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又是什麽人?”


    雖然看不清楚抓捕自己的人是什麽人,不過其中一名巡檢官卻是立刻出言嗬斥道。


    趙總兵聞言隻也毫不客氣的道了一句“我當然知道諸位是什麽人,不過不管諸位是何人,得罪了守備大人,小的也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一聽趙總兵這話,幾個今日經曆過內女幹逃跑的人可算是知道了其中的含義。


    看來他們的事情還是暴露了,那內女幹多半是跑去告密了。


    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巡檢官們當下便也不裝了,他們隻高聲道“你們既然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怎麽還有膽子抓我們!你們難道就不怕太守大人來找你們要人嗎?更何況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你們憑什麽抓我們?”


    聽到那名巡檢官的話,趙總兵這位新加入陳守備麾下的人隻笑著低聲道了一句“不知諸位大人可有看到守備家的兒媳?”


    一聽這問話,那巡檢員短暫沉默了片刻。


    隨後那巡檢員隻道了一句“我怎麽可能看到?”


    “那大人可知道沈弈秋大人在何處?”趙總兵隻又接著問了一句。


    此時那巡檢員自然更加不會說真話了,他隻道了一句“沈大人不是在自己房裏嗎?”


    聽得此言,趙總兵隻看了這幾名巡檢員一眼,然而在這些人裏根本就沒有沈弈秋。


    趙總兵便隻又高聲道“我們沒有看到他!”


    “你沒有看到他,你抓我們做什麽?”隨後其中一名巡檢員隻也立刻高聲質問道。


    趙總兵卻是笑著道“我也不想抓大人你啊?隻是沈大人找不到,我們的守備隻能請諸位過去做客了。”


    “畢竟我們也是聽說今日上午,沈大人私自帶走了我們守備兒子的媳婦。”


    解釋完一切後那趙總兵隨後隻一揮手,接著一群人便將這幾名巡檢官給押了起來。


    不過那趙總兵為了謹慎起見,在離開之前,隻又讓人在每個人屋裏又找了一圈。


    隻可惜那些人的尋找並不給力,他們隻大概看了一眼屋裏有沒有適合躲藏的地方,而一見屋裏沒有什麽適合躲藏的地方之後,他們的大部隊便立刻離開了。


    夜色蕭瑟,沈弈秋的雙手隻扒在外圍的窗台之上,他幾乎半個身子都吊在了窗戶之外。


    若不是此時已是夜深,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此時他吊在外麵的情形一定會被門外的人議論紛紛。


    他雙手扒拉在窗台上,幾乎隻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確定了那群人舉著火把離開了,他方才重新將虛虛掩蓋起來的窗戶緩緩推開,接著,他隻費力的扒拉著內側的牆壁隨後借力爬上了窗台。


    回到室內後,看著重新歸於一片漆黑的室內,他方才感覺鬆了一口氣。


    幸好剛才的他沒有去開門,而是等外麵的吵鬧聲徹底響起來後,才做了一個偷聽的準備,而在感覺事情朝著不太對勁的方向發展時,他隻又趕緊爬到了窗台外。


    若非如此警覺,今日他怕是跟著其他巡檢員一起進去了。


    若是如此,那自己這次可就糟糕了。


    不過此處顯然也不能久留,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就此再殺一個回馬槍呢?


    故而想到此處,他隻立刻便站了起來。


    不想恰在此時一盞燭火也正朝著此處而來,於此同時,有人隻將內室的大門一把推開了。


    二人相對而視,隻是短暫一瞬,沈弈秋立刻便對那人道了一句“你想做什麽?”


    端著燭火的夥計在看到沈弈秋時,也隻是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室內居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這人好像正是趙總兵剛才在找的沈大人。


    那店小二也不知發生了什麽,此刻的他隻磕磕絆絆的道了一句“沈……沈大人,原來您還在這


    啊。”


    沈弈秋冷冷看了夥計一眼,隨後他立刻警告道“我是在這裏,不過你也別想著去跟那趙總兵報告!我是安西的巡檢官,我若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也沒法交待。”


    這店小二一見沈弈秋如此威脅自己,他連忙立刻擺手道“大人放心,我不會去報告趙總兵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大人您最好也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店小二隻心想,自己隻是呆又不是傻,那趙總兵抓人,他都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呢,況且兩方都是官,自己摻和進去又沒有什麽好事,他犯得著如此摻和嗎?


    沈弈秋可不管這麽多,當下他見店小二似乎是真心無意摻和進這種事情裏來,便也鬆了一口氣,他隻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他們現在都走了吧?”


