


    「是啊!你跳了,我們就相信你不是小偷。你要是不敢跳,那就說明你心虛。」


    此刻平日跟著胡勝的這一群人隻都在起哄著讓旺才跳河。


    他們篤定旺才是不敢跳河的,畢竟冬日的河水這樣冷,旺才也不黯水性。


    他若是跳下去,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


    而隻要他不敢跳,他們便可以繼續嘲諷這小子。


    然而他們並沒有想到十來歲的小子就跟鋼鐵一般過堅易折。


    加上今日這事連他父母也是不信他的。


    旺才在他們的起哄聲中,也是頭腦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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