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朝身後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隨後那些士兵便一擁而上將那兩名守衛堵嘴捆綁了起來。


    而在粗暴的解決了守衛士兵的問題之後,這名小隊長便隻拿著赫容的手令到了帳子裏。


    此時帳子裏睡著的邕地女子們幾乎有半數隻都被帳子裏的爭執聲音吵醒了。


    如今在感覺到帳子外有人闖進來後,她們也不免害怕的看著帳子外的火光,和這些貿然闖進來的羌漠士兵。


    那小隊長隨後隻用羌漠語言道了一句“你們趕緊出來,我們要帶你們離開!”


    說完他隻一揮手,那些士兵們便開始驅趕起了這些邕地女子們,然而聽不懂他們話語的邕地女子們隻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恐懼,當下在帳子裏的人有人不願意離開,有人隻與驅趕的士兵發生了爭執。


    而那些士兵們顯然對她們並沒有什麽耐心,在見到她們居然敢反抗後,這些人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過或許是人被逼到了極限,這些在他們眼裏軟弱不堪的羔羊們在看到自己的姐妹被打後,居然隻也圍著那些士兵們打了起來。


    一時場中十分混亂,雖然這些士兵們的力氣很大,可雙拳難敵四手。一時場麵竟也有些膠著。


    眼見著這樣的情形發生,混在其中的鸞衣衛自然知道眼下根本不是反抗的時機,畢竟這裏還是軍營,如果戰事拖延太久,必定會引來這些士兵們的同僚,而且就算他們引不來同僚,這些邕地女子們也無法從這重兵包圍的營帳裏逃出去。


    故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一名鸞衣衛隻在人群中用邕地語高喊了一句“姐妹們,咱們要想逃出去,暫時就先別反抗!等咱們出去了再說!”


    那小隊長自然聽不懂鸞衣衛的話,不過見那人喊了一句話後,那些原本***的邕地女子們便放棄了反抗,於此同時隻也有更多人配合起了自己的行動,故而那小隊長對此倒也是十分的樂見其成。


    他以為是這些邕地女子們害怕了,故而他隻也不以為意。


    畢竟這些邕地女奴們從前到現在便都如同溫順的羔羊一般,誰會害怕一群羔羊露出來的爪牙呢。


    故而在這個插曲之後,他隻繼續押著這群邕地女子往狐歸原營帳外的萬人坑中去。


    而在到了萬人坑後,這些人便也露出了自己凶殘的一麵,隻見那些羌漠士兵們隻同時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鋼刀,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揮手對那些邕地女子們動手時,混在其中的鸞衣衛卻是用暗器直接打掉了他們手中的鋼刀。@


    於此同時,一名鸞衣衛隻再次高聲道了一句“姐妹們!現在可以動手了!這些人一個也不要留!殺了他們!我就帶你們回家!”


    聽到對方的話,這些連日來被恐懼與痛苦折磨的幾乎整個人都麻木了的少女們卻像是看到了什麽希望一般。


    當弱者意識到自己原來也可以保護自己,也唯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時,她們當下自然再也不會有一絲彷徨。


    她們搶奪了那些士兵的鋼刀隨後直接用鋼刀結束了這些在她們頭頂作威作福的惡人,有的沒有鋼刀的便用石頭砸。


    雖然這些士兵們也想反抗,然而他們失去了武器,又被人海淹沒,不過片刻這支十幾人的小隊伍便被這群邕地女子們合力殺死了。


    而沾滿仇敵鮮血的女子們隻將那些人的屍體合力扔進了那深坑裏。


    雖然此刻狐歸原裏仍是天蒼蒼,野茫茫的景象,暗夜裏一片黑寂,唯一的光亮也不過是不遠處的營帳裏的光亮。


    但這些在曠野裏的女子卻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感覺到痛快且自由。


    她們相視望著,雖然當下彼此都血汙滿身,可她們看著對方時,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因為她們心裏十分清楚她們已經逃出了那個牢籠,她們已經重新獲得了自由。


    不久之後,


    她們便能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


    而在她們相視對望之時,人群裏隻再次響起鸞衣衛的聲音“你們跟我走!咱們先去附近藏起來,待這場戰爭結束後,我便帶你們回家!”


    經過這幾日鸞衣衛在內部的動員,這些女子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些鸞衣衛的身份。


    故而她們在麵對那鸞衣衛的安排後,竟也沒有一人提出質疑。


    於此同時隻見得一名雖然瘦小卻十分精明幹練的女子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隨後她隻默默帶領著這些邕地女子們朝著遠離那營帳的方向而去。


    赫容是被一陣喧嘩的聲音吵醒的,在聽到外麵喧嘩的聲音後,不過小眯了片刻的赫容也不禁隨手披了一件外衣,隨後他便隻朝著帳外走了過去。


    他冷冷望著那些在帳外喧嘩的人們,隨後隻冷冷道了一句“他們在吵什麽?”


