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喜歡她,便該厚待她才是!若不喜歡她,你又何苦耽誤人家?”陸母語重心長道。


    陸知章剛要解釋,不想門子卻是突然高聲在佛堂外嚷嚷道“老夫人不好了,若兒這賤丫頭怕是對夫人下了毒手了!”


    而若兒則高聲嚷嚷道“我沒有!我沒有!你們放開我!”


    陸老夫人皺了皺眉頭,陸知章見狀,隻得道了一句“母親,我去看看外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然而陸母想起剛才的念珠斷裂,卻是突然起身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陸知章隻得將自己的母親扶了起來,隨後二人都來到了佛堂外。


    陸知章冷冷看著被推在地上跪著的若兒,以及見他們過來便行禮的門子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好好說說。”


    那門子立刻便道“今日我見若兒孤身一人提著楊梅渴水回來了便覺得有些奇怪,她問我老爺和夫人可回來了沒有?我說老爺回來了,她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之後我本還想著另外找些人,讓他們一起隨若兒去找夫人,不想我卻突然看到若兒的手心之上算是血痕!”


    說完這話,那門子直接將若兒的手舉了起來,此時那手上已經灰撲撲的,根本看不出原來的血印痕跡了。


    若兒一見那門子說這話,隻也立刻替自己解釋道“老夫人!我絕沒有害我們家夫人,今日在茶館老爺與夫人鬧得不歡而散離開,夫人便在雅間裏哭,她又想起老夫人愛喝楊梅渴水,便讓婢子去買,婢子便去了,沒想到回來後,那裏就沒有夫人的影子了,店小二說夫人跟一位公子離開了,我以為是老爺來接夫人了,便也沒多問那人,之後我就自己回來了。”.


    “若是如此,那你手上的血印是怎麽回事?”陸知章能感覺到自己母親對自己的責備眼神,為了自己母親不開口,他冷冷問道。


    若兒卻隻是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明明我之前手上也沒有這個啊,而且我也沒有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


    隨後話音落下,若兒不開口了,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那洞開的窗戶是如此的違和了。


    她記得她當時透過窗戶往樓下看去時,她的手是扶在那黑沉木的窗框上的,當時她觸手窗框,便覺得窗戶口子上黏糊糊的還有些濕。


    可她當時沒在意,如今想來,這血印怕就是那時沾上的吧。


    想通了這點,若兒立刻高聲重複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的神色竟似是有幾分激動,陸老夫人輕咳了一聲,若兒立刻噤若寒蟬,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樣?


    如果這真是夫人的血,或者更準確的說如果夫人真的出了事,那陸老夫人,還有陸侯爺會放過她嗎?


    想到此處,若兒隻覺得心涼了半截。


    “你知道什麽了?你怎麽吞吞吐吐的?”陸知章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若兒抬頭怔怔看了陸知章一眼。隨後趴在地上道了一句“侯爺,我手上的血是在那間茶館的窗框處沾染上的。”


    “茶館?什麽茶館?”陸老夫人還在掩著胸口問著話。


    陸知章卻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隨後他幾乎連看都不敢看自己母親一眼,隻低頭拱手道了一句“母親,我去找珮珮。”


    陸老夫人隻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朝他揮了揮手,歎了一口氣後,陸老夫人方才低聲道了一句“你去吧,記得多帶些人過去。”


    陸知章得了吩咐,點了點頭,隨後沒過多久,他便迅速離開了陸府。


    到達茶館外圍時,茶館樓下熙熙攘攘,隻將茶館堵的水泄不通,四處看去,還能見到幾名身穿巡城司製服的士兵。


    看到這些,他心下便是一沉。


    拔開人群,到達茶館外時。


    那巡城司的士兵分明都在此處集結,隻將看熱鬧的人與那


    茶館徹底隔離了開來。


    一旦有人靠近,他們便會大聲吆喝,甚至驅逐對方。


    陸知章直接舉起手中的上京府尹牌令道“裏麵發生什麽案子了?”


