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衍楨的話,餘十三隻隻低聲應了一聲是。


    而後趙衍楨便往書房而去,餘十三知道他定然還有其他交待,便也隻跟著趙衍楨進了書房。


    到達書房後,趙衍楨隻示意餘十三替他研墨,隨後在狼毫筆沾滿了墨汁之後,他方才落下字跡。


    待寫好了一封信之後,他隻又另外起草了好幾封書信,待信件寫好時,他隻將那信逐一放進信封裏。


    隨後他將信遞給餘十三道“這封信在明日早朝之前,你一定要送到這幾位大人手中,你要確保他們在明日早朝之前便要看到這封信。”


    餘十三聞言隻應了一聲是。


    隨後待墨跡幹了,他便將這幾封信放入了自己懷中,不過片刻,餘十三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趙衍楨在寫完信後,自然也沒有其他非要在今日便要做完的事情,故而在餘十三離開沒多久。


    他便也吹熄了書房的燭火,隻準備往薑念嬌屋裏去。


    雖然他寫的不過幾封信而已,但從書房出來時,時辰也已經不早了,侯在門外的小廝一見他出來便替他掌了燭火,隨後領著他往王妃休息的內室而去。


    既然知道趙衍楨要與自己同睡一屋,薑念嬌自然是在屋裏留著燈的。


    本來按著規矩來說,她今夜應該等著趙衍楨過來才能睡下的,不過趙衍楨體貼她,隻說自己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辦完公事,故而隻讓她不必特意等著他。


    既然趙衍楨都這麽說了,薑念嬌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守夜,不過在此之前她倒是有特意給趙衍楨留了門和燈。


    趙衍楨入得室內時,便連睡在外榻的翠翹隻也已經睡得四仰八叉。


    便是他進入內室,那翠翹竟也毫不知情。


    好在外室倒還留著值守的人,不然像今日這般隻留著小門,若是有什麽別有用心之人,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闖入內室。


    不知為何,他隻突然想到自己還在雲州時,曾聽說過的那樁事。想想這些人曾打算在自己府上掀起的風浪,他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而待他掀開簾子時,卻見薑念嬌也正好起了身。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了一聲渴。


    趙衍楨便返身替她去取水。


    那茶水是微涼的冷白開,潤過喉嚨之後,薑念嬌便也略微清醒了些許。


    她怔怔的看著趙衍楨,隨後方才想起他說今夜要來自己房裏睡的。


    不過雖然想起了這樁事,她的腦子卻仍算不得清醒,她隻一把拉過趙衍楨的衣袖,喃喃道了一句“還傻站在外麵做什麽?不睡嗎?”


    話音落下,她隻還主動拉開了已經被睡得很是暖和的被窩,有喧騰的熱氣與女兒身上的脂粉香撲鼻而來。


    這氣息並不嗆鼻,倒隻讓趙衍楨莫名想起那句溫柔鄉的說辭來。


    不過他可不認同後麵那句英雄塚的話。


    順著薑念嬌的拉扯,他隻自己寬衣解帶,待著了一身中衣,他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隻順著薑念嬌的拉扯進入了被褥之中。


    剛才在門外的寒氣從進入燃燒著炭火的室內便已經抖落了。


    故而薑念嬌也沒被寒意驚醒。


    見他乖乖鑽入了自己的被褥中,薑念嬌便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一般,她隻不自覺貼近趙衍楨,隨後又尋了個合適的睡姿,當下她倒是直接抱著他的手臂複又睡了過去。


    聽著她輕微的呼吸聲,看著她安穩的睡顏,也不知為何,如今分明已經到了京城,但他卻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心。


    他輕輕抱著薑念嬌,隨後不過片刻,他便也沉入了安穩的夢中。


    不過這樣安穩的睡眠也並沒有太久,不過小休了幾個時辰便已是三更天。


    因著還要早朝,故而趙衍楨倒是沒多久便響過來了。


    他起身的時候,本是不想驚


    動薑念嬌的,可不曾想薑念嬌卻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隨後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隻道“怎麽不再睡會兒。”


    “今日還得早朝,我總得早些起身才是。”


    聽到這話,薑念嬌方才恍惚想起今日自己夫君還要上早朝。


    故而她隻迷迷糊糊的也撐起了身子。


    不過趙衍楨卻是按住了薑念嬌道“你繼續睡吧,不用管我。”


    薑念嬌倒是想不管趙衍楨,可看了看外麵魚貫而入,端著臉盆,衣裳的侍女們,她也不好裝懶。


    故而她隻道了一句“我還是同你一道起來。”


    反正送完趙衍楨上早朝,她大不了還可以繼續翻身再睡。


    同趙衍楨上完早朝,很可能還要去部門報道工作比起來,自己簡直不要太輕鬆好嗎?


