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眾人冥思苦想之時,其中突然有一人忽然一拍大腿激動的開口道了一句“有了!”


    聽到對方這話,所有人的視線自然便也落在了那人身上。


    而那人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便也開始緩緩道了一句“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或許能幫上咱們忙。”


    聽到男人的話,眾人自然便也跟著激動了起來“怎麽?難道你那朋友能搞來火炮?”


    男人聞言自然點了點頭“是啊,你們把這事交給我就行了。”


    一聽這話,眾人自然追問了起來“你怎麽弄來的火炮?”


    男人卻是道了一句“你們別管,反正我有法子就是了。”


    聽了男人的話,其餘人自然便也不再多問了。


    於是當下這七八個人便也將彼此的分工安排好了,那男人負責弄火炮,向導負責引路,羅景誠負責弄火藥,其餘人則負責拉人,畢竟這一次要拉的人數可不小。


    而安排完這事後,那向導隻又帶著眾人去燕勒湖附近走了一圈。當下那燕勒湖附近的外圍並沒有什麽當地的土著,大家隻是遠遠看了一眼那高高的水杉樹,以及那茂茂的樹林,以及湖中心的那一片雨積雲。


    看清楚大概的形式後,一群人便又匆匆離開了此處。


    羅景誠一回到耒陽城內,便去找了城裏最有名的煙花工匠。


    那煙花工匠住在耒陽城外城附近。


    而這樣的大工匠之所以住在外城,自然是因為這煙花製造之後要放出來實驗的時候,自然還是有一定風險性的,而內城人口密度大,也沒什麽空曠地界,一不小心弄不好便會起火,到時候還要麻煩水龍隊來滅火。


    而外城隻有零星幾戶人家,更有大片空地,故而這位煙花工匠隻將地界安排在了外城。


    羅景誠一路縱馬揚鞭到達煙花工匠家中時,這青天白日的幾朵煙花便也從頭頂一直綻放開去。


    雖然那煙花在白日裏看起來並不絢爛,但看那煙花的形狀,羅景誠便也知道這次的實驗應該是成功的。


    而當羅景誠到達煙花工匠的棚子前時,那工匠的老婆正抱著孩子,給過往的客人倒著涼水。


    很顯然這工匠家中也做些賣涼茶的生意,而棚子裏分別座著幾名從外麵來到耒陽城的客人,他們有的輕裝簡行,有的騎著馬,那馬兒便係在附近的水杉木上。


    棚子裏當下嘰嘰喳喳的,眾人隻說著各路的見聞。


    羅景誠將自己的馬兒係到道路旁邊的一顆水杉木上後,便往那棚子大踏步而去。


    婦人一見又來了客人,立刻便歡喜的打著招呼道“客人要喝什麽涼茶?”


    聽到婦人的招呼,羅景誠擺了擺手道“我不要喝茶,你男人在哪?我是來找他的。”


    聽到男人的話,婦人立刻招呼著那工匠的一名小徒弟道了一句“何成,這位客人要去找你師傅,你帶他過去一下吧。”


    聽到婦人的話,喚作何成的小徒弟點了點頭,隨後他領著對方來到了他師傅的煙花實驗地。


    一名皮膚黝黑,身材健壯,打扮的像是個農夫的男人隻抬頭滿意的看著高低降落的煙花。


    那徒弟也不敢在此時去打擾他師傅,羅景誠要上前,那徒弟隻也攔著羅景誠道“客人,等我師父實驗完這一輪煙花,您再過去吧,不然他定是要不高興的。”


    聽到對方這話,羅景誠自然配合著留在了原地。


    而幾人直待這一輪的煙花結束後,那名喚何成的徒弟,才連忙走到了自己師父的身邊。


    “師父,有客人找你。”


    那工匠聞言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打火石,他朝著羅景誠問道“什麽事?”


    羅景誠立刻道“我想同你談一筆大生意。”


    那工匠便道“何成,你帶他過去開單吧。”


    隨後他


    又道了一句“談這些,你直接找我徒弟就是。”


    羅景誠眼見這老頭又要去忙自己的了,他連忙著急的道了一句“等等,師父,我不止是要下單,我還有工藝要求,這個找你總沒有錯吧?”


    煙花工匠點了點頭,隨後他低聲問道“你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吧。”


    聽到老頭的話,羅景誠隻低聲道“我要做一批炸藥。”


    聽到這話,老頭的臉上立刻便透露出一陣懷疑與警惕。


    羅景誠隨後立刻便道“您放心我不是用那批炸藥去做壞事的。這東西是我家郊外的宅子要拆除,所以需要用到炸藥。”..


