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世的他不就是靠著背刺起家的嗎。


    而且還有他那些一言難盡的癖好,想來齊珮珮也是不知道的吧。


    若是別人說喜歡陸知章,她或許還會含蓄委婉的提醒一兩聲。


    可如果是她,薑念嬌卻沒什麽提醒的心思了。


    畢竟比起讓她嫁給杜澤遲,倒不如讓她嫁給陸知章要來的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而且這兩母女瞧著便是心思深的,他們薑家最多也就能接手一個杜澤遲,這都還是看在杜姑媽的麵子上。


    至於齊家那兩父兄,若真沾上了,那是幫也得罪人,不幫還是得罪人。


    而且當初這齊國公府雖然的確不是什麽好地方,劉婉君嫁給那小齊國公也是一地雞毛,雞飛狗跳,但這並不能掩蓋她當初坑了自己姑姑的事。


    故而對於齊家那一家子,她沒上去踩兩腳都算不錯了。她又怎麽可能提醒齊珮珮陸知章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呢。


    杜姑媽顯然還在等著薑念嬌給自己出出主意。


    薑念嬌自然不可能把這其中的事情跟自己姑姑說了,她隻笑著道“按我的意思是,那齊姑娘也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不過姑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薑念嬌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樣,姑母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姑娘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姑母那個意思啊,這婚姻大事,自然還是由他們二人自己決定,他們若是都願意的話,這婚事便可成,若是不願意那咱們也強求不來。齊姑娘是個不錯的姑娘,齊夫人肯定也不會讓您吃虧,齊夫人既然都這樣說了,你就讓他們倆先處處看唄。這樣一來您也不至於拂了齊夫人的麵子,當然您也不必對他們倆抱太大的期望,畢竟這事成與不成也不是咱們願意就能成事的。”..


    聽了薑念嬌這提議,杜姑媽隻覺得頗有道理,她點了點頭。


    隨後薑念嬌又囑咐道“對啦!姑姑,那齊夫人往後送您什麽,您拿了便直接用著吧。你們既然是朋友,想來她送了東西給您便是想您用著的。您若是一點不用反顯得生分,您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往後也回些禮物給她便是。”


    杜姑姑聞言點了點頭,心裏隻想著自己兄長這女兒到底是出色的,從小長在這京城繁華圈子裏長大竟也沒染上其他小姐或是過於天真或是過於跋扈的毛病,如今掌著諾大一個家也是半分不遜色。


    而薑念嬌則是靜靜的等著看好戲,雖然她沒有把實情告訴自己這姑姑的確顯得頗為不厚道。


    不過那齊夫人臉皮也實在太厚,當初利用完自己姑姑攀高枝,如今竟還能想著重新回來利用自己姑姑一把。


    她這姑媽心善不願計較往事,可不代表自己不計較。


    況且跟劉夫人這種人成為兒女親家,再沾上他們那一家子,那才真是誰沾誰倒黴。


    當然她那表弟也不是什麽好人就是了。


    而且不止是齊珮珮瞧不上杜澤遲沒學問,她那表弟其實也瞧不上齊珮珮的容貌。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們倆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般配,畢竟什麽鍋配什麽蓋。


    可外人也總忽略了他人的意願,以及他們各自對自己婚姻的側重點。


    從杜姑媽那裏離開,或許是因為注意力被轉移到了其他的方向,當夜她竟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隻是在那其中她還是做了一個夢,這一次夢的內容十分簡短。


    而他們所處的地界也不再是醫院,這裏是一個空蕩蕩的地下場館,白熾燈的光亮照的這裏常年如同白晝一般,而在這間溫度極低的屋子裏擺放著許許多多具豎立著的玻璃棺,其中每具玻璃棺中都被安放著一個閉眼沉睡的人類。這些人類身上被連接了許多導管,這些導管,一直延續到最中間的一個大型機器之上。


    或許是這裏的一切實在太過古怪,薑念嬌在發現這間場館後,視線


    便一直在四處梭尋。


    不過她的視線很快便一眼到頭,這裏所有的棺材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隻是裝在棺材裏麵的人。


    在這其中她也看到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孩與女孩的身影,他們被排放在同一排的棺材之中,棺材處隻還寫著他們各自的編號。