    一見上京府尹來了,那巡城司的士兵倒是沒有再阻攔,他們隻給陸知章讓出了一條道路,於此同時,另有一名巡城司的頭領士兵隻替陸知章引著前路“大人,都這麽晚了,你竟還親自來過問這事,如今可真是辛苦您了。”


    然而麵對那士兵的拍馬,陸知章卻是顯然不耐得聽,他隻淡聲道“行了,別說這些了,說說這案子是什麽情況吧。”


    士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低聲道“我們也是接到了茶館掌櫃的報案。掌櫃的說店小二在收拾二樓雅間時發現窗戶框子上有血跡,之後關窗戶時,他還看到一樓處的屋簷上被隨意丟棄著一團彩衣,和一個狐狸假麵具。這兩樣東西,一看不就是最近那個專門襲擊夜路女子的變態嘛。”


    聽了士兵的話,陸知章的心隻一點點往下沉了下去。


    雖然他聽到這作案手法,一看那受害人多半是不在這裏了。可既然來了,他也沒法走。


    而在他上了二樓後巡城司的領司正是徐家大哥徐勇。


    一見到徐勇,他隻快步走了過去。


    徐勇見了陸知章顯然也有些驚訝“陸大人您怎麽過來了?”


    陸知章與徐勇的關係因為是同在梁王一派,故而二人關係倒也不差。他隻低聲道了一句“徐大人,我想那凶手帶走的隻怕是我的夫人。”


    聽到這話,徐勇也是一驚,他是想到什麽便說什麽的性子,他隻驚訝道“最近風聲這麽緊,好多女眷都不敢出來玩了,陸大人,您還是在調查審理此案的,您怎麽能讓嫂夫人一個人出來?”


    被指責的陸知章隻露出一個苦笑“其實今日是我陪著她一起出來的,我因為有事提前離開了,不過我還是有在她身邊留人,連馬車也給了她,不想她還是不見了。”


    聽到陸知章這話,徐勇也沒多疑心,他隻頗為同情的拍了拍陸知章的肩膀。


    陸知章隨後又對徐勇道“徐大人,這個忙,還請您一定要幫我!”


    徐勇立刻應道“那是自然,你直接說想我怎麽幫吧?”


    陸知章輕聲道了一句“那人隻怕已經跑了,我回去詢問過那陪著她的侍女,侍女說那店小二曾看到一名年輕公子帶走我的妻子。”


    一聽這話,那徐勇立刻對店裏的掌櫃深深看了一眼“還不快去把發現第一眼現場的店小二給我找來。”


    被徐勇望著,那店家不免偷偷擦了一把冷汗。


    而徐勇會這麽看著店家,自然是因為這店家不老實了,他並沒有交待店小二曾發現這間雅間的客人曾經被人帶走。


    他報案的理由,也隻是說疑似發現最近的狐麵怪人。


    因為確實沒有看到受害人,故而他們才會在這裏呆了這麽久。


    店小二很快便被掌櫃的招呼過來了。


    那店小二顯然也嚇得不輕,他隻瑟縮著顫聲道“見……見過,大……大人們。”


    一句話都說不利索,看來這店小二也是第一次見這場麵。


    “你在這之前曾發現女客跟一名男客離開了,這事可屬實?”徐勇大步金刀的朝店小二的方向走了過去問道。


    店小二輕輕點了點頭。


    “你看到那男客帶著對方往哪裏走了?”徐勇又輕聲問道。


    店小二指了指門口“小的隻看到客人們出去了,之後小的因為忙著照顧生意,也沒注意他們去了哪裏。”


    聽到這話徐勇立刻便想對陸知章道一句他現在便幫陸知章去尋人。


    然而陸知章卻是仍舊留在原地,詳細問了店小二一句“那凶手長什麽樣子?”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店老板道“店裏可有其他人看到那凶手?


    ”


    店老板跟店小二正要做答,徐勇卻是對陸知章道了一句“陸大人,案子等回去交接過後再審也不遲不是。嫂夫人那邊可不等人,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去找嫂夫人吧。”


    聽到這話,陸知章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認同了徐勇的話,他隻對徐勇問了一句“樓下的客人你可都驅逐了?”


    徐勇立刻點頭道“那是自然,一來我們就進行了清場。”


    一聽徐勇這話,陸知章隻在心裏默默扶額,如果徐勇是自己的下屬,他估計已經對這人進行教育,或者直接調職處理了。


    那些客人全部趕走,不也等於可能將藏在人群裏的凶手一並趕走嗎?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店小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誰來證明?


    不過他還是對店主與店小二道了一句“行了,你們先別急著關門,急著離開,等我們回來調查。”


    接著他又對店裏掌櫃的交待了一句“老板,你們往來客人可都有登記?”


    掌櫃的連忙道了一句“有登記。”


    陸知章隨後便道了一句“將登記冊子給我。”


    掌櫃的還沒反應過來,徐勇卻是直接催道“陸老弟,你怎麽回事啊,你老婆還是我老婆啊?咱們現在連個線索都沒有,不抓緊救人,忙著審什麽案啊?”


    說完這話,那徐勇便直接拖著陸知章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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