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怯怯的看了一眼男人,直到男人點了點頭,隨後他方才拉著羅景誠去到了一旁,低聲道了一句“我覺得首領的意思應該是怕你回去,再糾集一幫人過來。”


    聽到向導這話,羅景誠隻立刻道一句“那你跟他說,我保證出去後,絕對不會來找他麻煩!我若是找他麻煩我是小狗!”


    聽到羅景誠的話,向導隻將羅景誠的話,立刻告訴給了那首領聽。


    然而那男人卻隻是一把揉了揉羅景誠的腦袋,隨後搖了搖頭。


    這一次羅景誠看懂了對方的意思,隻是按著自己腦袋的男人好像個老父親啊,他不滿的對男人道了一句“為什麽不行!你難道還想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啊。”


    男人雖然沒有聽懂羅景誠的話,可也看出了羅景誠眼裏抗議的意思。


    故而他隻仍舊搖頭,隨後他隻又指了指那個火炮。


    羅景誠自然不想點燃那火炮,他隻別過頭去,擺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羅景誠,也不知為何,那向導隻低聲道了一句“羅少爺,您就別跟人強了,人能留你一命,已經是對您特別關照了。”


    “您大概都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是什麽下場吧?”


    聽到向導提及其他人,羅景誠立刻也不傲嬌了,他還是怕死的,不過是這首領看著不像是要殺了他的樣子,故而他才有些想要得寸進尺的小心思。


    然而此刻聽到向導,提及其他人,羅景誠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似乎還隻是個階下囚。


    故而當下階下囚隻也慫了回去。


    畢竟對方可是野蠻人,他也怕死好不好。


    故而他不再討價還價了,但羅景誠還是與對方一再確認道“你確定他會替我解毒吧?你確定他不會殺掉我吧?”


    對於羅景誠的詢問,對方自然隻是一再的點頭“那是自然。”


    首領不懂羅景誠在磨嘰什麽,便又問了向導一句,向導自然便將羅景誠的話又翻譯了一遍。


    男人聞言,隻突然將羅景誠扳向了自己身邊,羅景誠還以為自己得罪了男人,嚇得立刻抱頭。


    然而男人卻隻是將自己的一雙大手搭在羅景誠的肩膀上,隨後他隻神色鎮定的看向羅景誠。


    羅景誠沒有感覺到惡意,自然便也將自己的眼神看向男人,隨後那男人便抽回一隻手,他隻將那手放在自己的心髒附近,隨後一字一句的說著什麽誓言。


    羅景誠雖然一句也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羅景誠與對方僅靠翻譯來理解並且與對方互相交流。


    別人遇到不會的都是直接叫媽,羅景誠現在一遇到自己聽不懂的,便直接叫向導“向導,他在說啥。”


    那向導立刻幫著做起了同聲翻譯“天神在上,我烏雅塔向燕勒湖起誓,絕不會違背我的誓言,不管麵前之人做了什麽,我都會留他一條性命。若違背誓言,便讓我被天神降罪。”


    同聲翻譯完,向導隻又小聲補充道“他們燕勒湖的人還是挺相信毒誓這種東西的。他既然跟你發這種誓言,而且還是以天神的名義,那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對你怎麽樣了。”


    聽了向導這話,羅景誠這才信了對方的話,隨後他便開始自己主動走到了火炮的跟前。


    不過於此同時他隻也對其他人道了一句“大家都離遠點,捂住耳朵趕緊趴下!”


    向導翻譯過後,眾人果然照辦。


    隨後隨著他拉燃引線,接著便響起了轟的一聲巨響。


    而他則在拉完引線後,也選擇立刻趴在了地上。但即使如此,還是林木震越,泥土翻飛。


    而在這一聲結結實實的轟鳴之後,所有人隻都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刻後,那首領站起來後,他們方才跟著同時站了起來。


    首領看向那火炮的眼神有畏懼也有驚豔。


    於此同時,另一邊有人


    隻朝著那火炮轟鳴的地方道了一句“老大,快看,那火炮隻將平地炸出了一個大坑。”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立刻跟著過去看了。


    而在人們嘖嘖稱奇的時候,那男人卻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誰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而燕勒湖的眾人則隻對著這火炮發出了各種驚歎。


    “這技藝也太精湛了吧,剛才要是站在旁邊的是我們,那咱們豈不是要一死死一片?”