    原本在阻攔的一名軍士見狀隻連忙來到了赫容的身邊“殿下,下身邊的幾位副將,如今隻都要求下一麵,並且他們想讓大殿下將這份臨時安排的調令說清楚!”


    赫容聽得這話,隻冷眼睨著對麵的人群。


    他隻冷聲道了一句“調令是我商量的結果,況且此次是偷襲,人員傷亡不會太大,你們打頭陣倒也正合適。到時候功勞都是你們的,當然你們要是不願意配合的話,那便算了,正下在後方修養,你們想要離開的便也趁早下場!我們這裏不需要懦夫!”


    聽到赫容這輕蔑的言語,其中一名副將隻高聲道了一句“讓我們打頭陣我們自然沒有意見!您的士兵作為後方主力隨時接應我們,我們也沒有意見!可是說好的方案說改就改!我們想見下,想問一下這個方案他知不知情,難道我們這樣做竟也是錯的!而且往年哪次戰鬥我們不是自己配合完成的,為什麽這次我們上頭安排的接應人卻都是大殿下您的人?”


    “我們也不是說您的人會怎麽樣,可我們畢竟與他們沒有進行過默契訓練,也沒有打過配合,而這戰場瞬息萬變,若是我們彼此沒有配合好,到時候出了事這又算誰的?”


    麵對著這些人的問話,赫容隻覺得不勝其煩,可偏偏他還不能對這些人視而不見。


    故而他隻能耐著性子同這些人解釋起來。


    而在赫容解釋的當口,張麗錦與青年扮做的士兵卻是趁著混亂溜入了赫容所在的營帳之中。


    這赫容的營帳幾乎一目了然,眼下除了一張長案與文卷,便隻有一張實心的木床了,除此之外這裏幾乎沒有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便是隨著張麗錦一起過來的青年也不禁低聲問了一句“你確定那赫廉是在他的帳子裏?”


    張麗錦沒有正麵回答,她也隻是聽人說這赫廉是在進了赫容的營帳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的。


    而且就在剛剛他們也已經將其他有可能藏人的營帳都找過一遍了。


    故而她才會將希望放在這裏。


    如果這裏也沒有,那赫廉隻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考慮到門外的赫容隨時有可能重新回到營帳裏,她隻對青年低聲囑咐了一句“你且在外麵守著吧,若是赫容進來了的話,你也可以替我提個醒。”


    青年得了吩咐自然配合的出去了。


    此時赫容在帳外隻費盡口舌的同這些赫廉的舊部解釋著自己的用意。


    看情形,這一時半會他怕都不能從中脫身。


    而帳子內,張麗錦便隻將這分明一目了然的營帳進行了各種排查,她的重點自然不會是在那些一目了然的器具之上,她真正排查的地方,還是地麵,畢竟這些地麵很可能藏著什麽暗道,而在她逐一排查到那床榻附近時,她不禁輕言細語的喚著赫廉的名字下?”


    雖然外麵十分吵鬧,然而內室裏卻是仍算清靜的,赫廉自然聽到了張麗錦的呼喚。


    在意識到有人來找自己了,雖然


    他不知道來找自己的人是敵是友。


    可是眼下這種情形之下,顯然不管是敵是友,他的情況也不會比此刻更糟糕了。


    故而在感覺到呼喚聲後,他不禁積攢起自己的力量隨後朝著床頭的木櫃輕輕撞了一撞。


    雖然這聲音極輕微,而他的力道也隨著這一點動彈而被徹底解除。


    可張麗錦還是聽到了這床頭傳來的聲音,她不禁將視線落在這寬敞棺材板一般的床上。


    隨後她隻輕輕敲了敲那木板,那木板明顯是空心的。


    這樣一來這張床不就成了一個放平的櫃子嗎?


    這種櫃子可是最適合藏人了,而且很明顯這裏麵是真的藏了什麽?


    故而當下張麗錦隻懷著激動的心情迅速尋找著這張大床的暗門,好在很快她便尋找到了暗門,而隨著暗門的打開。


    張麗錦很快便看到了躺在那暗門裏的赫廉。


    赫廉顯然也沒料到能找到這裏來救自己的人居然會是諾娘的妹妹,一時他的神色也有些恍惚。


    而張麗錦見到赫廉後,心中也不禁一喜,雖然她的確是利用了赫廉,可在這些時日的相處裏,她其實還是不希望赫廉出事的。


    故而在看到赫廉後,她隻立刻道了一句下,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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