    想到這裏,薑念嬌還是起了身。


    這些進來的侍女們倒也還算會看臉色,一見薑念嬌起了身,她們隻又分出一部分人準備來伺候薑念嬌洗漱。


    不過薑念嬌卻是對著她們道了一句“留一兩個人在屋裏便好了,其他人都下去吧。”


    聽了薑念嬌的話,這些人隻能全數都下去了。


    隨後薑念嬌便親自起來替趙衍楨穿起了朝服。


    二人之間自是說不出的親昵。


    到得穿好衣服,洗漱整理完畢後,薑念嬌便隻又自侍女的手中接過一盞花燈,隨後她提著那盞花燈,倒是將趙衍楨一路送到了晉王府門口。


    “陛下,微臣以為這巫毒部落兩麵三刀。的確不得不防,可一來這天高皇帝遠,二來若我們將這巫毒部落直接管轄了,那羌漠的其他部落必定會由此不安,畢竟沒了緩衝地帶,無論是對他們還是我們都有再次發生戰爭的風險。”


    “故而微臣以為既然這巫毒部落的族長主動請求放還九殿下繼任巫毒部落的繼承人,便是順水推車,倒也未嚐不可,更何況九殿下本也有一半的羌漠血統,倒也不怕那些巫毒部落的人不服於他。”


    含章殿中,烏壓壓的站滿了朝臣。到得邕帝臨朝之時,天已大亮。


    而今日早朝討論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關於那巫毒族長送來的關於下一任繼承人的問題。


    而對於這個問題,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的角度來說,很顯然如果能用自己人控製住巫毒部落這顯然都是一件利好大邕的事情,畢竟巫毒部落作為大邕與科索王朝之間的緩衝區,往日裏便頗有些牆頭草,兩邊倒的意味。


    如今若是能有一個可控的君主坐鎮,往後倒是不必擔心巫毒部落再配合科索王朝來進行偷襲之事了。


    而九皇子本身有一半巫毒部落的血脈。


    故而在邕帝剛剛說了這個問題後,幾位禦史便都站出來表示讚同了,甚至是高禦史隻還主動站出來慷慨陳詞了一番。


    梁王趙念澤當下一見高禦史持認同態度,他自然便也不再出言反對。


    邕帝隨後隻將目光落在趙衍楨身上,他隻低聲問道“晉王,這事你怎麽看?”


    見邕帝問到自己頭上,趙衍楨便也緩緩走了出來“兒臣同高禦史的看法也是一般無二,若能讓九殿下前往巫毒部落倒也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邊境事險,羌漠人又時時野心勃勃,巫毒部落更是常常當那兩頭草,如今若是能讓九弟掌控巫毒部落,那這巫毒部落至少也能算我們的一塊實控區了,當然這隻是兒臣的拙見,未必見得有多深遠。”


    說完這話,趙衍楨隻最後又似是避嫌一般補充了後麵兩句。


    倒沒想到滿朝重臣問過去,大家的意見竟都是一致的。


    邕帝隨後便也不再糾結,他隻看著那巫毒族長寫來的信,隨後低聲宣布道“既然如此,老九你可願往巫毒部落,為朕分憂。”


    聽到邕帝提及自己,往日總是吊兒郎當的趙琅這次倒


    是老老實實的走了出來。


    隨後他隻單膝跪在邕帝麵前“兒臣願往巫毒部落。”


    見趙琅應下了這差事,邕帝隻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來年三月便出發吧,”


    隨後邕帝隻又看向薑丞相道了一句“丞相,阿琅來年三月前往巫毒部落,在這之前安排人員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聽到邕帝的話,薑丞相隻應了一聲是。


    隨後邕帝隻又與眾人討論了其他問題。


    一場早朝直到將近午時才結束。


    而在京城另一處的冬藏宮裏,齊妃身邊的侍女隻低聲同齊妃匯報著新近從其他宮裏得來的消息。


    “娘娘,我聽說晉王妃的請柬已經被找到了。”


    聽到這話,齊妃隻連忙問了一句“那請柬在哪裏?”


    “我聽說這請柬是在晉王府裏被找到的,那門房私藏了晉王妃的請柬,昨日故而才鬧了這麽一出。”


    聽得此言,齊妃眉頭皺得越緊“這晉王府怎的這般沒規矩,我聽說晉王妃不是一向治家有方嗎?如今怎麽鬧出這種醜事來了。”


    見齊妃問起此事,那侍女隻連忙湊過去道了一句“娘娘大概不知道吧,晉王府裏如今情形怕是比宮裏還複雜,這府裏的下人都是各宮的主子塞進去的人,都是恩典,晉王妃縱然再治家有方也隻是個晚輩,故而她多半是拿這些人沒辦法的,而且我聽說這次幫請柬的門房便是麗貴人那邊安排的人,她的目的便是想讓我們兩方生出嫌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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