    “就是啊,這東西太可怕了。”


    對於村民的議論,羅景誠隻問那向導道“他們在說什麽?我可以走了嗎?我這腿腫成這樣痛得很。”


    聽到這話,那向導低聲解釋道“他們在說那火炮威力很大,很可怕,若是多搞幾門,恐怕他們村子都會被夷為平地。”


    羅景誠一時吹牛皮的功夫又來了,他隻道了一句“這就算厲害了?你們是沒見過更厲害的。咱們耒陽城別的不多,技藝精巧,功夫了得的人卻是不少的。”


    聽到羅景誠的話,那人自然隻低聲應是。


    而與此同時,向導隻又對一旁思考的男人道了一句“首領大人,羅公子問您能不能救他的腿,他還說這城中有更厲害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呢。”


    男人聞言,這才將視線落在了羅景誠的身上。


    羅景誠見他望著自己,也不知對方是什麽意思,不過眼下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就姑且朝人家笑笑,表示一下友好就好了。


    然而男人在他笑的時候,卻是直接定定的盯著羅景誠。


    這個少年的意圖他早就清楚了,他覬覦著此地的財富。


    還想用武力掠奪他們的財富,雖然最後他失敗了,然而他們留下的這些東西卻還是讓男人的心中起了漣漪。


    他從出生起便是在燕勒湖中長大的,當初先人避世,他們這一群人便也避世而居好幾百年,沒有人出去看過外麵的世界。


    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以為燕勒湖就是整個世界。


    然而如今看來,到底還是他們當初過於妄自菲薄了。


    畢竟燕勒湖外還有別的人居住,而且他們的槍炮明顯比他們手中的長矛槍刀要厲害的多。


    光是被那火炮豁一下,隻怕一個人想要留下一條性命也是十分為難的。


    如今雖然因為這幾個人實在沒什麽本事,故而這火炮才會落到自己的手上。


    然而在見識過這火炮的威力之後,他當下自然也不敢再小覷那外邊的人了。


    甚至這樣威力的火炮,隻也在這群長久安居的人們心中留下了惶恐的種子。


    耒陽城城門前的告示牌坊處隻熙熙攘攘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人們一邊看著告示牌上的字跡,一邊低聲討論著什麽,城牆根下盡是人言。


    有走出來的人隻低聲討論了一句“咱們若是將羅家少爺找出來了,那羅家還能虧待咱們嗎?”


    “可你說這羅少爺能去哪裏啊?這兩榜貼一處,二者不會有什麽聯係吧?”


    “這誰知道呢。”


    “說起來,這賊人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吧,當下這些人居然連火炮都敢偷。”


    “什麽偷不偷的,那火炮那麽大一門,若不是裏應外合,這火炮誰偷得走啊。”


    “是啊,要我說根本就是他們賊喊捉賊。”


    “你可小聲些吧,若是招來軍官們的注意,咱們可就都完了。”


    翠翹一掀開簾子時,便聽到這些人的議論。


    而薑念嬌的視線自然也隨之落到了那公示榜上。可惜馬車在行進,她所能聽到的也隻是隻言片語。


    倒是坐在車邊,加上是習武之身的翠翹,反而當下隻將那些人的言語聽了個十分分明。


    放下簾子時,她自然便與薑念嬌提起了外邊的議論。


    “夫人,外麵好像貼了兩


    張布告。”


    聽到這話,薑念嬌隻轉頭看向翠翹。


    翠翹隨後方才低聲繼續道“一張好像是關於羅少爺的,羅家二少爺不知去了哪裏,如今已經好幾日不見人影,羅家老爺跟夫人如今正懸黃金百兩,隻求找回自己這寶貝兒子。”


    薑念嬌對於這樁事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如今他們雖然不再消失入住羅家,然而羅家大少爺仍舊與自己夫君往來密切,故而羅家二少爺失蹤之事他們也能很快知道,而他們在貼布告之前便已經著人將耒陽城上上下下都翻過了一遍,若非是實在找不到人,羅家又怎麽可能貼出這種布告呢。


    而另一邊的主布告則是來自於官府的,翠翹低聲道“小姐,你說巧不巧,這羅家二少爺一失蹤,這火炮便也不見了,如今官府那邊也在征求火炮的下落。”


    聽到這話,薑念嬌並沒有說話,她隻是進城來找趙衍楨的,故而當下雖然知道了這些,她也沒有心思多管閑事。


    而二人隨行一陣,片刻後,他們便在耒陽縣衙處停下了腳步。


    隨後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隻道了一句“二位,趙先生已經在衙門裏了,二位請隨我來。”


    隨著他的引路,然後薑念嬌很快便被引到了衙門後堂的一個清淨小院中,這小院子雖然不及羅家奢華,卻也收拾的十分清新雅致。


    隻見得此院亭台錯落有致,一院的繡球花更是從亭台一路延伸到腳下。而那曲折的小路上則鋪滿了細碎的鵝卵石。


    那衙門的管事,隻一邊躬身在前方引路,一邊低聲問薑念嬌道“夫人,這院子您可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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