    但那老頭顯然還是不信,畢竟這東西口說無憑,而羅景誠顯然也看出了老頭的顧慮,故而他隻又道了一句“您便放心吧,我是耒陽城羅家的二公子,我們羅家在耒陽地界那麽大,怎麽著也不可能做那種違法之事不是。”


    聽到羅景誠的話,那老頭似乎也沉默了片刻,隨後他隻對旁邊的徒弟道了一句“你去給他開個單吧。”


    聽到老頭這麽說,羅景誠便也跟著老頭的徒弟何成往鋪子裏走了去。


    而老頭的徒弟隻給羅景誠開了一個三十箱的煙花禮炮單子,不過因為是大生意,所以當下那羅景誠是要給付一半的訂金,然而那羅景誠在對方開了單子後,便準備直接離開了。


    何成連忙叫住了羅景誠。


    “羅二公子。”


    羅景誠疑惑的回頭看向何成“怎麽了?”


    那何成便低聲道“二公子,您還沒付訂金呢。”


    “還要付訂金?”羅景誠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何成隻能低聲道了一句“自然是要付訂金的,二公子要是不想付,咱們可以走別的渠道給付,比如我們可以去羅府結算。”


    羅景誠聞言立刻道了一句“訂金多少錢?”


    何成立刻低聲道了一句六銀子的訂金。


    一聽這話,羅景誠頓時傻了眼。


    六銀子這不是純純的要他的命嗎?他一個月的月銀都不過十兩左右,就這都還算多的了,畢竟在羅家他那位被寄予厚望的長兄一個月也才不過這麽多,想到此處,他有些為難了起來。


    不過他自然不能讓這夥計看出破綻來。


    “就這點銀子我們羅家能少得了你的銀錢嗎?等你們趕工完,我就給你們錢不也是一樣的。”


    然而聽到羅景誠這話,那夥計卻是搖了搖頭道“公子,話不是您這麽說的,您要是不缺錢,那您倒是給我們付了訂金啊,畢竟這點錢對您來說不多,可對我們來說卻是很多,咱們是小本買賣,很多東西要是賒賬的話就買不起原材料,沒有原材料我們也付不起貨啊,公子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經營很嚴格。”


    聽到何成這樣說,羅景誠頓時也為難了,不過他隨後隻立刻道了一句“我們羅家訂貨幾時提前付過貨款,又幾時拖欠過貨款。你覺得我們家像是那種缺錢的人家嗎?算了,算了,我明天來付訂金總可以了吧?”


    聽到羅景誠終於鬆口說了這話,那何成隻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以了,便麻煩羅公子明日再過來走一趟了。”


    不過何成嘴裏這樣說,然而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犯嘀咕,這羅家二公子幾乎從來不管羅家的內務外務,隻知吃喝玩樂,按理來說這事也輪不到他來辦,如今他來辦這事莫不是這羅家二公子轉性了。


    而另一邊他們當下在開了禮炮生意後,一名原本坐在涼茶鋪子裏的客人隻也不免同那老頭的徒弟道“剛才那人是羅家二公子吧?”


    何成點了點頭“是。”


    那客人便又道了一句“這二公子來你們煙花鋪子做什麽啊?”


    那何成自然不可能說實話,雖然他們家師父有製炸藥的本事,可炸藥這種有威力的東西,基本上隻有官府的營地裏才被允許經營這類東西,私營


    都要擔上幹係,故而他隻笑著道“這二公子說要訂三十箱煙花。”


    那客人聞言隻豁了一聲道“這二公子怎麽打算訂這麽多煙花?我記得羅家最近應當也沒有什麽大型宴會要舉辦啊。”


    那何成猶豫一會,便也尋了個半真半假的托詞道“聽說是羅家在郊外的莊子準備進行拆除重建工作,所以打算建成之後,再舉辦煙花宴會,所以他們讓我們提前趕工製作呢。”


    一聽這話,那客人卻更為疑心了“他們家有莊子要重建我怎麽不知道?”


    那客人說這話,自然是因為拆除重建都要去官府報備,而這客人正好是負責這工作的。


    何成聽了這話,便也不免留了個心眼道“這我也就不知道了,剛才羅二公子說是來替家裏辦事的,結果卻連訂金都付不出,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客人聞言便立刻道了一句“你們八成是被這羅家二公子給騙了吧,這小子說不定是給哪個妞大擺煙花陣,我可告訴你羅家不缺錢,但羅二公子個人的單你最好不要接,不然你們接了他怕是沒錢還。”


    何成聞言自然點頭應是,隨後他又笑著討好客人道“盧大人,我們就是不清楚他這單生意到底是羅家的生意,還是他個人的生意,咱們跟羅家也搭不上關係,盧大人您卻不一樣,您的人脈廣,要不您幫咱們去問問羅大善人,這樣一來,我們也好做個抉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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