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身體立刻一僵,動作也頓在了那裏,跟著嗔怪的瞪了李昭一眼,說道:“才一個晚上就不老實,也不曉得你平日跟金釧她們是如何荒唐的。”


    她還以為李昭是早晨起來心火旺,一時失態,也沒當回事兒。


    李昭也知道對她急不得,便訕訕放下手,然後讓她幫自己洗漱完,又見她拿來一條綢帶,幫自己梳好頭發,然後束好。


    李昭尚未及行加冠禮,不過也是一家之主,所以平日裏自然也要束發。


    雖然現在受傷,不用去衙門,基本也隻能躺在床上,但也難免要見客的時候,所以不可能披頭散發,那也是一種無禮。


    然後平兒才走了出去,她還得去伺候著那寡婦呢,而李昭躺在床上,當然不會就這麽幹躺著。


    這樣的時間也正好是他可以好好安心的梳理一下自己體內靈力的時候,因為前段時間確實與金釧兒、香菱先後的胡鬧多了些。


    香菱身上的收獲更豐厚,但她在那事兒上顯得更不堪些,往往一次就罷,還是鳶兒幫著分擔,但是鳶兒卻又不能雙休。


    而金釧這邊更為癡纏,質不如便以量取勝。


    這妮子雖然是出身於王夫人身邊的丫鬟,但在爭寵這點上倒是更向趙姨娘學習,原本還覺得她挺正經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昭開發的緣故,如今卻是越發放得開,而且沒有下限。


    甚至有次失神之間還談起了讓李昭將她妹妹玉釧也收來的話,當時自然是讓李昭心頭大動。


    不過玉釧和金釧兒不同,金釧因與寶玉私相授受的原因,又連累(王夫人認為)得寶玉挨打,躺了三個月到現在才能正常出來奔走了,當時就被王夫人驅趕了出來。


    之後因李昭借助賈璉的關係去討要,而又幫賈母等看過病,算是正經交換得來的身契,但如果沒有先前的驅趕,現在也不會做這順水人情。


    如今玉釧雖然也受到姐姐一點牽連,在王夫人麵前失去恩寵,但她畢竟沒犯什麽大錯,等過段時間大家都淡忘了那些事情,到底是王夫人親自調教出來的,還是會啟用她的。


    這種情況下,哪怕她自己願意,要把她換出來倒也不是不可行,但榮國府那邊必然會獅子大開口。


    榮府那些都是什麽人?不見兔子不撒鷹,哪怕是看起來要麵子的賈政、王夫人夫妻,骨子裏也是利益當先的。


    頂多就是賈政更慕虛名,而王夫人則更在意自己的兒子,若是能夠讓寶玉得到什麽好處,說不定她就同意了。


    不過李昭巴不得寶玉盡早撲街,不對他下手就不錯了,哪裏可能給他什麽好處?


    當然對寶玉自己來說,他現在怕是過得也不太爽快,以前身邊圍繞著一群姐姐妹妹,現在林妹妹出來了,寶姐姐也搬出來了,可以吃胭脂的金釧兒也離開了。


    史湘雲畢竟還得回史家,不能夠整日待在榮府,整日就對著三春,探春還說得過去,但是迎春和惜春一個二木頭,三棍子不出一個屁來,一個佛係少女,看淡一切的。


    也怪道賈璉說寶玉近來似乎有意跟著他一塊出去耍,隻是大概又顧忌被賈政知道,所以搖擺不定。


    相比之下李昭的確過了段滋潤的日子,其實他現在如果想要,顧忌著他有傷,說不定香菱她們也能誘使得更加主動些。


    不過想想還是罷了,又不是要一直躺下去,適當的休整一下對自己也有好處。


    就像是現在,他內視幾身,就很是發現了幾處差點因為急於求成而忽略的地方。


    《黃帝內經》不僅是修行之法,也有養生功效,所以按理說身體是會越修越好的,絕不能夠留下漏洞,這樣到時候未能圓滿,就是個不能回頭的遺憾,後悔也無用了。


    現在將基礎打得牢靠些,以後還更能省功夫。


    接下來一整天李昭都是躺在屋裏“養傷”,金釧和香菱她們都時不時會來看看他。


    而平兒大概是眼見沒有外人過來了,也就自然將府上之事都交還給了金釧兒,也由得她們去照顧李昭,自己則是專心伺候著那懷孕的寡婦。


    寡婦待她倒也不錯,當然也是平兒做人做事都無可挑剔,反倒將她伺候的很是舒服。


    以前被賈璉養在柳巷,請的丫鬟婆子照顧,卻都比不上平兒一個人來的周到。


    連帶著,她對於王熙鳳那邊也多了層莫名的好感,覺著身邊的丫鬟這麽好,本人也壞不到哪裏去。


    而且這妻子對於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心有介意的感受,她作為女人也能感同身受,心裏反倒有些愧疚。


    這些平兒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想著等找個機會回去了,定要好生勸一勸奶奶。


    原本賈璉讓她過來,她還想著如何擺平寡婦這邊,現在卻轉變了心意,顯然也是受到了對方的觸動。


    而旁觀著這一切變化的李昭心裏也隻是覺得好笑,情知不管是寡婦還是平兒,怕是都小瞧了那鳳辣子的狠毒。


    如果說寡婦還隻是因為沒有真實接觸過,所以才會產生錯覺,那平兒就屬於一葉障目甚至自欺欺人了。


    不過李昭暫時沒有管這個事情,這個晚上他再次偽裝離開,卻是來到了城外的玄真觀。


    李昭來這裏自然是為了見秦可卿,同時安撫一下賈敬那邊。


    自那次過來兌現承諾指點了他一番之後,李昭許久不曾過來,擔心他會疑神疑鬼。


    他首先自然是找到了賈敬,結果自然一下子知道了賈敬心裏的疑惑,便笑道:“癡兒,你可是懷疑本座?”


    “啊?”賈敬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惶恐跪下道:“仙師恕罪,弟子不敢!”


    這賈敬年事已高,以往又搞什麽煉丹求仙,把個身子骨搞垮了。


    但是隨著李昭修行一段時日後,隻感覺神清氣朗,現在早就不比之前了,所以這跪的利索穩當,虔誠非常。


    李昭自然是將那呼吸吐納之法經過一番包裝之後教給了他,雖然這賈敬也未必是什麽好東西,不然怎麽會留下那樣一個寧國府,那樣一對子孫,但現在暫時有用,李昭也不介意讓他多活一會兒。


    何況賈敬的根基壞了,這呼吸吐納之法也未必能夠救得回來,隻是他這段時間停止用丹藥,才顯得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但也不過就是多點時間罷了。


    李昭俯視著他,淡淡笑道:“你卻不知,本座之妻這些日子都在此處,你之所思所為,她都看在眼裏,你還想抵賴?”


    賈敬心中一驚,連忙懇切道:“仙師恕罪,實在是弟子癡愚,才會對仙師有所不敬,弟子往後再也不敢了。”


    “哼!”李昭冷哼一聲,然後語氣卻又稍微緩和下來,說道:“不過,本座那道侶對你那孫媳非常滿意,已有意將她收為親傳弟子。念在她的麵子上,本座便饒恕你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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