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在她一路亂走的情形下,偶遇趙念澤。


    趙念澤見那丫頭鬼鬼祟祟的,當即便讓自己的侍衛將對方扣下。


    “你是什麽人?”當侍衛們將翠翹扣過來時,趙念澤隻高聲質問道。


    翠翹聞言一抬頭,二人竟同時打了個照麵。


    趙念澤自然是認識翠翹的。


    這丫頭是自己表妹的人。


    趙念澤如今對薑念嬌倒還算信任,故而他隻讓下人們先將翠翹鬆開。


    “你來這裏做什麽?”趙念澤出言問道。


    翠翹在前門吃了閉門羹,費了這麽大力氣才進來,對趙念澤自然也沒什麽好聲氣。


    她是實在不明白她們家大小姐既然對梁王已經沒有感情了,又何必每次都這麽熱臉貼冷屁股?


    “還能做什麽?我們小姐說宮裏來人準備處置蘇側妃了。她讓你早做準備。”翠翹開口道。


    “她從何處得來的信息?”趙念澤卻是難得犀利的問道。


    聽到趙念澤這話,一時翠翹也傻了眼。


    對啊!他們小姐之前一直在薑府院子裏待著,這種消息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不過看自己小姐的態度,似乎也不是開玩笑。


    所以翠翹隻道“這我哪知道,反正為了給我通風報信爭取時間,我們小姐已經在汨橋堵著宮裏來的公公了,等下聖旨一到,我看你們隻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聽到翠翹此言,雖然趙念澤仍舊有所懷疑,不過事關止柔,那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畢竟徐家既然要處置止柔,聯合自己父皇也不是不可能。


    而自己父皇之前在這件事發生後,一直都是偏向徐家的,毓賢妃也到底不是自己生母,對止柔又一向不怎麽待見,此時若有她在君王麵前煽風點火,再加上徐家求情,自己父皇要處置止柔便也不奇怪了。


    畢竟他的眼裏,心裏都隻有晉王趙衍楨,那才是他的好兒子,自己與母親對他來說又算什麽呢。


    若非有仇未報,他此刻其實很想帶著蘇止柔去浪跡天涯。


    隻可惜從他決定入宮之後,浪跡天涯,陪著止柔行醫救人似乎就成了一個遙遠的奢望。


    “若果真如此,我該怎麽做?父皇若真要殺了阿柔,憑我府上的私兵也別想與他對抗。若此時逃亡,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向哪裏?”趙念澤十分為難道。


    翠翹想到薑念嬌提供的一個方案,隨後直接道“還能怎麽做,假死唄!”


    聽到假死,趙念澤也是眼前一亮。


    但旋即這道光亮便又熄滅了。


    “可眼下哪裏有跟止柔高度相像的替換者。”


    翠翹直接口述道“要什麽高度相像,你趕緊在侍衛過來之前一把火燒了青蒿院,再尋一具身形相似的屍體拋扔火海,之後等欽差一過來你便表現的悲傷一些。”


    聽了翠翹的話,趙念澤當下再不猶豫,他直接領著翠翹往青蒿院而去。


    此時青蒿院裏正是滿院子的藥草,又是木製結構,若是起火,倒是十分好燃燒。不過這火勢怕是不好控製。還好梁王府夠大,而青蒿院周圍又都是四麵環湖,控製得當,倒是一個天然的隔離帶。@


    而當幾人走進屋子裏時,正能聽到屋裏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翠翹正想問這是咋了,便見雙眼紅紅的蘇止柔正從院裏走了出來。


    “阿柔,茗心怎麽樣了?”趙念澤其實並不關心那丫頭,可那丫頭是蘇止柔的貼身丫鬟,兩人感情深厚,蘇止柔對此十分在乎,故而他隻柔聲問了一句。


    不想他不問還好,他一開口相問,蘇止柔的眼淚忽然衝出了眼眶。


    “殿下,茗心她還是沒能留住,我真是沒用,先是蘭姐姐,接著又是茗心,我真沒用。”


    蘇止柔顯然


    已經陷入無盡的自責之中。


    趙念澤見了自然心疼無比,他忍不住便想伸手將蘇止柔拉入自己懷中。


    翠翹可不想吃狗糧,也見不得人膩膩歪歪,故而她超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隨後像是怕趙念澤忘記先前的話,翠翹隻高聲道“殿下,時間可不等人,汨橋就算再堵車,現在應該也已經可以通行了。”


    趙念澤自然也被翠翹提醒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收了手。


    而蘇止柔也終於發現了翠翹。


    她記得翠翹是常跟在薑念嬌身後的丫鬟。


    故而蘇止柔眼帶驚喜道“翠翹姑娘?你怎麽過來了?可是薑姑娘讓你過來的?”


