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楚楚仍在夢中,夢裏她已經回到原來的世界,正在大快朵頤。


    不想門外卻是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其中隻還間接夾雜著一些叫嚷著讓開門的聲音。


    也是外麵的動靜實在太大,宋楚楚瞬間便被吵醒了。


    看著自己再次回到這個要啥沒啥的世界,宋楚楚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怒火衝天的直接將大門打開。


    隱約間,她隻瞧見一群衙役打扮的人正在敲著附近人家的門。


    看到這情形她剛要破口大罵,不想一名黑衣青年卻是直接捂住她的嘴,隨後將她推回了屋內。


    而在將人推回屋內之後,他隻又順勢將大門關上。


    宋楚楚起初還有些驚嚇,不過在看清楚推著自己進屋的是跟自己一道的親兵後,她便不免鬆了口氣。


    不想那親兵在退回屋內之後,隻順勢抓起宋楚楚的外衫,便推著人往窗戶口而去。


    宋楚楚還沒來得及問話,那親兵便抱著她飛上了屋簷。


    此時已是青天白日,天氣雖然冷寒,但各處正是炊煙嫋嫋。人來人往。


    人們隻要一抬頭,便能看到一對青年男女正蹲在屋頂。


    不過當下人們忙於生計,倒是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而親兵在飛上屋簷之後,便也將衣服交給了宋楚楚。


    宋楚楚雖然被人抱著,但隻穿了一身中衣的她還是忍不住冷得直打哆嗦,故而在親兵將衣服遞過來後,她第一時間就忙著披衣服了。


    於此同時,她隻不滿道“這大早上的,你過來做什麽。”


    “衙門裏昨日沒有等到我們,今日一早正在各處客棧排查外地來的客商。”親兵解釋道。


    宋楚楚無語道“查就查唄,咱們昨日又沒讓他們看到我們的麵貌,隻要咱們不承認,他能查到我們?”


    親兵隻耐心的繼續解釋道“昨日我們詳細問過這縣衙的消息,還同店小二要了西春樓的地址,結合今日的事情,隻要這店小二不傻,他也能猜出個事情大概,我們與他非親非故,你覺得他有幾分會幫我們隱瞞?”


    聽了親兵的分析,宋楚楚這才想起昨日的事。


    於此同時,她也恰好聽到自己這邊的房門被人敲了許久。


    而在久等不至後,那衙役們隻一腳便將房門踢開了。


    不想屋內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那衙役的視線不自覺便在四處巡視了一番。


    他此時自然立刻便發現了這床鋪分明還沒被人疊齊整,他不免出言問陪同著一起過來的店小二道“這屋的人呢?”


    那店小二愁眉苦臉道“小的也不知道他們往哪裏去了,不過昨日掌櫃的做登記時,小的倒是聽說他們正是從那邊關小鎮而來,也是四個人。三男一女。”


    聽了此言,那衙役隻沉默片刻,隨後就在那店小二以為對方不會開口之時,那衙役隻道了一句“他們若是回來了,你們便設法穩住他們,之後你再派人來找我們。”


    聽到這話,那店小二自然隻連連點頭稱是。


    而衙役實在沒發現這屋裏有藏人,便也隻能領著自己手下直接離開了。..


    到得那些衙役們離開後,一直躲在屋頂的宋楚楚自然也明白了自己跟那親兵如今所麵臨的局麵。


    她看著親兵道“咱們現在怎麽辦?”


    那親兵卻沒有多話,他在確定了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便又再次回了一趟宋楚楚的屋子,在那屋子裏,他隻取用了一袋銀兩。


    反正今日白天他們也沒打算窩在這客棧裏,如今也隻有客棧裏才需要登記身份,想來那些人就算要找人,也隻能從這些客棧下手。自己就算在大街上與他們狹路相逢,他們恐怕也未必能認識自己。


    取了銀兩出來後,那親兵便也抱著宋楚楚飛向客棧的巷道裏


    ,待飛下屋簷,他方才對宋楚楚道“我們先去吃早飯吧,吃完早飯,咱們再去衙門口看看。”


    宋楚楚聽了也知道現下隻能如此了,故而二人便隻在客棧外的湯餅店要了兩碗湯餅。


    而在他們剛剛要了湯餅尋了個位置座下之後,不想剛才巡邏的衙役們居然也從客棧出來了。


    而且在宋楚楚發現他們之後,他們的視線隻也與宋楚楚對上了。


    宋楚楚不禁嚇了一跳,她不自覺拉了拉親兵的衣擺。


    不想那親兵卻是一副不動如山的姿態。


    而此時那衙役也已經收回了視線。他們隻轉頭對那忙著下餅餌的老板道“老板,給我們兄弟幾個也來一碗湯餅。媽的!這一大早上被人提出來找人,爺爺們早飯都還沒吃。”