    同樣的他們身上也***滿了各種導管,而他們神情平靜的像是隻是睡著了一般。


    而且她也研究不透這些棺材的具體用途。故而在視線梭尋片刻後,她很快便又收了自己的視線,隻重新回到了有人的地界。


    那是一個不大的辦公間,坐在前麵,一名身穿白色長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精英感十分強烈的年輕男子,他隻對座在自己對麵的那兩名女子開口道“這便是我們公司與客戶要簽訂的合約了,二位若是看完了,對其沒有異議,便可以直接在上麵簽字了,若是還有其他要考慮的,那我們現在也可以中止合同,但是合同若是一旦簽訂,要後悔可就不行了。”


    男子說前麵的話時,語氣還算溫和,但在說到最後一句時,那話鋒卻是突然一轉,那語氣似是告誡又似是提醒。


    坐在對麵的兩個女人對此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


    小楨的母親隻隨手不耐煩的翻了翻那上麵的紙頁,她並沒有多麽仔細的去看那上麵到底寫了什麽,她的手隻是不時的摸著自己已經又有些顯懷的肚子,隨後龍飛鳳舞的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寫完名字之後,她就直接將那份合約推到了那眼鏡男的麵前。


    另一邊的中年女子則仍在逐字逐句的看著那條約,但有看不懂的地方,她也會仔細問那青年那些條約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此一來,由她耗費的時間成本倒是大大增加。


    青年雖然也還算耐心的跟她解釋著這其中的含義,但小楨的母親顯然有些坐不住了,她隻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到底好了沒有呀?這方舟公司也算是國際上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這種規模的公司還能坑你不成?你便快點簽了吧,我還約了醫生做胎檢呢。”


    被小楨的母親催促過後,中年女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耽擱,她隻能低聲道“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不過她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她本人卻還是堅持著想把這份長達三十頁的合同看完。


    說來也是好笑,倒也不是她不識字,實在是這些合同就像是生怕被人看懂似的,統一采用的都是那些最晦澀的語言組織。


    所以這些合約她每個字都能看懂,但組合在一起她便傻了眼了。


    而小楨的母親更是等的不耐煩了,她直接拿過中年女人手裏的合同道“有什麽好看的,這麽大個公司還能吞了你不成?況且本來就是要死的人,能這樣幫你維持著你就知足吧。”


    說完這話,她竟是想越俎代庖替那名喚嬌嬌的女孩的母親把字簽了。


    最後還是那中年女人堅持,而對麵的青年也提醒了一句“夫人不是本人簽字的合同是不生效的。”


    最後在這兩人的一唱一和下,小楨的母親隻能坐到了別處,等著中年女人把合同看明白。


    等了許久,確認了合同裏的內容後,中年女人終於還是在上麵簽了字,不過她仍是不放心的問道“你們每年真的會將影像寄給我們看嗎?”


    “那是當然,您便放心吧,這些內容隻要簽在我們合同裏的,我們便一定會按照合同行事。若是違約,賠款也是一定的。”青年耐心解釋著。


    中年女人終於在青年包容的態度裏放心下來了。


    但聽到青年這話,反倒是一旁小楨的母親突然提了一嘴“對了,你們那個什麽影像就不用寄給我了,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孩子,我便當他是死了。看了難免徒增傷心。”


    聽了小楨母親的話,那青年也沒有半分情緒的應了一聲好。


    之後在整理了合同之後,青年隻又帶著這兩位母親處理一係列交接流程。


    辦完這一切,她們兩人才從那所公司離開,隻是他們的孩子卻是被永遠留在了那個地下室。


    若無意外,大約這輩子,他們也再不可能看到他們的孩子了吧。


    而在這之後薑念嬌便醒來了,醒來後,她自然也是記得這個夢的,隻是或許是這個夢太過新奇,故而她雖然對裏麵的古怪設施記憶深刻,但對夢裏的情節她卻並沒什麽感觸,她隻是在猜想那兩個孩子是死了嗎?那個世界的棺材還真是奇怪呢。


    也是因為如此,薑念嬌雖然對於那兩個孩子的死感到有幾分傷心,但她也並沒有因此把那個夢放在心上。


    而且比起夢裏的情節,顯然幫齊珮珮約陸知章這件事要來的更讓薑念嬌頭痛。


    畢竟陸知章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瑕疵必報的很,且不說他會不會上自己的套,便是上了套,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算計他的人,來日還不知要如何報複回去。


    不過也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別的什麽緣故。


    就在薑念嬌苦想著自己怎麽約上陸知章的當口,倒不想陸知章先以同自己父親探討政務為借口隻不時上門來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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