    麵對沈弈秋的問詢,店小二連忙點頭稱是,片刻後,店小二隻又接著道了一句“對了,大人,他們好像是在找守備大人的兒媳,而且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大人您帶走了守備的兒媳,這不是無稽之談嗎?大人您都沒有帶女人不是。”


    聽到此處,沈弈秋隻是一愣,接著他點頭對那夥計道了一句多謝。隨後他便轉身往門外而去。


    而在他走到門口時,那店小二隻又給沈弈秋送了一盞紙燈籠道“大人天黑路遠,您且小心著些,這盞燈籠您且拿著吧。”


    沈弈秋聞言隻十分自然的接過了店小二手裏的燈籠,隨後他提著燈籠,不過片刻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當沈弈秋再次來到豬兒蟲巷時,他隻再一次敲響了豬兒蟲巷的大門。


    “我是沈弈秋,求諸位替我開門!”


    不過片刻,一名暗衛便將大門打開了,那人一見著沈弈秋便也禁不住道了一句“你怎麽又來了,這都是今日第三趟了,你這樣頻繁的跑過來,我們這地都快被你踏平了。”


    沈弈秋隻是尷尬的笑了笑“實在是那些人如今正在追蹤於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那人不耐煩的道了一句“我們主子此刻都已經歇下了,睡之前,他便說過不許我們打擾到夫人,你要是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


    聽到那人的話,沈弈秋卻仍是堅持道“若等明日,隻怕很多事便來不及了,還請大人盡量替我通傳一聲。”


    “此事事關重大,求求大人了。”沈弈秋為難的道了一句。


    雖然那人是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忤逆自己主子的,然而對於沈弈秋的糾纏,他也不勝其煩。


    故而最後那人隻能道了一句“行了,你別拉著我不放了,我替你去說說,不過要是主子自己不見你,你可別怪我。”


    見那人終於肯替自己去通傳,沈弈秋當下高興還來不及,他又怎麽可能去找對方的麻煩呢。


    故而他隻立刻點頭應是。


    “不怪你,隻要大人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就好了。”


    聽到對方的話,那人隨後立刻便消失在了外院裏,而當他到達內院時,內院裏正是靜悄悄的。


    內院守門的侍衛一見這外院的暗衛進來了,也不禁壓低聲音斥問了一句“你進來這是在幹什麽呢?不是說了不要在夜間來打擾殿下嗎?”


    被人斥問,那外院的暗衛連忙不慌不忙的道了一句“我們也不想來打擾殿下啊,隻是那沈弈秋纏的我實在沒辦法了,他說什麽事態緊急,明日若是再告知殿下,一切可就都來不及了!”


    一聽這話,那內院的侍衛雖然嘴上說著“什麽事能急到明日都來不及啊?我看他根本就是在危言聳聽吧。”


    不過他的行動卻是並非言語上那樣無動於衷,那侍衛隻道了一句“幸虧今日在外間值夜的是憐鶯姑娘。你們且等著。”


    話音落下,那侍衛隻輕輕拉了拉手上的一條紅線,那紅線一拉,憐鶯便立刻醒了過來,她隻感覺到自己小拇指處似乎有什麽動靜。


    而低頭看過去時,她很


    快便發現這線是外麵傳過來的。


    故而當下她隻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簾幕低垂的內室,隨後確定內室沒有動靜,她方才腳步輕巧的往外室而去,整個過程裏,她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直待到了外室,憐鶯方才開口問門口的侍衛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侍衛立刻便低聲道了一句“沈弈秋大人說有要事求見殿下,他還說今日若是不能得見殿下,一切便都晚了。”


    聽了侍衛的話,憐鶯隻沉默了片刻,隨後她忽然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接著她便往內室去了。


    到達內室之時,內室裏的晉王二人顯然仍在沉睡。


    憐鶯想了想還是掀簾進了內室,她隻低聲在二人榻外,低聲道了一句“殿下,沈大人有急事求見。”


    此時趙衍楨本就在沉睡,憐鶯一開口,他倒是先醒了。


    還好今日薑念嬌卻是睡得比較沉的,故而在聽到憐鶯這話,再看一看自己身側抱著自己衣袖睡著的薑念嬌時,他隻先是輕輕掀開床簾,隨後他隻又貼著自己的嘴唇對憐鶯輕噓了一聲。


    隨後,他方才小心翼翼的在不驚醒薑念嬌的情形之下,緩緩下了床榻,不過在感覺到自己的長袍似乎被薑念嬌壓著之後,他想了想,最後隻將那件外袍脫了下來。


    脫下外袍之後,明明不過分開片刻,他當下卻還是無比眷戀的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薑念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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