    店家聞言,隻得嘞應了一聲。


    也是此時,宋楚楚方才發現他們原來根本不是看自己,而不過也是來吃早飯的。


    不過這大早上的,正是這湯餅店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店家來來往往,攤前也是人員滿座。


    那幾名衙役,便也隻能尋著空位見縫插針,倒不想宋楚楚他們這一桌正有空位,那衙役便擠到了他們桌上。


    或許是對於這一大早上出來尋人還有些許怨氣,其中一名衙役隻將手中大刀往桌上重重一拍。


    他這一動作,倒是嚇得坐在他們旁邊的一名食客立刻站起了身。


    見那人被嚇跑了,那衙役也不勸哄,隻立刻招手讓自己手下也圍座了過來。


    那親兵見食客們座了起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拉著宋楚楚起了身。


    那衙役見他還算識趣,自然也不再多言,很快他們那張桌子便被衙役們霸占了。


    宋楚楚還想理論,親兵卻是拉著宋楚楚,並且朝她搖了搖頭。


    隨後二人隻又另尋別處,好在其他食客也算善解人意,他們見宋楚楚二人被那些衙役們驅趕了,便讓宋楚楚二人挨著他們座在了一處。


    不過因為相隔不遠,他們倒是能聽到那些衙役們說話。


    “老大,咱們吃完早飯後還要繼續追查嗎?”一名年輕的衙役忍不住看向中年衙役追問道。


    那中年衙役隻冷著一張臉,憤憤道“查什麽查,昨夜的刺客連張畫像都沒有,身份也摸不清楚,咱們就光知道還有四個人,別的消息那牢裏關著的一句也沒撬出來,咱們往哪裏查。”


    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通吼,年輕的衙役自然立刻不再做聲。


    見自己手下被自己嚇住,那衙役這才接著道“咱們吃完早飯便回衙門。”


    “不是直接回去嗎?”年輕衙役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這次那衙役頭子倒是聲色平靜了許多“不回去,今日老爺打算開庭審理昨日在西春樓抓到的那幾個賊子,這一來是替那瑞姐兒和他自己出口惡氣,二來,也是想引著他那四個同夥出來。”


    “那四人若是知曉了自己的同夥也被處斬了必然會坐不住,到時候咱們再一網打盡便是。”


    聽到衙役頭子的一番分析,那年輕衙役自然也是一通吹捧“老大不愧是老大!這思維就是縝密。”


    “高什麽高,這法子又不是我想出來的,是西春樓那娘們想出來的。”衙役頭子聞言隻冷冷道了一句。


    顯然對方這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被自己老大訓斥一番,那年輕衙役自然不再吭聲。


    於此同時那衙役隻出聲催促道“店家,你這湯餅怎麽還沒下好!”


    聽到這些人出言催促,店家當下哪敢耽擱,雖然其他人都是先來的,但店家也隻能先做了他們的生意。


    “馬上來了。”說完這話,一名夥計便迅速端了兩碗湯餅過來。


    其他人對於這作為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在這之後,這群衙役便陸陸續續先其他人一步吃上了湯餅。


    故而他們當下也不再多言。


    不過他們剛才自以為隱秘的一番對話,卻被那親兵全數聽了去。


    而這些人在吃完湯餅之後也沒有付錢,那衙役頭子隻骨碌碌喝了一口湯,隨後他便站起身隻朝手底下的一群衙役招手。


    隨後一群人便呼啦啦離開了。


    店家對此似乎習以為常,也不多話,隻是在他們離開後,那店家方才對著店內的食客道“耽誤各位了,還望各位多多體諒,老朽這就給各位下湯餅。”


    其他人都是這附近的住戶,對於這些倒是早見怪不怪了。


    之後宋楚楚二人隻又等了一陣,方才等到屬於他們的湯餅,而在湯餅下肚之後,親兵便也拉著宋楚楚迅速往衙門的方向而去。


    此時常年不開府的葉城衙門今日倒是難得開了府,衙役們守在門口,朱紅的大門朝內敞開著,隻讓人們能恰好看到內府處明鏡高懸的牌匾與青天海浪圖。


    座在下麵的羅縣令顯然還是第一次這麽早起床,此刻他隻不時的打著嗬欠。


    而堂下隻還站著西春樓的媽媽和那瑞姐兒。


    而衙門大堂之外還站著不少看客,這些人都是這附近的閑人,他們見這羅縣令今日升了堂,又聽了昨日的八卦,便也紛紛湊了過來看熱鬧以增加談資,如此一來,夾在這群人中間的宋楚楚與那親兵倒是並不顯得突兀。


    在一陣威武聲過後,那羅縣令看了一眼堂下,隨後一拍驚堂木道“帶犯人!”


    片刻後一身囚衣的陳靖淮四人便也被人拖到了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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