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燕蓉隱約有避過自己真正要說的話的趨勢,洪安正隻立刻又拉回原來的話題。隨後他隻低聲道了一句「山主,我隻是有一件事實在不明白。」


    「我剛才聽說那青蓮公子似乎是被吊掛在崗寨上頭的,之後便有人偷了他的屍體,我說的對嗎?」洪安正隻也學著陳燕蓉的態度出言問詢。


    在眾目睽睽之下,陳燕蓉自然不好繼續回避,而且這洪安正問的問題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故而陳燕蓉隻默默點了點頭「是,怎麽?難道你能找出那凶手是誰?」


    麵對陳燕蓉的問詢,洪安正隻立刻低聲道了一句「山主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找得到凶手呢?畢竟我又沒有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那崗寨處。」


    「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我之前便聽寨子裏的兄弟們說過這位青蓮公子似乎是與您身邊的琳兒姑娘一起離開的,雖然誰也不知道他們二人躲去了哪裏,為什麽青蓮又會死在那廢棄的暗道裏,可是按正常的情況來說,我以為這青蓮既然有功夫護身,那他就不該出現在廢棄的暗道裏才是,而且我其實還有偷偷檢查過那屍體。」


    聽到洪安正這話,陳燕蓉隻立刻笑著出言打斷道「你檢查過屍體?安正,你別怪我多嘴,我記得你也不會屍檢吧?你老實告訴我,你都看出了一些什麽?」


    麵對陳燕蓉的話,洪安正隻立刻一肅神色,隨後他低聲道了一句「燕蓉山主,我以為那人如果真是青蓮公子,那他應該是與琳兒姑娘一起出事了,如果琳兒姑娘但凡還獨活著,我以為她也不可能會讓自己的恩人就這樣被困在井洞底下。」


    聽到洪安正這話,陳燕蓉的容色便也是跟著一肅,她算是聽出了洪安正的意思,看來他是真的一點臉麵也不想留了,故而當下的陳燕蓉隻也一轉初時的態度道「安正,真是說笑了,明明是那青蓮挾持了琳兒姑娘,如今他自作孽不可活,琳兒擺脫他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去救他?」


    洪安正聞言隻立刻笑道「那照夫人的說法,琳兒姑娘既然是被挾持的,那現在挾持他的人已經死了,那琳兒姑娘不也應該立即回到你身邊了嗎?」


    聽到洪安正這話,陳燕蓉的麵色隻越發冷酷「誰又能肯定琳兒一定還活著呢?她沒在此處,說不定她已經提前被人給殺了呢?而且她一個弱女子,也許被困在什麽地方出不來了呢?亦或者她已經逃出去了呢?更何況這雲湖寨地形本就凶險,難道她的屍體一定得在這口枯井之下被人出現嗎?」


    聽到陳燕蓉這話,洪安正自然也不好繼續從這個角度多言了。


    他隻終於決定拿出一些讓人無從抵賴的證據來了。


    「山主說的是,隻是那具屍體的一些情形也實在太為古怪了。」


    「您看從他逃亡到發現他的屍體,這也才過去多久啊?是不是也就三天而已?」洪安正出言問詢道。


    聽到洪安正的問詢,陳燕蓉隻默默點了點頭「確如你所說,從他離開到發現他的屍體,這裏不多不少正是三天,怎麽?難道這三天裏還有什麽講究嗎?」


    麵對陳燕蓉的問話,洪安正隻道「青蓮的屍體我也是看過的,礦難發生後被困在礦洞裏的屍體我也是看過的,而青蓮帶著琳兒姑娘逃亡的日子正是三日,可礦難人員發生礦難卻是過了十來天了,這十來天的屍體與三天的屍體,應該說無論是從腐爛程度,還是腐爛麵積,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可是我們那日看到的青蓮的屍體卻與那些礦難人員的腐爛程度是一模一樣的。」


    聽到對方的話,底下瞬時響起一片嘩然。


    畢竟洪安正的話都已經說的這般明白了,底下的人怎麽可能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時間底下隻竊竊私語。


    而陳燕蓉顯然也被洪安正的這個發現給驚到了,她隻厲聲怒斥道「你說什麽傻話,這天這麽熱,屍體腐爛又怎麽了?況且這些東西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隨後,陳燕蓉話音一頓,她隻立刻收起剛才的狼狽,她隻似是挑釁一般道了一句「而且我覺得你從回來之後,便大為不同,如今你又學了官府那邊的一套,你同我說實話,你的這些話術,該不會是官府那邊的人教你說的吧?」