    “是,我們小姐讓我來救你性命。”翠翹言簡意賅道。


    “這話什麽意思?”蘇止柔有些不解。


    然而翠翹哪裏有那麽多時間與她囉嗦,她隻直接對趙念澤道“人可以假死,但為了保險起見,這位蘇姑娘最好還是不要留在梁王府上了,萬一那欽差不信,來個搜查你怎麽做?”


    趙念澤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隻連忙喚人將蘇止柔送出梁王府。


    蘇止柔並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麽,隻是見趙念澤要送自己離開,她自然不肯,畢竟茗心剛死,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處理茗心的身後事,卻要被帶出梁王府。


    趙念澤自然隻又哄了她道隻說是暫時躲避,等過幾日便接她回來,然而實際上的操作,趙念澤並沒有同她說。因為他心中清楚,蘇止柔若是知道了這些計劃,定然是不會同意自己的計劃的。


    而待一切塵埃落定,又遣走了院裏不相幹的人,趙念澤方才狠心放了一把大火燒了青蒿院。


    而當青蒿院火勢旺盛之時,在梁王府高聲叫著走水了之時,從宮裏來的侍衛們也已經到了梁王府的這條街上,他們隻遠遠便見得梁王府上空火光衝天。


    一名侍衛隻連忙對坐在車裏的公公道“公公,不好了,奴才瞧著梁王府上空好像正火光衝天。”


    那公公聽了此言,自然也掀了簾子朝外望去。


    在看到那火光,便是這公公也不禁覺得自己今日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不然怎麽這短短一段行程,怎麽又是遇到汨橋堵車,又是遇到梁王府大火衝天。


    不過不管如何,該辦的聖旨還是得傳達。


    故而那公公隻放下簾子道“管他是什麽,咱們繼續走吧。聖上的旨意可不能輕慢了。”


    聽了那公公的話,那群奴才們隻好硬著頭皮往梁王府而去。


    好在到達梁王府時,火勢已經減弱,而梁王府這一帶的居民在發現火勢沒有更大程度的蔓延,便也紛紛回家,但也有人在梁王府外圍觀感歎著梁王府的這場大火來的真是蹊蹺。


    那奉旨而來的公公便是在這些議論聲中來到梁王府門前的。


    此時梁王府大半男丁都去參與滅火了。


    故而門口守衛僅僅一兩個人。


    那名公公隻直接將自己手中的令牌往他們麵前劃過。


    “我奉旨而來,要見梁王。”那公公手捧聖旨低聲道。


    侍衛見了宮裏的令牌,又見那公公手裏正拎著黃色的聖旨。此時的他自然半點也不含糊。


    隻立刻便恭敬的替對方打開大門,隨後便由著他進入了梁王府內。


    不想梁王府內部隻比外部還要混亂不堪,此時內裏的人員正提著水桶,及各種滅火用具往青蒿院而去。


    那公公好不容易抓住一名梁王府的家丁,他隻高聲問道“梁王在哪裏?”


    那家丁不客氣的一甩衣袖道“你誰啊你!沒看到我們正忙著滅火嗎?”


    說完這話,那家丁便準備提著水桶離開了。隻可惜宮裏的內侍卻仍是死死按著他的胳膊。


    家丁正要怒問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麽,不


    想那侍衛卻是直接朝他露出一麵令牌。


    那家丁雖然不知道這令牌代表了什麽,卻也知道對方是宮裏來的。


    一看到這令牌,他差點雙腳一軟,直接滑跪。


    隻是他到底沒能來得及徹底跪下。一名管家打扮的人便十分狼狽的小跑著過來了。


    “公公們,今日實在是失禮了,隻是眼下梁王府走水了,我們都在忙著滅火。”


    見有人過來迎接自己,那公公的臉色自然也有所緩和,他隻淡聲道“咱們倒是不要緊,滅火是頭頂大事,隻是不知梁王殿下此刻正在何處?”


    那管家本就是來接他們的,此時得了問話,自然隻主動將對方往青蒿院引去。


    “著火的地方是蘇側妃的青蒿院,殿下此刻正在那邊滅火,幾位可要隨我過去?”


    那公公自然隻道“你往前帶路吧。”


    得了吩咐,那管家便在前方引路,隨著越往青蒿院靠近,那熱浪便越發的灼熱,明明已是天寒時節,秋風瑟瑟,然而那火光卻隻將梁王府照的分外明亮。


    青蒿院附近更是分外噪雜,滅火的,痛哭的,叫喊的。


    看到這情形,那公公縱然一開始還覺得這青蒿院的大火來的蹊蹺,怎麽自己奉了聖旨過來,這青蒿院便出了事。


    此時看到這邊的情形,也不免將自己的疑慮打消。而在火場附近,他正能看到一名華衣錦服的年輕男子正欲往火場衝去。


    他身邊的侍衛們見狀自然隻拚死阻攔著他。


    可惜那男人隻狀若癲狂道“你們都給我滾開!阿柔還在院裏,今日你們敢攔我,她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們都得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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