    不得不說陳燕蓉的觀察十分敏銳,洪安正隻是個山匪,可不是仵作,他很少能看出這些屍體的不同,也懶得去研究這些東西。


    他如今能站在這裏挑釁陳燕蓉,並且隻說出這屍體與屍體的不同,也正是因為他的身後是有高人指點的。


    洪安正到底還是年輕了一些,他被陳燕蓉擊中心事,神色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陳燕蓉見自己已經掐住了洪安正的死穴,便也打算繼續趁勝追擊。


    他不是到處宣揚自己要將整個雲湖寨帶進溝裏嗎?他不是說自己是個瘋女人,那她若是不發一回瘋,不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嚐一嚐苦頭,他怕是不會服氣。


    故而陳燕蓉隨後隻又氣勢咄咄逼人的道了一句「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了?難道你竟是真被我言中了心事?你難道真與官府勾結了?」


    很顯然陳燕蓉的每一個字眼隻都狠狠挑釁了這群山匪的注意力。要知道自古官匪不兩立,若一切真如陳燕蓉所說,那洪安正很有可能潑髒水不成,反而自己要惹出一身腥臊。


    可也就是在此時,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陳燕蓉的麵前。


    那人還沒進門便立刻嚷嚷著破鑼嗓子道「陳山主,枉我可是如此信任於你的!可是你卻做了什麽呢?你居然用一具假屍體代替那青蓮公子?你難道就是這樣糊弄我的嗎?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可就在此處不走了。」


    聽到那人這話,陳燕蓉隻也一時傻住了,而一旁的小侍從一看到那人出現,便隻覺得天崩地陷。


    你道那人是誰?那人可不正是前幾日被青蓮打傷的賴二嗎?


    此刻他仍舊打著繃帶,渾身是傷的拄著拐杖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陳燕蓉一見他過來,臉上便也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她到底是多經風雨之人,故而這情緒不過片刻,她臉上便轉換出了一個笑容「賴二副寨主,你說什麽傻話,我怎麽可能會找一個人冒充青蓮來給你交代嗎?那豈不是最愚蠢的做法?」


    「況且我與你是什麽關係?我們之間又到底做過了多少交易,你如今與這洪安正又算什麽關係呢?難道你與他的感情竟比我們的交情還深?」


    不得不承認陳燕蓉這話,可算是戳到了賴二副寨主的心上。麵對陳燕蓉的這句話,賴二隻能低聲道「他與我也不過今日才算認識,論關係與交情自然是我們的交情要更好,可是陳山主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你說咱們這樣的關係,難道你還要欺騙我,我如何不傷心?」


    聽到賴二的話,陳燕蓉隻立刻道了一句「賴二,我怎麽可能欺騙你,我就是欺騙我的父母也不可能欺騙你啊,賴二,你說你傷心,我卻也不免要為自己悲哀,你說你哪次請求我沒答應你,你說我每次對你的事情算不算盡心盡力?我是真把你當朋友來處的,可如今隻這一次事件,你就不認咱們的交情了。那你說我陳燕蓉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聽到陳燕蓉大打感情牌,賴二瞬時也沉默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與陳燕蓉講道理的時候,陳燕蓉卻在與自己打感情牌,這行為多少有些不講武德。


    可另一方麵,他也不得不承認陳燕蓉之前對自己是真好,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他每次被自己哥哥管束時,陳燕蓉作為他的朋友都會提供最盡心的服務,甚至是後來自己看上了她身邊最忠心的侍女琳兒,她也是二話沒說就答應將琳兒許給自己,如果不是那青蓮從中破壞,那琳兒如今隻怕早成了他的枕邊人。


    故而即使這一次他被那青蓮揍成了豬頭,他也還是配合著陳燕蓉沒有去自己兄長麵前告狀。


    所以陳燕蓉在他這裏打感情牌就是好使。


    而陳燕蓉則是趁勢道了一句「這人從你們寨子回來後,便到處同人說我是個瘋子,隻想將我拉下位,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下來他上去,你幫著這種人說話,又怎麽可能不讓我寒心呢。」


    說完這話,陳燕蓉隻還假意做出一副傷心失望的模樣來。


    聽到陳燕蓉的控訴,賴二雖然混賬,可是在麵對他認為的朋友時,他卻還是算夠義氣的,當下他也不管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了,他隻立刻一拍自己的臉蛋,給自己來了個左右開弓,接著他隻又立刻出言哄起了陳燕蓉。


    「陳山主,是我糊塗了,我混賬,你別生氣了,我……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陳燕蓉聞言隻立刻道「那你下次還信別人不?」


    賴二立刻搖頭。


    見陳燕蓉這三言兩語就搞定了這混不吝的賴二,一時之間,眾人在吃瓜之餘,隻也不禁對這個女人的手段感到了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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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四章:陳燕蓉的手段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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